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歌神

第534章 《忽然之間》

第534章 忽然之間

杜星河和林建國這邊很重視和羔羊影業合作的這件事,高陽兩口子一走,林建國立刻就給程佳仁打了電話,想約程佳仁晚上見麵聊聊這事。

可程佳仁今晚要飛福-岡,帶著方雅君去參加那邊一個賑災慈善活動。

春節之前,由華人殖-民統治的九州島北部海域發生了一次裏氏7。5級的大地震,雖然震源在海底,但陸地也受到了很大影響,福-岡縣受災嚴重,而這也是華人在九州最大的聚集區,區內有四成華人華裔。

據統計,這次地震共造成了469遇難(其中華人華裔208人),傷近3000人,近半數都是華人或華裔,這次地震給當地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如今災後已經有三個月了,災區的重建工作已經陸續完成,當地人的生活逐漸回到了正軌,但由華人發起的賑災活動還在繼續。

方雅君很早就建立了以她個人名字命名的公益慈善基金,在蟄伏的七年裏,雅君基金始終在背後從事公益慈善事業,很少見諸報端。

去年方雅君複出後,雅君基金才逐漸走進人們的視野,不過這並不是刻意在炒作,隻是因為她被封殺的那七年,任何媒體都不許報道她的事,所以雅君基金一直沒被公眾得知。直到媒體解封,雅君基金才被正常的報道。

早在九州地震之初,方雅君就去福-岡參加過公益活動,雅君基金也捐了200萬華元來賑災。

這個數目在華人明星裏算是名列前茅。而比捐錢更重要的是,方雅君不辭辛勞,幾次到福-岡縣親自參加了賑災活動。

如今賑災活動進行到了尾聲,方雅君更要善始善終,去那邊再參加一個鼓勵當地人振奮重生的活動。

方雅君當年最火的時候。唱的歌大部分都是東瀛曲目改編。被日-本人的陰謀算計著,她接觸了很多日-本文化,日-本人甚至還教會了她日語。她身上的日化現象很嚴重,當初張氏家族冷酷的封殺她。就和她本身的日化傾向有關。

其實這錯也不能怪方雅君。因為她當年是個天真爛漫、對什麽都很好奇,求知欲很高的女孩。接觸到新東西後,她自然會感興趣,島國人又千方百計的去迎合她的興趣,結果就很容易讓她落入了這個圈套。

一直到現在。方雅君還有點蒙在鼓裏呢,仍對日-本的一些東西很感興趣,比如在日本最流行的漫畫,就是她閑時最愛看的消遣品。她腦子裏有很多奇怪的念頭,其實都是看漫畫看的。

她在蟄伏的七年中,隔幾個月就會飛一趟九州,連帶度假。再收集原版的漫畫,這也算是她的一大樂趣了。

去賑災時也不例外,抽空她都會讓助手去給她買漫畫看。因為精通日語,她還比較還看日-本的恐怖片。

日產的恐怖片和國產的恐怖片風格有著比較大的不同。日式的追求心理恐怖,很善於塑造恐怖氛圍,而且愛一驚一乍的嚇人,這對人的心髒和承受能力是個更大的考驗。

方雅君其實很討厭這種一驚一乍式的恐怖片,可看了就上癮,一遇上她又忍不住要看,尤其是晚上一個人在酒店裏拉上窗簾蜷在被窩裏看,那感覺就像吃辣海鮮鍋一樣讓她欲罷不能。

這次來福-岡賑災,當晚飛到福-岡後,入駐了頂星酒店,在套房中,方雅君洗過澡,習慣性的又從收費電視裏尋找起有意思的恐怖電影,這時她手邊的電話響了。

一看來電,是國內的號碼,杜星河的。

將還沒幹的一頭秀麗長發攏到左邊肩頭,將右邊耳臉露了出來,方雅君一邊按著遙控繼續選片,一邊接起了杜星河的電話:“喂?小杜總?”

聽出了是方雅君靈動的聲音,杜星河便不多廢話了,連稱呼都剩了,直奔主題問:“沒睡呢吧?”福-岡和國內有一個小時的時差,杜星河知道方雅君他們是福-岡當地時間晚上八點落地,現在是國內的八點,也就是福-岡的九點,他算著方雅君應該入住酒店了,便在這時打來了電話。

方雅君已經習慣杜星河這種熟絡到不稱呼不禮貌的口氣了,笑道:“我這邊才九點,怎麽可能這麽早睡,九州和國內就一個小時時差。”

杜星河嗬嗬笑了笑,不等再開口,方雅君先道:“你這麽晚打過來,也是和說我獻聲《山村老屍》的事吧?”之前林建國已經和程佳仁商量過這件事,程佳仁同方雅君講了,方雅君沒想到杜星河畫出劇本後,這麽快就要拍這部電影,還挺訝異的。

杜星河直白道:“是啊,你之前和我說要唱裏麵的粵劇唱段,就是那女鬼的代表曲,怎麽樣,現在還有興趣挑戰嗎?”

