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紅杏出牆?
“那便好,小昭你性子軟,從前我總說要保護你一輩子,到底是我這個當哥哥的食言了,不過現如今你好,我便放心了。”
如今事已成定局,顧蘅知道,自己也不能強求了。
更何況小昭是喜歡蕭澈的......
大半壺酒已經下肚,顧蘅又要倒,手卻被沈昭按住。
兩人相逢本是開心的,但沈昭瞧著,自進了春風樓坐下起,顧蘅似乎心中有事,沉悶著,又隱隱有些不快。
“顧蘅哥哥,你是怎麽了?”
“我現如今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我呢長大了,知道怎麽保護自己,現如今我可是蠻不講理,手起刀落,誰能欺負的了我啊!”
她笑著擼起自己的袖子。
白玉般的手腕細細的,卻被她說的結實有力。
她低眼看著顧蘅,逗著他。
顧蘅噗嗤一聲笑了。
他伸手,大掌覆上了沈昭的手腕。
女子的手腕太細了,他感覺自己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將這節手臂捏碎。
他輕輕拉下沈昭的衣袖,點著頭道,“是,結實的很,小昭如今真是長大了。”
二人相視一笑,舉杯相碰。
幼年的玩笑事許多,二人說笑了許久,不知覺間,顧蘅喝下了四五壺酒。
夜色已深,他站起身,才覺得頭昏昏沉沉,步伐有些不穩。
沈昭連忙去扶他。
她看著顧蘅喝的微紅的臉,笑著說道,“顧蘅哥哥,酒量不行便少喝,你看我,現如今已是滴酒不沾了。”
“是,小昭你是一杯都喝不了的。”
“哥哥也要向你學習。”
沈昭將顧蘅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撐著身子,攙扶著他。
男子到底是重,沈昭微微皺眉,連帶著自己也走的歪歪扭扭的了。
她有些費勁的打開門,抬著頭小心的扶著顧蘅,又怕他的頭撞到門上。
顧蘅此時已是有些模模糊糊了,他嘟囔出聲,“小昭,若是往後景安王對你不好了,你告訴哥哥,哥哥帶你走......”
沈昭一笑,他知道顧蘅關心自己,看他這副模樣,她哄著顧蘅道,“好好好,以後要是不好,我定來找顧蘅哥哥。”
她用力將顧蘅扶出門。
一手扶牆,一手搭著顧蘅,喘了口氣,正要一鼓作氣下樓去,卻聽身後似乎有人叫她。
“側妃?”
“沈側妃?”
沈昭回過頭,正見聽肆朝她小跑過來。
他身後不遠處,蕭澈和一男子正慢悠悠的往這走著。
“沈側妃,你怎麽在這?”
聽肆問著,眼神不自覺的往顧蘅身上瞟。
“你,你這是......”
他的手指了指顧蘅,滿臉猶豫。
這副情形,自己該不該多問呢。
他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沈昭見他這副神色,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不是,我是和一個朋友在這吃飯,他喝多了。”
“哦。”
聽肆點頭,他伸手,從沈昭手中接過顧蘅。
“側妃,那我替您送這位......”
他頓了頓,仍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替您送他回去。”
說話間,蕭澈二人已走到沈昭麵前。
蕭澈麵色陰沉,直直的盯著沈昭。
沈昭不知他是怎麽了,目光不由的瞥了一眼顧蘅,心下莫名有些緊張,手捏了捏裙角。
“側妃,這位公子,他住哪?”
沈昭還沒反應過來開口,蕭澈便先一步開口道,“聽肆,這是少師大人,送去顧府。”
他說著,眼睛卻沒離開過沈昭。
他身旁的男子,一頭長發散在身後,隻用一根素簪低低的簪著。
他一身白色長袍,手上拿一柄長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一張臉很是秀氣,歪頭打量著這副場景,嘴上玩味的笑著。
他打趣開口道,“原來是少師大人......”
他的眼瞄向沈昭,“阿澈,這位便是你親自選的側妃,好乖啊。”
“隻是......”
他頓了頓,笑的更是誇張,接著說道,“不會是看著乖巧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他伸手往蕭澈頭上比劃裏一番,“看來阿澈,什麽時候我得去給你買一頂碧綠玉冠了,你們這才成婚多久啊,小娘子便要紅杏出牆,阿澈你是不是不行啊。”
沈昭聽他越說越不對勁,又看了一旁蕭澈隱隱有些發黑的臉,連忙擺手道,“不,不是,我與顧蘅幼年相識,多年未見,此番相見一時高興,吃飯才吃的晚些。”
她說的著急,臉都有些微微發紅。
一番解釋完,她低了低頭,卻覺心中有些生氣。
這人怎麽能夠什麽都不知道,就胡說八道呢。
她抬起頭,看著那男子,不滿道,“這位公子,你怎麽可以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亂說呢,你可知道,女子的名節是頂頂重要的,就算是玩笑話也不該如此,你這樣說,置我於何地,置顧公子於何地!”
沈昭瞪著那人。
“嘖,好凶。”
那男子滿不在乎的一笑,他看著蕭澈,又侃侃道,“你這小妻子真是好凶,還是隻會咬人的兔子呢......”
蕭澈奪過他手中扇動的扇子,往他頭上狠狠打了一下,冷聲道,“安瑜,與她道歉。”
“嘶。”
“阿澈!”
安瑜吃痛捂著腦袋,他看蕭澈這般神色,莫非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造次了。
但莫名挨了這麽一下,他心中還是不爽,不情不願道,“對不起啊。”
說罷,他奪回扇子一臉不高興的走了。
沈昭本是理直氣壯的,安瑜走後,她打量著蕭澈的臉色,不知怎麽的,竟有些膽怯起來,雙指交纏在一起,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方才還能說會道的,這會兒怎麽沒聲了。”
蕭澈本看見沈昭與顧蘅如此親密的模樣,心中莫名隱隱有些生氣。
但如今,看著她低著頭委屈的模樣,心中鬱氣散了許多,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拉過沈昭的手腕,下樓。
摩挲間,他突然覺得,這女子的手腕如此之細,自己若是微微用力,仿佛便能折斷一般。
他輕輕鬆下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