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124章 打成個癟犢子樣兒

不是,他說的是身份的事嗎?他說的是被扣麻袋。

是他一大早就被人扣麻袋,打成個癟犢子樣兒!

“村長,早上有人扣我麻袋,就用的這塊麻袋。我確定是周南川幹的,他的腳步聲我聽得出來,和別人不一樣。他把我打傷了,這是犯罪,他得負責。”

正在這時,李紅梅在外屋地扯著脖子喊周長山吃飯,口氣頗有些不耐煩。

她最近看陳桑兩家人,格外不順眼,尤其是陳立明,昨天那事氣得她在中午飯都沒吃好。

今天一大早,他又來她眼皮子底下晃悠,煩得她就差開口趕人。

周長山應了一聲,把煙袋鍋在腳底敲幹淨,抬眼撩了一下陳立明,“立明啊,你一個有文化的年輕人,做事得穩當點兒。南川是啥人,全屯子都知道。誣陷這事兒,說大了,也是要蹲巴黎子的,知道吧。”

“不是,周叔,”陳立明急了,扯住欲要下炕的周長山,“你這話啥意思呀?就是周南川,我還能誣賴他是咋地,我也不是那人啊。”

特麽地,你要不是那人,天下就沒有那人了,真好意思說。

周長山終於被他磨火了,一把甩開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數落他,“你這是當周南川傻,還是當我傻?周南川扣你麻袋揍你,會用你家的麻袋嗎?說話做事前,先過過腦子。行了,回去吧,別在我這鬧騰。”

陳立明下意識的看向扔在地上的麻袋,隻見露在上麵的那邊,用黑色的碳寫著三個大字:陳家昌!

他瞬間懵逼,有點不知今夕何夕。

拎了一道兒,根本沒發現麻袋上邊還有名字。

明明是受害者,如今因為這個名字,竟變成個誣陷者。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啥麻袋片子上會有他爸的名字。而且他很確定,那就是他們家的麻袋,因為那勾勾巴巴的字兒,一看就出自他爸之手。

陳立明有種百口莫辯的憋屈感,但還想掙紮一下,“叔你聽我說,真的是周南川。”

雖說他也解釋不清為啥麻袋片子上寫著他爸的名字,但是他挨揍是事實、施暴的人是周南川也是事實啊。

為啥村長就不信他呢?

那能為啥,因為他人品差唄。

告狀的結局,被周長山拎著脖領子,給扔到門外去了。

*

臘月二十九下午,好消息終於來了。

林春花犯投放危險物質罪,被判四年有期徒刑。由於周南川身份特殊,她這屬於重判。

張二柱子猛強奸未遂罪,且因受害人是殘疾人,屬於情節特別惡劣的,判了七年。

這個時候的法製非常嚴,也算是給受害者一個公正的交代。

潘珍聽說這個消息,坐在炕頭狠狠的哭了一場。

她心裏深深的明白,自己是個農村婦女,啥能耐沒有,要是沒有周南川和桑榆,她女兒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桑榆聽四嬸兒哭心裏也不得勁兒,坐在灶台前悄悄的跟著抹眼淚。

她這人兒吧,眼淚窩子淺,就看不得別人哭。

當然,這個別人也是分人的,桑小晚哭過、陳立明也哭過,她反正沒啥感覺。

周南川安慰了一會兒潘珍,發覺屋兒裏沒有桑榆,趕緊出門找。

如今的他呀,時時刻刻想要桑榆在眼皮子底下,離開一會兒,都覺得心裏頭發慌。

周大隊長還不知道,這叫想,學名相思。

“坐這幹嘛呀,進屋唄。”周南川在桑榆身邊蹲下,大手輕撫了下桑榆的頭頂,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桑榆抹抹眼睛,不肯抬頭,下巴搭下膝蓋上,順手撿了根柴火棍,在地上胡亂的劃拉。

“怎麽了,說話呀?哭什麽?說,別讓我著急。”

見桑榆不停的用膝蓋抹眼睛,周南川是真的著急,他知道自己嘴笨,腦子也沒有那麽靈光,生怕哪裏沒做好,讓她受了委屈。

“好了,不哭了奧。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扣他麻袋去。”

桑榆還是不出聲兒。

周南川忽然想起個事兒,“知道不?陳立明去村長家告我了,說我扣他麻袋。”

桑榆一聽這話,心裏不由一沉。

昨天中午周南川想動手,她死命的攔著自己上,怕的就是影響周南川,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給他造成負麵影響。

這要是讓陳立明咬上,後果不堪設想。

“周大爺相信了嗎?”

“和我也沒有關係,村長當然不會信。”

桑榆有點發懵,剛才的難過被納悶給壓住,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你不是說是你嗎,怎麽又說不是?”

周南川的目的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見她不哭了,高興的又摸摸她的頭頂,“麻袋是我扣的,但是,麻袋不是我的,猜猜是誰的?”

桑榆何其聰明,稍微動下小腦瓜兒,就知道是咋回事兒,“是老陳家的?”

“對,”周南川神秘的笑笑,“麻袋上寫著陳立明他爸的名字。”

“為了扣他麻袋,你去老陳家偷東西了?”

周南川的臉黑了一瞬,“沒,之前不是收過他家的苞米葉子嗎?就是那時候落在咱家的,想送回去來著,不知怎麽就忘了。”

忘的挺好,這下派上大用場了呢。

桑榆幻想了下陳立明拎著寫著陳家昌名字的麻袋去找村長告狀的場麵,隻想想就覺得可笑。

周南川,不是一般的腹黑。

心也很細,做事挺想得挺周全。

還有陳立明,從前隻覺得他眼睛瞎,現在看,不是瞎,而是蠢,蠢不可及。

這個啊,算是廢了。

“周大爺罵他了嗎?”

“村長當然不會罵人,隻是給他講了講做人的道理,想必以後陳立明會明白做事用腦子的道理。”

桑榆被逗笑了。

做事不用腦子,難道用腳後跟嗎?

“終於笑了,好了,進屋兒吧,炕上可熱乎兒了。上炕和四嬸兒說說話,行不行?”

“嗯。”桑榆抹幹眼淚,想要起身。

坐的時候有點長了,她的腳很麻,一下沒站起來,反而小腿肚子酸麻得像是有一萬隻蟲子在骨頭裏頭爬,不由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