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紅豆》(下)
第464章 紅豆 (下)
……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
按照歌曲進程,唱過四個樂段後,這首歌就該收尾了,但醉在自己的歌聲中,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方雅君無法自拔,她要把這個唯美到悲傷的故事唱完,於是在該收尾的地方沒有去選擇淡化唱腔,而是用婉轉的氣聲,讓歌曲再次進入了循環的樂段。
杜星河感受到了方雅君醉在歌裏的那種不舍,便隨著方雅君一起,用鋼琴繼續襯托著方雅君這次精彩的表演。其實聽到方雅君這種境界的演繹,他也不希望就這麽草草收場,作為一個感性的人,方雅君的歌聲牽著他的琴聲他的手,也在讓他領略一個唯美的故事。
……
還沒為你把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
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
還沒好好地感受~
醒著親吻的溫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
方雅君越唱越陶醉,美眸輕合,繼續著因著紅豆的返古感悟。關於愛情的,也是關於她自己的。
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詩詞年華,本是樂事,世事出而有因,非關人力,人欲苦苦追思,求來生與之相聚。
古人詩詞雖美,篇章雖麗,卻無從知我心之癡然。
忘了吧,莫記取。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山還是山,水還是水。
空空盈袖,清風兩三行。
寫下別樣文字,道的是已心癡迷。
古人詩束之高閣,留待他年與卿共賞。
無你的日子,我又怎麽識能那雅韻風情。
清風與我不識字,何必亂翻書?
世人看我皆笑癡,我笑世人太顛狂。
人道我孤影孑立真呆傻,我道世人未明真情空嗟訝。
不屑一顧隻緣迷於紅塵紛擾,摯情相待隻願碧海濤平。
風雨之中,我牽不到你的手,怕你驚起,驚你哭。
莫怕,等你識我日,你就再也不用怕了。
笑且由他去,我自行我事。
再見你時,風雨再大,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天是一生,白頭是百年。
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
我在南山下搭一陋室,茅簷低小,溪上卻有青青草。
白菊數畦,楓桂幾處。
歸雁行行寫相思,寒鴉聲聲道淒涼。
隻影相守此處,心中常存寧靜。
看漫山紅遍,層林盡染。
聽楓紅之音,草長之聲,自然界的天籟自是妙音。
此生常為人所笑,隻因我癡。
我怕人笑麽?笑且笑吧。
我也一笑,夜未央,前路漫漫未可知。
月下,染著楓影,聞著桂香,輕奏長笛,鳴幾曲短歌,漫吟秋風,道數重春意。
靜靜地守望著紅塵中迷途的你。
情至深處反轉薄,欲說還休,天真個涼麽?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紅豆又握在我的手心中,感觸著她的綿綿愛意。
忽而一種躲藏的念頭襲來,驚覺。
我懼為何?
真個是怕人看清麽?
笑容悄悄地離開了,眼中盈了碎意的痛楚。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除非天地合,江水為竭。
看一江春水東流去,回首弄晴柔。
瀲灩波光,何處離人歸處。
數歸程,長亭更短亭。
山巔之上我為峰,孤影惹人閑話,無處話淒涼。
春又來看紅豆開,竟不見有情人去采。
春去春又來,花謝花還在。
人呢?
伊人何處?
桃花映著碧溪,幾點離緒和著柳綿爭渡。
紅豆未見,黃花方啟珠唇。
憔悴損,不堪摘。
無人去采紅豆花開,卿不在,采了,又與誰人去戴呢?
無法簪花搔卿首,留與東君唱風流吧。
我欲惜春,試圖留住她的腳步,不,還是送春歸吧,春夏秋冬快去快回。
今生方易過,來生才能快來。
獨守的日子漫長地讓人難耐,春,快去吧。
小苑香徑,曾經是你徘徊的舊地,空山幽穀,曾經是你嘻笑的佳處。竹溪相繞,風鈴叮當。是你歸來了麽?
春真的來了麽,還是走了?
七夕之夜,你不在。牛郎與織女重逢,邀我去喝酒,他們還在問起你呢。
我隻說:我等。
牛郎給織女插了朵花,我把盞而笑。
他們的孩子很可愛。
家,那就是吧。
那一夜,我醉的厲害,回來時,我采了朵雲兒,待你回來時為你做麗裳。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牛郎和織女重逢後就住著我隔壁繡春山了。
煙花擁著風流真情不在?
