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333 喬惠心的下場完

333 喬惠心的下場 完

“滴骨認親,那是什麽意思?”喬惠心的臉上十分驚悚,那眼神更是想要吃了謝雅思和風傾城一般,在喬惠心眼中,這對師徒就是一丘之貉,滿心都想置自己於死地!

鳳傾城看著喬惠心,不屑之意毫不掩飾,:“我隻是想跟你說,別太得意過了頭,別以為橋梁夫婦的屍體化為了白骨,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可以認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證明你是個冒牌貨了!”

喬惠心被說的啞口無言,因為她的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

謝雅思並沒有在意喬惠心是個什麽心思,隻是徑自說道,:“滴骨認親就是說隻要至親骨肉,哪怕是化為白骨,血液也能滲入骨頭裏,而其他的人便不可以。”

謝雅思說的很簡短明了,讓所有人都聽的很明白。

傾城看了一眼葉思蕎,葉思蕎手裏拿著一個包裹,她慢慢的走到圓桌前,將包裹打開,裏頭卻包著一段骸骨。

眾人都唬了一跳,葉思蕎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哽咽道,:“這骸骨就是我父親的,當日墜下山崖,父親當場死亡,後來被養父和養父一家人安葬了,後來我母親死後,我便做主將他們合葬在了一處。”

喬正聽得心酸,看到這段白骨,心中更是異常難受。

喬惠心卻連連冷笑,:“你們這也太好笑了吧,弄這樣一塊骨頭過來,就說是我父親的骸骨,有誰可以證明啊?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們到底是什麽居心?”

昭陽長公主一直都在沉默不言,她這會兒真的有些明白了,因為昭陽長公主從來沒有見過喬惠心這副樣子,雖然她和喬惠心認識的也不是太久,但喬惠心給昭陽長公主的感覺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從來不會這樣疾聲厲色,咄咄逼人的說話。

所以真的是讓昭陽長公主很吃驚,她看著喬惠心有些扭曲的臉頰,真的覺得自己仿佛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喬惠心。

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和若雪差了十萬八千裏。

其實昭陽長公主也不是蠢笨之人,隻是被感情蒙蔽了雙眼,才會一時沒了理智,而現在傾城非要在這裏揭破喬惠心的真實麵目,到底是個什麽目的,昭陽長公主自然也是明白的,如果喬惠心真的是個冒牌的話,那就說明她潛伏在方洲是有目的的,而與自己相識說不定都是計劃好的,還有那天自己的馬車突然驚了,卻沒有找到任何的原因,這一切說不定都是設計好的。

而喬惠心之所以會舍命救下自己,應該就是骨肉計吧。

昭陽長公主想到這些,心也就慢慢的冷了下來。

這次沒有等傾城反駁喬惠心,喬正立刻就開口了,:“我二弟雖然死了,但是我還活著,我來證明這骸骨究竟是不是我二弟!”

喬正畢竟和自己的弟弟是嫡親的骨血,當他看到這段骸骨的時候,心中仿佛被人用刀割一樣的難受,這種刻骨的感受,很難去形容,隻怕也隻有骨肉親情來形容吧。

而喬正的話,幾乎是讓喬惠心徹底的絕望到了極點。

喬惠心真的沒想到一向疼愛她的大伯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鳳傾城沒想到喬正會自告奮勇的這樣說,不由得笑道,:“喬知府這話正是說道我心裏去了,原本是要另一個至親血脈來試一試,以免其他的人說出閑話來!”當然這個其他人,指的自然是喬惠心。

喬正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看著桌上的半截骸骨,緊緊咬著下唇,而這個時候,在昭陽長公主的示意下,芍藥也遞了銀針過來。

喬正毫不猶豫的刺破了手指,一滴殷虹的鮮血滴在了骸骨上。

而此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這一幕。

隻見血滴子並沒有流淌下來,反而深深的沁入骨髓當中,消失不見,最後連一點兒痕跡也看不到了。

大家都唏噓不已,畢竟這樣的方法,真的沒有人聽說過。

謝雅思的神色比較欣慰,她雖然沒見過,但是卻聽母親說過,這個方法是絕對正確的。

傾城走上前去,拿過另一根銀針,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喬知府的血可以滲入到這骨頭裏,但是你們也許會想,說不定任何人的血都能夠滲入進去,現在我給大家演示一下。”說著傾城刺破了自己的指尖,血滴子滴在骸骨上,和明顯的,這一次血滴子沒有滲入骨頭中,而是順著躺了下來。

傾城微笑著看著震驚倒不行的眾人,說道,:“這下,可以證明滴骨認親法的正確,同時也可以證明這骸骨就是喬正的親弟弟,喬梁了吧!”

