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讓催生的婆婆一胎多寶

第146章 段老師的轉變

易小軒那麽積極,易楓楊看的不爽,一把將他按在沙發上。

他今天有事找丁安夏打定主意好好表現一番,怎麽可能讓這個弟弟壞他好事?

“你給我安分點。”易楓楊警告道。

易小軒企圖掙脫他的手,奈何怎麽也撼動不了比他年長幾歲的哥哥。

“你憑什麽管我?”他有些生氣,忍不住開口。

易楓楊見他還敢回嘴,有些不屑:“你說我憑什麽管你?我是你哥,我就能管你,小蠢貨。”

敲門聲短暫停了幾秒,好像在疑惑為什麽還沒有人來開門,然後又堅持不懈的敲響。

易楓楊再次警告的看了一眼易小軒,然後幾步走到門前,打開門的同時臉上露出完美的笑。

丁安夏看到來開門的是易楓楊,對他點了點頭,在看到客廳裏站著的學生後趕緊走過去。

易小軒此時就有點眼巴巴的樣子,丁安夏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但轉念一想,這房子裏也就隻有易楓楊了估計他們兄弟倆又起什麽矛盾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上次就已經讓她領略到了,所以這回她假裝看不見,直奔今天的主題。

“今天小測,準備準備,一會開始。”

易小軒愣了一下,然後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丁安夏似笑非笑:“你下周有月考,提前測一下水平,順便查缺補漏,臨時抱佛腳一下也好,能讓卷麵好看一點。”

易小軒垂頭喪氣的往房間走。

一旁的易楓楊感覺自己被忽略,這讓他心裏有些不快,在這個家裏他本該擁有絕對的地位,可易小軒的出現不僅奪走了父母的注意力,現在也奪走了學妹的注意力。

這在他看來是很不應該的。

易楓楊:“學妹。”

他叫住丁安夏。

丁安夏本來都快進房間了,聽到他的聲音,不禁側頭。

“你要喝什麽茶?”

隻見易楓楊端著完美無缺的態度詢問。

丁安夏:“謝謝,但我現在不渴,學長不必費心。”

在這一瞬間易楓楊眼神變得危險,丁安夏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禁定睛看去。

可易楓楊隻是失態了一秒,很快又恢複正常。

丁安夏隻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易楓楊倒也沒有為難,點了點頭,自顧自坐回客廳泡茶。

丁安夏以為這就沒事了,正式開始監考,還有批改易小軒上周的作業。

可沒過一會兒,易楓楊端著茶,放在她手邊。

杯子放下後,他的手撐著桌麵,以半環抱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丁安夏。

丁安夏不由得皺眉,她有一種領地被侵略的不適感。

易楓楊已經突破了正常社交的範圍。

簡言之,他們離得太近了。

她站起身,稍稍後退一步,疏離道:“多謝學長。”

易楓楊柔和的笑著,眼睛撇向有些分神的易小軒說道:“這臭小子!有老師在都敢分神,就該把他單獨鎖在一個房間裏。”

話音一轉,易楓楊暴露真實意圖:“我看你現在也沒有什麽事,要不咱倆聊聊給這個臭小子騰一些空間?”

他還注意到丁安夏已經批改到最後的作業,手指點了點那些作業,示意她不要用這些作業當推脫的借口。

這樣強勢的易楓楊,丁安夏第一次見,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丁安夏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她想知道他究竟想聊什麽。

丁安夏對偷聽的易小軒囑咐:“好好做題,一會兒要檢查了,還有自覺點,不要翻書。”

易小軒:“哦。”

丁安夏這才放心把門關上,兩個人來到客廳,一人占據一個位置。

易楓楊用新的茶具給她遞了一杯茶,但丁安夏沒接。

剛才那富有侵略性的遞茶動作還在她腦子裏呢。

易楓楊見狀當做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無比自然的把茶水放在她手邊可及的地方。

做完這些正題才開始。

“天沐是我舍友,你們怎麽認識的我也略知一二。”

易楓楊展現出他和林天沐關係不錯,以此來降低丁安夏的戒心,畢竟隻有林天沐肯信任他,才會向他說這些。

“天沐這個人比較單純熱心。”

說到這個時候他表情是琢磨不透的,但隻要多加注意就能發現他眼底那骨子輕視的含義。

在易楓楊內心深處,單純,熱心可不是一個好的形容詞,那是和蠢等價的詞語。

“我們是從本科一起升上來的好朋友好兄弟,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太沒心眼,所以我會格外照顧他一些,可是昨晚回宿舍他明顯狀態不太一樣,一直在聯係家裏人,像是遇到了什麽難事,我就想知道昨晚你和林天沐去做什麽了才會讓他這樣。”

這種長篇大論下來,丁安夏已經很不適了,她感覺麵對的不是林天沐的舍友,而是他爹。

易楓楊有股濃濃的爹味。

而且她特別想說關你屁事,可兩個人好像還沒有嚴重到要觸發這種口舌之爭,於是她委婉道:“談事而已。”

