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司容:貼身照顧他!
夏席月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了,先用藥。”
話落,她轉頭看著司南道:“骨折可以治,司南,你別難過,你若是愧疚,這段時間就替我照顧皇兄好了。”
司南淚眼汪汪點頭,“那是自然,我一定會讓他痊愈的。”
夏席月心道司南這副模樣若是被容澈看見,大抵容澈也就能知道司南到底有多喜歡他了。
“那你先把身上處理一下,”夏席月溫聲道:“你看看你身上,都是灰塵血跡。”
司南低下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後知後覺才意識到痛,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院判立馬探頭看了一眼,“為了保險起見,老臣也給司南姑娘把個脈吧。”
司南伸出去手。
張院判鬆了一口氣,“還好,司南姑娘沒有內傷,就是這裏痛?”
司南點了點頭,“胳膊痛。”
張院判檢查了一下道:“應是脫臼了,接上就好。”
說罷,便趁著司南還沒有回過神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胳膊將關節周正。
司南臉色愈發蒼白了,忍痛道:“多謝張院判。”
“小事小事。”
夏席月吩咐道:“白芷,帶司南下去換身衣服。”
“好嘞,”白芷扶著司南起身離開。
夏席月這才道:“母後方才為何不說話?”
東順皇後麵色愁苦,“澈兒這一受傷,豈不是又耽擱回程?東順隻有你父皇一人理事了。”
夏席月安撫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就讓皇兄安心在西陵養著吧。”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本宮真是沒想到,他為了司南能夠連命都豁出去。”
夏席月輕咳一聲道:“他應當是真心喜歡司南,隻是兩個人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相處方法。”
東順皇後自言自語道:“回東順本宮便讓他們成親,這一次,澈兒跑不掉了。”
……
司南換了身衣服,叫月姐姐幫她代為照看小滿,便守在了床邊。
容澈一直到天色昏暗才醒來,嗓音沙啞道:“拿水來……”
司南一個激靈醒過來,扶著他起身,“你終於醒了!要喝水是嗎,我這就去給你拿!”
容澈垂眸,叫人看不清臉色,“你怎麽在這?”
司南端了水杯回來,坐在床側,“當然是照顧你。”
“照顧孤?孤救你隻不過……”
“是,我知道,”司南打斷道:“你救我不過是因為我是小滿的娘親,你不會讓她成為沒娘親的孩子,道理我都知道,但是不管怎麽說,你救了我。”
“你現在小腿骨折,根本沒法動,不如就讓我照顧你,直到你好起來為止。”
司南已經想通了,不管容澈是因為什麽,總之救了她是真的。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知恩圖報照顧他。
不管別的,她自己問心無愧便是。
若是說話難聽,她便當聽不見便是!
容澈被她搶先說了一通,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半晌才道:“水端來。”
司南把茶水遞過去,小心翼翼道:“溫熱的。”
容澈一飲而盡,送還給她。
司南見他喝完露出笑容把水杯送回桌子上,“你餓不餓?我去拿些吃的來給你。”
“隨意。”容澈淡聲道。
司南點點頭,“那你等我。”
不多時,司南便端著幾碟菜回來了。
容澈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麽不明年再回來?端個飯要這麽久?”
司南抿了抿唇,“是我太慢了,下次我快一些。”
她把托盤放在床頭,解釋道:“張院判說了,你現在不能動,需要臥床靜養,所以這飯……需得你自己來吃了。”
容澈臉色極其臭,“孤的手痛。”
“啊?”司南嚇了一跳,“張院判沒說你手也骨折了呀!”
容澈額角青筋一跳,“孤的手就非得是斷了才能痛嗎?”
“那倒沒有……”司南小聲嘟囔道。
頓了頓,她小心試探道:“那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喂你?”
容澈抬起頭,麵無表情睨了她一眼,“這裏除了你,還能有別人嗎?”
他不抗拒,司南自然無所謂。
喂飯,這個她經驗足呀。
司南坐下來,端著飯碗,拿了勺子,把菜和飯攪拌攪拌在一起。
容澈看得眉頭緊鎖,“你這是弄給狗吃的嗎?”
司南撇撇嘴道:“這是給你吃的啊,小滿小時候,我都這麽喂她,吃得可香了。”
容澈麵色隱忍,到底沒有說話。
司南見他不耐煩了,也不敢再拌下去。
隻得默默腹誹,早知道什麽也不做了,大白米飯噎死他最好!
兩個人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敢怒不敢言。
司南念他是個病人,還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這麽一想,她也就不生氣了。
勺子喂到嘴邊,容澈低頭吃了下去,慢慢細嚼慢咽。
“好吃嗎?”司南忍不住多了幾分期待。
容澈冷笑一聲,毫不留情道:“有失西陵禦膳房的水準。”
司南一噎,低下頭狠狠戳了幾下米飯,舀起滿滿一大勺。
不等容澈嘴裏的吃完,便不由分說喂進了他嘴裏,堵住了他的唇。
“吃吧你!”
容澈眉頭一皺,被迫張嘴悉數吃下。
連說話都沒空了。
司南總算揚眉吐氣一回。
一頓飯吃完,兩個人明裏暗裏較了八百回勁。
司南起身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把碗筷送回去。”
她一走,暗一便閃身出現。
望著自家主子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這副模樣,心疼道:“主子,你許久沒受過這麽嚴重的傷了。”
說著,他就要掀開被子察看容澈的小腿。
“孤無事,”容澈淡淡道。
暗一一愣,驚詫抬起頭來,“主子的意思是……故意留下的?”
瘋了!
真的是瘋了!
他家主子為了能和這個女人留在西陵,居然連這種辦法都想了出來!
容澈雙眸眯起,敏銳的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退下!”
暗一還想要再說,可在容澈嚴厲的目光下,也隻能立刻隱去了身形消失不見。
“我回來了!”
司南從外麵繞過屏風進來。
這個點兒,時辰已經不早了。
因而司南進來便道,“該睡了!”
“你睡哪兒?”容澈抬眸看她。
“我打地鋪啊,免得你夜裏要喝水什麽的不方便,我還能幫幫你……”
“孤還沒沐浴,怎麽就到就寢了?”容澈徑直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