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真的懷孕了嗎?
柳香是李寡婦李菲菲的女兒,母女倆都長得不錯,在村裏某些男人心裏挺有存在感的。
會玩,還可以母女一起玩,別提多刺激了。
其中柳明振就挺惦記這倆的。
他那會兒行的時候,正巧柳苗花不方便就去找她們了。
夜黑風高的,她們身邊也沒個男人疼,他鑽進那屋子,這倆女人也是不拒絕的。
甚至他真的開始來活的時候,一個賽一個活潑。
後來又去找了幾次,母女倆一個溫柔,一個熱烈,實在是妙,這比柳苗花帶勁多了。
他還真有點食髓知味,為此還給了她們幾十塊錢,包了她們一個月。
這期間他是不希望她們接待別的男人的。
母女倆倒也滿足他一時興起的占有欲,乖的不行。
柳明振覺得這樣的快活日子很不錯,想著可以長期包下去。
隻是誰想到柳苗花和這倆同時懷孕,當驚喜來三份,他就有點蒙圈了。
柳苗花肚子裏的那個他肯定是要的,婚生子在哪裏都可以抬頭挺胸。
可李菲菲那個卻不好辦,他現在還沒想出來該把人藏在哪裏,畢竟十月懷胎肚子跟皮球一樣,越鼓越大,再住在那個地方,保不準有其他男人摸進去,發現她懷孕。
他也不想自己用過的女人,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大著肚子被人玩。
而且柳苗花知道了李菲菲懷孕,這件事肯定沒完,柳明振不得不分出心神左右看顧。
說實在有點累。
不過好在柳苗花現在的身體沒辦法興風作浪。
但他依舊有其他麻煩事。
就在剛才柳香那丫頭看到別人被計生委拖走,嚇得當場反胃,吐著吐著就被計生委懷疑是懷孕了,拉走之後果然發現她懷孕了,當場要給她墮胎。
這丫頭怕血,連忙指認他是孩子父親,希望搬出他的名頭能救命,柳明振剛去的時候,被她扒著一條褲子,哭著鬧著。
說實在那種場合,麵對幾十個領導,他生不起一點憐惜,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他生長隊長的身份隨時丟。
於是他當場就否認柳香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可在柳香的哭嚎下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就知道接下來日子肯定不好過。
柳明振依舊隻能咬死不承認。
他要是沒猜錯下午柳香的孩子就該沒了。
柳明振盼了很多年的孩子,這還是第一次一次性盼來三個,也是第一次自己親手送其中一個孩子去死。
說不心痛是假的,可是為了頭頂的帽子,村裏的位置,他不得不這樣做。
不過他也想好了,如果柳香安分守己,閉上嘴好好伺候她媽養胎,他可以給她幾十塊錢,給她買補品。
柳明振自問不小氣,因此總覺得柳香會答應。
但這件事他不能再出麵了。
他需要有一個人代替他去。
於是柳明振踱步到丁安夏麵前,先是叮囑她不要將柳苗花懷孕的事到處說。
得到丁安夏重重點頭。
他才繼續道出真實意圖:“你下午替我去看柳香,跟她說幾句話。”
丁安夏:“?”
柳明振湊近,壓低聲音道:“你就跟她說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好好養身體什麽都不要想。”
很多事情不用說的太白,隻要當事人聽得懂就行,他希望柳香是個聰明人。
當然她要是不聽話,他也有別的手段讓她們母女倆在村裏混不下去,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呢,他又正好是村裏的生產隊長。
說完這些,柳明振才終於鬆懈下來,回房去。
樓下的丁安夏:“呸,渣男。”
她雖然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光憑柳明振這句話就能推測出許多不好的含義。
這種用錢打發人的戲碼,電視劇太常演了,而且他那大男主主義的發言,真心令人作嘔。
在她看來這種農村版的霸道總裁,甩錢都甩不出氣勢,所以他擱那拽什麽拽。
一點都感覺不到天王涼破,反而非常的惡臭。
這種人哪裏配有孩子啊。
哎。
這樣感慨著丁安夏還是去了。
辦公室裏,計生委的人給柳香灌藥,一群男的也不會憐香惜玉,掰著她的嘴就灌下去了。
在場唯二兩個女的還隻是政府臨時工,從醫院借來的墮胎醫師,沒有話語權的那種。
這幾天墮胎的有點多,計生委都快被村裏人參觀完了,因此丁安夏混在其中並不顯眼。
她其實不太敢看這個時代的流產現場。
因為會悲憤鬱悶,外加愧疚,畢竟是她讓柳明振這個渣男重振雄風的。
是她間接害了這些女孩子。
隻要想到這些,丁安夏整個人都頹了下去。
“我的孩子啊……”
裏麵婦女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外麵人看著也揪心。
“這一條條都是命,計生委的人造孽哦。”旁邊有村民這樣點評。
“哪裏是計生委哦,是咱們國家有病,好好的孩子不要,硬生生給人流了。”
“可不興說這個,你當心被抓進去關。”
“別看了別看了,一會屁股底下就該見紅了,看多了會做噩夢嘞。”
“怕什麽,計生委的人可不會讓人髒了辦公室,她們幾個一會是要被拖到後邊茅廁的。”
丁安夏聽到這話將捂著眼睛的手拿開,果然見到那三五個或大著肚子或還沒顯懷的被拉去茅廁。
她也跟了過去。
時下藥流簡單粗暴,如果出現意外,她是醫生,想來可以幫上忙。
那些人看著她跟來,狐疑地看了兩眼她的肚子。
丁安夏:“……”
“我沒懷,就是去見見世麵。”
聽她這麽說幾個工作人員頓時笑出聲,笑她這人好玩。
丁安夏懶得搭理他們。
茅廁是一個聯排,共五間,隻有露天的塑料棚子圍成一圈,蹲坑的地方卻沒有門擋著,那幾個孕婦在裏麵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一覽無餘。
丁安夏嚇得捂住自己耳朵,並在中間尋找柳香的身影。
柳香和李寡婦長得挺像的,她沒一會就找到了。
她慢騰騰挪過去,又緊張又害怕,因為是間接加害者,她正受良心譴責。
腦子裏想著要說什麽,要怎麽給她減輕痛苦。
丁安夏薄唇輕啟,正要說話。
“bu~~~”
柳香直接崩了一個屁,響徹茅廁的那種,丁安夏的話頓時沒說出來。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讓痛苦藥流的人哭喊都停了一瞬間,門口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探頭探腦。
柳香卻依舊排氣放屁,流血也隻流一點,臉上也不如那些真正流產的痛苦。
丁安夏逐漸張大嘴巴,一絲不對勁浮上心頭,心裏不禁閃過一個念頭。
這出血量,這踏馬,是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