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開庭前
短短兩天,星輝娛樂小報的打印室日夜不歇地打印報紙,而隨著大量的報紙流入市場,這個小小報社徹底在上海打響了名氣。
當然這不是什麽好名聲。
他們胡編亂造,肆意編寫明星藝人的八卦緋聞、離奇日常,引發了一陣非常熱烈的討論。
當然也引起了某些粉粉絲的憤怒。
比如某某剛上位的當紅小生和高官富婆有一腿,比如某某以玉女形象出道的女星實則私下煙酒都來,且夜會男模一對n……
最離譜的還有造謠某剛滿18的組合成員隱婚生子的假新聞。
有些新聞故事性很足,編的跌宕起伏,而有些新聞一看就是假,有些人愛看,有些人自然不愛看。
可最終倒黴的還是被當成段子寫在其中的藝人,他們蒙受不白之冤,公眾形象一落千丈,商業價值一舉跌落,簡直不知道到哪裏叫苦。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起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的操作了。
由於報紙傳播太廣,僅靠經紀公司一直紙聲明,在這個不上網的年代,傳播力度太小,根本沒啥卵用。
怕人民群眾就此信了無良媒體,經紀公司著急得直上火。
就在這時,同樣身為受害者,且是第一批受害者的杭承宣布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和那些無法解釋清楚的藝人不同,他直接和那些人一起聯名,在各大報紙上宣布要一起召開招待會的事。
而杭承本身號召力就強國民度又高,幾乎瞬間招待會的聲勢一下拔高,憑借超高傳播性,一下就傳開了。
距離招待會還有一天的時候,丁安夏的狀紙已經在法院立了案,法院通過當地派出所向柳苗花和吳燕芳傳達了法院傳票。
最先收到的是吳燕芳。
她在上海有臨時居住證,警察一下就找到了她的地址。
收到的時候她是不敢相信的。
法院傳票是什麽她知道,那是犯了事需要升堂才有的傳喚證明。
但是,“我犯啥事了?沒有啊,我本本分分打工,誰都沒惹。”
警察:“原告指控你與另一個女士涉嫌買賣人口,如果有申辯的想法,你可以在庭上向法官闡述,或者請個律師讓他代替你闡述事實。”
說完他就走了,留下有些焦慮的吳燕芳。
她覺得這完全是有人汙蔑,於是她本交法院傳票給剛下班回來的丁安華看。
她不識字,也看不懂上麵文縐縐的意思,丁安華卻一下看出門道,尤其是當傳票上寫著的原告名字,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是姐要告你。”
吳燕芳從傳票一來就擔心的不得了,現在一聽到是誰要告她,頓時火冒三丈,眉眼盡是刻薄。
“她竟然敢告我!她竟然敢告我!!她竟然敢告我!!!”
丁安華:“而且她說你買賣人口,從小拿她做交易。”
吳燕芳氣的胸膛起伏:“這個白眼狼,老娘送她去好人家,讓她吃香喝辣的,享你都享不到的福,她怎麽敢說我賣她的!”
丁安華:“現在已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了,而是姐真的把你告上法庭了,現在咱們應該想怎麽麵對法官的審判。”
吳燕芳:“審判個鬼,從老娘肚子裏下來的跟他們有什麽關係?就算我把她賣了又怎樣,沒我她能生的下來嗎,我都沒指望她能感恩戴德了,也就平常要點吃喝的,就當她是孝敬父母了,結果你也看到了,吃她點東西就要跟我斷絕關係,現在呢還把親媽告了,好好好等她被苗花弄死求咱們的時候,你看我救不救她?”
丁安華疲憊的揉揉眉心,隨即發現另一行字,心上一驚。
“媽,不止你要出庭,好像苗花嬸子也要,她和你一樣一起被告了。”
這麽看來一定是柳苗花去找丁安夏,雙方鬧得很不愉快,他姐應該是被激怒了,所以才把兩個人一起告了。
有人一起被告和自己單獨被告感受是不一樣的,吳燕芳有些開心還想著聯合柳苗花給丁安夏一個教訓。
她現在因為過度憤怒已經忘了,要利用柳苗花重新和女兒和好如初的想法。
丁安華把所有內容都看了一遍,思考了一下:“他倆到底是怎麽鬧到這個地步的?”
他有些好奇,這些天他忙著搬磚,並不知道娛樂八卦上的風風雨雨。
吳燕芳:“咱們要不要先去找他們,然後和苗花商量一下?”
丁安華有些無語:“咱們都把人趕走了,還回去找她幹啥?”
“真正能為媽洗清嫌疑的隻有姐,你求她放過你就好了。”
不過大概率他覺得親姐不會手下留情。
丁安華這麽猜測並不是沒有依據,第一丁安夏背後有杭承,從那個男人的手段看,不會讓他姐受委屈的,第二他們確實賣孩子了,客觀事實會讓法官很好處置他媽,第三被激怒的親姐可不是個善茬。
吳燕芳經過兒子這麽一分析,有些恐慌的看著他:“你姐不會真想把我送牢裏吧?”
丁安華沒說話,但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吳燕芳:“是我生了她,她怎麽敢……”
丁安華:“她還有什麽不敢的。”
吳燕芳迷茫的看著兒子:“華子,救救媽。”
丁安華:“我已經說了你去求姐姐,求我沒有用。”
是啊,他根本就沒有用,也無力反抗。
說完,直接撇開頭,離開了家門。
他在這錯綜複雜的巷子裏遊**,耳邊是各家各戶傳來的聲音,有人打罵妻子,有人訓斥孩子,有人高聲喧嘩,呼朋引伴,喝的酩酊大醉……
這一切都讓弄堂裏充斥著生活氣息。
“嗨,弟弟。”
遠處燈下還是那個擁有半長頭發,在丁安華心裏是個不男不女存在的人,他再次向他款款走來。
本來煩悶的丁安華在此刻安靜的站在原地,等著那人伸手來拉他,既不可反抗,也無迎合,猶如一個木偶。
於飛揚輕笑一聲,道是長夜漫漫,專門收留失意的人。
……
柳苗花和兒子們裝乞丐裝到有錢可以住賓館,她的身份信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警察辦公室。
所以她也很快收到了法院傳票。
得知自己被告了,她腦袋瓜子嗡嗡。
她也看不懂法院文書,但來找她的警察很和善向她解釋了上麵的內容。
所以很快她也知道了吳燕芳和他一起被告。
當即就退了賓館,朝吳燕芳家跑去。
她自己生的女兒害她到上海流浪,又給她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她今晚就先收拾吳燕芳。
至於會不會害怕對簿公堂?柳苗花表示反正她是出於好心才買了丁安夏,還是吳燕芳千求萬求來的,隻要她在法官麵前表現的可憐一點,罪責就全都是吳燕芳的了。
把事情想簡單了的柳苗花並沒有太大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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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丁安夏租住了小樓內,杭承和丁安夏一切準備就緒。
杭承去記者招待會,丁安夏去法院。
有羅德裏克的律師朋友幫忙,本該排隊的案子很快得到了執行。
臨走前,丁安夏問:“真的不用我做點什麽嗎?比如寫封信還原真相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