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109章 偶遇毒花

晏望宸一行人終究是一起上山了。

絕情峰上有許多猛獸,而且越往上爬越是寒涼。所以將晚和林策用所剩不多的銀子,準備了弓箭和厚厚的外套,就希望能讓上山的路程更順利些。

從山腳到半山腰,可以坐馬車上行,所以並不算難。但是下了車後,幾人發現後麵的路極為險峻,不好攀爬。

將晚拿著獸皮繪製的地圖,找了許久,才找到一條相對好走的上山之路。那條路雖然比其他地方的坡度緩和許多,可還是時不時地需要手腳並用地攀爬。

爬了沒多久,沈悅可憐巴巴地看著晏望宸:“太子殿下,我的傷又痛起來了。”她麵紗之上的杏眼蘊著水汽,看起來十分可憐。

其他人聞言,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她。

晏時鳶聽見了她的聲音,翻了個白眼,嘀咕道:“爬山又不是用臉,臉痛什麽?”

宋溫惜皺眉捅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多言。

晏望宸的視線掃過了宋溫惜,目光落在沈悅臉上。他抿了抿唇,伸出手,對她道:“我拉著你。”

沈悅嬌羞地將柔軟細嫩的手放進了晏望宸的手裏,臉頰微微發紅,輕聲道:“謝過太子殿下了。”

宋溫惜覺得刺眼,便挪開了視線。

其他人正準備繼續前行,就聽晏時鳶陰陽怪氣道:“林策,我眼睛疼,也要人扶。”

在前麵和將晚一起帶路的林策停下了腳步,折返回來,焦急地走到晏時鳶身旁。

他仔細打量了她的眼睛一番,隻見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他皺著眉問:“看著沒什麽問題,公主為何會眼睛痛?”

晏時鳶瞥了眼沈悅,道:“看了髒東西,眼睛自然會痛。”

沈悅的腳步一頓,她心知晏時鳶是在說自己,可再怎麽樣她也不敢同晏時鳶嗆聲。何況晏望宸也沒什麽反應,她便隻能忍耐著一聲不吭。

林策聞言有些無奈,微微歪著頭,說:“用公主的話說,爬山又不是用眼睛,眼睛疼什麽?”

“眼睛要看路啊!”晏時鳶明媚一笑。

林策愣住,他看著晏時鳶的笑顏,臉微微有些發燙。

林策連忙移開視線,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公主若是看不清路,便扶著宋姑娘吧,臣……臣還要在前麵帶路。”

晏時鳶臉一沉,氣得拔了一株雜草丟他:“死呆子!”

陳卿安側過頭看了看身旁微微有些冒汗的宋溫惜,問:“溫惜,你累嗎?我這裏有水,你喝不喝?”

宋溫惜連忙搖了搖頭:“不渴,謝謝陳世子。”

晏望宸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微微側過頭,想要偷聽他們說了些什麽。

隻見陳卿安抬手用袖子幫宋溫惜擦了擦額頭的汗。

宋溫惜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陳卿安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若是再叫我陳世子,隻怕太子殿下會發現我們的情投意合是假的。”

宋溫惜一愣,她抬眼便看到,在前麵的晏望宸,正側著頭偷看他們二人。她低聲問:“那我叫世子什麽才好?”

陳卿安牽過她的手,微微一笑,說:“叫我卿安。”

他溫熱的大手燙得她一個激靈,她想要抽出手,可陳卿安緊緊握住不放。

晏望宸看到了這一幕,瞳孔驟縮,下頜線緊繃。他鬆開了沈悅的手,氣哼哼地大步爬上山。

“殿……殿下……”沈悅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連忙追了上去。

陳卿安輕笑出聲,對宋溫惜低語道:“看,果然有效。”

宋溫惜點了點頭,抿唇不語。確實有效,她隻是擔心,再多來幾次,以晏望宸的氣性,隻怕要氣出個好歹了。

有了護具的幫助,縱使偶爾不小心摔一跤,也不怕疼。

所以晏望宸一行人很順利便爬到了一處平坦的草坪。這一塊草坪一片翠綠,且零星地長著許多鮮豔奪目的花朵,很是美麗。

周書禮驚喜地俯下身,想要去摘一朵花來。

宋溫惜定睛一看,連忙皺眉阻止了周書禮:“周姑娘!不要碰那些花!”

周書禮猛地縮回手,疑惑地看向宋溫惜:“為什麽?這花要是做成花環,肯定好看。”

宋溫惜平靜地說:“這些花,都有毒。”

“這麽多花都有毒?怎麽可能?!”晏時鳶驚訝地問。

“越是鮮豔的東西越可能有毒。這些花,之前我住的地方附近也有,若是不小心沾到它們的汁液,便會皮膚潰爛。”宋溫惜微微皺著眉,解釋道。

“此地怎麽會有這麽多毒物?”林策擔心地環顧四周,“可是,這裏是最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了,天色漸晚,不適合繼續爬山,我們要找到適合生火睡覺的地方。”

“或許土地下埋了什麽中了毒的人或動物。這些植物是靠吸食腐爛屍體生長的。”宋溫惜邊說著邊看了看四周,“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山洞。”

“屍……屍體?!”周書禮聽她這樣說,立刻退後幾步,驚恐地看著那幾株在風中搖曳的花朵。

“這山中有毒瘴,也許被毒瘴毒死的那些人,便被拋屍掩埋在此。歲月變遷,種子落在此處,紮根在他們的體內,生出花來……”宋溫惜猜測道。

“宋姑娘!別說了,太恐怖了……”周書禮瑟縮著哀求。

晏望宸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溫惜一眼,然後給了將晚一個眼神。

將晚立刻道:“那我去四周看看可有歇腳的地方!”說罷,他立刻飛奔了出去。

陳卿安忍不住問:“溫惜,你怎會如此博學多識?”

“其實都是我姨娘教給我的,先前姨娘沒事總會帶我上山,那座山也有許多這樣奇怪鮮豔的花。姨娘說,附近有一家人,被下了毒,埋在山上,所以山上才會有這麽多帶毒的花朵。”宋溫惜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陳卿安唇角微勾,定定看著宋溫惜,“真想見見你姨娘,不知是怎樣德才兼備的女子,能將你教得這樣好。”

宋溫惜想到姨娘,唇邊掛起一抹淡笑。她想了想,等事情結束,她也要去姨娘的墓前看看了。恐怕,姨娘墓上的草都已長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