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顏嫡女

翻手為雲成貴女 070衝冠一怒,顧瑞辰護花反擊(1)

皇後口頭說完,剛剛被徹查之後確認無罪,並且官複原職的詹事府詹事李長再,拿著卷軸筆墨進來,準備起草。

卷軸鋪開,當李長再寫到“舒安夏”和“落發”幾字之時,手不自覺的地顫抖。舒思玉盯著她這個同母所出的大姐夫,沒來由的,忽然心裏有種壓抑的感覺。

因為皇後沒帶鳳印在身,所以幾個太監跟著皇後從公主府出來便去皇宮取鳳印,李長再以皇帝傳召為借口便偷溜了出來,皇後也沒多想,帶著其他宮女太監紛紛回了坤寧宮。

看著浩浩蕩蕩離開的皇後隊伍,李長再的眼中是滿是掙紮。

他能從天牢中出來,都是顧將軍的一句話,更何況,現在北國上下誰不知道朝廷的皇後一派,都是顧將軍在撐著,上次在舒府,他就徹底看出來了,這個六小姐在顧將軍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如果皇後這個詔書起草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黴呢,但是如果他偷著去顧將軍那裏告了密,皇後這邊以後他就難混了,到底該如何是好?

李長再左右為難,左思右想之後,他終於一咬牙,向顧府內跑去。

且說坤寧宮,皇後回宮之後,太監雙手捧著李長再起早好的懿旨,等著皇後蓋鳳印。皇後舉著鳳印,看了一遍又一遍,遲遲沒有蓋下去。

顧府壽宴和秋夕盛宴上顧瑞辰的表情仿佛再一次在皇後的腦中浮現過,她第一次見顧瑞辰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他也第一次對她那麽不恭敬。輕輕地眯起眼,其實舒思玉和太平討厭這個舒六小姐她能夠理解,女人的爭鬥最激烈的部分無外乎男人。剛剛看到太平祈盼的神情,她也沒過多考慮,隻要她太平開心就好。況且舒安夏隻不過是個女子,現在仔細想想,在她和長公主關係如此緊張之時,她真得仔細考慮考慮顧瑞辰的感受。

想到這裏,皇後猶豫著放下鳳印。

站在一旁的桂嬤嬤,看到一向果斷幹脆的皇後,一會兒拿起鳳印,一會兒又放下,一會兒又拿起的,好奇的湊過來,一看懿旨,登時笑了起來。

皇後有些詫異,因為桂嬤嬤是她奶娘,一直在她幾十年,跟親娘無異,所以當聽她到桂嬤嬤的笑聲,便不解地掃了她一眼,秀眉輕蹙。

“娘娘是顧忌三少爺吧?”桂嬤嬤尖細的吊眼一扯,煞有介事道。

皇後神色暗了暗,點點頭。

“其實娘娘不必介懷,三少爺從小就跟娘娘親近,他親娘是那種身份,一直都是娘娘護著他,他定然不會為了個女子對娘娘怎麽樣的,更何況,三少爺在北國有多少愛慕者那是有目共睹的,隻要他一開口,別說一個舒府六小姐,就算找十個百個這樣的,也不成問題!”

桂嬤嬤話音一落,皇後的臉色更差了,如果顧瑞辰能做到隨便娶上幾個望族小姐,她就不用這麽擔憂了,桂嬤嬤的話更讓她不安起來。

桂嬤嬤一看一向聽她建議的皇後,此時猶豫起來,不由得心裏犯了嘀咕,嘴角輕輕**了幾下,便繼續道:“其實老奴覺得這道懿旨不該由皇後娘娘下!”

皇後耳朵動了動,一揚眉,斜睨她,等著她下文。

“太平公主是您和皇上的掌上明珠,那命可是比舒六小姐矜貴太多,更何況,皇上原本處理一半,便交給皇後娘娘,那是因為皇上怕牽扯到長公主。既然此事隻與長公主無關,娘娘不如去向皇上匯報,隻要皇上下了聖旨,三少爺也怪不得娘娘啊!”桂嬤嬤遞過去一杯剛剛泡好的清茶,輕聲道。

皇後接過茶,彌漫的香氣一點點飄出來,噴到臉上,沾到她睫毛上,皇後的眼前迷霧一片,忽地,皇後瀲灩一笑,“去公主府把舒府四小姐舒思玉給本宮請來!”

