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扮豬吃虎
紐約，曼哈頓島。
格羅斯莊園。
當得知李四季竟然準備投資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且一舉要拿下公司2000萬股的股權時，包括杜心武、陶冰、毋朦朦在內的所有人都懵了。
先不說這事兒本身的風險有多大，單單如何解決這6.5億美刀的巨額資金就是一個大問題。
要知道他們幾乎所有的錢都被李四季砸到了做空黃金的計劃裏了，現在所有能動用的資金，加起來也才1500萬美刀。
而且這些錢也不是都能動用的，因為這部分錢也都被李四季砸在了納斯達克交易所的各支股票上了。
“老板，您真的要投資格羅斯兄弟公司嗎？”陶冰道。
“對，已經達成了初步協議，不出預料的話，本周內就會簽訂股權轉讓協議！”李四季道。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那麽多錢啊？”陶冰道。
“這次收購將會以我們在期貨市場的收益作為抵押，同時加上比爾格羅斯先生的擔保，現在我們不需要給對方支付收購股權的資金，隻要一個月內將資金轉給對方就行了！”李四季道。
“這...對方難道就不怕我們虧了嗎？”毋朦朦道。
“虧就虧了，反正到時候對方拿不到錢，合同自動作廢，而且我們還需要給人家支付違約金，到頭來損失的隻有我們自己而已！”李四季道。
“雖說如此，但對方的心還是太大了些，他就這麽相信我們不會違約？”毋朦朦道。
“嗬嗬，對方不是心大，而是因為這個價格對他們來說太有**力了！”李四季淡淡地說道。
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的股票當下確實是每股32美刀上下，這一點比爾格羅斯倒是沒有撒謊，但他沒有說的是，這個價格卻並不是穩定的。
32美刀每股的價格，雖然不是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股價的曆史最高點，但絕對是最近兩年的峰頂了。
尤其是在眼下，受美聯儲加息的影響，鷹醬國這邊股市也受到了波及，各大公司的股價都在下跌，自然也包括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
而現在不過是第二輪加息而已，等到第三輪，甚至於可能出現的第四輪、第五輪，可以想象到，股價到時候會跌成什麽樣子。
更為重要的是，對於任何一家上市公司來說，大股東減持套現都會引發股價跳水，隻不過跳水的幅度大小不同而已。
如果戴維斯·格羅斯這樣的公司二號人物公開拋售自己手裏的股份，必然會導致公司的股價大跌，因此不管他們怎麽做，都很難賣到32美刀的高價。
所以說，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將股份賣掉，真心不虧。
“老板，雖說如此，但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優厚了，我們一分錢都不用出，就能拿到公司那麽多的股份，這...這會不會是個坑？”陶冰提醒道。
李四季嘴角微微上揚，滿意的看了陶冰一眼，笑著說道：“哎呀，當年跟我對賭的陶總，危機意識還是很強的嘛！”
“我隻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陶冰尷尬的說道。
“這麽想就對了！”
隨後李四季話音一轉，語出驚人的說道：“沒錯，眼下的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確實麵臨破產危機，這也是他們不得不求助外援的原因！”
作為未來投資界的巨無霸，李四季對於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的發展情況還是很了解的，在這家公司通往巔峰的路上共遭遇了四次破產危機。
第一次破產危機是1929年大蕭條時期，當時這邊股市崩盤，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和幾乎所有的上市公司一樣，遭到重創。
第二次破產危機則是發生在1973年，當時該公司投注利率損失慘重，引發連鎖反應，差點就被噶了！
第三次破產危機出現在八十年代初，當時的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麵臨資金短缺，大量的債務違約，一度引發了投資者的恐慌，股價暴跌，幾近破產。
第四次破產危機則是發生在1995年，主要原因是內部意見出現巨大分歧，公司內部鬥爭嚴重，這一次雖然因為外力的介入最終平息，但結果卻導致公司被運通並購，失去了自主運營權。
而現在比爾格羅斯找到自己，應該是公司正在遭遇第四次破產危機，而比爾·格羅斯和戴維斯·格羅斯之間的分歧顯然也不像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要不是真的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比爾·格羅斯怎麽會自己用資產為他的並購做擔保呢！
這一點李四季看的很清楚，隻不過他心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此並未拆穿他而已。
“老板，既然您知道他們麵臨這麽嚴重的問題，那為什麽還要...”