易楓楊笑笑:“學妹別怕,我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你們兩個走在一起難免讓人多想。”

“我院有名的富家子弟,萬年不開竅的林少不會和一個陌生女孩走在一起,昨晚你們從教室出來後被許多人看見了,我這個做舍友的自然也有些好奇。”

“本來我是抱著一個八卦的心態去問這個問題,但看學妹的樣子,你們談的是正事咯。”

“咱也是同一個俱樂部的元老了,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

林天沐手上有一根大哥大,平常幾乎不使用,但昨晚破天荒的打了一夜電話,他對他並不設防,所以易楓楊很快就知道了他在調集資金的事,想到昨晚他隻和丁安夏單獨在一起過,易楓楊就猜測這事情恐怕是丁安夏挑起的。

而能讓林天沐不顧一切集資表明了這是一單大生意或者是一單獲利極大的生意,易楓楊當時就心動了。

隻不過林天沐雖然單純好騙,但口風很緊,並不告訴他具體是什麽事情。

易楓楊想了一個晚上,發現隻能把丁安夏當做突破口,為此天剛亮就急匆匆從學校回了家。

丁安夏終於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了,竟然不是很意外。

上次對他的印象是自私自利,今天看起來還要加一個急功近利。

“原來學長想幫忙啊。”丁安夏假裝上套易楓楊眼睛瞬間亮了。

“對,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你們。”

丁安夏看似認真思考了一下,實則很快拒絕了他。

“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件事你恐怕幫不上忙。”

易楓楊笑容一滯:“你不說怎麽又知道我幫不上忙?”

丁安夏:“因為這件事已經有人能辦了自然不需要人了。”

易楓楊有些不甘心。“那方便告訴我究竟是什麽事嗎?”

很多時候關於斂財的消息是轉瞬即逝,他就算不能橫插一手,也要知道這裏麵究竟是什麽門道。

可惜丁安夏還是搖搖頭。

易楓楊咬牙憋著一股氣。

“學妹還真是滴水不漏。”

丁安夏假裝沒聽懂他的陰陽怪氣,轉身就去找學生了。

易楓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但他是卻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幾次三番找借口進易小軒的房間,有時是拿水果,有時候拿蛋糕,有的時候是進屋掃地,總之就是要找機會和丁安夏多說兩句話,順便展示一下自己貼心的行為。

可惜他道行太淺了,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出現有多麽不合時宜,丁安夏隻會覺得他故意賣弄,虛假的厲害。

一個即使有意接近但破綻百出,另一個人銅牆鐵壁,不會被輕易拿捏,注定不可能有合作的機會。

以至於一上午的課結束後,易楓楊再沒有找到機會。

而當他想要留丁安夏在家吃飯時,丁安夏以還有工作打算溜之大吉。

易楓楊:“學妹認識羅德裏克先生為什麽還要這麽奔波?”

其實他早就感到納悶了,一個能參加上流圈子聚會的人竟然要四處打工,這合理嗎?這根本不合理。

丁安夏已經在爆發邊緣了,聽他這麽問,而且那個勢力的嘴臉硬是怎麽掩蓋都掩蓋不了,不由得心煩意亂,忍不住嗆了一句:“奔波當然是為了賺錢啊,學長與其在俱樂部裏高談闊論,還不如幹點實際的,等到錢真正入賬了再說。”

說完她渾身舒爽,不再給他挽留的機會。

易楓楊卻被震在當場。

丁安夏是指他需要實操嗎?

可沒有人給過他機會啊,他早就想這麽做了,如果有人肯帶他進投行做事,或者領他進大公司做項目,他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他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

可丁安夏在說什麽,先去賺錢?

難不成當家教打工可以進行資本積累嗎?

易楓楊想不通了,240的課時費好像發不了財吧。

與其夾槍帶棒的教訓他,不如讓他接手林天沐手上的事業,他能做的比他更好吧。

但是丁安夏連說都不說。

易楓楊感到無比憤怒。

.

