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頭疼
萬分頭疼
五郎和藥是和楊蟬兒的藥一道端過來的,五郎端起碗先試了一下溫度,然後仰起脖子一口氣就將一大碗苦藥汁子喝了下去,而反觀楊蟬兒這邊,都半天了還瞪著那碗黑漆漆的藥汁發呆,五郎見楊蟬兒的要再不喝就要冷了,催促了兩聲,見楊蟬兒仍然沒有要喝藥的打算,又哄了楊蟬兒幾句。
“大哥,俺真的喝不下。”楊蟬兒看著五郎仍然垂死掙紮,五郎以往總覺得楊蟬兒懂事的根本不像一個五歲多的娃子,這時才體會可不就是個五歲的多娃子嗎,村裏的娃子這般大也是和蟬兒一般不願意喝藥。
五郎知道再怎麽好說歹說楊蟬兒也不會乖乖喝藥,這丫頭有時候也是個吃硬不吃軟的貨,村裏有句管教娃子的話就叫‘哄著不聽打著聽’,以前偶爾他還覺得妹妹有些小大人了,讓他很沒有作為哥哥的成就感,可現在妹妹真的跟村裏那些不懂事的小娃子一樣,他又萬分頭疼了。
“再不喝俺可就用灌的了,娘可是說了用灌的也得給你灌下去,反正你昏睡的那會俺們就是這麽給你喂藥的,俺數三下,你自個兒看著辦,三,二,……”
楊蟬兒見五郎這次是來真的了,其實她一直是個很識相的人,本來心裏年紀比五郎還要大十來歲,睡著了就不說了,要是醒著的時候還被五郎灌著喝藥,那得有多丟臉。
“喝就喝嘛,真是黑心的壞哥哥,一點都不知道讓著妹妹,就知道欺負俺。”楊蟬兒不情不願的端起藥碗一邊嘀咕,像個飽受迫害的小媳婦,小臉氣鼓鼓的跟包子似的,眼神中還帶著哀怨,那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讓五郎見了心裏忍不住的想笑,臉上卻依然維持著黑臉哥哥的形象,目光銳利的盯著楊蟬兒。
一碗藥喝下去隻沒把楊蟬兒苦死,桌子上五郎早準備好了一杯溫開水和一碟糕點,楊蟬兒先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口裏還是有一股苦澀的味道,於是又拈起了一塊酸棗糕,酸棗糕酸酸甜甜的吃進嘴裏,口裏的苦澀味就沒了,楊蟬兒抬頭見五郎正帶笑的看著自己,知道這水和糕點都是五郎特地為她準備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心裏卻是在想這家夥還挺細心挺會照顧人的,以後她的好哥哥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媳婦子。
楊蟬兒找二掌櫃買的那些藥材二掌櫃很上緊的準備好第二天就送過來了,這次二掌櫃沒來,是顧大夫和仁善堂的夥計給送過來的,顧大夫正好要來看診。
其實五郎的傷在用了楊蟬兒開的藥後恢複的很好並不需要顧大夫替她看,顧大夫來就是幫楊蟬兒檢查身體而已,雖然楊蟬兒的醫術完全比顧大夫要好很多,五郎的傷也已經全交由楊蟬兒負責,但是鑒於楊蟬兒之前的不良表現,家裏人都不相信楊蟬兒,必須顧大夫給楊蟬兒看診過後才放心,免得這丫頭為了怕吃苦要又把哪味藥給省了,家裏人也不懂這個。
楊蟬兒很想說她其實根本沒機會換藥好不好,整日的呆在房間裏被五郎看得死死的,完全失去了行動自由,也所以這次顧大夫診脈過後的回答讓趙氏和五郎他們都很滿意,想著楊蟬兒到底還小是該多管著點才行,不能太由著她的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