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今夜謀害親夫
楚淩爵先走進臥室。
顧曦綰緊隨其後。
楚淩爵正想上床,顧曦綰加快腳步走到他麵前,攔住他道,
“你等一下,我們上床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情。”
“我們上床之前?”
楚淩爵冰鎮般的深眸,邪氣的眯起,
“我本以為你今晚隻想做我的陪護,原來你打算和我上床?”
“……”
顧曦綰麵紅耳赤。
她清楚,楚淩爵還不至於不明白她所說的“上床”純粹是字麵上的意思,楚淩爵隻是假裝不懂,故意撩她罷了!
顧曦綰接受不了的是,無論她下了多大的決心要對楚淩爵冷如殺手,這一刻,她竟又開始心跳加速,腦子裏甚至浮現起一幅幅她過去與楚淩爵在**火熱糾纏的畫麵……
見顧曦綰有所異樣,楚淩爵輕捏捏她的臉蛋,眸光更加邪惡、幽魅,
“雖然我腿上的傷不太方便做劇烈運動,我不介意你在上,任你予取予求。”
“你夠了……”
顧曦綰惱羞成怒的用力一巴掌打在楚淩爵的手背上,匆匆轉身道,
“我答應了不再提離婚,不代表我們還是夫妻——
從今以後,我隻和你做表麵夫妻,我不會再和你做那種無恥下流的事了,也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別再對我說那種不自重的話了。”
說著話,已經拉開手包,取出了那隻被她預先放在手包裏的水彩筆。
顧曦綰隨即脫掉鞋子爬上床去,轉眼間就在床單中央劃下一道清晰的紅線。
“我念在欠你不少人情的份兒上才不忍心見死不救,但我把醜話說在前麵,今晚我們各自睡在這條線的兩邊,我隔一段時間就會試探你的體溫,所以我可以越線,但你不許……
隻要發現你越線,我立刻下床走人,你就算燒死也和我沒有關係。”
顧曦綰雙眼乜斜,漠然說著。
楚淩爵菲薄的嘴唇輕啟,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隻是恍惚看著顧曦綰的臉。
她的臉如此嬌俏別致,也如此的,涼薄。
楚淩爵和顧曦綰結婚至與她舉行婚禮的那段時間,顧曦綰也總對他無比冷漠、疏遠,直到婚後,顧曦綰才對他熱情了許多……
楚淩爵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顧曦綰對楚淩爵熱情的那段日子,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那些日子裏,楚淩爵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顧曦綰的心、以為自己可以那樣幸福快樂的和顧曦綰度過這一輩子。
然而,昨晚那場變故過後,時間仿佛倒流回了他與顧曦綰舉行婚禮之前,顧曦綰再度變得無比冷漠。
這一切,皆是拜盛欣怡所賜。
盛欣怡!
淩爵曾經把盛欣怡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過去,楚淩爵每當想起盛欣怡,心中滿是愧疚和歉意。
這一刻,楚淩爵卻隻覺得盛欣怡可恨。
此刻,顧曦綰已經躺在了**。
她仍穿著白天穿的那一身衣服,甚至連外衣都沒有脫掉。
以前,顧曦綰每次和楚淩爵睡同一張床都會發生點什麽,雖然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心理防備,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不會再和楚淩爵擦出火花,但她還是要小心為妙。
“噗!”
這聲輕物落地的聲音倏然響起。
顧曦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扭頭望去,原來是楚淩爵脫掉浴袍,丟在了地上。
不久前才洗浴過的楚淩爵,身上原本隻穿著這條白色浴袍,這浴袍被他利落的剝落之後,他完美如模特的身材便毫無遮掩的盡數暴露在了明亮的燈光下。
顧曦綰的目光不自覺的在楚淩爵身上停留了片刻,約兩秒鍾後才紅著臉別過臉去,羞憤的道,
“我對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我不是要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嗎?你這又是在幹什麽?”
“沒什麽……”
楚淩爵則泰然自若,不鹹不淡的道,
“這是我的臥室、我的床,我習慣了不穿衣服睡覺,我並沒有非禮你之意,如果你看到我的身體會萌生非分之想,我可以把衣服穿回身上。”
哦?!