喬正的眼圈頓時紅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他真的是沒想到能夠看到自己親弟弟的骸骨。

現在這種感覺,真的讓喬正覺得喘不過氣來,他和弟弟的感情很好,二人相差的年紀也不大,回憶起從前和弟弟的點點滴滴,喬正真的覺得心快要離開了。

“好了,現在開始驗證,不知道你們二位誰先來?”傾城的眸光在喬惠心和葉思蕎身上來回的旋轉,笑著問道。

喬惠心隻覺得此刻自己渾身冰涼,仿若置身道冰窖裏了。

她哪裏敢去呢,她明明就是個冒牌貨,而且她的親生父母還活的好好的,如何能去呢?

隻要她去了,就代表她的身份暴露了,而身份暴露了,就證明她一點兒利用價值有沒有了,逍遙真人現在都能對她下這

真人現在都能對她下這樣的毒手,若是她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隻怕她的父母,她的弟妹立時都會沒命了。這樣的局麵,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啊!

喬惠心緊緊的咬著唇角,冷笑道,:“這樣還是不能證明這骸骨就是我父親,你很可能把我祖父祖母的骸骨找了來冒充我父親啊!”

“你閉嘴,虧你好號稱是方洲城裏的神醫,你難道連最基本的醫學常識都沒有嗎?”謝雅思不屑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根據骸骨的骨質是可以看出骸骨究竟是男是女,死的時候年齡多大嗎?”

謝雅思的話直接讓喬惠心呆住了,喬惠心是會些醫術,這不錯,但是逍遙真人隻是教了她一些基本的治病救人的方法,對於死人的這一些,她真的是一竅不通。

喬惠心這一次再也沒有借口了。

葉思蕎冷笑了一下,毅然決然的走上前去,:“我先來!”

葉思蕎拿過銀針毫不猶豫的刺破了指尖,血珠子滴下來,幾乎是毫無懸念的,血珠子也深深的沁入了骸骨裏。

看到這一幕,喬正和李氏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呢?

眼前的這個姑娘才是他們喬家的人啊,才是弟弟和弟妹的遺孤,李氏再也克製不住,一把就把葉思蕎抱進了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兒啊,你怎麽不早一點兒回家來呢,我隻要想到你這些年在外頭受的苦,這心裏就給刀割一樣,你讓我怎麽對得起你那九泉下的娘親啊,我苦命的孩子啊!”李氏哭的傷心欲絕,幾乎要昏過去了,傾城看的出來,這個李氏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打從心眼兒的疼愛葉思蕎的。

葉思蕎也被李氏說的難過不已,她泣不成聲的說道,:“伯母,我也想回來啊,可是我毀了容貌,腿也有了殘疾,我隻怕回來會連累喬家的顏麵,索性就跟著養父養母生活了!”

李氏聽得更是傷心加心疼,:“你這孩子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我和你伯父怎麽會嫌棄你的,你是我們的孩子啊,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麽好啊!我隻要想到你流落在外頭十六年,我就覺得沒有臉去見你父母啊!”

葉思蕎拚命的搖頭,:“伯母,不怪你,也不怪伯父,隻怪我的命不好!”

喬惠心看到這一幕,越發的覺得心涼,心冷,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她的胸口處本來還覺得疼痛難當,而現在竟也是顧不上了。

喬正看著抱頭痛哭的二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則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疼愛了十六年的侄女竟然是個冒牌貨,讓真正的侄女流落在外頭十六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這一代呢,他是在無法原諒自己,為什麽當年,他帶著下人,看到喬惠心一個人坐在懸崖邊上哭泣的時候,就一點兒疑心都沒有呢!