“我當然有興趣了,不過我表姐剛才和我講了一下,覺得我可不能不適合獻聲這樣的角色。”方雅君無奈而為難的講道。

“為什麽?”杜星河問。

“我把你《山村老屍》的故事和我表姐講了,我表姐說,那女鬼楚人美,遭遇和我很像,當初也是被陷害,然後就那什麽了,之後回來複仇。這節奏跟我複出的節奏吻合,如果被外界歪著解讀,好像我這次複出也是女鬼複仇似的,這樣太影響我的形象了。”方雅君將程佳仁的擔心講給杜星河聽了。

杜星河聽暈了,一陣無語,沒想到程佳仁還有這樣的擔心,這簡直比八卦媒體還能聯想,不過他倒也體諒程佳仁他們的這種擔心,畢竟,方雅君複出後一直是個話題人物,任何決定都有可能引起媒體的討論。

現在等著黑方雅君的人很多,方雅君萬一獻聲了女鬼的角色,有可能遭到更大的攻擊,如果影響到方雅君未來發新專輯,那就太得不償失了,對她自己。對雲世界,對紅岩,都是一種傷害。

他們不能這麽因小失大,杜星河想著便釋然了。

方雅君則有些過意不去。將電視遙控方向。認真的和杜星河講電話道:“我是真想獻聲,這可是你的首部電影。作為你忠實的粉絲,我怎麽著也要出分力吧。”

杜星河被方雅君逗笑了,道:“你少來,我還你粉絲呢。”

方雅君笑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是你粉絲,你沒發現麽,我現在越來越粉你了。”

方雅君這話頭都是跟杜星河學的,這邊的民眾,對於狂熱的支持者,一般不稱呼“粉絲”,是杜星河老說粉絲粉絲。才把身邊人搞的都會說粉絲了。特別是方雅君,現在什麽都愛和杜星河學。

杜星河笑道:“你粉什麽粉啊,佳仁姐那邊是確定不讓你獻聲了是嗎?”

方雅君道:“沒確定的,但目前看。他們估計不會讓我參與,怕影響九月份的專輯。對了,你們這片子什麽時候拍什麽時候上映啊?”

“這些都還沒定,現在隻是有個初步計劃。”杜星河如實講道,他對於拍電影的概念並不像做唱片那麽清楚,不知道一部分級恐怖片的製作周期大概要多久。

方雅君倒是對這些比較了解,畢竟,她曾經想過轉行當導演的,她給杜星河算道:“我聽我表姐講,你們這片子是分級片,算不上大製作,單拍的話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兩個月估計就能拍好。連前期籌備,再加上演員的檔期調好,應該三到四個月就能拍好,就是不知道後期需要多久,我覺得順利的話,半年就能完全做好了,年底前應該能上映。那時正是我新專輯發力的時候,那個節骨眼上,如果我出現在鬼片裏獻聲,很有可能影響唱片銷量,讓人一聽我的聲音就害怕,你覺得呢?”

杜星河點頭道:“嗯,確實有這種可能。你還是不要參與了,以免真的影響到新專輯。”

“對啊,我表姐他們都也都擔心這個,所以不讓我做。可我有個想法,如果你們的電影能往後排排,如果排到明年四月份,清明節,或者更靠後,八月份,鬼節前後上映,那就不影響咱們的新專輯了。而且那時候大家會更關注恐怖片一點,如果我那個時候出來獻聲宣傳,炒作一番,片子應該更火更有話題性,這種話題性也有利於銜接我明年年底的第二張專輯的勢頭。”方雅君頭頭是道的給杜星河分析著。

杜星河聽的大讚,道:“是啊,如果這部片子明年農曆七月半上映,完全不影響咱們第一張新專輯的宣傳,還會銜接上第二張專輯的話題性,一舉兩得,一旦二鳥,確實是個很好的辦法。”

突然一頓,杜星河問:“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啊?我覺得憑你的腦袋瓜,應該不會想出這麽好的變通辦法。”

方雅君像小女孩一樣鄙視一哼,道:“你也忒瞧不起人了吧,什麽叫我的腦袋瓜想不出這種辦法啊?”

