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悲劇人生
豫省，鄭市。
這一覺李毅睡的特別香，當他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李四季從**爬起來，發現旁邊的劉念已經起來了，隻剩下一張厚厚的被子歪歪扭扭丟在一旁。
與此同時，客廳那邊隱約傳來壓抑的交談聲。
應該是劉念正在和別人聊天兒，但為了不吵醒他，所以故意不敢高聲說話。
李四季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鬧鍾，已經七點了，怪不得天色這麽黑了。
他當即下床穿鞋，然後從臥室走了出來。
看到李四季推門出來，王豆豆緊張的問道：“李總好！是不是我們說話吵著你了？”
“沒有，是睡醒了！”
一旁的劉念則是笑嘻嘻的說道：“一個午覺都睡到天黑了，還要咋呀！李大老板...”
李四季沒有反駁，摸了摸頭，揉了揉眼睛，看到客廳一旁放著些禮盒。
“誰來了？”
“爸爸下午來了一趟，我看你在休息，就沒叫你！對了，四季，過幾天別忘了去給爸爸那院送東西。”劉念道。
李四季嗯了一聲後問道：“你們剛才說啥呢，在屋裏就聽著嘰嘰咕咕的！”
劉念當即說道：“在聊歌爽的事兒！”
“歌爽，你說的是你們的那個同學邵歌爽，她怎麽了？”李四季順口問道。
“歌爽考研沒考上，最近上班也不痛快，她打算回老家了。我和豆豆商量著要不要送她點禮物，權當留個念想！”
“邵歌爽要回老家，什麽時候的事兒？”李四季的眉頭說道。
劉念雖然不知道李四季為啥會是這樣的表情，但還是說道：“她上午過來和我說，家裏已經給她寄了好幾次信，聽說她媽還打算讓她回去相親結婚，應該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兒了！”
而一旁的王豆豆則是說道：“我看她暫時走不成！”
“為啥？”劉念不解的問道。
“這麽大的雪，先不說怎麽去回去，就算是回去了，她家彎彎繞繞的，也不安全！”
“說的也是，那咱們還有幾天準備的時間！”劉念有些開心的說道。
李四季當即說道：“你們對這事兒倒是挺上心的，為什麽非要給她送禮物呢？”
“一來因為歌爽是我們的閨蜜同學，平時我們相處的就很好，好姐妹嘛。”
接著劉念繼續說道：“二來是她這個人心地善良，我剛開始考研的時候沒有方向、不大適應，都是她在幫我。”
“尤其是咱們沒有訂婚前的那段時間，你不在鄭市，都是她和豆豆陪著我去圖書館學習，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那段時間自己一個人怎麽熬過來。”
這時王豆豆也接著話茬說道：“說實話，確實得感謝人家歌爽，她可沒少幫我們倆學習，雖然最後我也沒考上！”
聽到這話，李四季略作沉思，而後說道：“邵歌爽家裏的情況你們了解嗎？”
“我多少了解一些，歌爽家裏有三個孩子，她排行老大，下麵有兩個弟弟，一個小她兩歲，一個小她四歲。”
接著劉念繼續說道：“她爹在縣中學燒鍋爐的，母親是紡織廠的臨時工，一直過的緊緊巴巴的，所以前段時間還需要歌爽把自己的工資省出來寄回去！”
李四季心裏頓時有底了，當即說道：“我想把她留下，你們覺得成不成？”
“留...留下？”王豆豆道。
“留下幹嘛？”劉念道。
李四季知道這事兒容易引起誤會，當即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咱家在京城的電器直營店你們也知道了，生意很好，但現在卻缺乏人手！”
“你是想讓歌爽去京城？”劉念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
“那邊侯英和二苟不是幹的好好的麽？聽說你還把法稅部的方平經理也整過去了，難道人手還不夠嗎？”劉念皺眉道。
涉及到李四季的牧野集團人事任命和調動，王豆豆就很知趣的不再開口了。
“咱們開的是直營店，而且我聽侯英的匯報裏，最近幾個月又開了幾家店，之前派去的人手不太夠。方平去隻是暫時的，先幫著梳理一下開業以來可能出現的問題，避免有遺漏！”
接著李四季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去哪裏找幾個有文化而又靠譜的女同誌，聽你們這麽一說，我覺得邵歌爽倒是比較合適！”
