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紅塵異夢

第五十六章 情絲若水

第五十六章 情絲若水 [ 返回 ] 手機

陳致將手放在我的肩上,五指用力收緊,我的肩膀有些疼痛,我知道他動怒了,可是還不是動氣的時候,我搖了搖頭。

這位小侯爺果然心機深沉,明明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一開始卻不說明,怪不得被我拒絕也不惱怒,原來在這等著我呢,若是一開始說明了,哪還有這般戲耍人的樂趣。

今天他的確是給我出了二個難題,不,這僅僅是個開始,以後的難題將會接二連三的湧現,這位小侯爺算計人的心思太重,而且不讓人有邏輯可尋,讓人無法防範於未然。

第一次見麵,隻覺得此人相貌堂堂,一臉的睿智,使人敬服,雖然那日他多有刁難,但是並不算過分,虧得我對他還有些好感,以為這人至少是位正派人物,沒想到也玩些陰謀詭計算計人的勾當,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我不知道他今天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無論真假,既然他說了,也指定是動了這方麵的心事了,民不與官鬥,他今日親自登門已是給了我極大的麵子。

我若是再拿喬,身份敗露是其一。

我撒下去的眼線也將會被一一抽除,二年的心血付諸東流,此是其二。

他若是想方設法的讓你不痛快,汙蔑栽贓陷害方法有的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飛雲閣也會在這個世上消失,此是其三。

牆倒眾人推,到時我該倚靠何人?變成他人手中爭相競奪的玩物?不,我絕對無法忍受。

想到此處,我長出了一口氣。

第一個要求我答應也無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第二個要求嘛,嗬,他也就想想吧,要不然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得不償失。

“夫人剛剛的笛聲讓傑沉醉好久,傑突然很想看看夫人撫琴時的樣子,夫人可否再為傑彈奏一曲?”

我感到身後有無形的殺氣,我知道陳致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陳致,取琴來,小侯爺遠路而來,我怎能讓其失望而歸。”我放低了聲音,語氣很平和。

陳致聽我這麽說,冷哼一聲,去吩咐紫墨取琴了。

亓官傑靠在椅背上,目光在我身上流轉,“那日一別,就再無夫人的訊息,我多方打探,終於得償所願的見到了。”

我不說話,心中有了一層防範,我還是小看了這些古人,亓官傑能夠找到我,其他人呢?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突然有一天出現在我的麵前叫我的名字,認定了我就是婉凝,我該怎麽辦?

“夫人放心,夫人的行跡絕對可以瞞天過海,試想,若是夫人在我滄楚,我都無法將夫人的真實身份探查出來,那我這個小侯爺當得也實在是太失敗了,隻要我不說,夫人不說,就再不會有第三方人知道夫人的真實身份。”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擔憂,綿裏藏針的說道。

我歎了口氣,這位侯爺威脅人都威脅的這麽婉轉,我不甘拜下風都是不行了。“我倒是要好好感謝一下小侯爺了。”我感覺自己已經無力了。

這時紫墨已經將琴抱了來,“夫人,琴來了。”

我點了點頭,隨手指了指桌子,紫墨將琴輕巧的放在桌子上,行了一禮退下了。

“夫人倒是會享受,這樣貌美懂進退的婢女很難**吧。”他的目光在園中掃過,有銳利的光一閃即逝。

“都是一些鄉野人,怎能入得了侯爺法眼,侯爺想聽什麽曲?”我這逸園中的人都是經過精心**的,文治武功樣樣不比那些學子差,這位小侯爺倒是有雙犀利的眼睛,不過他知道了又如何,這裏隻是飛雲閣的冰山一角,對他的話語我並不在意,將雙手虛放在琴弦上,抬頭問道。

“隻要是夫人彈得都好。”他收回了目光,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專注的看著我。

我理了理衣裙,重新入座,試了試琴弦,接著十指靈巧的在琴上彈奏了起來,琴聲悠揚中帶了傷,我輕啟紅唇。

有人說,愛是條河,

容易將脆弱的蘆葦淹沒。

有人說,愛是把刀,

任由你的靈魂流血。

有人說,愛是饑渴,

永無止境的疼痛索求。

我說,愛是花朵,

而你就是花的種子。

害怕受到傷害的心,難以舞動。

害怕跋涉的夢,不敢冒險。

不願付出的人,不會收獲。

害怕死亡的靈魂,不懂生活。

當永夜寞寞,

當前路漫漫,

當你覺得愛隻屬於幸運兒和強者,

謹記在這嚴寒的冬日,

在積雪深處,

躺著一顆種子,

它會在春日陽光下幻化成一朵玫瑰。

一曲完畢,我淚落滿腮,清礬,你是否聽見我的呢喃。

“這樣的人兒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我若是不娶回府中疼惜,將來是要後悔終生的。”亓官傑輕聲說道。

王子禦久久才能從歌聲中回神,這樣的曲調是他從未見過的,詞句易懂,又感人非常,配上她輕柔含情的語調,他感到心裏有絲絲疼痛,傑說的是對的,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我接過陳致遞過來的絲帕,將眼角的淚滴抹掉,回神笑著說道:“小侯爺可還滿意?”

