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潛龍入港
粵省,羊城。
上午十二點鍾,飛機順利的降落在了羊城白雲機場。
由於這次乘坐的是客機,李四季感覺還好,沒有像上次乘坐軍機那樣難受。
機場外,國安的同誌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出了機場,上了車,便直奔羊城市區而來。
省府大院這邊,朱和平剛剛從單位回來,準備休息一會兒,下午他還有一個會議需要主持。
隻是剛打開家門兒,就聽到了屋裏有說話的聲音。
聽到這動靜,他就知道肯定是李四季過來了。
昨天妻子給他打電話,說了劉家的女婿李四季今天來羊城的事兒,而且還說給他捎了些衣服過來。
走進屋裏一看,果然看到李四季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一個負責貼身保護他的特勤人員則是坐在他的對麵。
李四季看到朱和平回來了,當即起身說道:“朱伯伯,你回來了?”
“嗯,你們啥時候到的?”
“剛進門兒,和你也就是前後腳的事兒!”
“吃飯了沒,沒有的話我帶你們...”
“在飛機上吃了,不餓!”李四季回答道。
“吃了就好!”
隨後朱和平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隨即說道:“走,你跟我過來一下!”
聽到這話,李四季不敢怠慢,當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著朱和平一路來到了二樓書房。
進門後,朱和平指了指書桌對麵的椅子,而後才問道:“那邊的局勢是不是不太好?”
“還行吧!”
“什麽叫還行,前段時間那個田園是不是出事兒了?”朱和平沉聲問道。
那邊有什麽動靜這邊很快就會知道,雖說消息可能會有一定的滯後,但還是會傳到這邊來的。
朱和平本來也不太關注那邊的情況,但是自從李四季到那邊發展之後,他也就有意無意的開始關注那邊的情況。
不久前,他偶然間得到一份八卦小報。
在看完這份報道之後,朱和平頓時知道李四季前段時間乘坐京城軍區的軍機輾轉羊城入港,肯定是去處理這事兒。
李四季知道這位朱伯伯肯定是聽到了什麽風聲,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您知道這事兒了?”
“嗯,生意上的事情我這個當伯伯的本不該插手,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談談!”
接著朱和平再次說道:“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掙錢可以,但前往不要因為錢將自己置身於險地,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有妻兒的人,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讓媳婦兒和孩子咋辦?”
雖說李四季上次將事情圓滿的處理好了,但是朱和平心裏還是有些後怕。
李四季在港島,根基不深,又觸及了那麽多人的核心利益,還是很危險的。
一旦那些鬼佬發起狠來下死手,這不是鬧著玩兒的!
“朱伯伯,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注意的!”
李四季當然知道朱和平在擔心什麽,畢竟那邊現在還不是咱自己的地盤,一旦那些人動了殺心,自己的安全是很難得到保證的。
不過這事兒,他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和朱和平說太多!
“嗯,有啥處理不了的事兒,你就直接和上麵說,不能給上麵做著事情還得自己承擔人身風險吧!”
“好,我知道了...”
“對了,老爺子說等你這次事情辦完回京城了,讓你去見見他。老爺子的原話是‘新學了幾招沿河炮,準能破了你的巡岸馬’!”
“哈哈哈....好!”
次日,羊城。
省府家屬院!
朱和平的二層小別墅裏,李四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而在他的對麵,張銳表情嚴肅的端坐著。
“你是說英資集團那幫混蛋玩意兒正在那邊大肆的抹黑我?”李四季皺著眉頭問道。
“嗯,現在整個港島一大半的報紙以及媒體都在報道與你相關的事情,似乎對你並不是很友好。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事兒的起因還是你們吞了盧家那些地產項目引起的!”
“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那邊還在約翰牛的港督府控製之下,他們對於我這個不速之客是不可能太友好的!再加上約翰牛軍隊裏的一些人如今蹦躂的有些厲害...”
對於這一點,李四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張銳點了點頭說道:“對,據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稱,就在你們吞下了盧家的那些地產項目之後,港島那邊的股市和樓市再次暴跌。”
“尤其是地產的價格,再次暴跌三分之一,所以明麵上看,你們那次吃下盧家的項目並沒有賺到錢,甚至很有可能虧了錢,而英資集團控製的那些報紙電台就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哦,那幫混蛋是怎麽說的?”李四季淡淡地問道。
“他們說你的投資眼光也不過如此,什麽投資天才,不過是別人吹出來的,甚至於...”
