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讓催生的婆婆一胎多寶

第126章 快樂小狗的友情觀

“那正好我們一起吧,我也要出去一趟。”丁安夏對著要出門的李婭妮說。

李婭妮連忙點頭,臉上帶著笑。

她剛才其實有些擔心自己為輔導員辦事會惹得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畢竟同為新生本該互不認識,結果她卻和輔導員有了聯係,還儼然成為小助手似的,通常這種都會被當做是老師的狗腿子看待。

老師和學生天然兩個陣營,如果她一來就表現出親近老師一般會被看做異類,嚴重的還會被排擠。

但是舍友們顯然沒有這麽複雜的心思,還肯答應她一起吃飯,這讓李婭妮很開心。

她自然的問丁安夏去哪:“我把學校的路線都摸清楚了,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指路。”

丁安夏:“我要去藝術大廳買鋪蓋,認得路。”

兩人走的方向一致,速度一致。

“那個……”李婭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為什麽選藥學?”

如果她有丁安夏那個分數可能就去學內科了。

丁安夏因為上一世有藥膳學的底子在,在中醫食補上有多年研究,輪到這一世她便想瞧一瞧西醫藥學和中醫的區別,想集兩家之長對藥這一道有更深的理解。

而且藥劑,藥理,藥物化學是另一個領域。

但她不能這麽說,於是她想了想,回:“比上手術台這個學科比較溫和?”

李婭妮:“你不喜歡見血啊,其實移肝換腎的手術挺有意思的。”

丁安夏汗顏,平常人應該不會覺得移肝換腎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看不出來這妹子還挺猛。

“其實也沒有不喜歡,”畢竟當初是為了學醫而學醫,並沒有考慮過專業,隻要是在醫學上發光發熱她就喜歡,“在我看來無論是臨床藥學還是臨床醫學,隻要能治病救人都是同樣有價值的專業。”

“如果非要問為什麽選這個專業,”丁安夏勾起一抹調皮的笑,“那可能是命運的安排。”

可不是嗎?前世今生都跟藥之一字糾纏呢。

此刻李婭妮覺得丁安夏會成為一個好醫生,不知道為什麽有這樣的感覺,但就是這麽想了。

說話的功夫藝術大廳到了。

丁安夏剛要道別,李婭妮偷偷湊上來說:“裏麵的學長喜歡亂勾搭小學妹,你小心一點,不過也別太強硬,偷偷告訴你裏麵可以講價。”

“被褥,床墊兩塊錢可以拿下,再多就是要坑你錢了,然後還有賣台燈的,一盞八毛,如果是外國的電燈撐死也不超過兩塊,不過我建議可以買蠟燭,這樣更省,5毛錢有四十幾根呢。”

丁安夏:“好,我進去看看。”

藝術大廳是全學院文藝匯演用的,這樣的大廳張江校區有三個。

軍綠色的座椅占滿了整個大廳,樓上還有觀看的坐席,而最前方的舞台中心,呈半圓狀是整個大廳的一半。

此時裏麵熱熱鬧鬧,來往都是一些新生和老生。

“想要鋪蓋的可以到我這邊來!”

“各種花色應有盡有!”

“賣簾子嘍,如果不想被室友看光光,睡覺亮堂堂,買它,買它,買它!”

“有人要掃帚嗎,買回去清理宿舍!”

“國外最新出品潔廁靈消毒液,快過來瞧瞧啊!”

有放喇叭的,也有親自吆喝的,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丁安夏置身其中仿佛進了某個大集市。

想了想要買的東西,她先去賣鋪蓋的地方排隊,她前麵還有好些人也在排。

輪到她已經是十多分鍾過去,賣鋪蓋的學長看著和藹可親,但要價兩塊。

李婭妮說過床單被褥一共兩塊,可這人說單單床單就要兩塊。

“學妹要什麽花色?藍的,綠的,粉的,紅的,我這都有。”學長笑著對她說。

丁安夏眨眨眼,學著問:“學長打折嗎?”