她會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顧曦綰骨子裏的倔傲瞬間被激起,她不屑的撇撇嘴,
“我早對你說過,我嫌你的身子髒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對你有感覺?你想怎麽睡就怎麽睡好了,我無所謂。”
“嗯。”
楚淩爵的嘴角用意不明的揚了揚,隨即關了燈,在顧曦綰身邊躺下了。
顧曦綰回身背朝楚淩爵,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沒過多久,楚淩爵的呼吸聲變得舒緩悠長,顧曦綰判斷,楚淩爵已經睡著了。
但楚淩爵隨時都有可能發高燒,所以,顧曦綰不敢入睡,她回轉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右手覆在楚淩爵額頭上。
楚淩爵的額頭溫潤清涼,他並沒有發燒。
然而,幫楚淩爵試完體溫後,顧曦綰看著他發起呆來。
窗簾半開,月光照進來,仿佛在楚淩爵的臉上灑下一層銀粉,他挺括的鼻、纖薄的唇、水墨描繪般眉,愈顯完美動人。
他隻用薄被的一角遮在隱私之處,健碩的身材將男性的體態美表現的淋漓盡致,顧曦綰在這朦朧的光線裏看著他,不由有種身在畫中的恍惚感。
楚淩爵啊!
這樣的男子人間少有,足以魅惑眾生。
就算他是個一無所有的窮人,也會有無數女孩子對他趨之若鶩的,何況他的身份如此矜貴。
難怪有著無數粉絲、明明可以令無數男子為她癡狂的盛欣怡偏偏對楚淩爵情有獨鍾。
隻是,盛欣怡……
隻要一想到盛欣怡,顧曦綰的心便涼了下來,她在楚淩爵身上移開目光,再次轉身背朝向楚淩爵。
顧曦綰看不到,她剛轉回身去,楚淩爵就睜開了眼睛。
楚淩爵睜開眼睛後,無聲無息的拿起他預先藏在枕頭下的那隻熱水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約二分鍾後……
“咳!”
這聲低沉的咳聲忽然在顧曦綰身後傳來,這咳聲停止後,顧曦綰分明聽到楚淩爵的呼吸變得急促、沉重……
她忙轉身問,
“你怎麽了?”
楚淩爵一副被顧曦綰驚醒的神態,他雙眉緊鎖,聲音虛弱無力,
“我……冷……”
顧曦綰的第一反應就是楚淩爵又發燒了。
她忙把手伸向楚淩爵的額頭,感覺到楚淩爵額頭上傳來的灼熱氣息,她驚得縮了縮脖子——
她判斷,楚淩爵此刻的體溫超過四十三度!
顧曦綰想不到,幾分鍾前,楚淩爵的體溫還很正常,轉眼,就燒成了一隻火爐。
秦月影早把那種不知名的“退燒藥”放在了床頭桌上。
顧曦綰忙打開燈用溫水給楚淩爵衝了一包藥,把吸管的一頭浸入藥水中,另一頭放進楚淩爵嘴裏。
然而,顧曦綰雖然把吸管放進了楚淩爵嘴裏,楚淩爵卻隻是定定看著她,沒有一絲動靜。
顧曦綰吃驚,
“你怎麽不喝藥呢?”
“我的嘴……用不上力氣……”楚淩爵呼吸急促,聲音微弱。
顧曦綰更吃驚了。
人在極度高燒時,的確會影響到身體機能,楚淩爵竟燒得連喝藥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隻是……他沒有力氣喝藥,竟然還有力氣說話……
“你、喂、我。”
楚淩爵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顧曦綰微微一呆,
“我不是正在喂你嗎?”
楚淩爵眯著雙狹長的冷眸望著她,“用你的嘴……把藥水含進你嘴裏……喂、我……”
什麽?!
顧曦綰的嘴角抽了抽。
這時,就見楚淩爵麵色痛苦,愈加虛弱無力的道,
“我……快不行了……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在燃燒……我的眼前漸漸變得黑暗,我感覺……我感覺死亡在向我逼近……
救……我……”
顧曦綰嚇得手腳冰涼,她哪還有心思去懷疑,忙端起水杯把一口藥水含在嘴裏,低頭,嘴唇朝楚淩爵的唇上覆落。
楚淩爵配合的張開嘴——
溫暖的**自顧曦綰口中流進楚淩爵嘴裏,楚淩爵盡數喝下去。
待楚淩爵喝完這一口藥水後,顧曦綰正想將嘴唇在楚淩爵唇上移開,楚淩爵的右臂忽然纏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向懷中送入。
“啊!”