“無需顧及,我不會在意的!”李四季道。
“他們甚至於還說你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村裏娃,連高中都沒有讀完,那有什麽真才實學,總之把你貶的一無是處。”
說完這話後,張銳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李四季。
他是親自調查過李四季的,知道對麵的那些報紙雜誌雖然說的有些惡毒,但是很多東西其實並沒有說錯。
就比如說李四季的學曆,他確實高中都沒有畢業,所以他真的有點擔心李四季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突然暴走。
然而,令張銳沒有想到的是,李四季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沒想到這幫狗東西調查的倒是挺清楚的,連我高中沒畢業都查出來了,有意思!”
“你不生氣?”
“生氣啥,人家又沒有瞎說,我確實是高中沒有畢業!”
對於自己的學曆,李四季從來都不覺得這是什麽丟人的事情,高中沒畢業且沒上過大學又不等於一事無成,碌碌無為。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知道學曆並不等於能力,更清楚學曆和能力哪個更重要。
高學曆低能力的人確實不太光彩,反之卻不是,低學曆高能力的人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可是他們說你投資水平一般,不是投資天才...”
“嗬嗬,這就更不值得生氣了!”
接著李四季繼續說道:“首先我確實不是投資天才,而且我也不在乎那些沒有意義的吹捧,這種話聽得多了,隻會讓我們陷入自我陶醉和膨脹當中,百害而無一利。”
“其次,我覺得他們這樣說,對我來說並不見得就是壞事兒,完全沒必要因為這種話而讓自己陷入暴怒之中,這隻會影響我的判斷!”
李四季不是那種剛出道的雛兒,在意別人怎麽評價自己,甚至於因為一個毫無意義的頭銜和人爭個死去活來的。
上一世加上這一世,李四季一甲子多的人生閱曆,早就對這些事情淡然處之了,什麽投資天才,什麽股神,誰喜歡就拿去,隻要不影響他賺錢就行。
更何況他也確實不是什麽投資天才,他能賺錢隻不過是開了個“上帝視角”而已!
張銳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的不是壞事兒是啥意思,難道他們這麽賣力的抹黑你還能是好事兒不成?”
“那可說不定!”
“@#¥%……?”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都說咬人的狗不叫,既然狗已經開口叫了,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咱隻要防著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就拿根棍子追著狗打一頓也行。”
“怕就怕,這狗東西賤兮兮的不開口,然後躲起來使壞。”
張銳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那咱們現在咋辦?”
“不是咱們,是我!”
而後李四季再次說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那批黃金也已經順利運送到了港島,剩下的一半就是等著拿錢就行了,不需要去那邊!”
“嗯,那你打算怎麽辦,什麽時候動身到對岸?”
“你馬上聯係組織在那邊的人,讓人悄悄告訴老田,讓他今天晚上派船過來,把我帶過去!”李四季語出驚人的說道。
“你不走正規通道入港嗎?”
“不,我要偷渡過去!”
“這...為什麽?”張銳不解的問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那邊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我過去呢,咱偏不讓他們如願!”
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李四季很清楚商場如職場的道理。
而不管是商場還是職場,想要克敵製勝,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要是大搖大擺的過去,那就是別人的獵物,做啥事兒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但如果他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那他就是獵人,別人則就成了他的獵物。
是選擇當獵物還是當獵人,這個問題顯然不難選擇。
“那行,我等一下就聯係那邊的同誌,確定好時間後,再通知你!”張銳道。
說完,張銳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朱和平的小別墅。
目送張銳離開之後,李四季陷入了沉思。
他是沒有想到,英資集團那些人竟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
不是說這種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太low,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利用媒體雜誌以及電視傳媒來抹黑別人,然後造謠生事,產生誤導,這些都是他上一世混職場時候玩兒剩下的。
更何況,這種手段除了會左右一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市井小民,也不可能對他或者是星火投資公司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換成他的話,肯定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
而且,李四季也相信,英資集團那些人也不會蠢到會認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打垮他。
顯然,這很可能隻是他們放出來的一個煙霧彈,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光明正大的現身港島。
都說旁觀者清,他要悄悄地前往港島,然後再暗處看著這些狗東西表演。
等到那些混蛋得意忘形的時候,再突然現身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到時候,他會用實力告訴那些人,天才不是吹出來的...