杜星河詫道:“這難道真是你想的?”

“這個……我隻是沒興趣去想罷了,我的腦子要想更重要的事,如果我有興趣去想這些事,我肯定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方雅君傲嬌的講著。

杜星河無奈道:“說這麽多,這就不是你想的唄?”

方雅君強調道:“都說了,我要想更重要的事。”

杜星河問:“比如……?”

“比如……世界末日了,該怎麽拯救地球這類的,嗬嗬。”方雅君自己說著就笑了。

杜星河徹底服氣了,道:“你厲害。”

靈動的笑笑後,方雅君就不跟杜星河閑扯了,道:“這個建議是佳仁姐提的,好像是林建國跟她講的吧。那位林大叔好像比你更希望我出現在這部電影裏,之前跟我表姐講了好長時間電話,勸我表姐。”

杜星河心忖怪不得呢,果然是林建國,那家夥要想辦成一件事,真的會想方設法無所不用其極的一定要辦到。從方雅君身上看到這麽大的商機,林建國肯定輕易不會放棄的。

不過他們不了解方雅君出現在電影中的商機,程佳仁這種精明的女人肯定了解啊,程佳仁竟然能聽從林建國的意見,給方雅君提出這樣的建議。這其中說明了什麽呢?

如果擱以前的程佳仁身上,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說多少她都不會給你變通的,冷的要命。

現在的程佳仁。好像慢慢的被融化了。

難不成。她真和林建國擦出火花了?

杜星河心裏想著就笑了,林建國的春天看來真的快來了。

方雅君繼續對杜星河道:“你們去和片方溝通一下。拍片時間無所謂,但如果能把宣傳和上映的日子調到明年的四月份或者八月份,最好是八月份,這樣我應該就能獻聲了。我本人是很想為你的首部電影獻出一份微薄之力的。”

杜星河笑道:“你少跟我套近乎了。我會去溝通的。”

方雅君逗道:“誰跟你套近乎了,就憑咱倆這關係,還用著套近乎?我連你腳踏兩隻船的事都知道。”

“嗯?”杜星河聽得一怔:“什麽腳踏兩條船啊?”

“說錯了,不是腳踏兩隻船,是腳踏好多條船,音樂,電影。小說,你什麽都幹,幹起來還都是天才,嗬嗬。”方雅君和杜星河聊high了。情緒一高,就說禿嚕嘴了,趕緊往回轉。剛剛他說杜星河腳踏兩隻船,其實是指杜星河和呂琴交往著,又暗中和徐諾交好。

上次在杜星河衣櫃裏看到的大胸-罩,以及杜星河和徐諾若即若離的**關係,越來越讓方雅君確定,杜星河和徐諾間有事。

不過這種事,她不便和杜星河挑明,因為她自己還不懂愛呢,更沒資格去評論別人什麽。

杜星河被方雅君說多樣發展,一笑而過,道:“行了,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你在福-岡那邊待幾天啊?”

方雅君正色道:“明天中午去參加個賑災義演,然後下午我去錄音。”

“錄音?錄什麽音啊?”杜星河著意的問。

“錄新專輯裏那首《忽然之間》啊,在咱們的棚裏錄,我總是抓不住你說的那種感覺,我想試試在災區來錄,是不是能找到那種心態。我已經讓人找好棚了,特別狹窄那種,就和在地震中的狀況似的,我看過照片了,那棚特壓抑,應該很有感覺。”

杜星河聽得默默點頭,讓方雅君在狹窄壓抑的棚裏錄《忽然之間》,是他提的建議,因為上個位麵的莫-文蔚,就是在這樣的棚裏錄的,這才錄出最完美的感覺。

《忽然之間》是方雅君新專輯中a碟第三首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安排,有很多專輯,第三首歌都是主打的位置。因為聽了前兩首的鋪墊後,到第三首歌,應該是最打動人心的一首歌了。