為什麽他沒有仔細的去查探一下呢,如果他下去查看一番的話,說不定會發現弟弟的屍體,也會找到真正的惠心和弟妹,那麽侄女也就不會十六年都過著水深火熱,貧困的生活了。

喬正想著,真的很透了這個利用了他們十六年的冒牌貨,喬惠心!

喬正看著喬惠心,眼神冷徹刺骨,讓喬惠心打了一個寒顫。

李氏也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反應,她這才回過神來,也厭惡的看著**的喬惠心。

如今,這整件屋子裏,大概沒有一個人看喬惠心是順眼的吧。

就連從前打從心眼兒疼愛喬惠心的昭陽長公主,對喬惠心也生出了幾分厭惡之心。

而且剛才葉思蕎曾經說過,喬惠心將她的養父養母,丈夫,還有一雙兒女統統殺害了。

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哪怕長得再像若雪,也隻是褻瀆了若雪罷了。

即便她救過自己,那也是在算計之下救的,昭陽長公主也不打算放在心上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二弟一家當初遇害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這些年,你是知道我的手段,對於那些江洋大盜,雞鳴狗盜之徒,我可是從來不會手軟的!”喬正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威脅。

喬惠心頓時一個激靈,她跟著喬正和李氏生活了十六年,對於喬正的手段也是有幾分了解的,喬正絕對是一個好官,而且手段鋒利,對於那些罪有應得的惡人,更是有一套。

無論多嘴硬,多麽不服軟的惡人,到了喬正這裏,都會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和盤托出。

可見,喬正的厲害。

隻不過喬惠心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喬正也會板起臉來如此嚴肅,如此冷酷的與自己說話。

一時間,喬惠心真的覺得傷心不已。

“伯父,我們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您為什麽要對我如此絕情呢,我好歹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吧,您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呢?”喬惠心仿佛真的被傷到了。

不等喬正說話,李氏就冷笑道,:“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我們對你殘忍,我們哪裏對你殘忍了,我們之所以對你這般疼愛,是因為我們一直以為你是二弟的遺孤,是我們喬家的孩子,可你呢,不單單是個冒牌貨,而且很有可能是害死我二弟和弟妹的幫凶,你還想讓我們繼續對你好下去嗎?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喬惠心還沒說話,李氏繼續說道,:“而且,你這十六年都在享受著我們的庇佑,可是真正的惠心呢。她卻在

呢。她卻在外頭受苦,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你怎麽可以這麽無動於衷的享受著惠心的一切,而且還這麽的心安理得,你這樣的心性,真的讓人不恥到了極點。”

李氏說著對喬惠心很是不屑。

不單單是李氏,在場的所有人對喬惠心的為人都不恥到了極點。

李氏說的沒錯,你自己如此不要臉的享受著人家的一切,看著人家親人分離了十六年,到頭來,竟然還要跟人家談這十六年的養育之情,這人到底是有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啊!

喬惠心一開始真的沒想這麽多,她隻是一下子走不出這段感情來罷了,這些年,喬正和李氏對她是真的好,好到讓喬惠心都有一種錯覺,她就是喬惠心,就是他們的親人了!

所以才會有剛才那樣的話。

如此被李氏將所有的麵皮撕破,喬惠心更是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恨不得羞憤致死!

可李氏仿佛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她,李氏此刻真的是恨極了喬惠心,她心裏對葉思蕎越愧疚,也就越恨喬惠心。

而且聯想起這些年喬惠心的所作所為,李氏更是覺得喬惠心的心機深沉的可怕,說不定當初自家老爺連累了喬惠心的事情,都是喬惠心一手策劃的。

想到這裏,李氏真的氣憤到了極點,直接上前去,一下子就把喬惠心從**拉倒在地,大罵道,:“你這個賤人,真是好狠毒的心啊,枉費我這十六年對你傾注了全部的母愛,將你當親生女兒一般的疼著,什麽好的都依著你,都供著你,你說你大嫂為難你,我就將臭罵一頓,你說你二嫂諷刺你不能生育,我就直接將她送回娘家反省,可現在看來,全都是你在這胡攪蠻纏,當真是個攪家精,我對你這般掏心掏肺的,你怎麽可以這般的沒有人性呢!”