下午五點鍾。
張銳再次回到了朱和平的小別墅,並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他已經聯係到了港島那邊的人,並將李四季的話傳了過去,田園那邊回複說會在今晚24:00,鵬城蛇口碼頭登岸。
接到消息後,李四季當即和張銳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吃飯,隨後立即趕往鵬城。
隨後,李四季給朱和平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簡單的道了聲別,接著便與張銳、張子強等人離開了小別墅。
一行人在羊城城區找了一家小飯店,簡單的吃了一口後,即刻驅車出城。
羊城距離鵬城有140公裏左右,兩地的交通如今已經修的很順暢了,開車的話不到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車隊抵達鵬城之後,並沒有直奔蛇口碼頭,而是按照張銳的指示,先是駛入一支部隊的駐地,臨時休息一會兒。
對於張銳的安排,李四季很識趣,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到了地方後他直接尋了一個房間倒頭就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李四季聽到屋外傳來陣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隨即便睜開了眼穿上鞋,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張銳。
“怎麽了,要出發了嗎?”
“嗯,剛剛接到港島那邊的同誌發回來的電報,他們已經從灣仔碼頭出發了,預計一個小時就能抵達蛇口這邊,我們得現在就趕過去!”張銳道。
“好!”
當下,李四季回屋洗了把臉,便跟著張銳來到了外麵。
車已經準備好了,在檢查沒有把人落下之後,一行人再次出發了。
等抵達蛇口碼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由於這邊的海關已經接到了通知,所以非但沒有對車進行檢查,反而還主動打開一旁的內部通道,讓他們進入港口。
而港口這邊,一艘體型並不大的船隻已經在這邊等著了。
等國安相關人員和一些物資搬運進船之後,張銳便招呼李四季立即登船,而後直奔蛇口碼頭的外海區域。
老田接頭的船隻停靠在外海,並不入港,這也是張銳的考量,畢竟偷渡這種事情,不管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裏,都不太光彩,尤其是國家機關人員親自負責指揮的偷渡。
今晚的風浪不算大,但李四季還是有點暈船。
小船剛行駛了不到二十分鍾,他就有點受不了了,趴在船舷邊大吐特吐。
好在小船這個時候也到了雙方約定好的碰頭地點,然後便停了下來,這讓他稍稍好受了一點。
十二點剛過,遠處海麵上出現了一艘快船。
對方在距離李四季等人幾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便用燈光給李四季等人發信號。
信號對上之後,雙方的船隻迅速靠近,直到兩邊的船隻相距幾米遠才停了下來。
由於兩艘船的噸位都不是很大,用纜繩一拉,兩艘船就緊緊靠在了一起。
反正船舷兩側都安裝有緩衝用的廢舊輪胎,倒也不怕相互碰撞而發生安全事故。
經過一番折騰,李四季終於登上了田園的船,而田園和國安安插在星火投資安保部的王保國、楊鐵漢、張先河等人則是親自在船上等著他。
兄弟見麵,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盡管此時李四季暈船的厲害,但心情卻是高興的。
又耗費了小半個小時裝卸,終於將那批物資設備倒騰到了田園的船上。
隨後李四季揮揮手和張銳告別,便帶著張子強等人,隨著田園直奔港島。
船隊抵達灣仔碼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盡管時間已經很晚了,但灣仔碼頭這邊依舊是燈火通明,碼頭上大量的馬仔正在巡邏,不時有快艇從水麵上飛馳而過。
碼頭上,張子強、王保國、楊鐵漢、張先河、葉凡等國安人員快速跳下船進行戒備,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這批物資設備。
親眼看著這批物資設備進入灣子碼頭的內部倉庫,並叮囑王保國等人嚴密看守之後,李四季跟著老田來到了位於三樓的辦公室。
一進門,田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四季兄弟,剛才看你在船上難受的厲害就沒問你,你白天不從蓮花碼頭那邊過來,咋大晚上的玩起了偷渡呢?”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這不是聽說那幫鬼佬蹦躂的挺歡的嘛,我想在暗處看看這幫混蛋玩意兒到底想幹啥!”
聽到這話,田園的表情不由得凝重了起來,而後說道:“確實,這段時間英資集團那些人小動作不斷,而且越來越過分了!”
