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顏嫡女

翻手為雲成貴女 028 壽宴風波(2)

“姑母,這麽有意思的事兒怎麽不叫上侄兒?”一個朗朗男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各家小姐紛紛側目,隻見一身玄衣的顧瑞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各家小姐倒抽一口氣,有的臉上浮出一抹嬌羞,趕忙低頭;有的雙眼放直,盡是愛慕之色;更有甚者,直接蹭地一下站起來,就奔著顧瑞辰而去,舒天香就是這個甚者。

坐在上麵的二夫人臉登時就黑了一半,衣袖下的手狠狠握起,丫的舒天香總是給她丟臉,在候府丟丟臉也就算了,現在丟臉丟到顧家了。其他幾家夫人看著舒天香的動作,紛紛向二夫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她們也真好奇,是怎樣的母親能教出這麽不知廉恥的女兒。

顧瑞辰看著迎上來的舒天香,輕輕一頷首,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舒天香立即如沐春風,雙眼放光。

顧瑞辰半退了一步,不留痕跡地拉開些和舒天香的距離。若有似無地對著舒天香的方向眨眨眼。

舒天香一愣,臉上登時火辣辣的,那個小心髒啊,撲通撲通快跳出來了,嬌羞地低下頭。

在舒天香直線後方的舒安夏,輕輕地蹙起眉,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正視顧瑞辰,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剛剛顧瑞辰眨眼之後,仿佛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

“天香,看到瑞辰哥哥也不能忘形啊,快退回去。”二夫人實在丟不起臉了,幹笑了幾聲打斷了正在犯花癡的舒天香。舒天香一怔,這才看到周圍異樣的眼光,嘟著嘴,舒天香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們家天香從小就跟瑞辰感情好,天天瑞辰哥哥瑞辰哥哥的叫著,這不,小孩子家一看到親近的人就忘形了。”二夫人臉上陪著笑,趕忙說道。

舒安夏心裏冷哼,這個二夫人還真能扯,明明舒天香丟了這麽大個臉,被她這麽一說,反而提高了舒天香的身價。

果不其然,二夫人這話音一落,幾家小姐紛紛露出氣憤嫉妒的神情,再加上顧瑞辰對著舒天香那一抹溫柔一笑,更增加了二夫人這話的可信度。

“素聞舒家八小姐活潑可愛,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左相夫人畷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其他幾位夫人聽了她的話紛紛掩嘴嗤嗤笑了起來。

二夫人額角有些抽搐,任誰都聽的出這話語中的諷刺,但她仍保持著一家主母該有的微笑,“小孩子,是有些活潑了。”

這時,顧瑞辰已經走到各位主母麵前,先給皇後行了行禮,然後又拜會了各位主母。然後狀似無辜地眨眨眼,“怎麽,舒府還有個八小姐嗎?”

顧瑞辰此話一出,二夫人的臉登時比鍋底灰還要黑。其他幾位夫人愣了愣,隨即紛紛向二夫人投來鄙夷的目光。坐在下麵的舒天香,聽了顧瑞辰的話,水眸撐大,雙眼立即氤氳了一層霧氣。其他小姐們都冷笑著看著她,臉上滿是嘲笑。

“辰兒,你又胡鬧了。”皇後笑著擺了擺手,叫顧瑞辰過去。“這些是小姐們剛做的詩,閆嬤嬤已經按照順序排好,你就給姑母讀一讀吧!”

“是!”顧瑞辰應了,走上前,按照順序一一讀了下來,每個夫人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的時候,總是豎起耳朵,精神飽滿,然而,詩詞讀完之後,她們都不約而同地出現失望的神色,沒有新意,沒有出彩,隻是封建禮教所教出來墨守陳規的爛字俗句。

這時,顧瑞辰念到了舒天香的名字。舒天香脊背挺直,小手緊張地握成拳。

“花枝出建章”顧瑞辰念到第一句,頓了頓,眼神不自覺向下瞥了一眼。

舒天香一聽不是自己所做的那首詩,登時心裏樂開了花,這五十兩銀子絕對不白花,閆嬤嬤好快的動作,不知不覺就給她換過來了。而靜靜坐著的舒安夏,嘴角卻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顧瑞辰揚了揚眉,心中有了一絲了然。於是繼續朗聲讀了下去,“花枝出建章,鳳管發昭陽,借問承恩者,雙娥幾許長?”

顧瑞辰話音剛落,皇後“騰”地一下起身,將手中的茶碗扔了下去。

“放肆!”

前廳內登時安靜下來,舒天香小臉煞白,慌忙地走出來,跪地。求救似地看著二夫人。二夫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陰狠地掃了幾眼舒安夏。

舒安夏始終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向下垂著,沒有反應。皇後身邊的閆嬤嬤,從皇後出生起,就在皇後身邊伺候著,雖然不是奶娘,但是在皇後心裏的地位,要比奶娘高貴得多。二夫人和舒天香買通了閆嬤嬤,將舒天香的詩和她的詩調換,即使出了簍子,二夫人也不敢將閆嬤嬤供出來,所以二夫人現在,必然悔恨的要死,要如何幫舒天香開脫。

“皇後娘娘請息怒!”二夫人也跪了下來,腦中反複出現了幾百個理由,可是沒一個能用的上的。

其他幾位夫人看到這個情況,臉上不約而同地出現“活該”的表情。

“想說小孩子不懂事嗎?將本宮比喻為冷宮女子,你們候府真是教養好啊。”皇後說的咬牙切齒,森冷的目光掃過二夫人和舒天香。

看著皇後的憤怒,舒天香抖的更厲害了,怯生生地望向閆嬤嬤,閆嬤嬤老眼眯起,警告意味十足。

看著閆嬤嬤的表情,舒天香恨得牙癢癢,一股氣兒頂了上來,“啟稟皇後娘娘,其實……。”

“閉嘴,你還不夠丟臉嗎!”二夫人怒喝一聲,警告似的狠狠瞪了一眼舒天香,閆嬤嬤的行為,絕對是得到皇後默許的,如果舒天香敢把閆嬤嬤供出來,就等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摑了皇後的臉,那罪可就大發了。

舒天香看著二夫人也吼她,登時一股委屈湧上,大顆大顆的淚珠滾了下來。

“是臣婦沒有教導好女兒,請皇後娘娘責罰!”二夫人重重叩了一個頭,一字一句道。

皇後抿著唇,冷冽地看著台下跪著的一對母女。

舒安夏輕輕地揚了揚眉,好戲如果就這麽落幕,又怎麽夠勁兒?於是,她緩緩起身,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神情的注視下,緩緩走到了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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