學長也學著她無辜的眨眼:“學妹說笑了,咱這可是國外進口棉花,學長我不僅要花大價錢從國外運回來,還要讓工廠趕工在開學前完成,人力物力不知道投進去多少了。”

“兩塊錢都算是友情價,不賺不賠的,總要讓我回個本吧。”

說的跟真的似的,丁安夏卻是不信。

學長又摸摸鼻子:“那什麽,我看學妹長得可愛,我可以給學妹送一條枕頭巾,別人我可不給哈,你可別說出去。”

丁安夏:“我不要外國棉,要不你給我找一床中國被子吧,國外的我睡不慣,而且我支持國貨。”

這個年代還存在崇洋媚外的心態,東西隻要說是國外的好,商品價格就還能再翻一倍,而且還有人買賬。學長都不知道用這套話術騙過多少人了,沒想到今天有一個看不上國外貨的妹子。

他罕見的卡殼了,好半天才撓撓頭,隨意指了下遠處的存貨:“行,我給你找。”

但其實遍地都是國貨,全都是自家產的棉花,他過去找隻不過是不想打自己的臉。

丁安夏:“學長再幫我找個床墊吧,一起買,一樣要中國製造。”

還沒走遠的學長:“……好。”

他歎了口氣,看來這一單要少賺兩塊錢了。

他有些肉痛的呲了呲牙,然後抱著一床被子,一床墊子,遞到丁安夏麵前,心不甘情不願道:“兩塊錢。”

丁安夏接過東西,把錢遞過去,露出小白牙:“謝謝學長,這被子摸著好軟和呀!。”

學長被她這一笑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又因為她的話而有些得意:“那是當然,我沒日沒夜蹲在工廠,就是為了不讓那些人偷懶塞爛棉花,不是我自誇啊,你看旁邊那幾個賣鋪蓋的都沒我家的好。”

他用眼神掃過其他幾個學長的攤子,意思不言而喻。

許是心裏暢快了,他又從旁邊抄了一塊枕巾,放在鋪蓋上:“也送你了。”

丁安夏想了想放下五毛錢。

學長:“誒誒誒,用不著這麽多。”

丁安夏:“那我再買個枕頭?”

學長算了一下一個枕頭五毛錢,這算來算去,枕巾還是白送,他頓時隔空點了點小學妹:“學妹算盤打的精啊!”

他差點以為自己白賺了五毛呢。

丁安夏眼睛彎彎,“那學長賣還是不賣呢,我看這裏的東西質量好,打算買一整套回去,這樣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賣!”

他又講一個枕頭遞給丁安夏。

這一整套是暖黃色的,枕巾是淺綠色,是非常溫和的色彩。

“謝謝學長了,你繼續忙。”

說完轉身就走,她還要去買桶和飯盒那些。

“哎,學妹是哪個係的?”

周圍吵吵嚷嚷,丁安夏並沒有聽到這句話。

等她買完,手上抱著被子,床墊,枕頭,胳膊上還拎著桶和盆,盆內裝著飯盒台燈之類的東西,滿滿當當,差點遮住視線。

從擁擠的大廳走出來,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嘿,夏夏!我來幫你吧。”

丁安夏那用麻袋套住的被子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她的眼睛得以拓寬視野,見到了不知為何大汗淋漓的麥凱斯。

“你怎麽在這?”

麥凱斯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副快樂小狗的模樣。

“夏,我來找你,我找了好多地方呢……”說到這他癟癟嘴,“你為什麽不叫我來幫忙?”

丁安夏想扶額。

她常常因為他人和自己邊界感的界定問題而感到糾結。

就比如麥凱斯,他們去年在招待所相識,不過幾麵他就以為兩人已經是朋友,前幾日相逢,他巨大的熱情,讓人覺得兩個人是多年好友。

而事實上是丁安夏早就快忘了麥凱斯這號人。

因為他這樣熱情,丁安夏有一瞬間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社交障礙症,還是說兩個人的幾次見麵真的能稱得上是朋友了?

哎。

“麥凱斯你不要對我這麽熱情。”丁安夏從麥凱斯手裏接回被子。

“你這樣會讓我有些承受不住。”

丁安夏腦中閃過羅德裏克的影子。

那家夥和麥凱斯都有一樣的毛病,第一眼見麵就對人熱情似火。

但為什麽她和羅德裏克相處的時候卻沒想著把話說清楚?丁安夏心中疑問一閃而過,隨即她又想通了。

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有用行為將羅德裏克排除在外。

如果不是對方幫了她許多次,她還會那麽排斥……

而現在麥凱斯……丁安夏卻是要說清楚的。

麥凱斯迷茫的小眼神就好像腦子轉不過彎來似的。

“why?我做錯了什麽嗎?夏夏在承受什麽?我可以幫忙分擔。”

丁安夏服了,這情商感人啊。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多說對方也領會不到意思,甚至有可能白說。

所以,她麵無表情:“沒事。”

然後三步並做兩步,飛也似的走。

麥凱斯在旁邊追,手上想幫忙,被避開,嘴上就問個不停。

丁安夏保持無語狀態。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宿舍樓。

整棟樓都是女寢,禁止男生入內,麥凱斯不得不停下腳步。

丁安夏即將要上樓時,麥凱斯:“夏夏,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飯嗎?”

