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件無法容忍、痛悔終身的事
第168章 一件無法容忍、痛悔終身的事
“我們之間,離著談婚論嫁還很遙遠,生兒育女更是沒影的事。”夏夏道出了心聲,“所以我幹嘛要去反駁奶奶呢她前不久剛剛犯過心髒病,要是氣壞了她,可怎麽辦”
夏夏的回答顯然令端木十分失望,他幽幽地說:“其實,也沒那麽遙遠”
夏夏轉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難道,你也希望我做你的情人和代孕媽媽”
“就算我想,你也不肯。”端木很了解夏夏的性格。
“你最好連想也不要想。”夏夏無法掩飾自己的落寞,“如果你真要遵照奶奶的意思,娶那個女孩,就該一心一意對她。人就隻有那麽一顆心,怎麽能分成幾瓣”
“你就這樣把我讓出去了”端木心中一疼。
“如果我隻能做你的n分之一,那我寧可什麽都不要了。”夏夏綻開苦笑,“如果我剛才對奶奶是這麽說的,估計會被她直接從車上扔下去吧”
“有這種可能。”端木也無奈地笑了。
“有件事我很好奇,陳媛媛和端木霖凱的媽媽拿了你們家提供的巨款,就放棄了他們的孩子”夏夏將這個令她完全不能理解的問題拋了出來。
“本來他們都由各自的母親撫養,這聽起來很荒謬吧我的爸爸,竟然同時經營著三個小家庭,想想就替他累得慌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最愛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媽後來我也想開了,這根本一點也不重要,如果我爸真的足夠愛我媽,他怎麽還會去找別的女人”端木艱難地回憶著不堪的過往,“我爸媽出車禍之後,奶奶才將陳媛媛和小凱的撫養權買了過來,她希望能親自撫養他們長大,結果你也看到了,一個刁蠻,一個懶散,也許還不如跟著他們的媽媽長大。”
“你是怎麽和他們相處的”夏夏握住了端木的手。
“我和他們幾乎沒有什麽交集。你也看到了,我和陳媛媛根本水火不容。奶奶把小凱送去英國讀書,但是他門門紅燈,最後隻能在一個野雞大學買了個文憑。他在英國迷上了賭馬、賭球,反正就是個賭棍,根本不會踏踏實實做事。”端木平靜地講述著。
“所以奶奶才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夏夏歎了口氣。
“我爸去世的這17年裏,如果不是奶奶撐著,這個家和公司早就完了。”端木望著天邊的流雲,出神地說,“所以我幾乎所有的事都聽她的,可是這一次,我卻不能遵照她的意願和那個女人完婚,因為那個女人做了一件令我無法容忍、痛悔終身的事”
“什麽事”夏夏一臉緊張地看著端木。
“我曾經發誓,再也不對人提起這件事,可是現在,我必須給你一個交代,不能讓你糊裏糊塗地受這些委屈。清塵,就算是有人拿槍指著我,我也絕不會娶那個女人”端木坐直了身體,拉起夏夏,兩個人靠坐在一棵粗壯的楓樹下。
“我和金婷從小就認識了,她來自陽城的望族,我們每年會在兩家的聚會上見幾次麵。她小時候就生得十分漂亮,後來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端木開啟了記憶的閘門,這樣溫情脈脈的開頭,完全出乎夏夏的預料,難道這是個青梅竹馬的故事
“江泓、君庭和智謙他們都不喜歡金婷,覺得她刁蠻任性、不可理喻,可是在我的麵前,金婷一直都展現了溫柔可愛的一麵,她是我的初戀,那時候我也相信,我們會有共同的未來。”端木的鳳眸之中流動著深不可測的情緒,“18歲那年,我們一起去劍橋大學讀書,我的三個兄弟也一起去了。20歲那年,我和金婷訂了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端木講述得如此簡單,可夏夏知道,他刻意省略了那些曾經單純、甜蜜的歲月,夏夏能感覺到,端木曾深深地愛過金婷,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才會讓他因愛生恨
“在我讀大學的最後一年,劍橋遊泳隊來了一個在倫敦長大的華裔小師妹,她叫易臻,她很喜歡我,不顧一切地追求我,即使我告訴她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即使金婷也去和她攤了牌,易臻的態度都沒有改變,她說,她會一直愛我,她的愛,和我有沒有未婚妻都沒有關係。”端木的語速漸漸變慢,顯然,之後發生的事情令他很難啟齒。
“後來怎麽樣了”夏夏輕聲問道,她的心髒已經被揪成了一團。
“就在那年寒假到來之前,易臻去學校附近的酒吧,被四個混混下了藥帶走,他們”端木的聲音有些哽咽,夏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
“幾天後,人們在一個廢舊倉庫裏找到了易臻,她已經瘋了她的父母為她辦了退學,她開始接受精神科治療,三年過去了,她仍舊是那個渾渾噩噩的樣子。”端木捏緊了拳頭,“她剛剛出事的時候,我和金婷還曾一起去醫院看望過她,金婷哭得很傷心,可是易臻卻隻會傻笑,她已經不認得我了,連她的父母都不認得”
夏夏的眼中噙滿了淚水,終於忍不住墜落了下來,她完全難以想象,那樣一個美好天真的女孩,竟然會遭遇這樣恐怖的厄運,這令夏夏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前世最後的遭遇還好,她墜樓而死,死得清清白白,如果她被明震霆那個惡魔玷汙,肯定會生不如死
“畢業回國後,我接手了立端影視集團,金婷也到我的公司幫忙,做廣告策劃方麵的工作。她的情緒變得很不穩定,多疑易怒,我以為這隻是從校園轉入職場的正常反應,加倍地關心她、對她好一年後,我們收到了一封來自英國警方的公函,要求金婷返回倫敦接受調查,因為,那四個害了易臻的歹徒落網了,他們供出金婷是幕後主使”端木把臉孔埋在雙手之中,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再提起仍舊令他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