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94章 咋那麽嚇人呢

陳家昌兩口子既恨二兒子不爭氣,也厭惡桑小晚沒皮沒臉。

要不是她瞎特麽出餿主意,她們一家根本不可能去炸那該死的魚。不去炸魚,她兒子的工作不能沒,家裏也不至於一天亂糟糟的沒個樣兒。

之前他們在屯兒裏,可是上等人家,如今這才幾個月呀,淪落的啥也不是了。

這麽大的心理和地位上的落差,他們表示受不了。

這天陳家昌剛和賦閑在家無所是事的陳立明吵一架,父子倆都是正有火沒處發,可巧黃淑娟來叫門,陳立明臉子一拉拉,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立明,媽求你去看看小晚,好歹她清清白白的跟了你,還給你懷過孩子是不是?她燒了兩天了,就念叨著你。”

黃淑娟說的可憐,心裏也是真的難受,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呸,還清白,她的清白早就讓張二柱子占了,我特麽就是個撿破爛的。你也別跟我提孩子,那孩子究竟是誰的還不一定呢,保不齊就是個野種。看她?我是閑的沒事幹了嗎,走走走,別在我家門口哭,晦氣。”陳立明刻薄的嘴臉和話語,刺得黃淑娟體無完膚。

“可你們咋說也是夫妻,是領過介紹信的,你不能不管她呀。”黃淑娟哭得跪倒在地。

此時此刻,她的放潑打滾失去作用,隻能在心裏乞求陳立明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不要棄桑小晚於不顧。

可惜的是,如今的陳立明不再是她的好女婿,而是一隻殘暴的魔鬼,冰冷傷人的話,就那麽被他無情吐出,“你不說我還忘了,是和桑小晚領過結婚介紹信的。正好你來了,我跟你一起去,把桑小晚叫著,離婚。”

黃淑娟一聽要離婚,腦瓜子嗡的一下,差點暈過去,哭得死去活來,“不能啊立明,你們才結婚幾天呐就離,自打結婚,小晚對你啥樣你知道哇,咋能說離婚哪,啊?”

“哼,要不是我掙工資,要不是看我長的好,就你們老桑家,能看上我?要不是她給我下牲口用的藥,要不是她脫了自己的衣服,抓著我的手往她肉皮子上擱,我能睡她?呸,不要臉的東西,賤貨,離婚都是輕的。要不是她,我和小榆早就過上好日子了。媽,把介紹信拿來,我這就找桑小晚離婚去。”

陳立明就那麽簡單的把他和桑小晚之間的不堪,擺上台麵。

黃淑娟哭的渾身沒勁兒,卻也隻能哭。一邊哭,一邊求饒。

空有一身撒潑打滾的本事,此時是一點兒都用不上。

“媽,你站起來,離就離,誰離了誰還不能活了是咋地。”桑小晚從自己家院牆蹦出來,沒梳頭沒洗臉,邋遢的不成樣子。

她知道她媽過來找陳立明,躲在後頭偷著看呢。

其實她也是期盼著陳立明能夠回心轉意的。

可惜,陳立明早不是上輩子的陳立明了。

桑小晚先是挨揍流產坐小月子,又重感冒高燒,人特別瘦,頭發幹枯,雙眼無神,憔悴的厲害。

盡管如此,她的眼底居然冒著詭異的光,力氣奇大的拽著黃淑娟就往回走,看也沒看陳立明一眼。

她的這個舉動,倒把陳立明給鎮住了。

大清早的北風挺硬,刮得陳立明的臉,慘淡的白。

躲在一邊看戲已久的桑榆見大戲即將落幕,活動著酸麻的膝蓋,意猶未盡的回家。

她本是打算去知青點兒看看,是不是能夠實現她的想法,不想遇到這麽一出兒大戲,可把她看得過癮死了。

狗咬狗,一咬毛。

就讓陳桑兩家那群瘋狗,互相咬去吧。

背叛感情、沒有真心,就該是這個下場。

原主啊原主,開心吧,惡人有惡報啦!

走回到家,周南川正在鋸木頭,給兔子搭新窩。

那兩對兒兔子挺添旺人(爭氣的意思),居然各自生了一窩兒小崽兒,一共十三隻,都長到快半尺長了。

兔子這玩意兒雙子宮,這窩兒剛生下來,那窩兒就懷上了,生殖能力超級強,整好了一個月一窩兒不成問題。

以這速度,原來的兔籠肯定不夠大兒,必須得整兩個大點兒的,不然住不下。

還有小灰灰,憋著勁兒似的猛長,已經快要二十斤了,每天在屋裏屋外跑來跑去,特別粘人。

周南川隻盼著日子快點走,春天快點來,他也好動工擴建房子。

等起了新房子,東廂房讓四嬸兒帶著姐住,西廂房是桑榆的,她隨便安排,正房旁邊再蓋個大點的偏岔子,養兔養雞加養狗。

後院兒東角兒那兒,蓋個倉房,用來裝之前下屋裏的那東西。

至於正房,東屋他和桑榆住,隻打一鋪南炕,北炕那邊整點家具,聽說城裏人都有那什麽大立櫃、五鬥櫥啥的,以後一一的都給她置辦上。

那幾個孩子,住北屋兒,臭小子住北炕,小星星是女孩,住南炕。南炕分成兩半兒,一邊周星睡,另一邊砌堵牆隔出來,放上桌子,孩子們寫作業用。

現在他還在武裝部任職,必須遵守規定,等以後他退下來,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和勤奮,讓他這一家老小,都跟著他享福。

周南川一邊鋸木頭,一邊在心裏規劃他的家。

一想到以後,他的院子裏,會整天的都是歡聲笑語,日子也會越來越紅火,臉上就控製不了的帶上笑意。

桑榆進屋,就看到周南川自己在那傻笑,不由納悶兒。

這位是你伸手胳肌(撓他癢癢的意思)他都隻會扯扯唇的主兒,自己個兒在那偷著笑?

咋那麽嚇人呢!

“我回來了。”桑榆邁過門檻子進去,仔細的觀察周南川,發現笑著的周南川比不笑的時候,多了很多人情味兒,更帥了。

周南川的臉像京劇變臉譜似的,幾乎是十分之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恢複成之前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看了桑榆兩眼,把剛鋸開的一塊木板拿起來看了看,放在一邊兒,問她怎麽回來這麽快。

她剛剛看戲看得心潮澎湃,急需分享,便把周南川和潘珍拽到一起,繪聲繪色的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