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130章 別讓我擔心

桑榆又笑了,這個笑,比之前的那個更要美麗和濃烈,“桑小晚,你這是打定主意與我為敵了,是吧。那好啊,你的挑釁我接了。至於結局最後如何,那就拭目以待吧。隻不過你不要後悔,勝負已分的時候,別像野狗一樣就好。”

說完,她沒有再看桑小晚,轉過身,腳步利落的繼續朝前走。

她的腳步將會一直向前,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停留。

至於桑小晚,再如何的不甘心,如今的她,比之桑榆,差的不止一點半點。

她也明白,想要超過桑榆,隻靠生氣和罵人是不行的,得有真本事。

她自己沒有本事,那就去找有本事的人。她還就不信了,世界這麽大,找不著一個能製衡桑榆的人。

可惜的是,如今的她,身體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縱有多大的雄心壯誌,身子不允許。

所以,當前的她,隻能咬牙堅持。

到了鎮上,桑榆先是去國營商店買元宵。

那時候沒有水煮的湯圓,全都是元宵。

元宵有兩種,一種是用機器晃出來的,另一種則是手工包製的。相比較來下,手工包製的,吃起來口感更好,餡兒也更大一些。

至於吃法,也隻有兩種,一種是蒸。買回來,整齊的排列在鋪好苞米葉子的簾屜上,不用化凍,直接蒸就行。熟了以後,一個個透明似的白,咬一口,又軟又糯。

另一種則是用豆油炸,這種方法做出來的元宵,比之於蒸的更香一點,口感稍顯鬆軟。

論吃法來說油炸更高大上,但成本也高,關鍵是豆油太貴,平時做菜都隻放一點點,很少有人會用來炸元宵。

家裏人口多,二斤花生餡,二斤芝麻餡,還打了三斤豆油。

油炸元宵舍不得,但可以煎。既省油,又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老一輩的人常說,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如今的桑榆,繼承了原主的精打細算和吃苦耐勞,再加上自己的聰明才智,必定能夠一飛衝天。

總有一天,她可以過上前生那種隨心所欲的日子,算計什麽的,隻是權宜之計。

把四斤元宵裝在帶來的布兜子裏拎著,她去了此次鎮上之行最重要的目的地--武裝部。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武裝部似乎比之前要嚴肅得多,管理也嚴的多。

她隻是站在柵欄邊,踮起腳往裏邊看了看,就被崗亭裏的值崗人員給發現了,好一頓盤問。

嚴肅的樣子,仿佛如臨大敵。

聽說她是周南川的家屬,值崗的小夥子狐疑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話。

不知他說的什麽,也不知對方回的什麽。等他掛斷電話,態度溫和了一些,還向她道歉,“非常時期,容不得馬虎。剛才我太嚴厲了,您別放在心上。周隊長正在訓練。”

他看看腕表,接著說,“大約半小時吧,就能結束。外邊挺冷的,不然,你找個地方背背風?”

聽說能見到周南川,桑榆挺開心。

她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和荒郊野領差不多,根本沒有可以背風的地方。

再說她是來看周南川的,又不是來享福。不過是凍一會兒,這點苦她是吃得起的。

她把手裏拎著的東西,找個妥善的地方放好,整理好頭巾,開始繞著小圈兒慢跑。

沒辦法,東北的冬天,北風不是一般的凜冽,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在室外幹站半個小時,能把人凍成棍兒。

走了快兩小時的道兒,沒有休息,又接著慢跑,桑榆感覺特別累,腿腳抬著都費勁。

跑了大概十五分鍾,身上微微出汗,她便停下來,改為快走。

汗消得差不多,酸軟的腿腳也休息的差不多,便又開始小跑。

如此往複三次,她已經是筋疲力盡,脫力的靠在鐵柵欄上大口喘氣。

“小榆。”清朗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怎麽過來了?”

桑榆聽到聲音,猛地回過頭,見到周南川的濃眉蹙在一起,擔憂的又說了一句,“欄杆是鐵的,涼,別靠。”

十天不見,周南川明顯的瘦了,本就清晰的五官線條多了幾分鋒利,虎眸之中一片望不見底的濃黑,那裏麵多了許多我暫時無法理解的堅定。

“明天十五,南川,回家過節嗎?”桑榆試探的問出口。

周南川沒有回答,而是把雙手從欄杆裏伸出來,握住桑榆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一直拉到和他近得不能再近。

兩具身體隔著欄杆,貼合在一起。

周南川含著滿滿的歉意,用下頜摩挲著桑榆的額頭,聲音低沉喑啞,仿佛還帶著很深的眷戀,“對不起小榆,我回不去,你們在家好好過節,別讓我擔心。”

“為什麽呢南川,你要出門了對不對?能告訴我你要去哪裏嗎?”

桑榆的心髒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難過。

她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此次一去,周南川肯定會受傷。

沒能她這個旺夫的人在身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挺得過去。

呸,當然可以挺過去啊,不然作者書寫一半,男主沒了,還咋往下寫呢。

他的沉默告訴她,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可是....

可是,沒有什麽可是。

她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無比的清楚大義的重要性。

這個時候,她不可能拖他的後腿。

心裏再難受,也要支持他。

“抱歉,暫時不能告訴你。”

“嗯,”桑榆的鼻子有點堵,說出的聲音囊囊的,“那你照顧好自己。對了,錢夠不夠?哪天走知道了嗎?我兜裏隻有二十多塊,明天我給你送過來。”

桑榆有些語無倫次。

她也不知道想要表達的具體意思是什麽,沒有經過大腦的反應,話就這樣出了口。

後來,當所有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她也曾數次回憶起過這個瞬間。

她問自己,和周南川的感情隻是剛剛正式開始,真的說不上有多麽深厚。

為何會在分別之時,突然萌生出連她自己都詫異的不舍和擔憂呢?

然而,不管回憶多少次,又問過自己多少次,始終沒有答案。

如果一定要說個原因,那就是不受控製。

是的,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