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尾隨其後
春華聽胖子和瘦子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自己的廠裏出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回，春華也有點難以相信。
春華稍微感到有點迷茫有點為難，她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要查一下事情的真相。盡管覺得自己這樣做對方會認為是變相的不相信對方，會影響他們今後的合作今後的生意，但還是要堅持一查到底。如果不堅持查一下，自己會始終都不明白的，萬一問題出在對方的身上，如果自己不堅持查一下，那這兩筆上萬的大數目的錢就得春華自己出，這也有點窩囊啊。不去查一下一直都讓自己稀裏糊塗下去，這也不是自己的風格呀！
春華考慮好了就不想使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她也覺得這件事情是不能再拖延下去的，要盡快對胖子和瘦子做出答複。要使得胖子和瘦子感到高興，就要現在就答應對方賠償，繼續今後的合作，這樣的做法肯定不是春華願意的；春華是鐵了心的要堅持查一下的，不是自己的問題堅決不出這筆錢，以後失去了這兩位客戶也在所不惜。
春華又思考了一下，稍微停頓了一會，春華這樣語氣緩和地對胖子和瘦子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還是繼續檢查一下，我要檢查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恰恰相反就是我非常信任你們，要給你們一個交待，我才最終決定還是要檢查一下的。我要做到自己心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出在什麽地方。”
“找到了原因所在就立馬給你們賠償，並作出道歉。如果原因不出在我們這邊，或者也不出在我們這邊也不出在你們那邊，你們就找第三方賠償。這兩筆錢我是肯定不會出的，我這個人做事一向是有原則的，該我出的錢我一定會出，不該我花的錢我是堅決不會花的，一分錢都不會花的。請你們二位理解我相信我，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我有我的原則！”春華很是堅定地說著，並且眼睛裏也流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我們是理解你，但是如果你查不出原因來，不就是說問題還是出在我們自己的身上了嗎？我們是有嘴有理也講不清楚了。這樣一來我們還是虧了，而且是虧大發了，並且還要承擔一誣賴人的壞名聲了嗎？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幹，堅決不會同意的，就是不再跟你們合作下去也一定要討回這筆錢的”胖子也是很斬釘截鐵地說道，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留。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先生，你有點理解錯了，我們都不能鑽牛角尖，我隻是想要把事情搞清楚。也應該把事情搞清楚，雙方都不應該稀裏糊塗地就承擔責任。李老板，你應該給我這個權利給我這個時間吧。否則不明不白的我也不舒服你也不服輸，大家都不肯呀，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李先生，你也不希望這樣吧？你肯定也希望也願意將這事情搞的清清楚楚的。現在在這個事情上，你們自己覺得清楚了，可我們還不清楚還稀裏糊塗的，我們要雙方都搞的清清楚楚的才好呀！”
春華平聲靜氣地對胖子和瘦子耐心地解釋道，春華也不是太急，她必須要把事情跟對方講清楚然後再去搞清楚，不讓自己做個糊塗蟲，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人家的不知道是合理與否的要求。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就是不相信我們，你說出這麽多的話這麽多的理由出來，都是給自己給自己推卸責任而找出的借口。我希望你不要找出這些借口出來，既然你張廠長這麽不相信我們，我們今後也不需要再跟你們合作下去了。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再合作下去又有什麽意思！”