突如其來的異常令顧曦綰發出一聲驚叫。
她原本是坐在床邊、上身懸在楚淩爵身上給楚淩爵喂藥的,被楚淩爵這一抱,她整個上半身全壓在了楚淩爵身上。
與此同時,楚淩爵深深吻住她的唇,火熱的吻,瘋狂的向她襲來。
顧曦綰腦子裏空了一大片。
她還沒回過神,楚淩爵已經翻身將她壓在**。
“嗤”的一聲布料被撕破的聲音,顧曦綰隻感覺一陣涼意鑽入她懷裏,大片皎潔如雪的肌膚,顯露在外。
下一秒,楚淩爵火熱的唇如雨點般向她肌膚上吻落。
這一刻,顧曦綰已然恢複了清醒。
她本應該決絕的把楚淩爵推開。
可是,楚淩爵的吻向她覆落的這一刻,她隻覺得有一陣陣電流自被他吻過的地方湧遍她全身,她仿佛一下子掉進了一場醉生夢死的幻境裏,明明清醒的記得他和另一個女人做過的一切,卻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這一刻,隻貪圖他的吻!
縷縷涼意向顧曦綰襲來。
她的衣服一件件被楚淩爵除去。
顧曦綰竟始終沒有反抗。
這已經不是顧曦綰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顧曦綰骨子裏傳統,但她過去每一次和楚淩爵甜蜜時,她的身體就仿佛變得不是她自己的一般,有時,她明明想停下,卻被楚淩爵掌控著,身不由己……
然而,過去那些時候,顧曦綰並沒有怨言——
因為,那時的顧曦綰決定了和楚淩爵過一輩子,她也決定了把盛欣怡擠出楚淩爵的心、代替盛欣怡成為他的心中至愛。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已經清楚的意識到,無論她多努力也不可能取代盛欣怡在楚淩爵心中的地位。
她對楚淩爵來說,隻是宣泄他對盛欣怡那炙烈似火的愛意的工具……
她不想再卑微了!
她本應該為自己爭一口氣,冷漠決絕的反抗才對。
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恨自己總是色令智昏、她恨自己的身子如此貪戀楚淩爵的美色,一旦楚淩爵靠近她,她就仿佛化作了一隻玩偶,任由他,肆意擺弄……
這時,顧曦綰感到有一種如岩漿般的氣息距離她越來越近。
顧曦綰知道,很快,楚淩爵就要和她越過最後一道界限了!
這一刻,顧曦綰眼前放出呈現出一幅幅楚淩爵和盛欣怡甜蜜糾纏的畫麵,她痛苦的閉上雙眼,眼淚瘋了似漫過她的臉頰,暈散在她海藻般的發間。
“嘭!”
這道沉悶的聲音忽然在顧曦綰耳邊響起。
原來,此刻的楚淩爵太過激動,他的右手不小心壓到了先前被他藏於枕下的那隻暖水袋,他的力量這麽大,竟將這暖水袋壓破了。
溫熱的水在這水袋的破口處汩汩流出,瞬間漫過顧曦綰的頸部的肌膚。
“啊——”
肌膚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令顧曦綰渾身一陣顫栗,也是在這一刻,她像是一個夢中人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此刻的楚淩爵已經被情愫侵襲的失去理智,完全沒有察覺到顧曦綰的異樣,即使那熱水燙傷了他的手掌,他也毫無知覺,僅是身子稍稍僵了片刻,隨即,又向顧曦綰侵襲而來。
然而,楚淩爵沒有成功。
因為,顧曦綰的雙手已經覆在了他的胸膛上,令他無法再向前。
楚淩爵微微一僵。
顧曦綰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下子將楚淩爵從她身上推開了。
楚淩爵原本就離床邊很近,他登時跌下床去,“咚”躺在了地上。
楚淩爵正想爬起來。
顧曦綰已經拿起了那隻被她預先放在床頭桌上的手包,她迅速在手包裏取出兩根銀針,利落的跳下床去,看準楚淩爵的兩腿,毫不留情的將兩根銀針朝楚淩爵的要害紮去。
“嗯!”
伴著這聲痛苦的呻吟,楚淩爵又一次摔在地上。
垂眸看一眼自己被顧曦綰用銀針刺中的地方,這個一向處變不驚的男子,這一刻,眉眼間竟流露出明顯的惶恐之色,
“顧曦綰,你……做了什麽?!”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怎麽還明知故問?”
顧曦綰嘴角輕挽,眼神諷刺、玩味。
楚淩爵喉結滾動,聲音微微沙啞,
“你把銀針紮進了我的……我的……沒有知覺了,難道……難道我以後真的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