丁安夏累的氣喘籲籲,“不可以!”

麥凱斯耷拉著小腦袋:“好吧,我下次再找你,當然如果在食堂遇到就更好了,我可以帶你去吃最好吃的東西,你知道嗎一區二樓……”

丁安夏卻是懶得聽了,毫不留戀的離開。

麥凱斯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低頭踢了踢小石子,隨即苦惱的揉了把頭發。

他怎麽會不懂夏夏的意思,他又不是個白癡。

可人在麵對感興趣的人事物總是有一股鍥而不舍的動力,所以他也沒辦法不關注夏夏啊。

過去一年,他可是回招待所好幾趟,就是希望能再次遇見她呢。

開學這天也是,校內校外他都跑遍了,隻希望再找到她。

夏夏覺得他們相處時間太短,但他在腦子裏已經演算過許多遍和她交朋友的場景,說起來在他的心裏,他們已經是長達一年的朋友了。

麥凱斯頹喪了一會,又告訴自己沒關係的,夏夏對他不熟悉,那他可以製造機會讓他們變熟悉。

.

下午,丁安夏收拾好床鋪和幾個人打掃完宿舍衛生,就到了晚飯時間。

720宿舍的第一次聚餐,在一區食堂。

李婭妮不愧是早早做了學校的攻略,將她們帶去了做飯最好吃的食堂。

幾個人裏有吃粉的,吃麵的,吃米飯的,還有吃大餅的,東西琳琅滿目,擺了整整一桌。

賴秋芷雖然外表斯文,可她是那個大餅卷蔥吃的家夥。

金燕燕吃豌豆麵,因為不吃辣,所以隻點了清湯,小口小口的,吃飯最為安靜。

李婭妮吃醬鴨粉,辣醬挖了一勺又一勺,吃的滿嘴紅油。

賴夏彤關琪琪和丁安夏吃飯,中規中矩。

一區食堂囊括中國各地區的美食,這些食物是他們各自認為不會踩雷才點的。

一頓飯吃的還算滿意,不過因為彼此還不太熟,不敢貿然把自己熟悉的食物介紹給對方,就是看著吃的蠻香的樣子,都暗暗下決心,下次交換著來嚐。

吃完六個人一起回到宿舍,一邊交流即將要到來的軍訓。

“求求軍訓那幾天下雨吧。”賴夏彤做出祈雨的搞笑手勢,“信女願意用20斤肥肉獻給龍王。”

關琪琪碎碎念:“要死了要死了要是把我曬黑了怎麽辦我這皮膚養了好久!聽說軍訓服還好醜,怎麽辦怎麽辦我不想軍訓,不行我要裝暈……”

李婭妮:“大家別擔心哈,軍訓還是很有意思的,有好多遊戲可以玩。”

金燕燕可沒有她那麽樂觀:“嗚嗚,聽說要和同學自我介紹是不是,我害怕……”

這是個小社恐。

走在最後邊的丁安夏聽著她們的對話,伸了個懶腰。

真好,這一次是感覺到重新活一回了。

年輕人,朝氣蓬勃,又鮮活。

這不比在農村生孩子好嗎?

想到被送去坐牢的柳苗花和吳燕芳,丁安夏心情又好了不少。

法院之後,柳苗花似乎有想要上訴的想法,但是由於她在法庭上的粗鄙表現,法官對她的感官不好,再次上訴勝算也低,裴家的人到底是沒有再出手幫忙。

柳苗花注定要在牢裏過上十年。

至於吳燕芳,聽說她在牢裏天天咒罵她背信棄義,不守信用,沒能用諒解書擺脫牢獄之災。

丁安夏聳了聳肩,表示多罵兩句又不會減一塊肉,無所謂。

至於柳吉祥和那個新生兒,丁安夏還是通過其他人的手轉交了點錢。

倒不是因為柳吉祥,而是那個孩子,她曾在法院外見到一眼,一下就猜出了他身上的病症。

智力不足,營養不良。

丁安夏想著畢竟是通過她的手段才得以降世,所以才給了筆錢,了斷因果。

後續柳吉祥兄弟怎麽樣與她無關。

還有丁安華,至今她都沒見到這個便宜弟弟……

無人打擾她過新生活,這樣就很好。

“丁安夏,”賴秋芷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旁,“你是不是認識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