李氏越說越生氣,對著喬惠心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喬惠心是會些武功的,而且武功還不低,但是來天奧城之前卻服用了藥物改變了自己的脈相,讓人察覺不出來,反正傾城這樣的醫術水平是把不出來的。

至於謝雅思沒有看出來,是因為中了幽冥掌的緣故,見喬惠心的內力全都打散了,所以喬惠心現在就是一個誤會武功的普通人罷了。

她不但不會武功而且還身受重傷,哪裏還能敵得過李氏呢,直接被李氏打的頭破血流的,毫無還手之力。

李氏一邊打,一邊說,:“你這個沒人性的毒婦,我的侄女已經夠命苦的了,你竟然還殺了她的養父母,殺了她的丈夫,殺了她的孩子,你們已經殺了她的父母了,為什麽還要殺掉她所有的至親,我今天就打死你,也算是為我這可憐的侄女報仇雪恨了!”

李氏喊著下手更狠了。

傾城卻喊道,:“喬夫人,先停手!”

李氏此刻對傾城是感激涕零到了極點,若不是傾城,她們隻怕一輩子都會被這冒牌貨蒙在鼓裏,和真正的侄女隻怕一輩子也不能相認了!

李氏雖然感激傾城,但是在這件事情卻不打算讓步,但李氏還是很給麵子的停了手,神色恭敬的說道,:“世子妃,妾身很感激世子妃大恩大德,若不是世子妃出手相助我們,我和老爺隻怕這輩子都無法和真正的惠心相認,但這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我若是放了她,就真的沒臉去見九泉之下的弟妹了!”

傾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喬惠心滿眼盡是嘲諷之色,但是卻對李氏和顏悅色道,:“喬夫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給她求情的意思,隻是現在她還不能死,而我也答應你,這個女人絕對會交給你和喬姐姐來處置,可好?”

李氏看了一眼葉思蕎,葉思蕎忙重重的點著頭說道,:“伯母,答應世子妃吧,她是個好人,我三年前其實來找過你們的,但是卻被這個女人給抓起來了,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把我的丈夫,我養父養母,還有一雙兒女都殺了了,隻因為她在我身上沒有問出什麽來,大概是殺了我全家,她覺得害怕吧,所以竟然留下了我的性命,將我囚禁在她房間的密室中,是世子妃將我救出來,她是我的大恩人,伯母,咱們一定要配合世子妃,好嗎?”

李氏聽得更是心酸,此刻哪裏還顧上其他的,隻想著要好好的疼愛葉思蕎。自然是什麽都肯答應了!

李氏點了點頭,:“好,什麽都聽你的。”

如此一來,喬正夫婦和葉思蕎也就打算直接離開,因為他們此刻最想做的就是一家人相聚在一起。

傾城自然不會強留她們,打發人備好了車,好生的將三人送回到方洲,並且承諾說,不超過幾日,就會把喬惠心直接送到方洲去,到時候,要殺要剮,清蒸紅燒,她全都不會管的。

喬惠心眼睜睜的看著喬家的三人離開了。

她知道自己徹底的完了,不但把師父的計劃破壞的一塌糊塗。很可能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統統的都保不住了。

此刻的喬惠心是徹底的絕望了,絕望到了一言不發,隻待呆呆的躺在地上。

傾城看著昭陽長公主大概也已經醒過味兒來了,於是上前說道,:“外祖母,這個女人我帶走了,在這兒,實在是髒了你的地方!”

昭陽長公主其實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喬惠心一聽到昭陽長公主的名字,頓時燃起了最後的希望,其實她還有一道護身符的,

護身符的,不是嗎?

這張臉,就是她的護身符,這張酷似寧若雪的臉雖然對鳳傾城沒有什麽作用,但卻是昭陽長公主致命的弱點啊!