舒思玉很快就到了,看到仍然沒蓋上鳳印的懿旨,心裏咯噔一下,但是嘴角依然掛著乖巧的笑容,走到皇後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皇後掃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懿旨,心裏對舒思玉心思的深沉感歎了一下,鳳目一眯,“這個旨本宮不能下了。”

舒思玉一聽,身體一顫,低著頭的水眸中閃過一抹憤恨和陰狠。

見舒思玉不說話,皇後便輕笑了一聲,“四小姐這計謀不錯。”皇後又綴了一口清茶,鳳目中滿是探究地看著她。

舒思玉一聽皇後這麽說,慌忙跪地,“娘娘恕罪!”剛剛從太監說皇後傳召她,她已經猜到皇後要“興師問罪”,但是在公主府內,皇後的暗示,以及之前秋夕盛宴,她和皇後的默契,所以她賭,她在皇後麵前大大方方的承認,讓皇後欣賞她,反而之後能重用她。

果不其然,當皇後聽到她坦然承認的時候,嘴角立即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這件事,要換個方式——”

禦書房

看著奏折的皇帝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大掌一掃,禦書台上的奏折便灑落一地,閑置的墨汁噴灑下來,星星點點,異常詭異。

李公公看著暴怒中的皇帝,瑟縮地退後了幾步,蹙著眉,頻繁地向門口望去。

“朝廷年年撥那麽多糧食和銀錢去江陰,為何還有幾萬災民餓死?戶部那邊是怎麽管的?去年收上來二十萬石,現在竟然敢說虧空?”皇帝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要將眼前的禦書台砸碎一般。

李公公戰戰兢兢,卻又不敢接話,低著頭,冒出了冷汗,如果人再不來,皇帝的怒氣掃到他可怎麽辦?

“你還記不記得,戶部尚書孫正雲是誰提拔的?”皇帝眼神垂著,看著禦書台,悠悠地發出聲音。

李公公四周環視一周,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就怕被台風尾掃到,結果此時殿內除了他沒有其他人!

“奴才——奴才——”李公公咬著牙,滿臉難色。戶部尚書孫正雲是皇後娘娘的遠親,由皇後娘娘一手提拔起來的,皇帝心裏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假如他實話實說,接了皇帝的話,這事兒傳到皇後娘娘耳朵裏,他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可是,現在又是皇上問話,假如他說不知道,又是一個欺君之罪,這要讓他怎麽說才好?“

”是臣舉薦的。“一個清朗的男聲帶著凜然的氣勢,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李公公一聽顧瑞辰的聲音,終於鬆了一口氣,顧將軍可算到了。

顧瑞辰穩步地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坦然答道,”回皇上的話,戶部尚書孫正雲是臣舉薦的!“

皇帝一聽,臉色一沉,禦書台下麵的手輕輕握起,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是一臉的不解,他記得十分清楚,明明是皇後娘娘直接下旨提拔的,為何顧將軍要攬在自己身上?

很快,李公公也就明白了。

顧瑞辰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緞的冊子,”正因為是臣舉薦的,如今孫正雲中飽私囊、貪墨災糧,所以臣將功折罪,特來揭發孫正雲!“

顧瑞辰說完,雙手恭敬地將錦緞冊子舉過頭頂,皇帝一怔,趕忙給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緊張地走到顧瑞辰麵前,顫抖地雙手接過顧瑞辰的冊子。然後擔憂地看了看顧瑞辰,眼中滿是驚訝。

這孫正雲可是皇後娘娘的心腹,這顧將軍怎麽能拆皇後娘娘的台呢?

顧瑞辰看到李公公驚異情,嘴角依舊帶著笑意,黑眸中卻是滿滿的冰冷。

李公公冷汗涔涔,沒再敢去探究,直接老老實實地將錦緞冊子交給皇帝。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顧瑞辰,眼底卻是滿是看不清的探究。

皇帝單手拿過冊子,眼神快速在冊子上瀏覽一遍,越看,他黑瞳中的火焰就越深,看著看著,皇帝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血液一股腦的往腦袋頂衝。

終於,皇帝忍不住了,狠狠地將錦緞冊子摔到地上,”這個孫正雲太可惡了,天子腳下皇城根,竟然敢做出這麽多惡行,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顧瑞辰聽命,現在朕親自賜你手諭和禦林軍一百人,命你在三個時辰之內,找出孫正雲貪墨金銀和糧食。“皇帝雖然咬牙切齒,但是臉上多的卻是興奮而非暴戾。

顧瑞辰淡淡地扯起唇瓣,”三個時辰太多了,一個時辰足以,一個時辰之內,臣定回來複命!“顧瑞辰說完,行了一個告退禮,臨走之前,還瞄了處在呆愣中,無法消化眼前這一切的李公公。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自從顧瑞辰出去,皇上的嘴角就一個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再發脾氣,也不說話,而是呆愣地在龍椅上坐著。皇上剛剛打落的奏折仍然那麽散落在地上,皇上也不管,就是一味地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李公公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仍然可以隱約地猜測出,皇上的怪異神情絕對跟顧將軍有關。