離開易家後,丁安夏越想越覺得該請老師的不僅是易小軒,還有易楓楊。

前者要補課業,後者要治心理。

純純一個大勢力眼,好高騖遠,紙上談兵,還立什麽好學長人設。

呸。

不過她也知道這很難。

易家父母對易楓楊顯然很看重,否則也不會任由老大欺負老二,讓彼此家庭地位失衡到這種情況。

另外他們的父母似乎非常忙碌…經常出差丁安夏上一次見到他們還是大半個月前,所以也就沒法提醒二人易楓楊的問題。

當然了,即使提醒了,以易楓楊這一把年紀來看,三觀塑造完畢的人,感覺也糾正不過來了。

這樣想著,丁安夏感覺晦氣了很多。

希望明天不要再遇到易楓楊了。

補完課,趁著還有時間,她抓緊把午飯吃了,然後又去藥店買了些藥材,這才去往教師公寓。

丁安夏每回去找布恩教授,都得到了熱情的回應,比起去給易小軒補課,可能會遇到時不時出現的易楓楊,段弘和的難搞在她眼裏都不算什麽了,她發現自己更喜歡來這邊。

給布恩教授和桑娜量身定製了藥膳後,丁安夏轉到去隔壁。

隻是這一次她都還沒有敲門,門就先從裏麵打開了。

段弘和穿著得體的卡其色毛衣,下身一條黑色休閑褲,整個人閑適很多。而且這身打扮有些減齡,說他是剛畢業的學生也有人信。

丁安夏多看了他兩眼。

可就是這兩眼讓段弘和眉毛都快起舞了。

他的手不禁揉捏褲腿上的布料,以減少莫名的緊張。

沒人知道他麵對千人講座都能麵不改色,為什麽會在學生打量的眼神下突然心跳加快,他也想不通。

丁安夏將藥材抱著,轉過頭發現段弘和跟在他屁股後麵亦步亦趨的,兩個人差點撞上。

“老師,藥材放哪,你以後劃個地出來吧,放地上你又嫌髒,這裏就沒有可以放的。”

之前藥材在處理和清潔上失了許多藥性,丁安夏其實不太讚同段弘和非得把藥材處理幹淨的做法,但她也知道這種東西是要入口,她強迫不了一個吃到髒東西會反胃的人。

她隻希望藥性積少成多吧,別耽誤她治療就好了。

這次拿了新藥過來她都以為又要見到段弘和非常有特色的清洗大法了。

那種非得把藥的根莖藥的葉片,洗無數次的行為,真的讓她無語到了。

但下一刻段弘和竟然徒手來拿她手裏的東西?!!

丁安夏一整個大震驚,以前他都得先進行清洗的第一步驟,等洗了八九分後,段弘和才會勉為其難的接力。

“老師,你吃錯藥了?”她下意識問出口。

段弘和身體一頓,然後給她看了一下自己手上戴的手套。

丁安夏長出一口氣,這就對了。

有潔癖的人有這種操作才正確。

段弘和將藥材拿到廚房收拾,丁安夏也給自己找副手套帶著,幫忙處理。

段弘和看見後,突然:“不想戴也可以不戴。”

丁安夏:“?”

段弘和抿了抿唇,“反正你走後我也會大掃除。”

丁安夏:“……那真是太辛苦你了。”

段弘和:“習慣了。”

丁安夏:“……”她就不應該跟他多說話,這多說兩句就被嫌棄成這樣,哼。

洗手池前,兩人一人一個水槽,不再多言,專心清理。

段弘和應該是拿出了搓澡的勁,非常用力的扒拉藥材,從前他都是等丁安夏洗過一輪才來碰這些藥材的,如今直麵那些黑色的塵土,整個人像是要碎掉了。

丁安夏看不過眼:“要不你別為難自己了?”

段弘和努力使自己平靜,但手臂上根根立起的汗毛還是暴露了他的不適。

聽到丁安夏的話,他回:“我照顧你那些花草的時候,難免也會弄髒自己,如今一周過去,我多少也能承受一點了。”

他知道什麽是好賴,就好比丁安夏送來綠植是為了讓他心情好,他就需要變相去照顧它們,承受那些塵土。

學著去照顧,去適應,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明白這對病情有好處。

聽了段弘和的話,丁安夏突然有一種終於看到希望的感覺,她最難纏的病人好像有救了嗚嗚。

可是不等她多感動一會兒,就聽到段弘和說:“你今天晚來了半小時。”

丁安夏:“……不是吧?這也要計較。”

段弘和:“你的不守時讓我不舒服了。”

一個擁有強迫症的人他的潔癖不止包括外在的,還有精神層麵的。

丁安夏想通這點後兩眼一黑,告饒:“我下次一定準時!下刀子我都來。”

段弘和麵容柔和了一些:“嗯。”

丁安夏離開前,段弘和又遞給他一個信封,裏麵裝的依舊是錢。

“那些綠植應該花了你不少錢,就當是我買的。”

還有,謝謝。

那一天他沉悶的心情被綠意戳破一個角,陡然有了些生機。

這些話注定說不出口,那他就拿錢來表達這份感謝。

丁安夏果然十分高興。

有些人見錢眼開是市儈,有些人見錢放光卻是可愛。

段弘和目光柔和了一瞬,嘴角有不明顯的笑意。

他將人送走。

卻沒有立刻展開大掃除。

如果是在以前麵對已經“髒了的”房間他會覺得喘不上氣,猶如溺水的人隻覺得可怕。

這樣的病態是正常人所無法想象的,但段弘和就是如此,每年,每月總有那麽一天,要麵臨那樣的窒息。

可今天他站在有丁安夏藥香的地方,覺得這樣的環境似乎沒有那麽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