不等陶冰說完，李四季便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因為我需要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如果不是他們現在正麵臨嚴重的危機，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拿到他們的股權！”
這時，杜心武突然說道：“李生，對方開出的這個價格有些虛高，如果全力與之談判的話，至少能砍掉十分之一，甚至於更多！”
“不用了！”李四季淡淡地說道。
“@#￥%……”
看到眾人疑惑地表情，李四季並沒有解釋，而是再次說道：“行了，這事兒我自有考慮，你們就不要操心了，都忙各自的事兒吧！”
說完，李四季便起身離開大廳，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隻留下陶冰、杜心武等人在客廳麵麵相覷！
倒不是李四季不知道這個價格虛高，也不是不知道可以通過談判講價，但是他覺得沒這個必要！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出這筆收購款！
沒錯，這次他打算空手套白狼！
比爾·格羅斯想要在解除公司危機的同時，通過做空黃金大賺一筆。
顯然這家夥不僅僅是看中了他手上的錢，同時也看中了他李四季的投資能力，想要來個“一魚多吃”。
所以完全可以預料到，一旦這次股權交易完成，這家夥就會籌集資金大舉做空黃金。
他的算盤打得賊響，但李四季也不傻，比爾格羅斯想要利用他擺脫危機的同時大賺一筆，李四季也有自己的想法。
做空黃金的潛力有多大，李四季是知道的，200美刀每盎司的差價，足以讓任何一個有魄力的公司大賺特賺。
更為重要的是，格羅斯兄弟公司自己本身就是券商，他自己完全可以動用10倍，甚至於20倍的杠杆來做空黃金。
再加上李四季自己在旁邊指導，這一次必然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要是操作好的話，單單這次的利潤分成，足以抵消這幾個億的股權收購款。
也就是說，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這一次很可能一分錢都不用出，就可能拿下格羅斯兄弟公司這批股份。
近乎白撿的東西，又何必和人家摳那三瓜兩棗呢，多沒格局！
比爾·格羅斯的動作很快，僅僅隔了兩天的時間，就將股權轉讓的相關事宜準備好了。
在此期間，李四季應邀和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戴維斯·格羅斯，也就是這次股權交易的另一個主角見了一麵。
雙方就股權轉讓的相關事宜，進行了細致的交談，核心當然是價格以及交易方式等等！
畢竟這次股權轉讓不同於其它交易，李四季手裏現在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等於是先賒賬後支付。
雖說有他在期貨市場的收益以及比爾格羅斯的身價作為擔保，但對於戴維斯·格羅斯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唯一讓戴維斯心動的是，李四季這邊給出的價格還是很讓人心動的，32美刀一股已經很高了。
經過雙方一致協商之後，李四季最終決定以4億美刀的總價，全權收購戴維斯手裏的1250萬股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的股份，票麵折合每股32美刀。
此外，在比爾格羅斯以及戴維斯格羅斯的牽線下，公司其他38位股東也願意以同樣的價格，將手中近850萬股的股份一並轉讓給李四季。
但由於李四季的資金全部壓在了期貨市場，一時半會兒根本抽不出來，因此雙方就交易方式進行了特別的約定：
首先，此次交易采取的是先交易後結算的方式交易，自股權轉讓協議簽訂之後的一個月內，李四季將全部的6.73億美刀交易資金支付給各大小股東，交易就算是順利完成了。
如果一個月內李四季無法完成資金交付，交易主動撤銷，且需要李四季支付合同總價20%的違約金。
為了保證雙方的利益，此次交易由比爾·格羅斯以自身全部資產全權擔保。
如果李四季不能繼續履行合同的時候，比爾·格羅斯將會與李四季共同承擔違約責任。
在所有的交易資金沒有交付給各個原股東之前，李四季無權對已經收購的股份進行處置，包括銷售、抵押等等。
在達成共識之後，簽訂合同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1994年12月31日上午。
李四季與戴維斯·格羅斯等人在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總部，正式簽訂了股權轉讓協議。