《忽然之間》就被放在了方雅君專輯中這麽一個重要的位置,而排在《忽然之間》前麵的兩首歌,分別是a1的《陽光總在風雨後》,以及a2的《至少還有你》。

單論經典程度,這前兩首歌一點都不比《忽然之間》差,之所以給《忽然之間》放在a3的位置,主要在於這首歌的意義。

在上個位麵,大多數人都隻將《忽然之間》看作是一首優秀的情歌作品,卻未曾想到,在這首柔美的作品背後,蘊藏著生命的勇氣和力量。

《忽然之間》其實是為紀念上個位麵台-灣9?21大地震而特地創作的歌曲。

在上個位麵的1999年9月21日淩晨1時47分12。6秒,台-灣南-投縣集集-鎮發生裏氏7。3級大地震。

這次地震一共奪取了2378人的生命,傷者6534人,受困人數超過12000人,造成估計約92億美元的經濟損失,占當時台-灣gdp的3。3%。

在災難麵前,人總顯得太過無力。“忽然之間,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麽都沒有……”這是莫文-蔚在台-灣9?21大地震後的真實心聲。她邀來作詞人李-焯雄、周-耀輝共同填詞創作了《忽然之間》一曲,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演唱,表達出地震受災者的真實心境。

《忽然之間》是莫-文蔚在地震後錄的第一首歌,當時唱片公司特別租了一間麵積狹小的錄音室,莫-文蔚在唱的時候臉已快接近牆壁,以刻意營造出空間上的壓迫感,讓莫文蔚能夠與地震當時被困在瓦礫堆中的人們一樣感同身受,體會他們當時為求生存而感受到的壓迫、恐懼和無助。

吉他伴奏之下,莫-文蔚的歌聲異常質樸。歌詞借由第一人稱直白地道出了歌者在天昏地暗中對情感的珍惜與懷念,顯得尤為真摯感人。災難發生的一刹那間,時空瞬間停滯,逝者已去,生者卻在非常脆弱的圍困與等待中體會著思念的甜蜜與苦痛。一路走來珍惜的回憶在腦海中一幕幕閃現,在這片似可轉瞬即逝的天地,生命或許如同塵埃一般渺小,唯有對愛的執著與信任能夠給予出最大的鼓勵與信心,讓人在絕望之中悟出一絲溫情,永生難忘。

在上個位麵,《忽然之間》的音樂錄影帶也采用了並不常見的一鏡到底拍攝手法。莫-文蔚身在一片黑暗之中吟唱歌曲,僅有一絲光線照射在她並無太多表情的臉上。攝影機的鏡頭全程穩擺不動,莫-文蔚大都以半身鏡頭出現。當她貼近鏡頭時,能夠直接地將她的感覺傳達給觀眾,這也有別於其它音樂錄影帶使用大量外景拍攝與複雜的畫麵,而是嚐試以簡單卻直接去感動人們的心。莫-文蔚在拍攝時因太投入歌曲內容,數度哽咽紅了眼眶,鏡頭中的她忽遠忽近,忽清晰忽模糊,宛若地震中幸存的真實生命一般,時而飄渺卻渴求平安。

這首簡單的作品,同一般意義上由災難啟發創作靈感的公益歌曲大相徑庭。大災大難發生時,演藝圈總會難得地團結起來,奉獻出一些令人難忘的公益歌曲,這個位麵如此,上個位麵亦是一樣。

在上個位麵s-ars肆意橫行之時,台-灣群星演唱了由王力-宏和陶-喆創作的《手牽手》,不知唱落了多少眼淚,也不知帶來了幾多希望和勇氣。東南亞海嘯之際,香-港眾藝人在賑災匯演上了合作了一曲《愛》,這首粵語歌曲在michael-的公益名曲《we-are-the-world》之上填詞改編,將華人的博愛帶越了國境線。汶-川地震之後,兩岸眾多歌手更是通過各種形式表達了對災區人民的關切,創作**空前高漲,賑災歌曲層出不窮。

聽多了公益歌曲,不免為音樂人的熱心與才華叫好,可幾乎千篇一律的主旨也不免令人失去了應有的期待。災難麵前,人們的確需要“振作起來”,人們的確應該呼喚“不要放棄”,人們的確應該相信“希望永在”,可存留在受災者心中更為長久而雋永的記憶,恐怕卻是《忽然之間》中吟唱的那樣,清淡卻同樣刻骨銘心。對愛的眷戀與掛念,或許顯得太過瑣碎而零亂,卻是如此的真實而打動人心。

這種眷戀與掛念,是1912年4月14日泰坦尼克號上道出的每一句訣別,是2001年9月11日世-貿中心裏打出的每一通電話,是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沿岸留下的每一幀畫麵,也是2008年5月12日地震廢墟下蘊藏的每一段回憶。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忽然之間,生命急逝;忽然之間,唯愛永恒。

天命難料,脆弱的生命轉瞬即逝,每一個突發災難逝者的背後,都有著一個個令人痛心的故事,留下的僅是生者對他們無盡的牽掛與思念。這正是這首歌最想表達的中心意旨,願逝者安息,盼生者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