常恨此身非吾有,人生來是不自由的。
惟心之遠無懼時空。
挾泰山以超北海,勢可吞天。
江山畫圖中,英豪幾紛爭。
幾許風流,卻抵不過歲月蹉跎。
鐵戟沉沙,沉的是幾許英雄氣。
娥皇女英,哭的是斑斑湘女情。
煙消雲散,消散的是平常情懷,別夢情緣。
放歌長嘯,詠歎是非常相思,離亂恩愛。
真情在哪?真情在心。
放一顆煙花,一飛衝天,在至生命的頂點處,綻放出別樣的美麗。怒豔的紅,豔的奪人心魄。恰如我的紅豆。
風拂過,消失了的是過去麽?風中流散著的是你和我的傳說。
時間中可還有人記得有人曾經如此地等待麽?
煙花怒放發的風情,稍撫慰了我的思念。
握在掌心的,是那一顆紅豆——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對著大海,對著藍天,對著白雲,對著清風我呐喊!
等你。
相思刻骨銘心!
……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
唱到最後,方雅君已經忘我了,陶醉在了這首歌裏。
杜星河聽著方雅君這般演繹,心生波動,由方雅君的天籟之聲中,他仿佛看到了上個位麵曾看過的一個關於昭明太子蕭統寄情紅豆樹的故事。
那棵樹應該是在無錫顧山。
大部分人卻一直以為是在嘉興西塘。就像張愛玲對英格蘭和法蘭西顛倒了印象一樣,對昭明太子蕭統手植的紅豆樹所在的位置,很多人一直無法糾正自己錯誤的認識。就像一千四百多年前蕭郎和慧娘的一見鍾情,明知是錯了,也隻有一路錯下去。
那是杏花煙雨的江南,春草漫過河堤的時節發生的愛情。
今人或古人,所有的纏綿悱惻都願和煙雨、江南沾染絲絲縷縷的聯係。
真的是大俗,可是仔細思量著,卻又大雅。
當中自有一番剛硬的道理在,不盡是文人騷客,癡男怨女的婉轉淒涼。
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是說水的因時因勢而起,無為而為。水是至柔至剛之物,來去自如,滋養萬物,亦同佛家說“緣起緣滅”,總不強求萬物羈留,動則氤氳有致風生雲起,靜則堅毅如山石。至於人和人之間的情緣來去,用什麽形容也不如水貼切。
人一旦愛了,一顆心就能百轉千回,像江南水鄉的小河道,彎彎曲曲間衍出無數纏綿來;一旦不愛了,亦有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決裂和洶湧。
回到他們相遇的時刻,去見證那場煙花的綻放。
那一天,蕭統許是膩了宮娥翠袖,膩了絲竹箜篌,膩了伏案編書。
他出遊,信馬由韁,到郊外尋花問柳。那可是真的尋花問柳,他是一等一的才子,從小天資聰敏,過目不忘,來顧山隱居是為了編集《昭明文選》,不似乾隆下江南的附庸風雅。
走到一條清溪邊,他覺得口渴起來,正好迎風送來茶香,抬頭看見前麵一座小小的茶坊,他便信步走了進去。那當壚賣茶的女子聞聲轉過身來。
但見她雲鬢烏黑,生得麵若桃花,穿著布衣也難掩風流,他心裏一喜。那茶,未曾喝到嘴邊,卻已先浸得人眼明心亮。
她捧了一盞茶過來,淺笑盈盈。這一笑,似已耗盡一生等待。她與他正像白娘子與許仙西湖初遇,相逢卻似曾相識,未曾相識已相思。
他們這場相遇叫我想起了一段絕美的台詞,那段話是這樣說——
野花迎風飄擺,好像是在傾訴衷腸;綠草淒淒抖動,如無盡的纏綿依戀;初綠的柳枝輕拂悠悠碧水……看這一江春水,看這清溪桃花,看這如黛青山,都沒有絲毫改變,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別離的妻子是否依舊紅顏?
對麵來的是誰家女子,生得滿麵春光,美麗非凡!
這位姑娘,請你停下美麗的腳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麽樣的錯誤?
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馬蹄踢翻了我的竹籃,你看這寬闊的道路直通藍天,你卻非讓這可惡的畜生濺起我滿身泥點,怎麽反倒怪罪是我的錯誤?