於是喬惠心拚盡全力,爬到了站起身來的昭陽長公主身邊,哀求道,:“義母,您救救我吧,我縱使做了再多的錯事,可我對義母的心是真的,我為了義母連死都不怕,求義母垂憐,救救我的性命吧!”

昭陽長公主,低下頭,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喬惠心,神色淡淡的,始終淡淡的,讓人看不不出喜怒。

“本宮並不是傻子,本宮自然能夠猜得到,本宮應該就是你想要利用著接近吟謙跳板吧,不可否認,你這張臉,的確很像我的雪丫頭,但是再像又如何,你的人品,實在太讓人惡心了,若是拿你跟我的雪丫頭相比,簡直就是侮辱了雪丫頭,本宮不會怎麽樣你,但是本宮卻不想再見到你了!”昭陽長公主淡淡的說完,就轉身離去,再也沒有看喬惠心一眼!

喬惠心這才是徹底的失望了,連最後一個維護自己的人,也不肯幫自己了,她是真的完了!

傾城看了一眼玉扇,說道,:“將她弄起來,帶走!”

如果說還有人對喬惠心有些同情,那麽這個人,也隻能是玉扇了!

玉扇看到喬惠心,其實很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看到喬惠心,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也是被逍遙真人這樣肆意利用,然後被人揭破了身份。

這人啊,都有自己的無奈啊。

對於喬惠心的所作所為,玉扇不想去評價,因為她從前何嚐不是也總是做一些違背心意的事情呢?

而且她殺過的人,不比喬惠心少。一切都是無奈罷了。

玉扇禁不住出聲問道,:“小姐,將她帶到哪裏去呢?”

傾城冷然道,:“帶去地牢,讓她清醒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別讓她太自以為是了!”

玉扇沒有說話,隻是走上前去,從地上將喬惠心給拎了起來。

回到了靖遠侯府,傾城沒有跟著玉扇,隻是讓玉扇將喬惠心送進地牢裏去。

玉扇扶著喬惠心,剛走到沒人的地方,喬惠心就慢慢的開口說道,:“你是胡蝶師妹吧。”

玉扇其實並不驚訝,她都能憑著氣味就認出了喬惠心是彩蝶,那麽喬惠心應該也能憑借自己的聲音認出自己吧。

玉扇點了點頭,答道,:“對,沒錯,我是胡蝶。”

喬惠心頓時抓緊了玉扇的手臂,冷聲說道,:“是不是你出賣了我,你早就認出我了對嗎?是你告訴鳳傾城我也是師父的人對嗎?也是你對鳳傾城說中了幽冥掌?”

不等玉扇說話,喬惠心又說道,:“你竟然就這樣背叛師父,陷害同門師姐的嗎?你實在太卑鄙無恥了!鳳傾城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玉扇並沒有因為喬惠心的指責就變得怒氣衝衝,反而很平靜的望著喬惠心,淡淡說道,:“並不需要我來出賣你,自從你第一次出現在小姐麵前的時候,小姐就開始懷疑你了,你以為師父的計劃很完美無缺嗎?你根本不知道小姐的厲害,她那個人,到底心裏在想些著什麽,我即便天天服侍在她身邊,到底也沒看透,當初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又何嚐不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的,可我那些小動作,卻輕而易舉的就被小姐給揭穿了,所以,並不需要我來出賣你,是你自己出賣了自己!”

喬惠心並不相信,她真的覺得自己做的夠好了,而且她真的是盡力了!

“你別不信我說的話,你和師父都太輕敵了,都覺得小姐年幼,什麽都不懂,其實她比誰都厲害,我栽倒了小姐手裏,反正也不覺得虧,如今我生活的很安定,也很滿足!”玉扇由衷的說道。

喬惠心有些不能理解,:“鳳傾城到底許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般死心塌地的幫助她!”

玉扇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小姐隻許給我一世平淡的生活,她把我留在身邊做丫鬟,隻是為了暫時保我周全,她曾經對我說過,等到一切塵埃落地,就會放我離開,到時候天高任鳥飛,她也不會幹涉我的生活,就當從來都不認識我!”