至此，李四季以6.73億美刀的價格收購了格羅斯兄弟及其從屬人員29%的股份，一躍成為公司的最大個人股東。
當然，受限於公司的規定，再加上李四季手中的股份並沒有達到控股的的標準。
所以，即便李四季已經是公司的第一大私人股東，但依舊不能取代比爾·格羅斯在公司的地位。
好在李四季也確實沒有取代比爾·格羅斯的意思！
一方麵他的根基不在這裏，也不可能不遠萬裏來這裏擔任公司的CEO。
另一方麵，相比於他這個外來戶，比爾·格羅斯這個地頭蛇顯然更適合公司CEO的位置。
雖然沒有公司的控製權，但是在協議簽訂之後，李四季便正式成為了格羅斯兄弟公司股東，也正式擁有了公司收益分紅權，這才是李四季看重的。
協議簽訂之後，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華爾街。
得知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第一大股東易手，且此次交易的雙方還是以擔保延遲支付的方式進行的之後，華爾街的精英們都驚呆了。
有的人說戴維斯·格羅斯等人太過於冒險了，但也有人說李四季在這次虧大了，以後肯定要後悔。
總而言之，說什麽的都有！
然而，外麵議論紛紛的時候，買賣雙方卻都很低調。
不管是李四季還是出售股份的戴維斯·格羅斯等人，都有沒有正麵回應這事兒，一切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同時又好像憋著什麽大招！
華爾街。
格羅斯兄弟公司！
簽訂完股權轉讓協議之後，李四季就被比爾·格羅斯給留了下來，說是有事情要和他談。
李四季知道這家夥肯定是要談做空黃金的事兒了，因此也很積極，隨後便與李國麟跟著比爾格羅斯一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再次來到比爾·格羅斯的辦公室，李四季的心態完全不一樣了。
記的一個月前來這裏的時候，他的身份是客人，而現在卻變成了主人。
身份轉變之大，令李四季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忍不住一陣唏噓。
幾人隔著一張小圓桌坐下之後，比爾·格羅斯當即高興地說道：“李，恭喜你成為了格羅斯兄弟公司的股東，希望我們相互配合，將公司發展成為整個華爾街最偉大的公司！”
沒等李國麟翻譯...
李四季便直接開口說道：“格羅斯兄弟公司能不能成為華爾街最偉大的公司，這我不敢保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未來的格林兄弟必將會成為華爾街乃至於全美市值最高的公司！”
聽著李四季一口標準的倫敦腔，比爾格羅斯整個人都懵了。
愣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一臉的震驚的說道：“李，你...你會英語？”
“會啊！”
“那你為什麽還要隨身帶一個翻譯呢？”比爾格羅斯不解的問道。
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比爾·格羅斯就有些後悔了，主要是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太蠢了。
答案實在是太明顯了，顯然是眼前這位故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放鬆警惕。
畢竟一個連英語都聽不懂，也不會說的投資人，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忽略了。
就比如說他自己，之所以找上李四季，不也是覺得他不懂英語，由他來擔任公司的股東好糊弄嗎！
雖然不全是這個原因，但這確實是一個原因。
但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不但懂英語，而且還如此熟練，這讓比爾格羅斯心裏忍不住一顫。
對方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自己將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引入公司，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李四季看了比爾格羅斯一眼，然後笑了笑說道：“格羅斯先生，有一個專業的大富翁律師當翻譯，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嗎？”
比爾·格羅斯搖了搖頭說道：“李，你讓他當你的翻譯，應該不是為了耍酷吧，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叫示敵以弱...瞞天過海...扮豬吃老虎...”