胖子有點氣呼呼地說道，胖子嘴上雖然這樣說，實際他還是舍不得不跟春華繼續合作下去的。
春華他們廠裏生產的服裝質量是一流的，在質量上是沒的說，他之所以說出這樣說出硬氣的話來，也隻是為了嚇唬嚇唬春華而已，想春華幹脆利落地答應賠了他的錢就算了，除此之外，他沒有其它的意思。
另外胖子也是覺得錯誤肯定是出在春華廠裏負責大包的工人身上，他認為是鐵定的，隻是跟春華講不清楚。他不想拖延太長的時間，想用強硬的態度逼迫春華賠償了錢款。可這隻是胖子他個人的觀點，春華怎麽能在沒有經過調查的情況下就接受了他的意見，做出給予賠償的承諾來呢。
盡管春華也相信胖子跟她做生意還是挺有誠意的，但怕就怕雙方都有了誤會，光靠相信也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如果隻靠相信，相信對方看到的表麵現象，那肯定會有一方會要吃虧的，這樣對大家來說都是很不公平的。
春華不願意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她一定要做到公平合理的處理問題解決問題。
“李老板，你說出這些話語來我也是很你那個理解你的，我們一直都是合作很愉快的老夥伴，但你也不能這樣一下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我要求在出了問題的時候調查一下也是很合理很正當的要求，一點錯也沒有呀。李先生，你也要理解我呀，也要給我一個滿足我我合理要求的時間吧，要雙方都能滿足對方的要求和條件才是呀。李老板，你難道連我這一點點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連這一點點的時間都不能等我嗎？這樣的要求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過分呀，也沒有損失到你的經濟利益呀！”春華繼續耐心地解釋著勸說著胖子，她還在做著胖子的思
想工作，希望他們盡量能達到共識。
瘦子講話很少，看了瘦子的話比胖子要好說的多了，如果不是胖子在瞎攪和，估計瘦子就不會有什麽話說了。春華暫時也就把精力大半都放在了勸說胖子的身上，她覺得胖子的話好說了，瘦子的話也就好說了。
“你要我理解你，可誰又能理解我呀？我說的話也很是有道理的呀！你張廠長理解了我嗎？你也不理解我呀！”胖子的話不怎麽好說，看樣子春華不做出一點的讓步來，他胖子也是不容易讓步的。
“李先生，我們還是都各自退讓一步吧，不要再僵持在這裏了。出了這種事情張廠長他們肯定也是和我們是一樣的心裏，都不願意的。我們觀察了你們這麽長的時間，聽了你們講了這麽久的話，看的出聽的出你們都是沒有將假話，肯定大家有什麽誤會在裏麵，隻是一時還不知道是出在什麽地方罷了。俗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我這個旁觀者還是看的比較清楚的。看在張廠長他們廠服裝質量很好的份上，銷售給我們的價格又很是適中，我們就稍微再退一步吧！”
瘦子聽了春華和胖子的對話之後，覺得春華的話還是蠻有道理的，另外又是看在春華他們廠裏的服裝質量是那麽的好，銷售給他們的價格又不昂貴，適中而已。
瘦子一點也不想失去和春華他們繼續合作的機會，和春華他們合作瘦子他們才會生意做的更好更會盈利。即使他們賠上這筆賠償款也是值得的，如果失去了和春華他們繼續合作下去的機會，那他們今後的損失肯定是巨大的，出於這樣的想法他就出來打圓場了。
“周老板，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怎麽退？他們查不出來我們錢就不要了嗎？可是一萬多塊呢，都夠鄉下蓋兩套樓房的了，我不做這個冤大頭，要做你做去！他們查，憑什麽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來？查不出來怎麽辦？查不出來還是要我們去做那個冤大頭呀！老兄，你不要再勸我了，你要做冤大頭你自己一個人去做吧，不要拉著我跟你一起下水！”胖子轉過頭看了看瘦子，臉色不怎麽好看，說話的語氣也不友善。
