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83章 始於心動

他想好了,東屋他和桑榆住,其他人住西屋兒。西屋得有兩鋪大蓋,女的住南炕,周山周海兩個臭小子住北炕。

反正一切,都預想的妥妥兒的,就等著春暖花開,好日子接連來!

想的是挺好,就是這八字還沒一撇兒。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明天就是元旦,桑榆打算去鎮上買點肉或魚啥的,再買點白麵,過節了,咋地也得做兩個差不多的菜,再包頓餃子。

東北人嘛,過年過節的,餃子必須上桌兒。再窮再苦,逢上年節,也都得全家圍一起,吃頓餃子,取個喜慶團圓的好兆頭。

桑榆和周南川說這話時,正是一大早,天還沒亮透呢。

周南川聽了隻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太熱衷的樣子。

桑榆是個有主意的,以為他不樂意去,心裏琢磨一會兒自己去。反正就那條道兒,早都跑熟了,就是擔心買的東西太多,自己拿不回來,實在不行顧個車就是了,活人不能讓尿憋死。

吃完早飯,天也亮透了,桑榆在屏風後換上厚棉襖,拿了三十塊錢放在縫在棉襖裏頭的兜兒裏,準備出門。

結果周南川也穿好了,比她穿得還厚,破天荒扣了頂狗皮帽子,身體兩側垂著用帶子連在一起的手悶子。

狗皮帽子嘛,顧名思義,就是用狗皮做的帽子,外頭縫上藏藍或黑色的布,左右兩邊各垂下兩個大大的耳朵,耳朵尖那裏一邊縫個扣兒,另一邊整個扣鼻兒。

帽頂護著頭頂,兩個耳朵護著臉頰,扣鼻兒一係,家裏條件好點的,再整個圍脖把臉一圍,整個腦袋隻露倆眼睛,東北的寒風再硬,也冷不著。

也有的人家買不起圍脖,那就用布包著一層棉花,縫成個長方形,兩邊頭兒上各縫兩條帶子,需要用的時候,往後腦勺兒上一係,不僅起到圍脖的作用,甚至比圍脖更暖和,隻是不那麽好看。

都說大東北苦寒,可這裏的百姓非常非常的聰明,對於就地取材這事,無師自通,硬是用勤勞的雙手、一身鐵骨和不怕苦不怕累的頑強精神,把艱苦的生活,過得有聲有色,有滋有味兒,還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從不含糊。

周南種這種級別的大帥哥穿上大厚棉襖,頭上扣著狗皮帽子,大手悶子一走一晃**,無端的增了很多的喜感。

桑榆是個直爽的性格,覺得好笑,就真的不客氣的笑出聲音,見周南川涼涼的睨她,便背過身去,捂著嘴笑得小身子花枝亂顫。

周南川知道她笑什麽,低頭看了看自己,也悄悄的彎起唇角,然後掩飾的咳了一聲,“我出去了,中午不定回來。”

說完,順手從放在灶台上的盆裏撈兩個大餅子,揣在棉襖挎兜兒裏就要往外頭走。

桑榆一看他連午飯都自備了,連忙問他幹什麽去。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中午不在家吃飯的先例,但那都是回來後再吃,像這樣揣兩個大餅子就走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上山。”周南川發揮他惜字如金的特質,回答得簡單粗暴。

院子裏的地上扔著一隻袋子,從外頭看得到一隻長手柄,看那樣子像是大刀。還有一把類似古代的弓箭,另幾隻帶著木質尖頭的,她猜測應該是箭。

“上山幹什麽去?”桑榆隱隱的有了猜測,不由有些興奮,蹦蹦噠噠的來到周南川跟前兒,仰著小腦袋看周南川。

周南川被桑榆臉上明媚的笑臉晃了一下,隻覺眼前發花,好像什麽都不存在了,世界一片空白,隻有眼前這張像小臉兒。

她紅潤的嘴唇向上翹起,大大的桃花眼撲閃著,閃得周南川心裏頭有點亂。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心髒老是在胸口裏頭亂蹦,周南川琢磨著,要是這種情況持續發生,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情竇從未開過的周南川大隊長,還不知道他的心慌心亂,其實始於心動。

也是,桑榆那種好看、聰明又能幹,還特別勇敢的女孩子,又有誰能做得到不心動呢?

隻是,這周大隊長實在太過純情,說法不好聽點,是實在太過遲鈍,根本就不懂自己的心思。

冷梆梆的像塊石頭,什麽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呀,真能急死個人。

周南川被桑榆的笑臉晃得有點眼花,不自在的移開眼睛,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打獵。”

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桑榆激動得差點蹦起來,不,實際上她已經蹦起來了,“等一會兒再走。”

話音未落,人已經衝進裏屋,屏風後立刻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決定了,鎮上去不去的不重要,上山打獵才是王道。

周南川臉朝著門口,耐心的等著。

打個獵而已,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沒什麽的。

大約五分鍾,桑榆出來了。

周南川一見她那造型兒,也差點笑出聲,不過他反應很快,在接受到桑榆那略帶威脅的目光時,聰明的咽回沒出口的話,右手握拳抵住嘴唇,輕咳一聲。

隻見明眸皓齒、腰如細柳的桑榆,外頭穿著潘珍的大棉襖,可能是太肥,腰上用一根深藍色布帶子紮住,頭上沒有狗皮帽子,而是一塊大紅色的紅頭巾,為了不被凍到臉,還用上了個自製的口罩。

就她現在這個樣兒,往外邊兒一走,沒人猜得出來是誰。

桑榆當然明白周南川的意思,可又有什麽辦法,那可是上山打獵啊,大東北的十二月末,能冷得你懷疑人生。尤其是山上,沒有背風的地方,還要更冷上幾分。

“有啥可笑的,就像你比我好看似的。”桑榆不滿的嘟囔。

周南川抿唇忍住笑,指著她的大棉襖問,“所以,你這是想幹嘛?”

桑榆白了他一眼,氣他明知故問。

都穿成這樣兒了,能想幹啥?

“我從沒打過獵,你帶我一起去唄。”

這話說得周南川一愣。

明明去年冬天,他帶領屯子裏的十幾年壯年男女上山打獵,她跟著去來著,怎麽說從沒打過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