“沒想到格林先生也知道我們的瞞天過海？”李四季笑著說道。
“我讀過你們的那個《三十六計》，不過僅僅隻是讀過而已，而你卻將這個運用到了實戰中，我現在都不知道找上你是對是錯！”比爾格羅斯苦笑著說道。
“格羅斯先生，用不了多久，你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的，我保證！”李四季道。
“希望如此！”
隨後比爾·格羅斯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李，既然現在你已經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了，那麽現在我正式的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想問現在還有沒有機會入場做空黃金？”
接著比爾·格羅斯繼續說道：“前段時間公司因為我和戴維斯·格羅斯之間的分歧，在投資中損失了不少資金，眼看就要年底了，要是我們不能盡快將損失彌補回來的話，明年的財報恐怕會非常的難看！”
李四季略作沉默，然後表情鄭重的說道：“可以入場！”
“那你覺得我們投入多少資金比較合適？”比爾·格羅斯再次問道。
“公司現在能抽調出多少資金？”
“公司賬麵上現在還有12億美刀，另外短期內還可以通過拋售股票等方式收回4億美刀，而且我們公司在銀行那邊信譽良好，隨時可以拆借不超過5億的資金！”比爾·格羅斯回答道。
“全部投進去！”李四季語出驚人的說道。
此話一出，比爾·格羅斯整個人都懵了！
“全部投進去？李，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比爾·格羅斯被李四季的話給驚呆了，說話的同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也不怪他會如此反應，主要是李四季的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太瘋狂了。
剛才比爾·格羅斯說的這些資金，加起來可是足足有二十多億美刀，先不說動用金融杠杆，單單這麽大一筆資金投進去，就可能對低迷的黃金價格產生不小的影響。
這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些錢可以說是格羅斯兄弟公司僅剩的家底兒了。
真的要全部投進去，那幾乎是將格羅斯兄弟公司直接搬上了餐桌。
賺了固然是皆大歡喜，但要是虧了的話，那就等著被分食吧，除此之外不會再有第二條路！
然而，李四季接下來的反應卻讓比爾·格羅斯再次感受到了他的瘋狂。
隻見他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幾下，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格羅斯先生，我這人從來都不拿投資開玩笑，如果這次投資交由我來做的話，我肯定會將所有能籌集到的資金全部投入進去，一美分都不留！”
“可是這樣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一旦黃金市場回暖，那我們的損失將會超乎想象...”
話音未落，就聽李四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格羅斯先生，投資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更是零和博弈，要麽你輸我贏，要麽我輸你贏，沒有雙贏的可能！”
“因此，在這樣的博弈中，一旦有篤定的機會，那就不能猶豫，機會錯過了就不一定再有！”
比爾·格羅斯沉默了，他不否認李四季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作為一個投資公司，最忌諱的便是這種賭徒式的投資，一旦出現失誤，公司很可能會瞬間灰飛煙滅。
比爾·格羅斯以為自己已經是華爾街投資界的瘋子了，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個合夥人竟然比他還要瘋狂。
原本他還想著該如何說服李四季陪他瘋，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阻止對方瘋，畢竟瘋過頭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想到這裏，比爾格羅斯沉聲說道：“李，你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我覺得我們應該保守一點，比如先投五億美刀進去，那樣更加保險一點...”
然而，就在比爾格羅斯喋喋不休想要說服李四季的這時候，卻聽到李四季的嘴裏突然蹦出這麽幾個字：“金價會降到300美刀以下！”
“呃...”