胖子已經把話說的很死，瘦子見胖子這樣說也不好說什麽了，他暫時沉默了，不再言語，而是繼續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那這樣吧，李先生，這個問題我們不知到底是出在哪裏，我先賠給你一半的資金，另外一半的資金等查完這個問題的真相後，如果原因真的出在我們的身上就再給你剩下的另一半資金。”春華忽然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如果問題不是出在我們的身上，我給你的這一半的資金你還得掏給我，我也不想賠償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錢款！李老板，再我給了你一半的錢款後，你還得打個條子給我，我們應該親兄弟明算賬理歸理罰歸罰。”春華覺得胖子的話這麽難說，她應該跟胖子講清楚了，該提出自己的要求還是要提出的。免得以後跟胖子的話更難說，這個胖子的確是很難纏的，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春華想了這麽一個折中的辦法，對待胖子這樣一根筋的人也隻能這樣了，春華看了看胖子，又繼續補充道，“我給你錢，你一定得打一個收據給我。我再信任你該有的手續還是要有的，該我賠償的錢我也一定會賠償給你的，絕對分文不少，理歸理罰歸罰。”
“你這樣說還差不多，不過剩下的另一半你也要盡快賠上，你盡快查吧，不要拖的太久，早點還給我們一個清白。”胖子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些，沒有先前那麽生氣了。他雖然對春華要求打條子的話語聽起來感到不舒服，以及說不是春華他們的原因，就不給他賠償，聽這些話都感覺很不受用。他想說一些什麽但他還是忍了。
胖子覺得春華要是認真的檢查，一定會知道原因不出在他的身上。他跟春華打交道這麽長時間，他相信春華一定會認真調查此事的，至少肯定不會故意冤枉他們的，他還是比較信任春華的。胖子之前的一些話語有些過激，主要是想來個激將法，激春華早點將他們損失的錢給陪了。
現在既然春華不肯輕易答應，也隻能做出適當的讓步，大家都退一步才海闊天空，才好解決事情解決問題嘛。
胖子同意了春華的建議，盡管他的話有些不太好聽，但他能讓步春華也就很滿足，也就不跟他計較了。春華本來對胖子的要求也不是太高的，水至清則無魚，對胖子這樣的人要求就是不能太高了。春華還要給瘦子一些麵子，盡管知道瘦子肯定會同意她這個折中的辦法，但出於尊重和禮節還是要征求一下瘦子的意見的。
春華看了看瘦子，柔和地問道：“周先生，你的怎麽說，如果不著急的話就等我幾天，等幾天後我查出了問題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時，一起將錢陪給你。”春華目光也是比較柔和的，完全是一副在征求著瘦子意見的模樣。
瘦子還想跟春華繼續合作下去，他確實舍不得放棄春華他們廠裏這麽好又價格適中的服裝，他想也沒有想一下就直接對春華不疾不徐地說道：“好的，我同意我完全同意，我等你，等你查清楚事情真相的時候，再決定是否要賠償錢給我。”
瘦子說完，很信任地瞧了一眼春華，繼而又低頭喝了一口茶水。他的內心裏
主要還是大局為主，一點都不想失去和春華繼續合作下去的機會。如果春華真的查出問題的原因不是出在春華他們自己的身上，他寧可不要這個賠償也無所謂，也不能失去和春華繼續合作的機會。
“好，那我就這樣跟你說定了，跟你們二位說定了，到時候如果真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我一定會賠償你們所有的損失的，一分都不會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做生意就是要講究誠信二字，說一不二，否則誰還會信任你？誰還會跟你長期合作下去？我們做生意就是靠的信任靠的就是信譽，才能將生意做到底的。”
“如果沒有了誠信還怎麽去做生意，如果沒有了誠信才是生意上最大損失，我才不願意有這麽重大的損失呢！周老板、李老板，你們就相信我吧，我定會說到做到的！”
春華因這件事心裏並不感到舒服，卻又因為胖子和瘦子的態度有所轉變，而感到舒服了一些。尤其是瘦子的態度，更是讓春華感到舒服，她更願意跟這樣講誠信能站在對方角度看問題，能替對方著想的人長期合作下去。
什麽是讓人痛苦、難過和開心，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並不是什麽開心的事都會讓人感到開心的，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都會讓人感到討厭和痛苦的。這些都隻是指一般的情況下，有些少數的特殊的情況下就不是這樣的了。