喬惠心被玉扇的話深深的感動了,一世平淡的生活,這種生活也是她所向往的啊,逍遙真人也答應過她,等這件事情完結以後,就會放她們一家人離開,喬惠心並不相信,因為她知道,這是不可能,逍遙真人對人,從來都是利用到死的。

所以,喬惠心並不是很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她隻想著能讓自己的家人平安就夠了。

可是,隻怕現在這個心願也不能實現了。

玉扇和喬惠心都是多年跟著逍遙真人的,自然知道喬惠心此刻的想法。

玉扇幽幽開口說道,:“其實當初,我也很猶豫要不要背叛師父,要不要跟著小姐,可後來我真的很慶幸自己的決定,你知道師父和小姐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喬惠心搖頭。

“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小姐說過的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她說過會許我一世平安,就絕對會做到,而師父呢,他隻會給我編織一個美麗的夢想,讓我們為了這個夢想,付出自己的全部,而我們心裏都清楚,直到我們死去,那個夢想也是遙不可及的,是永遠不會實現的!”玉扇的語氣如秋雨一般十分的淒涼,寂寥。

寥。

而這段話,更是觸動了喬惠心的心弦,她們都清楚,自己的人生早就沒了任何希望。

從前不是沒有人想著脫離他們的組織,可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沒有人是例外。

喬惠心也無奈的說道,:“我又能如何呢?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家人全都在師父手裏,我根本無從選擇!”

玉扇輕聲說道,:“彩蝶師姐,你有多久沒有見到你的家人了?”

喬惠心有些不明白玉扇的意思,但卻如實說道,:“一年多了,我曾經無數次的要求過,但是師父說,等到我幫他完成他的大業之後,就會放我們一家人離開!”

玉扇的笑容有些淒涼,:“彩蝶師姐,你還看不明白嗎?師父對你都用了殺招,還會留著你的家人嗎?依我對師父的了解,大概在師父打算對你用幽冥掌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你的家人了,你信嗎?”

喬惠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玉扇,:“不會的,不會的,師父不會這麽做的!”喬惠心此刻覺得自己的辯解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你心中明明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師父隻是再利用你罷了,甚至有可能,在你這一年多都沒有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經曆的還少嗎?”

喬惠心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不斷的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他們不會死的!”喬惠心真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她原本隻是一個商戶家的女兒,家裏在當地雖然算不得大戶,但是卻生活無憂,可是一切都在她六歲的那年徹底的改變了。

她的原名叫做陳玉珠,下麵有一弟一妹。

一家五口生活的非常開心,陳玉珠六歲那年的一天夜裏,她們家裏來了歹人,除卻一家五口,其他的人都被殺了,陳家上下加上下人,也就三十幾口人,隻剩下他們一家五口。

而陳玉珠被帶到了一個中年男人麵前,那個人就是逍遙真人,當時的陳玉珠很害怕,害怕自己也會死。

但是逍遙真人卻仔細的端詳著陳玉珠,連連說道,:“像,太像了。”當時的陳玉珠根本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如果她知道自己隻是因為像極了年幼時候的寧若雪,那麽陳玉珠會一早就將自己這張臉給毀了!

從那以後,陳玉珠的心裏再也沒有看到過一絲陽光。

自從那天起,她就和自己的父母分開了。但是每個月都有兩天相聚的時間,看著父母弟妹都平安,陳玉珠也就漸漸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十歲的那年,她成了喬惠心,她的人生也就徹底變成了喬惠心。

陳玉珠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六歲以後,她沒有為自己活過一次。

“胡蝶,你說我們是不是太可悲了!”陳玉珠自嘲的笑著。

玉扇應聲道,:“對,這輩子,我們都白活了,幸好,我選擇了重新來過,所以,師姐,你也清醒一下吧。”

陳玉珠搖了搖頭擺手道,:“沒用的,自從你音訊全無之後,師父勃然大怒,然後對我們都下了毒,一個月服一次解藥,沒有他的藥,我們都活不過一個月!”

玉扇沒想到逍遙真人會歹毒到如此地步,從前的時候,逍遙真人雖然也很無恥,但是在一眾弟子麵前,卻總是一副慈愛的樣子,現在,卻徹底的撕破了這張虛偽的麵容了!

