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多嬌,世子折腰

第267章 不得不選

她在山澗遊**了一會,找到了小溪,稍稍洗了一把臉。

沒有抓到小魚,便搜集了一些水草,準備回去借著篝火烤熟了填填肚子。

剛準備離開,戴望舒覺得自己的水草可能輪不到自己吃,便在這裏尋了個陽光烈的地方。

她不敢生火,煙柱會暴露行蹤,無論是對烏卡其還是對她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苟著。

將水草曬在石頭上,戴望舒瞧著溪水還算清澈,便喝了一些。

又找了找旁邊有沒有能儲水的東西。

可惜,戴望舒並沒有找到儲水的物品,便在周遭尋了一圈,將曬幹的水草揣進了懷裏,回到了山洞之中。

一行十二人,隻有戴望舒的臉色白的嚇人。

烏卡其自然沒有給戴望舒處理傷口的意思。

在他眼裏,巴不得戴望舒死在眼皮子底下。

畢竟,戴望舒死了,他們便多了一分活下去的本錢。

戴望舒察覺到了眾人古怪的眼神,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發誓絕對要笑到最後。

十二人沿途朝著遼西前進。

遼西的地界位於山坳之中,地形崎嶇不平,夜裏前進,一不留神便會一腳踩空,甚至當場一命嗚呼。

所以烏卡其安排了三個勇士負責開路,其他的人則是輪流負責在前麵帶路。

莉莎和巴珊起初不願意當這個帶路的人,她們不敢死。

也害怕那一望無際的黑。

習慣了烏卡其庇佑的金絲雀,無論如何都沒有獨立探索的勇氣。

現在的烏卡其自身都難保,又怎麽可能願意去管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姬妾的死活?

戴望舒乖乖聽從安排,在前麵帶路。

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莉莎和巴珊則是跟在她的身後,顫顫巍巍的走著。

她們二人之所以鬆口,願意帶路,是因為烏卡其給了她們三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安安分分的按順序開路。

第二個選擇,是出賣身體,供給另外八個兄弟發泄欲望。

第三個選擇,便是當成兩腳羊,他們若是餓了,便可以隨意割下她們身上的血肉填飽肚子,而後保護他烏卡其的人身安全。

莉莎和巴珊本來還打算撒個嬌,好在這件事情上可以放她們一馬。

可是這一次的烏卡其,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鬆口,這便使得她們心中忐忑不安,選擇了跟著戴望舒來開路。

她們兩個本就恐懼不安,夜間行走為了不暴露行蹤,不得不隻憑借微弱的月光前進。

若是打了火把,方圓百裏以外一睜眼便能瞧見人,所以不得不睜大雙眼,保證自己不會一腳踩空。

雖然戴望舒在前麵帶路,莉莎和巴珊不至於一跤摔到溝裏死無全屍。

可是,耐不住她們兩個一直發抖啊。

在路過一個比較窄一些的路口時,她們兩個不知道是誰沒踩穩腳下的路,本來兩個人緊緊拉著對方的手是為了求一份安全感。

可不知是誰先失去了重心,便使得二人齊刷刷身子一歪,朝著旁邊摔了下去。

“啊!”

“啊!”

淒厲的兩道尖叫聲,在寂靜的暗夜之中格外刺耳。

棲息在樹梢上的鳥兒們因為這兩聲尖叫的驚嚇,紛紛逃離了樹枝。

莉莎和巴珊運氣好,隻是一腳踩空,摔在了旁邊的坑裏,有尖銳的樹枝刺破了她們如水一般的肌膚。

也有灰塵扒上了她們的衣服,使得她們本就狼狽不堪的模樣越發滑稽起來。

“嗚嗚嗚……”

二人一起摔進了溝裏,還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隻是摔了一跤,雖然摔得屁股很疼,可是最起碼還活著。

她們兩個害怕到極點,也不嫌棄對方的狼狽,就這麽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女人哭泣的聲音在幽靜的夜晚,以及空曠的山林中漸漸飄遠,淡淡的回聲襯托著如此的氛圍越發恐怖,令人頭皮發麻。

戴望舒聽著有些滲人,不由得本能停住了腳步。

烏卡其不相信鬼神一說,隻覺得兩個曾經最寵愛的姬妾煞是煩人。

他拔出長刀,刀身反射著皎潔的月光,迸射出刺眼又驚心動魄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兩個安靜。”

“若是再發出聲音,老子殺了你們,給兄弟們添糧。”

被刀指著的莉莎和巴珊嚇得當即停了哭泣。

看著烏卡其冷漠的眼神,以及近在咫尺的刀尖,莉莎和巴珊眼角有淚水落下。

似乎是做出了決定,也或許是她們兩個想通了。

隻見她們兩個乖巧的從地上爬起來,徑直走到了隊伍後方。

戴望舒依然負責開路,後方跟著的人不再是莉莎和巴珊,而是另外兩個男子。

戴望舒摸了摸懷裏曬幹的水草,悄悄在自己的嘴裏送了一片。

連續的精神高度集中,令她有些頭暈眼花,體力不支。

可是,為了撐過這帶路的一個時辰不一腳踩空死於非命,她必須打起精神來。

剛剛被莉莎和巴珊打斷了專注的精神,現在必須好好調整一下才行。

直到戴望舒到了時辰換下來,她隻覺得度秒如年。

戴望舒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後背的傷口再次開裂,絲絲入扣的疼痛,以及帶路的擔驚受怕而導致後背滲出的汗水,血汗融合在一起,一點點刺激著她的後背。

持續的痛苦令她越發虛弱起來。

好在天邊有魚肚白浮現,夜色結束,到了可以休息的時間。

戴望舒跟著隊伍,隻覺得體力漸漸不支,幾乎要混過去。

烏卡其看著天亮了,便帶人準備去附近的山洞休息一番。

待休息夠了,試試看附近能不能找到吃的,再等到天黑了動身。

戴望舒跟著隊伍進了山洞以後,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她睡的並不安穩,潮濕寒冷的山洞讓她的傷口格外難受。

髒汙的衣服貼在傷口處,讓戴望舒有些生不如死。

隻是,戴望舒的醒來並非因為後背上越來越嚴重的傷口。

而是耳邊那此起彼伏,越來越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在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呼聲和求饒聲中,戴望舒抬了抬疲憊的眉眼。

雖然料到了發生的事,親眼所見還是讓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