比爾·格羅斯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然後再次用震驚的眼神看向了他。
“李...你確定...你確定金價會跌到300美刀以下？”比爾格羅斯的聲音有些顫抖。
要是別人這樣說的話，他也就聽聽，並不會當真。
但是現在李四季這樣說，卻不得不重視。
要知道李四季和他的團隊這次來紐約，就是為了做空黃金，敢這麽做說明李四季對國際金價的跌漲有相當的自信，這一點從過去一個多月裏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畢竟眼下黃金的價格相比於一個月前李四季入場的時候，每盎司已經下跌了130多美刀了，這個跌幅在一般人看來，已經不小了。
要是遇到那些沉不住氣的，說不定早就收網了。
但是李四季卻絲毫沒有心動，就這樣一路堅持了下來，直到現在也沒有收網的意思。
而他的堅持也是非常有意義的，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四季等人就在黃金期貨市場狂賺20多億美刀，相當於一個月的時間對方就賺了一個格羅斯兄弟公司。
所以，李四季對國際金價的判斷並不是毫無意義的，現在就看他願不願意跟著他豪賭了。
就在比爾·格羅斯內心裏搖擺不定的時候，李四季再次說話了：“格羅斯先生，你這麽著急著讓我收購格羅斯公司的股權，甚至於不惜用自己的資產作為抵押，不就是因為戴維斯不同意你下場做空黃金嗎！”
“他不支持你，而我卻大力支持你，你自己怎麽還退縮了呢？”
聽到這話，比爾·格羅斯先是一愣，隨即深呼吸一口，然後起身說道：“李，你說得對，投資本身就是在賭，我沒有理由退縮！”
李四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直接說道：“格羅斯先生，恭喜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李，那我們動用多少倍的金融杠杆比較合適？”比爾格羅斯再次問道。
“不少於10倍！”
“嘶...”
已經對李四季的性格有了一定了解的比爾格羅斯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就動用十倍的金融杠杆！”
“格羅斯先生，如果你已經下定決心做空黃金的話，那就盡快入場吧，時間越晚我們賺的越少！”李四季道。
比爾·格羅斯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快到上午臨時閉市的時間了。
隨後他直接說道：“李，我現在就讓人準備，爭取下午就入場！”
“可以...”
本來按照比爾·格羅斯的安排，今天簽訂完股權轉讓協議之後，中午他會為李四季舉辦一場酒會，歡迎他加入格羅斯兄弟公司。
但是現在時間緊急，酒會也取消了，甚至於午飯都是在公司裏解決的。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準備，格羅斯兄弟公司先是以1億美刀作為保證金，又以57000美刀一手的價格，從券商機構拆借到了1.1萬手黃金期指合約。
當然了，這1.1萬手的期指合約不過是比爾·格羅斯臨時拆借到的，準備下午試試水。
與此同時，格羅斯兄弟公司的骨幹精英齊齊出動，前往華爾街的各個券商經紀公司，與他們簽訂金融服務協議，準備大舉入場，做空黃金。
下午一點半，隨著臨時閉市的期貨市場恢複交易，已經準備妥當的比爾·格羅斯終於出手了！
此前，受美聯儲加息的影響，整個紐約黃金期貨市場交易並不活躍，畢竟眼下市場形勢並不明朗，誰也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然而，就在投資者以為今天又要和前幾天那樣，波瀾不驚的渡過剩下幾個小時的交易時間時，市場裏突然有了動靜。
隻見市場上，竟然有人掛出了每手55000美刀的黃金期指合約，折合每盎司550美刀，而且數量足足有兩千手之多。
要知道現在國際金價為569美刀每盎司，而期貨市場中黃金期指合約的正常價位則是在56900美刀一手（一手100盎司），55000美刀的價格相當於每盎司降價19美刀。
這個降價幅度還是很大的，對於一些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因此，這2000手的期指合約僅僅隻是在市場上冒了個泡，就被人搶購一空了！
比爾·格羅斯見狀，當即命令交易員繼續？以這個價格掛單。
很快，又有5000多手合約被投資者收購走了。
由於他們頻頻不斷地以低價向市場拋售期指合約，這讓一些本就咬牙堅持的期指合約的持有者有些繃不住了，一些對價格回升失去信心的人也跟著降價，拋售手裏的合約。
一時間，整個紐約黃金期貨市場風雲突變，形勢變得波詭雲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