“師姐,怎麽會這樣的?”玉扇自責不已,她是真的沒想到因為自己竟然害了這麽多的同門。

“好了,我累了,送我去地牢吧。那裏才是我該去的地方!”陳玉珠疲累的擺擺手。

玉扇知道陳玉珠肯定什麽也不想說,也就沒逼迫她,將她帶去了地牢,但是並沒有給她上鎖鏈,依著陳玉珠現在的狀況,也跑不了多遠了。

玉扇送下了陳玉珠,就返回了傾城身邊。

傾城問道,:“你將事情都告訴她了嗎?”

玉扇點了點頭,:“都說了!”

“知道了也好,總比做個糊塗人被人利用一輩子要強。”傾城歎息道。其實在一早知道了喬惠心是冒牌貨以後,傾城就展開了調查。對於陳玉珠的真正身份也調查的一清二楚。

並且也得到了準確的消息。陳玉珠的父母和弟妹其實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逍遙真人讓人殺的,殺了之後就直接拉出去埋了。

估計現在連屍首也沒處去尋了。

逍遙真人其實從來都沒打算放過陳玉珠一家,等這個計劃成功以後,陳玉珠的下場也隻有一個,就是死!

鳳傾城雖然知道夏瑤真人是個狠毒的,可是現在才知道,逍遙真人,根本就沒有人性!

“但是小姐,你還是低估了逍遙真人的狠毒,他因為我得背叛,給所有的弟子都下了毒,解藥每月服下一次,否則就會死亡!”玉扇說道。

傾城眼眸一冷,:“逍遙真人果真是連畜生都不如啊,說他是畜生,簡直都是辱沒了畜生!”

傾城這話雖然難聽了些,但是卻很貼切,逍遙真人真的豬狗不如!

“小姐,其實你沒打算要了師姐的性命,對嗎?你現在將她帶回來,就是為了保住師姐的性命,是嗎?你知道若是師姐跟著喬家回去,勢必是性命不保的,喬家的人,都恨毒了師姐!”玉扇開口問道。

傾城沒有接話,但

有接話,但是她心裏卻的確是這麽想的,終究因為喬惠心的臉,傾城真的不忍心下死手。

她沒法眼睜睜看著一個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死在自己麵前。

所以,她選擇將陳玉珠帶了回來,也算是給了她一條生路,至於喬家那邊,隻要她們一家人能夠團聚,應該不會在乎這個吧。

其實傾城最初是真的想要將陳玉珠人給喬家的人處置的,但是看到陳玉珠這張臉的時候,卻真的改變主意了。

“算是吧,她充其量算是一個幫凶,況且她也沒幾年好活了!”傾城雲淡風輕的說道。

玉扇覺得很是感動,其實表麵上鳳傾城給人的感覺很是狠毒,可若是相處久了就知道,鳳傾城真的是一個好人,最起碼,她從來不去主動害人,如果她手段狠毒,也是因為有人想要算計她,而且對於迷途知返,知錯能改的人,鳳傾城也總會寬恕她們,不會下手太狠的。

那些屢教不改的,就另當別論了。

玉扇覺得自己是跟對了人。

“我替師姐謝謝小姐了,隻是小姐可有辦法給世界解毒?”玉扇小心翼翼的問道。

“試試看吧,能不能活下去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其實她也是個苦命人,如果不是逍遙真人,也許她會生活的很平淡,很快樂,一家人不知道多幸福!”傾城感歎道。

傾城心裏也是百感交集,她真的不知道逍遙真人,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到底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家。

逍遙真人做了這麽多的壞事,難道真的不怕有報應嗎?

從前,傾城覺得自己重生的目的就是來報複皇甫逸軒的,可是慢慢的才知道,皇甫逸軒身後還有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師父,她現在甚至都在想,前世的時候,逍遙真人,在鳳家滅門這件事情裏,到底是一個什麽角色?

傾城正在沉思,卻看到看守地牢的一個侍衛匆匆而來,他的神色顯然有些著急,疾步奔到傾城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好了,世子妃,剛剛送來地牢的那個女人自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