事情說到這個程度，也算解決了，胖子和瘦子將一杯茶喝完了，秋實又為他們續上了第二杯，他們也喝了差不多了。
春華也將他們損失的一半資金給了胖子，並收到了胖子的一張字句。春華給瘦子一半的資金卻被瘦子拒絕了，瘦子是這樣對春華說的：“我不急，等你查清楚了如果問題真的出在你們的廠裏，再賠償也不遲呢！從我的內心裏也不希望是出在你們廠裏的！”
“周老板，這樣說就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我肯定會認真檢查這件事的。謝謝周老板的理解，我很是感動！多餘的話我也不去說了，理解萬歲！”春華滿臉的喜悅，遇到了周老板這樣善解人意的人，她挺開心的。
“不謝了，這是應該的，我們都是合作了這麽時間的老主顧老朋友了。”瘦子笑了笑，緩聲說道。
春華朝瘦子笑了笑，沒有再言語，她要稍微注意一下胖子的感受呢，不能讓胖子覺得不舒服，覺得太難受。
胖子先站了起來，朝著春華的麵前走了一步，對春華聲音較高地說道：“今天打擾了，不過沒有事情的話我們是絕對不會來打攪張廠子的，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還請你見諒。不過話又說回頭了，這個事情不管你張廠長查的出來還是查不出來，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問題肯定不是出在我們的身上，你要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千萬不要誣賴到我們的頭上。我這樣說也是沒有辦法，隻是為了提醒你們一下，不要到時候大家鬧的更是不愉快。”
胖子的生性有點耿直有點直腸子，不饒太多的彎彎。他或許在其它的事情上能有一點花花腸子，像男女之事會有一點心機。胖子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再次申明了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一點點的錯。
春華聽了雖然覺得胖子語氣不善，但又覺得胖子說的是真話呢，如果有假，胖子不會對這個事情老是耿耿於懷的。這樣看來胖子不太友好的態度還是比較好的事情呢，這樣她就有點懷疑問題是出在自家的身上了，要在自己的廠子裏多找找原因了。否則就有可能自己也會鑽牛角尖，使自己陷入死胡同裏麵去了，還真有可能查不出真正的原因出來呢。
瘦子見胖子站起身來要走，他也準備要走了，在走之前他打算再跟春華客氣客氣，隻要春華在查明事情的真相後，能陪他錢呢，他更是會什麽話都不會有的，更會繼續跟春華合作下去。即使春華查不出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會去跟春華頂牛的，他跟春華這麽長時間的合作，已經賺了春華他們服裝的不少錢了，他也很知足了。
換了其它的服裝廠，無論跟哪一家都不會有這麽大的盈利的。他覺得多說幾句話也沒有什麽要緊的，能說幾句客氣話就說幾句吧，還顯得他這個人比較懂禮數夠誠意呢。
瘦子也朝春華跟前走了兩步，略帶笑意地對春華說道：“張廠長，那就麻煩你了，麻煩你查這件事了。我不著急你給我錢呢，等你查清楚再給我也不遲。以後還望張廠長還多與我們合作，我們永遠是朋友。張廠長，那我就告辭了。”
“那周先生慢走，李先生慢走，以後繼續合作，有時間經常過來玩。”春華也站了起來，很是禮貌地跟他們二人客氣著。目送著他們走到門口，走出門外，直到看不見了才坐下來繼續忙她的事情。她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再派人和自己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秋實這個時候也悄悄地走了出去，她直接尾隨著胖子和瘦子二人走了出去，在出大門的時候她稍微慢了一個節拍，害怕引起別人的懷疑。她是悄沒聲息地走出大門的，隻是在遇到門衛時跟門衛老伯打了一聲招呼就快速地溜出去了，沒有一點點的耽擱。害怕被廠裏的工人看見，溜的快一點看見的人就會少一些，不被人看見則更好。
胖子和瘦子朝南秋實就跟著朝南；胖子和瘦子朝東秋實就跟著朝東跑，一刻沒有離開過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