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福寶,我靠醫術名動天下

第127章 報官

張知捏住鼻子,用手扇了扇周圍的空氣。

張信水作為老張家最不愛洗腳的人,他的襪子堪比生化武器,難民頭子幹嘔又嘔不出來,眼角都憋出淚花了。

張知也受不了,盡管捂住了鼻子,但總感覺毒氣從嘴巴鑽進了肺裏,她快走幾步,走到了最前頭。

金氏聽完難民頭子的威脅,臉色更白了幾分,三兩步跑到張知麵前跪下,不停地磕頭,“張小姐,求求你,不要放過他,求求你了……”

白天的時候,她一路小跑摸到了小水村,運氣好找到了村長家,她在旁邊等候小水村村長和族老幾人商量事情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就在其中,而且,她注意到,小姑娘的提議,幾個老人都會認真考慮其可行性,想來這個姑娘在村中是能做主的。

她不敢求別人,尤其是男人,怕自己剛從一個狼窩裏逃出去,又掉進了另一個狼窩。

張知將金氏扶起來,並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放心,你兒子好像醒了,你去看看吧!”

金氏哭得淚水漣漣,淚珠掛在尖尖的下巴上,張知都不得不讚歎一句,金氏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為母則剛,金氏護著兒子從長海縣一路走到百步縣,想來吃了很多苦頭。

但為了以防萬一,張知還是將她安排在了張氏宗祠這邊暫住,若是留在家裏,萬一她隻是為了騙過老張家人信任,然後和難民頭子來個裏應外合,那他們一家子真是完蛋了。

村長一家子早早就來了。

張信柱扶著村長過來,“竟然有八個……他們怎麽傷得這麽重?”

用開水燙的主意是張知提出來的,想來大家都用了,瞅瞅被抓住的幾人,臉紅得像是過年祭祖的豬頭肉一樣就知道了。

但是,老張家抓住的這幾個人,**在外麵的臉、脖子、胳膊,都起了大片的水泡,還有人衣服燒焦了,露出來的肚子上也是水泡。

張知搶先解釋道:“我們多倒了幾盆開水……當時為了嚇唬這群人,丟了幾個鞭炮,火星子把他們衣服點著了,肚皮就被燙了。”

可不能暴露自己做的小炮彈。

張信柱點點頭,咽了咽唾沫,知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

“難怪聽見你家好幾聲爆炸聲!”村長道:“人來得差不多了,咱們去商量商量這些難民盜匪怎麽處理。”

見村長沒有多問,張知心虛地呼出一口氣。

又等了一會,最後幾戶人家全部到來,將大火堆圍得密密麻麻。

因為擔心難民不止一批,村長特意交代了,抓到人就在宗祠集合,老人孩子也都到這來。

若是留下老人孩子在家裏,再來幾個難民搶劫,把人打了殺了,他們都不知道。

張信柱叫了幾個漢子又生了個小火堆,村長召集族老和張老頭爺孫倆過去開會。

“這次夜襲,小水村沒有人員傷亡。”村長總結道:“這次一共抓住了六十七人,除了阿牛家是八個人,其他每戶一人,最多一戶兩個。”

張老頭開口,道:“去我家那幾個,除了那個難民頭子窮凶極惡,好像略微懂些拳腳,其他人都是普通的農夫。”

那些人,和小水村的每個人一樣,曾經有自己的田地,但因為一場天災,不得不背井離鄉,流離失所。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從樸實憨厚的農村漢子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一個族老摸著胡須沉默半晌,道:“不管怎樣,這群難民肯定是要送到官府去的。”

“縣城城門關了,難民進不去城,而且這麽多人,也不知道縣衙……有沒有能力接收。”另一個族老緩緩道。

不知道縣衙在忙什麽,水災過去這麽久了,縣令沒有下鄉視察過,甚至沒有派衙役來統計過受災情況,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張知抿唇,聽那難民頭子的話裏意思,他殺過很多人,而且其中很多是孩子。

這群人肯定是不能放過的,一群吃過人的人,心裏早就已經變態了,即便回到家鄉,也不會像從前那樣過日子。

“必須送去官府。”張知堅定地道:“這樣的禍患,一旦放出去,肯定會回過頭來報複我們,就算不來禍害我們,也會去禍害李家村、陳家村、上水村……明日先派人去縣衙報官,最好能帶著衙役來捉拿人。”

“行。”村長道:“明天一早,讓大柱跑一趟。”

“今晚,大家睡覺都警醒一點,派人輪流值守,不能讓他們逃了……”

幾人圍坐一圈,各抒己見,很快就定下了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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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徐縣令就起床了,最近受災的情況讓他心煩意亂,總是睡不好。

縣令夫人起得更早些,見他洗涑好了,就讓下人將早食送上來。

徐縣令看著花樣繁多的盤盤碗碗,蹙眉道:“怎麽做這麽多?”

縣令夫人就給他盛飯,笑道:“看你最近總是神色不安,胃口也不佳,就讓廚房多做了幾個花樣,先坐下用飯吧。”

徐縣令便坐下吃早食。

徐縣令的大兒子在京城讀書,小兒子陪在身邊。

他喝了一口粥,問道:“父親,難民越來越多了,前幾天籌措的糧食估計也管不了幾天了。”

徐縣令沉默著沒說話,半晌,他才放下粥碗道:“不是讓人放出消息,引導著難民往其他地方去嗎?”

這是師爺的主意,全靠縣衙號召縣裏的富戶捐錢捐糧肯定是不夠的,讓人放出消息,百步縣下轄的幾個鎮上盤踞著大地主,引導著難民過去討吃的,能減輕縣城的壓力。

徐縣令一陣心煩意亂,若是不能妥善安置這群流民,年底自己的考評怎麽辦?難道要在百步縣再蹉跎三年嗎?

徐縣令站起身,道:“你們吃吧,我先去前堂了。”

徐縣令匆匆而去。

縣令夫人忍不住抱怨幾句,“你父親好不容易能多吃下幾口飯,你非要說這些煩心事,非得在飯桌上談公事嗎?”

縣令小兒子抿抿唇,道:“娘,外麵的難民都吃不上一口飽飯呢!”

他不知道父親是怎麽想的,既不安排難民歸家,也不下鄉安撫治下百姓,卻又整天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