亓官傑看著她平凡的相貌沾了淚滴,卻獨有一種柔弱無依的脆弱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急,“今日傑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夫人海涵。”

“侯爺多慮了。”我斂衽為禮,聲音中多了絲沙啞。

“傑叨擾多時,就先行告退了,傑等著夫人的答複。”

“子禦告退,夫人好好休息。”

“恕不遠送。”我看著他們二人在下人的引領下出了竹園,我回身看向陳致,他站在那裏,神情染了冰霜。

“陳致,棋錯一遭,我該怎麽彌補。”

他走了過來,蹲在我的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會意的趴了上去,一直以來被人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受不得半絲挫折。

我拍打著他的肩膀,將一切的不快都發泄了出來。

“你那麽年輕,那麽耀眼,不是你說不要就沒人來招惹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真心疼你的人嫁了。”

“可是我每次想起他,這裏一次比一次疼,我想忘都忘不掉他,他的一切早已經鐫刻在我的骨髓上,就像他還活在我的身邊,與我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一樣。”

“他若是見到你這般,會高興嗎?”

“一定會的,他那麽愛我,怎能容忍我被別人擁進懷裏。”

“歪理。”

誰說歪理就不是理了,歪理的存在也是有其存在著的依據的,要是沒有歪理,誰還會沒事閑的鑽牛角尖?

“歪理怎樣?你能否認我說的就不是事實?真心相愛的人都是這般的,嘴上說的話的確是為了愛人好,而這為了對方好的話卻是傷他最深的,我愛了他七年,日夜不曾間斷,女人這輩子最難忘的什麽?嗬,他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與他的一切早已經密不可分,與其說是難忘記,不如說是忘不掉。”我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孩子心性上來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這般固執,真是讓人頭疼,你若肯早些揮刀斷了情絲,也省的日日難眠。”

“情絲如水,抽刀斷水水更流,若是像剪青絲這般簡單就好了。”

“每次都說不過你,剛剛聽了那位小侯爺的話,你怎麽想?”陳致像疼惜妹妹的哥哥,一心一意的抱著這個哭泣中的小女人。

“他再怎麽笑裏藏刀,該答應我答應,不該答應的我絲毫不讓,第一個要求倒是可以先應下來,等想到了對策,我一定要讓他後悔找上我,第二個堅決不同意,這個世上能欺負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我倒要瞧瞧他打算怎麽出招。”我抽噎著,紅著眼睛。

“好,咱不同意,別哭了,一會兒讓麟兒看見了就不好了,你總不想他也跟著你哭吧。”

“嗯,我這是風沙迷了眼睛,陳致,晚上一起為麟兒慶生。”

“好。”見她如此好麵子,陳致也隻能陪她裝傻,不過他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懷裏的人兒是他要守護一輩子的,沒有人可以欺負了她能夠全身而退的,誰也不行。

亓官傑與王子禦出了逸園,一路下了清風山。

“子傑,你剛剛可真把我嚇到了,你怎麽事先也不和我說一聲,在人家的地盤上調戲人家的夫人,真是膽大包天,你叫我說你什麽好,萬一被人丟出來,這臉可往哪放。”王子禦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莫氣,這不是調戲,子禦呀,自從我知道她是何人後,我就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個世上能讓我產生興趣的人事物實在是太少了,你不覺得她今日的表情很有趣麽。”亓官傑笑的開懷,回頭又望了一眼坐落在青綠竹林間的莊園。

“惡趣味,這個女人倒是個狠角色,隻要是她想去做的事情,她就會不擇手段的去做,你若是將她逼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瘋狂事情來呢。”

“子禦放心,你見我什麽時候打過沒把握的仗?這位玉夫人若是用好了就會成為我們手中掃清路上絆腳石的助力。”

“若是用不好呢,子傑啊,這個女子就是把雙刃劍,一個不好就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哈哈,你太杞人憂天了,她會心甘情願的答應的。”

“你為什麽不借此機會將神仙醉和醉神仙的配方要來?這若是收歸朝廷所有,每年國庫的收入就非常可觀了。”

“還沒到那個時候,你要她不給,你能奈何?這些事情要慢慢來,急不得,若是逼急了,就真的是兩敗俱傷的下場了。”

望著好友眼中滿滿的自信,王子禦終於緘口不談了,也是,一個女子在怎麽厲害還能翻出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