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爺,主母在王府殺瘋了

第79章 他不要臉

容安欣悅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安珞的發髻。

珠玉碎落在地,安珞發絲零亂,弓著身子,手緊緊攥著頭發,試圖想要從容安欣悅手中逃脫。

容安欣悅氣急了,手上力道不減,邊抓邊憤恨道,“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勾搭上我父親的,還有了私生女,多大了,在哪呢,我非殺了她不可!”

她手上氣力大,竟硬生生拽下來幾縷頭發。

“啊!”

“你放手!”

“你瘋了嗎!”

安珞痛的齜牙咧嘴。

她叫罵著。

頭頂鑽心的疼痛還在繼續。

“啊,你怎麽不說話,現在怕了,不敢了!”

容安欣悅氣的直喘氣,她猛地抬頭看向容安州,怒氣騰騰道,“哥,那個私生女在哪呢,我現在就去撕了她。”

她罵著,終於鬆開了手。

安珞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抖動著,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落了出來,一身冷汗傾瀉而出,她喘著氣,不敢抬頭。

容安州被容安欣悅一蹬,心下也是漏了一拍,他猛地朝後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慌亂。

容安欣悅看著容安州這副窩囊樣子,氣急反笑道,“哥,你怕什麽,又不是你的私生女,快說,叫什麽,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

容安州點頭,猶豫片刻,但看著容安欣悅怒氣一觸即發的模樣,終於還是說道,“是,是沈晚寧......”

“沈晚寧!”

容安欣悅一愣,滿腔的火氣突然哽在了心口,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你沒說錯吧,哥哥。”

“沈晚寧,她可是比我還大些呢。”

“我父親的私生女竟然這麽大了,十多年來,我們容安府父慈子孝難道都是笑話嗎,到頭來,我反倒是多了個姐姐,多麽可笑。”

她低頭看向安珞,目光凜然,儼然浸染些殺意。

她一字一句道,“安珞,你個賤人,賤婦,你怎麽敢啊!”

“我今日非得殺了你不可!”

她說著,柔軟小巧的手已然緊緊攥起。

多年來,父親母親打造出的美滿家庭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一個比自己還大些的私生女......

多麽可笑......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淚珠子在眼中打轉。

她看向一旁坐著的周敏,心中酸澀,又沒由來的有些委屈。

她的心緊緊懸著,手攥的更緊了些。

她輕聲問道,“母親......”

“這是假的對嗎......”

“父親他最愛的是你對嗎,他怎麽可能與這賤婦,與這賤婦有私生女......”

容安欣悅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目光迫切,近同乞求般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她心中憤怒,想殺了安珞,但與之而來的,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她想自己的家仍如同過往一般幸福。

可母親的臉冷若冰霜,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冷的。

眼中是極度的失望,心如死灰,如一片掀不起漣漪的死水。

她看出來了,她的母親很痛苦,她不敢再問,也突然不敢當著母親的麵撒潑了。

她走上前,拉住周敏的手,輕聲道,“母親,沒事,沒事,女兒愛你,母親,我們回屋吧。”

周敏的手很冷,冷到容安欣悅握上去的那一刻,忍不住發顫。

淚珠從她的眼中滑落,她嗚咽出聲,“母親,你沒事吧,悅兒不鬧了,母親你別這樣。”

周敏抬頭,看著麵前泣不成聲的孩子,微微歎了口氣。

她是敗落世家的女兒,沒有權勢,依附著容安巍活著。

她知道容安巍和安珞的事情,這件事一直壓在她的心頭,如同一根尖刺,一點點的刺向她的心窩。

她不敢言說,這麽多年,她逼著自己假裝看不見,聽不見。

她以為容安州要臉,至少不會把這個女人帶到家裏來。

可這個男人,他不要臉!

他在風口浪尖把滿身汙名的安珞帶回家。

甚至!

沈晚寧竟然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在知曉這些的時候,那根尖刺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紮入她的心底。

她氣,她恨,可她沒有辦法,她不敢發作。

方才欣悅的這一番動作,她沒有阻止,實則這也是她想要的發泄,隻是,她不敢,她不敢......

她卑微怯懦,沒有依靠,也得不到愛,多年來唯唯諾諾的生活在這偌大的容安國公府。

她以為,至少他們之間還有一兒一女,容安州不會這般對她。

可男人就是這般狼心狗肺!

他毫無顧忌,將安珞帶回府中,給了名分,認了女兒,這不僅僅是打了沈家的臉,更是將她,將她周敏踩如泥中。

這叫她如何活。

更是讓她的一雙兒女,顏麵掃地......

她冷眼看向外頭。

天色很亮,烈日昭昭,照的她頭暈,卻沒有一絲暖意。

她捏了捏容安欣悅的手,吃力的扯出一絲笑來。

“欣悅,別哭。”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容安州,輕聲道,“州兒,照顧好你妹妹,母親身體不適,先回房了。”

周敏鬆開走,站起身。

剛要抬步。

那雙柔軟溫暖的小手卻再一次緊緊抓住了她。

女孩嗚咽道,“母親,我陪您。”

周敏搖頭。

“母親累了,想自己一個人休息會。”

她實在是太累了,聲音輕輕的,沒什麽氣力。

她不想哭,也哭不出來,這麽多年,她的淚早便流盡了。

她走的很慢,步子很輕,整個人靜悄悄的,仿佛稍有動靜,便能將她吞噬殆盡。

容安欣悅看著母親的背影。

靜靜的站著。

直到那抹纖瘦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才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抱著容安州,將淚水,鼻涕,盡數擦在他的肩頭。

哭了許久,她才終於吸了吸鼻子,正起身子。

她有些茫然,怔怔的看著容安州問道,“哥哥,怎麽會變成這樣。”

容安州看著麵前的女孩,心中微微發苦,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

“沒事的,欣悅,都會過去的......”

“有哥哥在呢......”

一向沒個正行的容安州,此刻在容安欣悅心中卻萌生出巨大的安全感。

父親不愛,母親傷痛,如今能依靠的就隻有她們兄妹倆了。

他們要守好這容安府,這容安府是幹淨地兒,容不得汙物。

她容安欣悅的眼中,更是容不得半點沙子,情婦就罷了,那不幹不淨的雜種,她定是不可能讓她進府。

她低頭看著跪倒在地的安珞。

臉上的淚已然幹了,淚水化作騰騰燃燒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