“豆豆去幫你不行嗎？”
聽到這話，王豆豆頓時忍不住笑了，她自然知道劉念這麽說，自然是想給自己一個晉升之梯！
“咱家的店如今在京城已經有三家了，算起來光店麵營業員就四五十人，豆豆去自然可以，但是我接下來可能還要去一趟港島，她暫時不能去京城！”李四季道。
劉念想了想說道：“要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問問歌爽，那你打算給人家多少工錢？”
“我聽歌爽說，她現在是在鄭市一家廣告公司做銷售，一個月差不多能拿到200多塊錢，可不能比這個數少！”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那你們知道我給二苟開多少錢嗎？”
“不知道！”
“800！”
“一年？”
“一個月！”李四季道。
聽到這話，劉念和王豆豆都愣住了，這個工資水平徹底的超出了她們的想象！
盡管這段時間她們見慣了李四季幾百萬上千萬的“巨額”收入，但由於生意上的支出也大，基本上是很少見到大筆資金。
實際上，如今京城的年平均工資也不過4300多元，折合每個月也就不到400元，能夠超過600元每個月的收入，已經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正因為如此，她們對錢其實還是很敏感的，並沒有因為掙的錢多就覺得八百塊錢是小錢。
再加上她們也知道，李四季的大筆資金主要是放在了港島，王豆豆還親自參與了李四季離開港島前關於換匯美金，投資國際黃金的計劃。
而二苟他們才二十歲的半大小子，一個月竟然能拿到八百塊錢，如何能不驚訝。
“一個月八百塊錢會不會太高了？”劉念說道。
李四季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點高，但侯英和二苟都是跟著我一起拚搏的兄弟，多給點也是應該的！”
“那你打算也給歌爽發八百塊錢的工資嗎？”
“既然她是你的好姐妹，又幫在你考研的時候幫你這麽多，那就也給她發八百塊錢吧，其她人的話可不能這樣！”
關於工資這一塊兒，李四季也有自己的考慮。
子公司的元老們工資高點兒無可厚非，不僅僅工資得開的高，甚至於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給一部分股份激勵，牧業集團關於7年成股東，享分紅的政策，在豫省如今已經是塊兒鐵招牌了。
但是其他人嗎，隻要給到行業平均工資以上就行了。
隻是這話聽到劉念耳朵裏卻是另外一層意思：因為你，所以我才想留下她；也因為你，我才會給她開高工資。
所以，聽到李毅的話，劉念直接被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你...你對我太好了！”
看著劉念一臉感激的表情，李四季就知道她誤會了。
但是他卻沒有解釋，這樣的誤會還是比較美麗的，解釋清楚就沒意思了。
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就比如說他為什麽要留下邵歌爽！
他打算去一趟市區，找邵歌爽聊聊。
原本李四季是想帶著劉念一起去，但是外麵剛剛下了雪，再加上劉念前幾天剛剛驗出來已經懷孕了，胎還沒坐穩，自然不放心來回出去折騰。
最終，李四季隻能帶著王豆豆了！
張子強開車，剛下過雪的路不太好走，車輪在路上容易打滑，還會發出“次次”的聲響。
由於晚上起風了，風吹動雪粒從樓頂、牆頭、地上卷起，打在車窗上嘩啦啦的響。
要是吹到臉上，則是又冰又涼，很難受。
王豆豆有些鬱悶的說道：“李總，您這雷厲風行的，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怎麽了？”
“這都幾點了，您現在非得去市區找歌爽，不怕念兒多想？”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這不是帶了你過來嘛，再說了，我找邵歌爽說正事兒，念兒多想啥！”
其實李四季也不想這麽晚過來，但是卻擔心邵歌爽隨時都可能走。
畢竟她今天上午就已經和劉念告別了，雖然嘴上說著還要再待幾天，但保不齊明天動身離開也實屬正常。
“這種事情以後李總還是慎重，畢竟...”
