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67章 快走吧,別磨嘰

“不要哭了,和她們生氣不值得。快把眼淚擦擦,凍著就不好看了。”桑榆想要找點啥給秦明月擦眼淚,可把周身的挎兜兒都翻遍了,結果啥也沒找著。

不是她做女人太粗糙,實在是時代不一樣,精致不起來。

秦明月見桑榆上上下下的一頓忙乎,失望的啥也沒找著,不禁破涕為笑,自己抹幹淨臉上的淚水,不太好意思地說,“這幫人,總是沒有根據的亂說話,太過分了。”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麽說什麽唄,用不著放心上。咱們啊,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唄。”這種事,桑榆想得很開。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都是尋常。

“說的也是,桑榆同誌,你是難得的明白人。冒昧的問問,我,可以叫你,嗯,叫你小榆嗎?”

“當然可以,那我要叫你明月。”

“行。”

“小榆,你的名字可真好聽。對了,你幹嘛去?”

“你的名字不隻好聽,還很浪漫呢。我也沒啥事,就是去四嬸兒家拿點東西。你有事兒嗎,沒事兒和我一起去唄。”

女孩子的友誼總是很奇怪,如果看順眼,可能三分鍾就變成好朋友。

桑榆和秦明月,彼此找到了對方性格中的契合點,相處起來居然都挺舒服。

去四嬸家取了東西,倆人兒又坐屋裏嘮了一會兒,不想越嘮越投機,桑榆愉快的邀請秦明月去家裏吃飯。

“不大好吧,我還是不去了。”秦明月的臉悄悄的紅了,略帶幾分屬於少女的羞澀。

武裝部這幾天一直有事,周南川是否回來,桑榆拿不準。

秦明月的想法卻是他不回來還好,萬一回來,多尷尬呀。

上次在醫院被拒絕的事兒,她可是記性猶新呢。

那個男人,不僅臉子冷,說話也冷,半點情麵都不帶留的。

可是,她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周南川。

“那有啥的,晚上我做小米幹飯,烀點地瓜和土豆,再炸個雞蛋醬,洗點大白菜葉,吃飯包,可香了。”

“飯包?”秦明月好奇的瞪大眼睛,似乎對於飯包特別感興趣。

“不是吧,你來東北好幾年,沒吃過飯包?”

秦明月認真的搖頭,“真沒有。”

“走,上我家,我做給你吃。”

於是,兩個本來沒有什麽交集、甚至原則上來講,處於情敵位置的女孩,手拉著手回了周南川家。

秦明月曾幫潘珍幹過幾次活,潘珍對她的印象也很不錯,聽說她在家裏吃飯,特地還弄了棵凍白菜。

凍白菜是東北七八十年代的老百姓、尤其是農村老百姓的家常菜。

做法嘛,特別簡單。入冬時,挑些個頭小兒、幫子多的白菜,放在室外,外邊的寒風和低溫會將它凍得又硬又脆。

想吃的時候,拿回來和一棵緩凍,切成段兒,開水榨爛再攥半幹,用來蘸醬,味道天然純樸,非常好吃。

剛把飯菜都端上桌,準備吃飯時,大門一響,周南川回來了。

他進了門,直接舀水洗手,稀裏嘩啦的水聲傳來,秦明月的臉紅了,心裏慌亂無比,不好意思的垂著頭。

桑榆在心裏頭感歎,洗個手就把人激動成這樣,要是以後倆人兒結婚了,還不得激動的暈過去呀。

沒看出來,秦明月還有點戀愛腦的潛能。

周南川以為今天,和以前的每一天都一樣,不料一抬眼,每天桑榆坐著的位置換人兒了。

秦明月穿著大紅色平領插肩毛衣,微垂著頭,坐在那兒。

他看向桑榆,用目光問她,“她怎麽來了?”

桑榆讓開炕沿邊的位置,給周南川擠擠眼睛,“給你創造機會嘛。快,打招呼。”

周南川:......你人還怪好嘞!