你的錯誤就是美若天仙,你婀娜的身姿讓我的手不聽使喚,你蓬鬆的烏發漲滿了我的眼簾,看不見道路山川,隻是漆黑一片;你明豔的麵頰讓我**的這頭畜生傾倒,竟忘記了他的主人是多麽威嚴。
春花軟柳,佳人如玉,昭明的心旌搖曳也應該和劇中人一樣。
此後,他便天天來,有時也著宮使接了她,去他的讀書台上。他已經遣散了身邊的宮娥,她就成了燈下伴讀添香的紅袖,在他疲累時奉上香茶一盞,那是虎跑泉的水沏出的清冽情意。有時,她也會啟丹唇為他彈唱解乏,吳儂軟語,一曲歌畢,他不禁歎道:“有此清歌做伴,何必絲竹汙耳呢?”又一笑,“有慧如相伴,何用姬妾成群?”
她明白他是借機向自己表明心跡。她笑笑,帶著低低地哀傷:“蕭郎……你是太子,這是無可奈何之事。”
蕭統也笑了。他仿佛永遠考慮不到這點,體察不到她的憂傷一般,撫著她的眉說:“我是太子,慧如,我是太子,你要信我。”
她點頭,眼中凝聚著難以化解的憂傷。不是她不相信他,隻是身份地位太過懸殊,宗教禮法的桎梏,由不得她去妄自天真。
待到《文選》編頂殺青,他終於要回京去。臨別馬上,他仍是豪情不減,手指遠方道:“慧如,來日我要鳳笙龍管,紫蓋香車迎你回京。”
她站在馬下淒淒地望向他,無語凝噎。半晌才輕輕地取出一物放在蕭統掌心,道:“昔有婦人滴淚成血,化做相思豆,今以一雙紅豆付君,若君早歸,妾當免於此厄,不然,日後……望你見豆如見人吧。”
他就此別去,歸來杳杳無期。果不出慧娘所料,世事絕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他要娶她,遭致的何止一方責難?他是太子也一樣,他大,大過平民百姓,大不過禮法森嚴如天。
“宮門一如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懷著寒微無路扣金門的淒傷,慧娘相思成疾,當他再來時,已是紅顏零落青草稀了。
蕭統並無哀哭嚎叫,隻親手栽下兩顆紅豆,黯然回京。回京後一病不起,數月之後,薨逝。
這應該是傳說,可是哀豔嫵媚之處不下於任何正史書紀的貞男烈女,而且精誠所至,天地精氣亦有感知,蕭統手植的兩株紅豆樹,數百年後倏然合抱,樹幹並為一體,上枝仍分為二。
唐人王維從江陰過,見此樹心有所感,作著名的《紅豆》詩,流傳天下。
如今,已無從揣測王維所謂相思,是相愛之思,還是故國故園之思。還有,這首詩是王維寫給誰的。不過無從揣測也表示可以有無限揣測,如果一定有這個人,希望是那個曾經在他生命裏出現的唐朝公主。很多年後他對她說,當時我不得不走,因為再差一步,我就要陷入愛情。
隻差一步,是相思,而不是相愛,感情如塵埃,就是這樣的細致入微。
他是聰明且珍重的,自知愛不起她,一個心裏隻有薛紹的公主。也許看到紅豆,他想起昭明太子和慧娘,亦想起自己和太平公主,都是心有遺憾的感情。
《紅樓夢》裏寶玉的紅豆曲唱得好:“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那時節已是清朝。看呐,王維的詩就這樣傳下來,致使後人以紅豆寄相思,竟成了約定俗成的風習。好的詩就有這樣感人的效力和功用。
不過世人對好的東西亦苛刻。流傳愈廣,就代表接觸的人越多,愈要能有所延深和拓展。應該是“要一奉十”,經得起揣摩摔打。不止是文學名著,連情詩也要有這個氣度雅量。
“安史之亂”中,著名樂師李龜年在長沙唱王維紅豆詩,已遙遙有思念故國之意,戰亂流離讓人們少了雋永纏綿,多了深重的現實哀思。
杜甫作“紅豆啄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亦有此意。中唐以後,“紅豆”兩字的涵義由單純地指代愛情,漸漸延伸為故國故園之思。
到了明末清初,滿人入關,漢人為民族氣節所激引,這樣的意象更為清晰。明遺民詩中不僅“紅豆”從象征男女相思引申到故國之思,連“南國”、“碧梧”、“相思”等語匯亦轉而象征與滿清對立的南明政權。如明末錢謙益借注杜詩《江南逢李龜年》寄托南望永曆之情,並以“一別正思紅豆子,雙棲終向碧梧枝”隱喻對柳如是的別後思念,那一縷隱微幽曲的故國之思也是昭然若見的。
從昭明太子到王維,從錢謙益到曹雪芹,從曹雪芹到如今。紅豆樹,紅豆詩,紅豆詞,紅豆曲,紅豆歌……從無斷竭。
我們,生生世世說相思,猶未厭倦滿足。是貪戀也好啊。因著人世無常,眾生有情,尚未為你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美景良辰未賞透,怎麽能就此放手?