“哦,除了利用媒體抹黑我和星火投資公司外,他們還有那些小動作?”李四季當即問道。
“自從你離開之後,那邊就沒有消停過,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集中全力針對我。”
接著田園再次說道:“英資集團對他們內部的勢力下達了封殺令,要求隸屬於他們的勢力嚴禁和我有任何的業務往來,尤其是不能收我們的水貨,導致我們辛辛苦苦從外麵搞回來的貨沒法賣出去,損失慘重!”
“與此同時,港督府親自下台,派出海警船攔截我們的船隊,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裏我們就損失了4艘船和大批的家電。”
“再就是我們的賭場也受到了條子的針對,經常無緣無故的對我們的場子進行搜查,嚴重影響了我們的生意!”
“還有沒有了?”李四季冷聲說道。
“有,就在這段時間,我們的地盤緊鄰的是14K堂主黃郎輝的底盤,尤其是最近,和我們摩擦不斷,種種跡象表明,有人在暗地裏鼓動他們,看樣子是想逼我們出手!”
接著田園繼續說道:“再就是還有人向我匯報,有人暗地裏接觸黃俊和馬彪那個二五仔留下的人,似乎想鼓動他們搞內訌。”
聽到這話,李四季冷冷一笑說道:“為了對付你老田,他們這幫人還真的是不遺餘力啊,不但黑白兩道都用上了,而且還想著從內部瓦解這一招!”
“是啊,他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田園道。
“怎麽樣,還能撐得住嗎?”李毅道。
“哈哈哈,這有啥,雖說損失不小,但是比起咱們賺的,這點錢不過是九牛一毛,灑灑水的啦!”
不過話音一轉,田園再次說道:“我這邊倒沒什麽,但姓盧的恐怕快撐不住了!”
“姓盧的,你說的是盧家駒?”
“對,就是他!”
隨後田園再次說道:“那幫鬼佬在對付我的同時,也將他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在他們的打壓下,盧家駒已經被逼到了牆角,應該撐不了幾天了!”
“哦,說說具體情況!”李四季道。
“行...”
港島。
灣仔碼頭!
辦公室裏,田園隨即和李四季講起了盧家的處境。
這段時間田園以及新義安他這個堂口的日子不好過,被港英政府以及英資集團欺負的灰頭土臉,窩窩囊囊的。
但是與盧家一比,他們受的這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麽。
最起碼田家新義安這個堂口還能撐下去,而盧家現在卻連維持都成了奢望,隨時可能分崩離析。
而造成盧家慘狀的不是別人,正是英資集團。
這段時間他們對盧家展開了瘋狂報複,目的就是為了殺雞儆猴。
前段時間,盧家在李四季的反擊下一敗塗地,英資集團非但沒有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準備一舉吞掉盧家在港島的全部產業。
盧家駒也是個有魄力的人,他自然不滿英資集團的這種無恥行徑,同時也為了活下去,隨即奮起反擊。
在李四季透露出願意有條件和解的風聲後,盧家駒果斷給出回應,不但將投靠了英資集團的馬前卒馬彪給幹掉了,而且還將盧家大部分的產業低價打包賣給了星火投資公司以及李福兆。
他的這種行為,在英資集團那些人看來,無疑是**裸的背叛。
全世界不管是國家還是社團,再或者是其它利益集團,對待叛徒的辦法都差不多,那就是除之而後快。
當然了,英資集團報複盧家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盧家背叛了他們,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被盧家駒給惡心壞了。
在背叛英資集團並於華資集團初步和解之後,盧家駒也是徹底的看清了英資集團的真麵目。
忿忿不平的他,多次在媒體記者麵前公開曝光英資集團的無恥行徑,一遍遍訴說著盧家給英資集團賣命卻慘遭拋棄的事實,痛斥英資集團過河拆橋、落井下石。
這事兒經過媒體的報道和發酵之後,在島內引起了極大地轟動,對英資集團的聲譽造成了極大地影響。
這不僅讓很多人認識到了英資集團的無恥,也讓一部分有心投靠英資集團的牆頭草不敢輕易倒向他們,更讓英資集團內部的不堅定分子產生了其他想法。
這是英資集團的那幫鬼佬萬萬不能忍受的,這已經不是撈不撈得到油水的問題了,而是在刨他們的牆根兒、挖他們祖墳啊,這能忍?