“南川,你回來啦。”秦明月知道躲不過去,索性大方的打招呼。

她的普通話,帶著點江南女子的溫軟,挺好聽。

周南川漠然應了一聲,眼睛涼涼的瞥著桑榆,“嗯,吃飯吧。”

桑榆:......整的像家長宣布開飯似的呢。人家好容易來一趟,說點好聽地唄。想要抱得美人歸,你得有態度哇。

周南川看了看小炕桌的位置,桑榆坐在秦明月身邊,見他回來,桑榆讓開了,如果他坐上去,那就得挨著秦明月。

這不是讓他和秦明月挨著坐?

濃眉擰了擰,不動聲色的隔空越海把周星抱起來,安在桑榆讓開的位置上,再把炕沿邊的周星和周海推到裏邊,坐在桑榆對麵,和秦明月斜對著。

他一邊扒飯,一邊琢磨桑榆這葫蘆裏賣的是啥藥,把女知青整家裏來想幹啥。

但人還在呢,他縱有一萬個疑問,也不能尖人家的麵兒問,太不禮貌了。

於是,他專心吃飯。

隻是吃得太專心了,連秦明月幾次羞答答的暗送秋波都沒發現,氣的桑榆在飯桌底下踹了周南川好幾腳。

周南川像尊佛爺似的一動不動,對於桑榆的腳功毫無知覺。

桑榆不由又踹了一腳,始終埋頭幹飯的小山子咧著豁牙子小嘴,吸著冷氣說,“小榆姐,你踹我幹啥,我沒掉飯粒兒。”

怪不得沒反應,原來踹錯人了!

桑榆警告的白了周山一眼,消停兒地對付碗裏的飯,沒有看到周南川冷俊的眼底,浮起的那絲笑意。

今天的晚飯和往常沒有大區別,隻不過大醬用雞蛋和油榨過,香味撩人,吃著吃著,就完全的投入進去了,忘記周圍的人和事兒。

一頓飯,秦明月是吃的含羞帶怯,明明就味道好到不行,卻不敢多吃,生怕在周南川心裏再留下個吃貨的不良印象。

不吃又有點舍不得,畢竟下次再想吃,不定什麽時候呢,小榆做的飯菜好吃死了。

她不時的抬眼看周南川,眼睛裏的水柔得像是要淌出來似的。

看來看去,連潘珍都發現秦明月的不同尋常。以為秦明月心懷不軌,態度就不如開始時的那麽熱情。

終於吃完飯,秦明月堅持幫著撿碗和洗碗,要回去時,外邊的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東北就是這樣,陽曆十一二月,下午四點半天就黑了,早上六點半以後才漸漸變亮。

這時候的靠山屯兒沒有電,莊戶人也舍不得長時間點油燈。所以,村子裏一到太陽下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幾乎家家吃完飯就睡覺。

那時候家家孩子都多,可能和這個,也有一定關係。

兩口子老早上炕,沒啥事兒,那就造人唄。

鑒於之前張二柱子事件的惡劣影響,桑榆要求周南川去送一送秦明月。

畢竟人是她帶回來的,真要是回去的道兒上出點啥事兒,她過意不去。

再說,她這不是做好事嘛-幫助有情人,終成眷屬。

周南川一聽說讓他送人,好像周邊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剜了桑榆幾眼,看到她那無辜的茫然模樣,無奈的套上大棉襖,扣上帽子,打頭走了出去。

秦明月再遲鈍也看出來了,桑榆在有意的成全她。

可是,這,真的好嗎?

“小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麻煩南川。”秦明月的推辭是真心的。

咋說桑榆都是正牌對象,她咋說都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好說不好聽。喜歡歸喜歡,這不意識著她沒以有三觀,隻是想爭取,不是奪取。

桑榆怒其不爭的把人推出門,“快走吧,別磨嘰,一會兒更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