“嗯，知道了！”
說完，車子迎著風雪，朝著鄭市市區駛去！
李四季之所以想要留下邵歌爽，並不單單是因為她是劉念的好姐妹、好同學、好閨蜜，還為她說好話這麽簡單。
而是他知道邵歌爽這次回去，可沒啥好事兒，可以說是她一生悲劇的開始。
前世邵歌爽應該早在今年的8月份就回老家了，隻比自己去港島晚了幾天，但是這一世因為提前勸說的緣故，邵歌爽暫時在鄭市找了份工作先幹著，所以一直到現在都還未曾真正回家。
如今臨過年了，再加上她家裏不斷的催促，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恐怕回老家的事兒就難以改變了。
隻是以他對邵歌爽的了解，隻要是她回到老家，就逃不脫悲慘的結局。
上一世李四季見到邵歌爽的時候，已經是多年後了，那時的邵歌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隻不過，她的生活狀態並不好。
堂堂鄭市綠城大學的大學生，回到老家後似乎被局限了。
短短幾年的時間，三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是四十多歲一樣。
由於她是上一世李四季就記得的人，所以對於邵歌爽，李四季也是特意了解過。
據他所知，邵歌爽結束在鄭市的生活後，回到了老家周市鹿邑縣的一個小鄉村，在鄉村小學教書。
很快，她就嫁給了本地一個地痞流氓。
原因也簡單，因為缺錢！
不同於劉念最後嫁到了外省，邵歌爽的家人勸她不要嫁給那個混混。
但是沒辦法，母親重病需要醫治，弟弟需要娶媳婦兒，自己也不年輕了。
放眼整個鹿邑縣，也隻有那個人願意出1000塊錢的彩禮，這還是看在是曾經高中“同學”的麵子上。
就這樣，向現實妥協的邵歌爽用一千塊錢就把自己賣了！
婚後那個男人對她並不好，經常是非打即罵，尤其是喝了酒之後更是將她當成了出氣筒。
這也就罷了，要是日子就這麽維持下去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艱難了點。
但更可悲的是，那個男人在幾年後因為“掃黑除惡”被判了死刑，她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成了寡婦。
又因為帶著兩個娃，丈夫還是被槍斃的，日子那叫一個艱難。
但是有一說一，這女人的人品真是沒的說。
即便是自己的日子過的那樣艱難，但是每年都會抽時間去隔壁省看望已經外嫁的劉念，這份情誼確實讓人感動。
而且當年劉念外嫁之後，也是她第一個給李四季寫信，告訴他這個消息的。
後來李四季雖然收到了信，但是為了能在魔都落腳，隻得假裝不知道，這也是上一世李四季錯過劉念之後到如今耿耿於懷的原因。
所以對於這個女人，李四季心裏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上一世，李四季後來雖然也曾幫助她，讓她的生活逐漸好轉。
但可惜的是，由於李四季再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多年後的事兒了，很多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後半生，她也和李四季一樣，都是這個時代下的一隻螻蟻！
這一世，張邵歌爽還沒有回去，悲劇也沒有發生，所以李四季希望她能好好的。
就像現在的劉念一樣，找一個喜歡她的人。
後半生不求富貴加身，隻求幸福安康。
鄭市。
新星廣告設計公司，宿舍樓。
昏暗的燈下，邵歌爽正在收拾行李。
她下午從公司人事部回來，把自己辭職的事情終於是辦完了，相關的工作交接手續等到第二天一早就能交給公司，也算結束了自己大學畢業後考研落榜這幾個月的工作生涯。
而在邵歌爽旁邊，室友馮倩則是心情惆悵的侍弄火爐子。
邵歌爽將蛇皮袋子的口子紮好後，一回頭卻看到馮倩在偷偷抹眼淚，當即歎了口氣。
隨後她走到馮倩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咋還哭上了呢，舍不得我啊？”
“嗯，歌爽姐，你走了之後咱們綠城大學在這裏可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怕！”馮倩帶著哭腔說道。
聽到這話，邵歌爽也隻能安慰道：“沒事兒，我回去是因為家裏催。你爸媽支持你在外麵打拚，你要堅強點！”
馮倩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眼神裏滿是哀愁和擔憂。
本來綠城大學今年的應屆生數量就很多，再加上他們這一批今年考研落榜的人，王豆豆早早的下定決心進入了牧業集團，李四季這幾個月去了港島，也沒兼顧到邵歌爽，原本還奢望劉念能留下自己，給一個工作的願望，但邵歌爽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大多數同學陸續的離開了鄭市，雖然依然有不少綠城大學的學生紮根在鄭市，但邵歌爽依然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至於當初熟悉的同學裏，到如今隻剩下馮倩、邵歌爽、劉念以及王豆豆她們四個最為熟識的人了。
但八月份後劉念和李四季訂了婚，如今在邙山區住，離市區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他們也很少有機會能常常見麵。
九月份的時候李方因為和男朋友分手，也回了冀省。
以至於偌大的綠城大學校友，隻剩下她和邵歌爽了兩個知心的人了。
現在邵歌爽也要回老家了，茫茫鄭市就剩下她一個女孩子。
想想這麽大的一個鄭市，就她這個小姑娘獨自的打拚，這日子何其孤單和孤苦？
“我那會兒去王經理那裏，順便也提了一下你的事情，王經理是咱們綠城大學的學長，一定會對你多加照顧的！”邵歌爽道。
馮倩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歌爽姐，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隻是有些舍不得你，你這一回去咱們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麵！”
邵歌爽是周市人，而馮倩則是三門市人，一個豫東、一個豫西，相隔幾百公裏。
在眼下這個交通並不算方便的時代，這一分別或許就是一輩子。
“沒事兒，我知道你家地址，你也知道我家的地址，咱們可以相互寫信...”