但是這個顧將軍也更加讓他摸不清楚了,戶部尚書孫正雲是皇後一派最重要的一顆棋子,顧將軍竟然親手將他處理掉,現在皇後娘娘和長公主在朝廷中勢力平分秋色,假如皇後一派少了孫正雲,而這個職位,恰好被長公主的人所占住的話,皇後娘娘在朝中的優勢就不再有了。

究竟怎麽會發生這麽怪異的事兒,今日的事兒仿佛再說明了一個事實——顧將軍倒戈?顧將軍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子,先不說血緣上的親近,就單單從整個顧家家族利益而言,顧將軍此舉,無異是折了皇後的翅膀。

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李公公不敢再想下去,他在皇宮呆了這麽多年,知道唯一的生存之道便是裝聾作啞。

心裏努定了主意,李公公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可以平複一些。

這時,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李公公一個哆嗦,這皇後的消息也太快了吧,顧將軍剛走了半個時辰。

隨後禦書房的大門一開,神情慵懶的皇後,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踏了進來。

”皇上——“皇後柔柔地叫了一聲,濃妝下的臉滿是笑意。

沉思中的皇帝被打斷,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微微蹙眉,”皇後怎麽來了?“出於本能地,皇帝想起了去抄孫正雲家的顧瑞辰,難道是出了什麽變故,顧瑞辰又被皇後說服了,還是——?”

皇帝沉了下臉,不留痕跡斜睨了皇後一眼。皇後的臉色依舊如常,而且還掛著淡淡的笑意。皇後的身後,跟著那個舒府的四小姐,皇帝舔了舔唇,秋夕盛宴的場景又闖入他的腦海中,這個小姐的人品,似乎不怎麽樣呢。

又仔細地掃了一眼皇後的臉,皇帝恍然,揚揚眉,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皇後怎麽來了?太平怎麽樣了?”忽然想起之前要處理有人八字衝太平之事,皇上輕聲問道。

皇後一聽皇上問起,臉上立即露出難色,張了張嘴,幾次又卻沒說出口。

皇帝一看,蹙眉,有些不耐煩,“到底怎麽了,有話就直說。”

皇後咬著唇,“臣妾也說的不太清楚,還是讓‘法青寺’的得道師太親自給皇上說說吧!”

皇上臉色沉了沉,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傳召,“法青寺”的師太大搖大擺地走進禦書房,雙手一盒,半低下頭,就算給皇帝行禮了。剛才來的路上,舒思玉特地囑咐她,要有“得道師太”的架勢,高姿態一些,神秘一些,有派頭一些,她雖然按照舒思玉的話做了,但是看到皇帝陰沉的臉色,她的心還是不免得七上八下。

皇帝眼神暗了半分,卻也沒說什麽。

“師太請講!”

師太一聽皇帝對她用了“請”字,立即揚了揚脖子,“回皇上的話,貧尼本身隻是在公主府的西南方向尋找八字與公主相衝之人,哪知道,貧尼在算舒府女子之時,竟然找出一女子,八字衝帝,因皇上龍體關乎北國興衰,貧尼不敢隱瞞,遂求皇後娘娘讓貧尼親自跟皇上稟報!”

皇帝一聽八字衝他,“騰”地一下便站起來,臉色又沉了半分,“是誰?”

皇後看著皇帝的反應,嘴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舒思玉見皇帝的怒火並未達到頂端,趕忙給師太使了使眼色。

師太會意點頭,沒有繼續回答皇帝話,而是繼續接著說,“此女子屬於天煞孤星,命格極硬,衝帝後,衝國興,如果不處理此女子,定然給北國帶來天災,給我主帶來**啊!”

皇帝一聽“天災”,臉色登時變得鐵青,江陰地質肥沃雨水頗豐,原本以為糧食的收成會頗豐,然而,近幾年,江陰年年受蝗蟲之災,糧食無收成,百姓挨餓,朝廷年年要從其他地方本就貧瘠的地方收上來的糧食去補貼江陰,再加上今年戶部尚書又出現了貪墨的事兒!

想到這裏,皇帝氣得咬牙切齒。“天災!”