於是乎,英資集團內部對盧家駒以及盧家下達了封殺令。
他們先是威逼盧家還債,同時瘋狂的狙擊盧家在港島僅剩的產業——金店。
為了打垮盧家,英資集團將港島第二大黃金零售巨頭胡家推了出來,花重金幫胡家狙擊盧家金店。
在英資集團的資助下,胡家不但一口氣在盧家金店周圍開了20多家新店,而且還斷了盧家進購黃金的渠道,逼著盧家隻能花高價進貨。
麵對胡家以及背後英資集團的步步緊逼,盧家駒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為了維持金鋪的運轉,他隻能花高價進購黃金,然後隻加一點利潤賣出去。
在刨掉人工、水電以及其它運營成本之後,很多時候,盧家的金鋪都是賠本賺吆喝,而且是賣的越多賠得越多。
再加上這段時間黃金的價格暴漲,盧家拿貨的成本越來越高,已經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了。
更為重要的是,金店已經是盧家在港島最後的產業了,一旦垮了,盧家也就徹底的完蛋了,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在了解了這些之後,李四季的心思當即活絡了起來。
英資集團之所以能如此輕鬆拿捏盧家,不外乎是因為他們利用手上龐大的資源以及雄厚的資金實力,同時掌控了黃金的貨源。
然後利用這種壟斷優勢,降低黃金零售價格,用這樣的方法來耗死盧家。
畢竟盧家不久前元氣大傷,根本和他們拚不起消耗,拚到最後隻能是關店大吉。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一個盧家自然不是英資集團的對手,但要是加上他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上次已經把星火投資以及手上的黃金全部清倉,換成了美金準備打一波匯率差,但如今他還有足足十噸從大陸悄悄上岸的黃金等著出手呢!
想到這裏,李四季當即和田園提出要見一見盧家駒。
聽到李四季的這個想法後,老田頓時皺起了眉頭。
“四季兄弟,你想幫姓盧的那個撲街?”
“有這個想法!”李四季道。
“為什麽,咱們雖然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了那個撲街,但也沒必要幫他吧!”
隨後田園再次說道:“再說了,誰也不敢保證,姓盧的渡過危機之後會不會也反咬我們一口,不得不防啊!”
對於盧家駒攛掇馬彪那個二五仔算計他的事情,老田心裏一直是耿耿於懷的。
雖然低價拿到了盧家的7個地產項目,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但是要他出手幫盧家駒還是辦不到的。
主要是過不了心裏那個坎兒,最起碼現在過不去!
李四季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笑了笑說道:“老田,盧家駒和英資集團那幫鬼佬,你更恨哪一個?”
“那當然是那幫鬼佬們了!”老田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要告訴你的是,幫盧家駒不但能惡心一下那幫鬼佬,還能狠狠坑他們一筆錢,你幹不幹?”李四季道。
聽到這話,田園眼睛頓時一亮,當即問道:“能坑多少?”
“幾個億吧!”
“幹,你想啥時候見盧家駒,我這就安排!”田園急忙說道。
對於他來說,盧家駒固然可惡,但是他不過是英資集團豢養的一條咬人的狗而已,真正罪大惡極的是那幫鬼佬。
但凡有一點機會,田園都想給那幫鬼佬一個教訓。
隻可惜,他的實力不足,對方又足夠的強大,是真心拿那幫混蛋沒有辦法。
但他相信李四季的實力,既然李四季說能坑那幫鬼佬,那肯定就沒問題。
李四季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淩晨兩點鍾了。
“老田,你現在給老李打電話,讓他把盧家駒帶過來!”
“現在嗎?”
“對,報仇就要趁早!”李四季冷冷地說道。
“好!”
“記住,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你這邊有事兒找他們,不要說我回來了!”李四季道。
他不是信不過李福兆和盧家駒,而是信不過他們身邊的那些人。
一旦讓英資集團的那幫鬼佬知道他回來了之後,必然會加強防範的。
人一旦有了防備,再想算計對方可就不大容易了。
田園點了點頭,而後直接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李家莊園撥了過去。
一陣“嘟嘟”聲過後,電話就被接通了,話筒裏傳來了李家老管家五叔的聲音:“哪位了,請問找誰?”
“五叔,我是田園,李生在不在莊園?”
“在呢,隻是先生已經睡下了...”
“我有緊急的事情找他,五叔你幫我叫一下吧!”
五叔也知道田園和自家老爺關係匪淺,也明白他這麽晚了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略作猶豫,他當即做出了決斷,說道:“那您先掛了吧,我這就上去叫一下先生,要是能叫醒的話就讓先生給您回電話!”
“好...”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老田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
田園沒有猶豫,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