第655章 死別,遙遙無歸期!
提到夏席月,白芷也有些惆悵,“我這兩天給主子新做了幾件衣裳,等著主子回來穿呢。”
司南放下筷子道:“要不我們寫個信過去問問?”
她也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蘇嫣嫣。
這個提議得到幾人一致點頭,“這個好,吃完飯就寫!”
吃過飯,宮女收拾了桌子,又拿來筆墨紙硯。
川烏撓著下巴,有些尷尬,“我不會寫字。”
白芷也有些泄氣,“我隻會幾個大字,要是主子的女子學堂現在招生就好了,我一定進去好好學!”
話落,兩人齊齊看向司南。
司南抿了抿唇,“我來吧,你們想說什麽告訴我!”
“我我我,我先來,”白芷舉手道,“先告訴主子,長樂宮一切都好,皇後娘娘和陛下也都安好,皇後娘娘經常來宮裏坐坐,嗯……剩下的讓我想想……”
白芷一邊思考一邊紅了臉道:“對了,告訴主子,我也很想她!”
這麽多年了,她和夏席月分開的次數屈指可數。
跟在夏席月身邊,白芷也早已經習慣了。
“下一個到我了!”川烏撐在桌上道:“告訴主子,我學了兩道新菜,等她回來做給她吃,還有主子上次叫我的把脈,我已經有了一點進步!”
川烏興奮道:“長樂宮的那隻混吃混喝的小野貓,我把脈出來,已經懷孕了!”
白芷大笑:“人和貓那能一樣嗎?把錯了出去別說是主子教的。”
“我才不會呢,這兩個總有相通之處吧?”川烏小臉紅撲撲的,撲過去掐了一把白芷胳膊。
司南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好,我知道了,我都寫上。”
兩人打鬧一通,一左一右圍到司南身旁,一個喂水,一個喂水果:“司南,你的字真好看。”
司南愣了一下,她原先也是不會的。
南疆的字體和外麵的不一樣。
隻不過曾經給容澈當侍女的那段時間,那男人特地教了她的。
司南思緒有一瞬間的分神,說起來,她也有幾日沒有看到容澈了。
呸,她才沒有想那個男人。
司南甩了甩腦袋,回神道:“等月姐姐的女子學堂招生了,我們就一起學習去!”
“好啊好啊,這樣我們幾個就不會分開了。”
“真希望主子的學堂明天就開業。”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已經是深夜了,長樂宮裏還熱鬧得很。
司南寫下最後一個字落筆,“好了。現在裝起來,叫景哥哥留下的暗衛送過去。”
她動作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期待月姐姐的回信。”
白芷露出笑容,“好了。大家都快去睡覺吧。”
信封放在桌上,自然會有暗處的暗衛來收走。
幾人點點頭,“睡了睡了,晚安,明天見。”
“明天見,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晚安。”
……
第二天一早,幾人起來碰麵,桌上的信箋已經不翼而飛。
白芷露出會心一笑,“主子很快就可以收到我們的信了。”
長樂宮一般很少給夏席月遞信,倒是夏席月傳回宮裏的比較多。
眼下幾人心中都透著期待。
司南吃了早膳徑直道:“我去安康堂了,晚上見。”
說罷,她就匆匆跑了出來。
宮門口,一直等著她的李易書看到那道身影逐漸映入眼簾,眉眼露出笑意,上前道:“司南。”
“易書哥哥!”司南驚喜道:“你在這特地等我?”
李易書點頭,“我們順路,公主給我安排了馬車送我,咱倆也能一道。”
“好,”司南也不矯情,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嘎吱嘎吱滾過宮道。
司南道:“女子學堂現在如何了?”
李易書解開帕子露出幾塊糕點,“吃早膳了嗎?墊墊肚子?”
司南舔了舔嘴角,“吃過了。”
話雖如此,目光仍舊落在那糕點上。
李易書淡淡一笑,“我也用過了,你想吃便吃。”
說罷,他把糕點推過去,又道:“女子學堂建造的已經差不多了,完工就在這兩日,隻等著公主回來瞧瞧滿不滿意了。”
他雖然盯著,也提出了不少意見,但最終還是要夏席月滿意。
司南也不客氣,抬手拈起一塊,好吃到眯起眼眸,“唔……月姐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不過等月姐姐回來,女子學堂應當就開始招生了吧!想想就很期待。”
李易書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微微彎唇一笑,“是啊,公主的想法真的很好。”
“到時候你會來嗎?”他問。
“當然要去,到時候還仰仗李夫子多多教教我這個笨學生了。”司南嘿嘿一笑。
“你不笨,”李易書溫和道。
“司南姑娘,安康堂到了。”外頭馬夫道。
司南立刻回過神,擺擺手,“不和你說了易書哥哥,我們回頭見,我去忙了!”
話落,她動作靈巧的跳下馬車。
李易書目送她離開,眉眼溢出溫柔,對外道:“勞煩重新啟程。”
……
皇宮裏。
東順皇後本想去長樂宮坐坐,誰知道才出來走了沒幾步,胸口就跳得厲害。
“嬤嬤,你說本宮這胸口怎麽又不舒服了?”東順皇後臉色糾結道。
嬤嬤道:“娘娘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這些日子,公主的藥都把娘娘的身體調理得很好,娘娘身子康健著呢。”
“本宮也說不好,罷了,”東順皇後直接道:“不去長樂宮了,去禦書房看看陛下吧。”
幾人拐了個彎,往禦書房裏。
此時,東順帝也才放下折子,“小圓子,朕今日批折子花了多久?”
一旁的小太監謹慎道:“陛下看了一盞茶的功夫。”
“一盞茶?”東順帝自言自語道:“那真是奇怪了,朕怎麽才看了這麽會功夫,就覺得整個人有些不舒服起來。”
這種感覺簡直叫他坐立難安,十分反常。
還不等東順帝細想,外麵就通傳道:“陛下,皇後娘娘來了!”
東順皇後徑直走進來道:“陛下,月兒可有遞信給你?”
她這心裏總覺得惴惴不安的。
東順帝抬起頭道:“何出此言,月兒這趟隻不過是回大安,大安是她的地盤,能出什麽事?”
東順皇後臉色蒼白,感覺胸腔處不受控製,“陛下,臣妾心慌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