“是!除了天災,**也是頻頻發生。皇上切看舒府,近一年來發生了多少**?當家主母殘廢,主母所生嫡女殘廢,一個姨娘中劍昏迷不醒,另一個姨娘不知所蹤,生死不明,舒府一落千丈,這些舒侯所經曆的,皆是因為此煞星已到了及笄之年,您請看,舒府的將來,這種現象隻能愈演愈烈,直到此煞星出嫁!”師太見自己的話效果不錯,立即添了把火。

“那此妖孽到底如何能解決?”皇帝雙目猩紅,心中的忍耐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殺之,此煞星還會繼續投胎,十五年後到了及笄之年照樣禍害北國,到時候,可能是皇上在受罪,更可能是北國的所有百姓受罪,所以,貧尼認為,現在最好解決此妖孽的方式,便是賜此妖孽出家,隻要鎮在佛門之下,方可包我北國之安!”師太煞有介事地說了句“阿彌陀佛——”之後,便不再做聲。

皇帝咬著牙,屏住呼吸思忖半響,“師太的方法好,朕這就下旨。”想到這裏,皇上指起一直小狼毫,沾了沾朱砂。

皇後和舒思玉對望了一眼,輕輕蹙眉,難道皇帝知道她們說的是誰?為何他直接擬聖旨,而不說話?“

舒思玉也是為難地搖了搖頭,沒辦法隻能看師太。

師太舔了舔唇,又上前一步,剛要開口。握著狼毫的手顫了一下,”師太還未說,此妖孽為舒府何人?“

師太一聽,皇上終於問道,也不用為難她想說辭了,遂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貧尼所說之人,便是舒府的——“

”報——“師太剛說道這裏,便被一個太監急促的聲音打斷,”啟稟皇上,顧將軍已抄完孫家,孫正雲抗旨不尊,直接就地正法,其家眷一概送入天牢,等待皇上處置!而且顧將軍在孫正雲家中地窖中,發現金子二十台,銀子數十萬兩,還有一些布匹絲綢等,總計比北國國庫還多!“

”什麽!“皇帝怒喝一聲拍案而起,狼毫占著的朱砂沾到聖旨上,顯得異常詭異。皇帝本就不善的臉,仿如黑炭一般,”所有關押至天牢的孫家家眷,明日午時全部處死!“

舒思玉一聽,輕輕地蹙起眉,心裏有些犯嘀咕,這個太監來的太不是時候,明明師太剛剛說到關鍵時刻。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師太一聽,皇帝隨便一個命令,便是讓人家滿門抄斬,不由得渾身有些僵硬,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站在一旁的皇後,當聽到太監說”抄了孫家“之時,她心裏咯噔一下,但是轉念一想,瑞辰怎麽能對付孫正雲呢,於是還是稍稍放下心來。而當太監說到第二句,直呼孫正雲之名時,皇後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反複想著北國的朝廷官員中,除了戶部尚書以外,還有沒有叫孫正雲的,但是腦子轉了幾百圈,她終於不得不認清,此孫正雲,就是她這一派掌錢權的最最重要的人物。

到底顧瑞辰吃錯了什麽藥,他是不是瘋了,明著跟她作對不說,還不顧家族的利益,這陣子長公主蠢蠢欲動,她已經節節敗退了,顧瑞辰再來給她雪上加霜!

想到這裏,皇後狠狠地咬住牙,她這個侄子怎麽了?

這時,臉上略帶焦急之色的舒思玉進入了皇後的視線,皇後心裏忽然一個警醒,顧瑞辰的”反常“會不會因為這個事兒?

但是隨即,皇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她下了懿旨和起草之間時間極短,而且從公主到坤寧宮,都是她的心腹,顧瑞辰不可能這麽快得到消息,而且以如此激烈迅速的手段反擊。

舒思玉看著皇後也是一臉糾結和猶豫的神情,一股濃濃的擔憂立即浮上她的小臉,趁著皇上和皇後不注意,她悄悄地移動到師太身旁,拽了拽師太的袖子。

師太本就膽怯,被舒思玉這麽一拽,更是嚇了一跳,差點跳起來,皇帝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看著師太和舒思玉在下麵搞的小動作,臉不由得又黑了一層。

”啟稟皇—皇上。您剛剛問,舒府的煞星便是——“

”皇上,顧將軍回來了,身後還帶了幾個人!“又是一個太監的聲音,再次打斷的師太的話。

顧瑞辰輕翹唇瓣,意氣風發地走進來,他故意要讓太監的回報給他爭取時間,幸好他速度快,時間——剛剛好!美眸輕掃師太、舒思玉,最後落到皇後身上,害他丫頭的,一個也別想逃!

------題外話------

不好意思親,今天上班時間有點緊張,本來要收拾幾個渣人的,結果寫不完了,先更這些,明天開始更新改到上午,麽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