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成為男主的炮灰未婚妻

第20章 半夜行凶

謝之站在門口默默聽著兩個女孩的交談,聽到嬌嬌的話,心中說不出的感動,清洌的臉孔泛起暖意。

房門被叩響,許嬌嬌看了紅豔一眼,笑著上前將門打開。

謝之端著一碗麵條裏麵臥了個荷包蛋,還有一小碟肉進來了,旁邊是一瓶橘子汽水,這份晚餐很不錯了。

許嬌嬌接過來,放在桌子前:“紅豔吃點東西吧,晚上你就和我睡。”

紅豔點點頭,幾乎是邊哭邊大口地往嘴裏塞著東西,好似吃完這頓就再也沒得吃了。

她上前將謝之帶出門,柔軟的身軀靠在男人身上,二人緊緊相擁,過了許久,許嬌嬌仰頭:“老公,謝謝你。”

謝之挑眉:“謝我做什麽。”額間出了一層汗水,身上依舊是那股木質香味。

他默默將嬌嬌的手拿起來,從懷之掏出一股藥膏,溫熱和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一起,眨眼帶起令人怦然心動的火花。

謝之的血液眨眼就被這火花點燃,對女孩的愛意和所有的不堪幾乎滲透到他的骨肉皮囊。

冰涼的藥膏將火辣的傷口撫平,許嬌嬌笑意吟吟地踮起腳尖,吻落在謝之的嘴角旁:“老公,我好愛你,你不知道今天我有多害怕。”

“嬌嬌,我也好害怕。”謝之說完,如烙鐵般的手臂緊緊扣住女孩的細腰。

腦袋擱在嬌嬌的頸窩處,眼中帶著癡迷的神色,近乎貪婪地汲取獨屬於女孩的香氣:“真想快點和你結婚。”

“我也是。”許嬌嬌調皮地眨眼,拉開二人的距離。

..........

深夜,屋外隻聽見蟬叫聲,還有桌子上不斷扇動的風扇,吹出來的涼風打在人身上熱熱的。

秦紅豔小心將嬌嬌的手臂從自己背上拿下來,翻身,在寂靜的黑夜中凝視了一會兒女孩甜美的睡顏。

語氣喃喃:“嬌嬌謝謝你。”

隨後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胡亂裹上一件衣服,將白日裏嬌嬌為了哄自己拿出的化妝品抹在自己臉上,動作既陌生又熟悉。

未出嫁時,這些東西對她而言是再平常不過了,可自從嫁進李家就再沒買過。

化妝品太貴了,不劃算,甚至自己蠢到連母親給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鮮豔的口紅塗抹在秦紅豔嘴唇上,襯托的人都有幾分血色了,她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淒慘無比的笑容,隨即看了**的女孩一眼,小心翼翼地出門。

淩晨的夏夜,空氣中還帶著潮濕的水汽,秦紅豔貪婪地吸了一口,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感受了。

在院子裏找到他們平常用的砍柴刀,拿在手上掂量幾分,紅豔在李家是做慣了粗活的,輕鬆地在空氣中揮舞幾下。

磨刀人才來沒多久,鋒利的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分銀光。

拐角走出院子,看見倚靠在牆角的謝之,被嚇了一大跳,深吸一口氣。

她看著這人,平淡出聲:“如果你是來勸我的,還是不要說了。”

謝之狹長的黑眸眯起來,看見她手中的刀:“我和嬌嬌可以送你去城裏,一切生活開銷我們負責,如果你殺了他們,自己也走不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等我殺了他們,你可以幫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

紅豔晃著腦袋笑了笑,很快就消失在謝之的視線中。

一個知道離婚,知道律師,知曉化妝品的女子,她的見識遠超過許多人,卻落到這個下場,真是命運弄人啊。

紅豔知道家中隻有一台風扇,可現在熱,老太婆會讓給兒子和丈夫,自己先幹死這個老太婆再說。

想到這她貓進了家中的房門,屋門口拴著狗,卻奇跡般地沒有叫喊。

屋裏的呼嚕震天響,顯得推門聲過於小了,看著在睡夢中睡得正香的老太婆。

紅豔心中記恨無比,憑什麽這些作惡的人就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憑什麽自己要被所有人指點,既然天道不公,那自己就來尋天道。

紅豔看著手中鋒利的砍刀,人的身體很脆弱,隻要自己一刀下去,她就可以報仇了。

她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抓住砍刀,揮下的瞬間,淩空被一雙大手抓緊,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淡漠的眸子,是許言。

許言用力將紅豔手中的刀奪過來,隨後一手捂住女人的嘴,避免她發出聲音,半抱半強製性地將紅豔拖出去。

二人到了院子裏,許言終於鬆開禁錮住女人的手掌,聲音低啞:“你不能殺他們。”

秦紅豔哼笑出聲,眼尾帶著潮濕的淚痕:“我為什麽不能殺了他們。”

“他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你想過你的父母。”

“秦紅豔就算你死不了,可坐過牢出來之後又怎麽辦,會有案底的,就算有人同情你,可大家不會忘記你是個殺人犯。”

許言看著不停顫抖的女人,心中很是不忍:“法律會懲罰他們的,你這樣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我不痛快,我一點都不痛快,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們,許言你沒有經曆過我的生活,憑什麽讓我放下。”

秦紅豔字字泣血,紅血絲爬上眼球,像是地獄來索命的惡鬼。

“都叫我大度,都叫我忍受,可我不痛快。”

許言瞧見麵容慘白的女人,隻覺得心像被用力地揪起來似的,將手中的砍刀丟在地上。

許言看著萬分痛苦的女人,幾乎是扯著嗓子道:“就算你想報仇,可以在公安局的人來了之後,紅豔報仇有很多種,在家庭暴力之後過失傷人是不判刑的。”

“許言你不會理解我的,有時候殺掉仇人比坐牢來得更痛快,他們隻會坐牢不會死的,就算我盡力忘記所有的痛苦,可傷疤一直都在。”

語調激動:“但我殺了他們之後,隻有我想起這個畫麵都是痛快的都是愉悅的,這是多少次的新生都無法給我的,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不要阻攔我。”

紅豔說完,彎腰將地上的砍刀撿起來,用力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溫熱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我還會痛,證明我是人。”

“早點回去吧,牽扯到你就不好了。”

秦紅豔低聲說完這句話就慢慢朝屋內走去,許言隻能看見她瘦弱的身影,生平第一刻覺得自己那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