……
還沒為你把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
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
還沒好好地感受~
醒著親吻的溫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
當方雅君最後一遍演繹這段還沒把紅豆熬成纏綿傷口的故事時,杜星河已經變得思緒萬千。
就在歌曲要飄散的時候,方雅君驟然加強了演唱的情緒,在最後一遍演唱中,達到了形散而神不散的至高境界,杜星河順著方雅君的演繹,也將手下鋼琴奏出了最初的那段纏綿的帶著淡淡哀傷的樂符,最終讓這首歌濃烈的感情歸於靜寂。
回蕩在琴房裏的樂聲漸漸散掉了,方雅君和杜星河卻沒從這首歌的情感中抽脫出來。
方雅君在享受杜星河寫的這首優美的歌,杜星河則在回味方雅君天籟級的演繹,這樣的歌,配這樣的聲音,真是相得益彰,珠聯璧合。仿佛老天早就做好了這首歌,就是讓他費勁千辛萬苦穿越到這個位麵帶給方雅君似的。
杜星河真是被方雅君柔情空靈的歌聲打動了。
肚子都不餓了,被這樣的歌聲給填飽了。
緩了好一陣,杜星河才不情願的從這首歌的情境中抽脫出來,對方雅君:“完美極了。你剛才的演唱,就算換了大排場的編曲,你的聲音依舊能罩得住。太完美了。”杜星河唏噓著向方雅君連表幾次讚歎。
方雅君也被自己的歌聲感動了,更被那幻想中的紅豆之戀感動了,彎腰將雙臂都搭在鋼琴上,她像個小女孩似的,眨著大眼睛突然好奇的問起了杜星河:“你和呂琴是真的在談戀愛嗎?”
杜星河被方雅君問的一怔,詫笑著反問:“你為什麽這麽問?”
方雅君黛眉輕蹙,道:“之前見你和呂琴在一塊,感覺你倆之間的氣場不是很搭。你這首《紅豆》應該不是給呂琴寫的吧?到底經曆過怎樣的感情,你才能寫出《紅豆》寫出《領悟》這樣的歌呢?我知道你是個很感性的人,但我覺得你對感情的理解,不能用感性來解釋,你一定體會過刻骨銘心的愛情,才能寫出這樣的歌。”
方雅君越說越好奇,靈動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凝望著杜星河,笑道:“你跟我講講唄,讓我也感悟感悟。你很多歌寫的都好深情,背後一定有故事。”
杜星河無奈的笑了,道:“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有什麽故事啊,隻是會用音符班門弄斧罷了。有時候看過一本小說,或讀過一個故事,腦海裏就會生出一段旋律,然後我就把這些旋律譜出來,填上詞,就是這麽簡單。”
杜星河這樣的解釋並不是大言不慚,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確實是這樣,在這個重生的位麵看到一些事,心中生出感悟了,腦海裏就會浮現出上個位麵一些美好的音樂,然後就Copy過來了,這算是一種感性的天賦吧。這種天賦由別人看來,就是絕頂的天才了。
杜星河給方雅君舉例道:“不瞞你說,我寫這首《紅豆》,就是因為有一天我喝紅豆粥,覺得很甜,然後就想起了古時候一些有關紅豆寄相思的故事,再然後腦海裏就有旋律生出來了,我隨著心中所想,就把這首歌寫出來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作品。”
方雅君聽得呆了,瞠目結舌的看著杜星河,判斷出杜星河不是開玩笑,而是在認真的解釋,卻仍舊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問杜星河:“就這麽簡單?”
杜星河攤手道:“就這麽簡單。”寫歌對於他來說,確實就這麽簡單。
方雅君哭笑不得的讚歎杜星河:“你還真是個天才!”
“這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不用這麽驚訝吧。”杜星河捂著肚子道:“哎呀,說到紅豆粥,我又餓了,趕緊走,不唱了啊,先去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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