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了“嘎吱”“嘎吱”踩雪的聲音！
隨後，她們的宿舍門口就傳來了“噔噔噔”的敲門聲。
“誰了？”邵歌爽有些警惕的問道。
“我，豆豆！”
聽到是王豆豆的聲音，邵歌爽和馮倩當即鬆了口氣，而後便將門給打開了。
隻是房門被打開之後，她們才發現除了王豆豆外，還有別人。
仔細一看，門外麵站著的赫然是李四季，隻不過他並沒有進來。
“我方便進去嗎？”李四季笑著問道。
邵歌爽看了看她和馮倩，衣服穿得都比較完整，屋裏也沒有女孩子的私密衣服，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進來吧！”
李四季當即跺了跺腳上的雪，而後大步走了進了屋裏！
看著這深夜來訪的這兩個人，邵歌爽和馮倩都有些驚訝。
尤其是李四季，邵歌爽上午去邙山區迎賓路的別墅和劉念告別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晚上竟然來她們員工宿舍了。
“快到爐子旁烤烤手，這麽冷的天氣你們咋過來了？”邵歌爽笑著說道。
“李總回來後聽說你要回老家了，說想找你說幾句話！”
王豆豆之前雖然和邵歌爽並不是直接認識的，但因劉念和邵歌爽關係好，久而久之也就熟識了。
所以她一點都不做作，說話的同時，直接來到了火爐旁坐了下來！
邵歌爽看了看李四季，雖然不知道他找自己說啥話，但還是問道：“咱是在屋裏說還是到外麵？”
“屋裏吧！”
宿舍樓是一屋四人住，但如今馬上過年了，宿舍裏隻有邵歌爽和馮倩。兩人要是去外麵說話，孤男寡女，被別的宿舍的人看到了，說了閑話，還不知道會傳成啥呢！
“嗯，那你坐，我給你倒水！”邵歌爽道。
“水就別倒了，聽說你準備回老家了？”
“對，前幾天家裏來了信，還專門托了同村跑長途大巴的老鄉傳信兒，準備明天就回去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王豆豆忍不住看了看李四季，這大晚上的還真來對了。
要是聽她的明天再過來的話，人恐怕早就走了。
“想好了？”
邵歌爽看了看李毅說道：“這還有啥想好想不好的，待在這裏也沒啥希望，鄭市競爭大，回去好歹也能混個在編製的工作！”
李四季隨即說道：“我有件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看行不行！”
“啥事兒？”
“我在京城開了一家店，現在人手不夠，我想讓你到京城幫我，以後我給你發工錢！”李四季語出驚人的說道。
“我，去京城？”邵歌爽一臉震驚的說道。
“嗯，現在派了幾個自己人過去已經幹著了，但還是缺人手！”
邵歌爽略作沉默，就在李四季以為她要考慮一會兒的時候，卻聽她直接說道：“行，那我就不回去了！”
李四季都被這姑娘的果斷給驚到了，下意識的問道：“不再考慮考慮？”
“不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害我的，既然你需要我去幫你，那我就去！”
說實話，邵歌爽對於李毅確實出乎意料的信任。
再加上原本她就不是很願意回到老家的鄉村小學教書，隻是因為自己母親生病，家裏弟弟都還在讀書，不得已罷了。
當時聽了劉念的勸解，在鄭市臨時找了一份工作，就是想著能不能像王豆豆一樣，進入牧野工作。
更何況，家裏的情況她清楚，可以說是一地雞毛，與其看著心煩，還不如跟著李四季多掙點錢給他們寄回去。
李四季和劉念打算讓她留下，邵歌爽本人也想著有更好的機會能賺錢給自己母親看病，弟弟上學，兩下裏正好想法碰一塊兒了。
“那行，這一半天兒，我安排你先去念兒那裏住幾天，然後讓人帶你去京城！”李四季道。
“行！”
沒費多少力氣就留下了邵歌爽，李毅的心情也有些高興，就在他準備早點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劉念的時候，卻聽一旁的馮倩突然說話了！
“我...我也想一起去，可以嗎？”
李四季聽到這話先是一愣！
關於馮倩這個人，上一世李四季和她沒有什麽交集，就是多年後偶爾聽到邵歌爽提及過。
從當時邵歌爽的口中得知，馮倩應該是她們這個當中過的最好的，不但嫁了一個疼她的丈夫，而且後來還在縣裏混了個正式的編製。
“你要是想跟著一起去京城的話，倒也不是不行，我隻是有點怕耽誤你，你的家庭條件似乎比歌爽和豆豆都要好吧！”李四季道。
馮倩搖了搖頭說道：“有啥好耽誤的，我家裏也一般，更何況歌爽姐要是走了的話，這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也不想待了！”
“既然你想一起去，那就去吧！”
“謝謝你！”
“嗬嗬，你去給我打工，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李四季笑著說道。
邵歌爽等人聽到這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從鄭市新星廣告公司員工宿舍出來後，已經是七點半了。
張子強開車追風趕雪載著李四季、王豆豆往邙山區迎賓路的家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