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應該是雙喜臨門
外匯交易中心當然是收費的，而且這會兒收的比例還並不低，每一筆的點差加傭金，基本都在2到3個點左右，當然這是經手銀行和基金公司拿到的，到了交易中心這邊就不高了。
但是，雖然交易費用不高，卻勝在量大。
總計12000億的交易量，可不都是鄭建國這樣幾十億幾百億的規模，美聯儲那麽大的體量，才扔了30億美元出來。
同時，這12000億的交易量，也不代表匯市真的進入了如此大的資金，而是要除以各個銀行和基金公司根據顧客資金量和身份信息製定的杠杆，也就是5-10倍甚至50倍的數值去看，真正入場的資金規模應該在2500-3000億左右。
不過，即便以千分之一的資金規模收取費用，也達到了2.5到3個億左右。
當然，那幾十家銀行和基金公司拿的更多，點差加傭金的，最少每家也是這個數字。
而如果銀行和基金公司直接與客戶反向操作，再乘以杠杆倍數的保證金收益，這才是對衝基金的真正賺錢秘訣，都不用扔進匯市裏麵。
然而，這種辦法也隻能對付一竅不通的新手，像鄭建國這樣直接選擇和市場對衝的，即便以瑞銀的身家，也隻敢給他個5倍的杠杆，就別說和他反向操作。
隻是這樣也有很大的風險，客戶猜中了走向跟對了主力，銀行和基金公司就要麵對雙倍損失，本身虧掉的和要賠給客戶的，所以這種情況極少會發生，大多數安安穩穩的賺個手續費和傭金就可以了。
比如鄭建國準備的外匯交易中心係統，便是免費開放給各家銀行和基金使用，但是要按照資金規模收錢，由最低100美元的10美分起收，到100萬美元最高的1000美元封頂。
隻截止到東京市場收市，鄭建國便收了1.8億，而這他卻不打算說出來，太遭人惦記了：“是的，不過出於個人隱私的考慮，不能說出來。”
“嗬嗬，好，我這邊要開飯了，就不和你聊了。”
大爺爺和善的聲音消失電話掛斷，鄭建國微微鬆了口氣，低頭看過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表，大約翰出現在了門口：“先生，斯賓塞Madam的電話在2號線上，晚飯準備好了。”
點點頭，鄭建國側身拿起電話問了句，對麵卻傳來了查爾斯的聲音：“鄭，王室接受你的建議，但是這個消息要向公爵們保密。”
“嗯，還是寧教人知莫叫人見。”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了這麽個念頭時，門口消失的大約翰去而複返，手裏拿著個便簽紙到了麵前，當即接過後衝著電話開口道：“沒問題。”
“曰元先前突破了230的關口，達到了228.6曰元。”
電話裏傳來了斯賓塞的聲音，鄭建國瞅著眼前便簽紙上類似的留言，噘嘴打了個狼哨，開口道：“這真是個好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鄭建國自然是心花怒放，並且他的這種情緒很快保持下去，因為曰元在一周後便正式衝破了220的關口，相較於協議前的255升值了近14%，達到了協議中曰本做出的承諾。
然而，當曰本和美利堅以及華爾街認為此輪升值結束時，曰元又在隨後以每一天近2點的速度，經過5天時間到了210關口的附近，升值幅度達到了驚人的17.7%。
於是被這麽個好消息所感染，鄭建國好幾次都在不知不覺中哼出了好日子的節奏，好在大約翰已經去了東京坐鎮，他也沒有去實驗室上班，麵前隻有戈登在，也不虞旁人聽去這還沒出現的曲調。
當然，鄭建國蹲在家裏也不是整天傻樂，除了時刻關注著保護傘電視台的新聞外，就是拿著新出的期刊掃論文，之前艾滋病的CD4細胞便是通過期刊裏看到這個詞喚起久遠記憶，掃論文研究就成了他這段時間最主要的工作。
而在這之外便是見見人接接電話，隨著一陣秋雨過後寒風掃過院子的落葉，鄭建國正瞅著落在期刊上的銀杏葉，一隻帶了翅膀的大螞蟻落下，旁邊傳來了戈登的聲音：“先生，奧黛麗Madam的電話。”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到了14點43分，鄭建國合上期刊後起身從連廊下站起，交給戈登後回到了帶著暖意的客廳，便拿起已經被接了的電話，開口道：“親愛的，休息好了？”
“親愛的，是被吵醒的哦，聯合國環境署主任巴爾托想邀請你成為秘書處的專家——”
奧黛麗的聲音清晰傳來，鄭建國卻敏銳捕捉到了她語氣中的虛弱，開口道：“嗯，你知道我很忙，這個事兒就算了，我聽你的語氣好像很虛弱，感冒了？”
“是被氣的，盧卡這邊還沒結束，西恩的女朋友懷孕了——”
奧黛麗也沒再勸的說著歎了口氣，鄭建國對於這個事兒倒是看的明白，開口道：“你這樣想就會給他們控製的感覺，咱們盡力就好，女朋友是做什麽的？”
“是哈佛大學大二的學生，好像叫漢娜·米歇爾？”
奧黛麗強打精神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便瞬間從沙發上坐直，好懸差點沒壓下心中的驚訝說不行，強製鎮定道：“奧黛麗，阿曼達·米歇爾有個妹妹，叫漢娜·米歇爾。”
“什麽！？”
奧黛麗的聲音陡然抬高了十幾個分貝時，鄭建國想的卻是幸虧特麽的在船上沒動搖，否則這個笑話就太地獄了，不過即便如此現在兩人身份也是尷尬異常，唯一好處是自己和阿曼達在一起的消息，漢娜·米歇爾應該不知道：“如果沒遇到同名同姓的，那麽你說的這個漢娜·米歇爾，應該就是阿曼達的妹妹，而這個猜測如果成立的話，你認為西恩會接受咱們的建議分手嗎？”
“不會，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話，漢娜和她姐姐一樣嗎？”
奧黛麗飛快給了個否定的答案，鄭建國便想起了自己之前對四女撒的謊，可旋即又想到已經懷了西恩的孩子，如果實話實說必然會帶給奧黛麗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好在他便能想到了個托詞：“這個還沒辦法確定，我會讓大約翰查下的。”
“她接觸西恩肯定是為了你，以後我來處理她們間的事兒，大約翰什麽時候能有消息？”
奧黛麗瞬間做出了決定時，鄭建國卻陷入了蛋疼狀態，不過也知道這個事兒是沒辦法永遠隱瞞的，當即開口道：“我會讓大約翰盡快查下，隻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兒比較難查，如果她和阿曼達一樣，我想還是要告訴西恩——”
“那會打垮他的。”
奧黛麗的聲音裏多了些無助，接著又恢複了精神道：“但是不告訴他的話，我怕會被人家利用來傷害咱們，你要盡快拿到調查結果。”
“好的，我先去確認下哈佛大學裏有幾個叫漢娜·米歇爾的人。”
鄭建國少見的說了句沒什麽底氣的話，奧黛麗便很快告別後結束通話，鄭建國也就給大約翰打了個電環安排過這個事兒，出現的戈登到了麵前道：“先生，趙遠一先生和郭懷懷先生到訪，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到了茶室裏。”
“大約翰，那就不和你聊了。”
鄭建國說著掛上電話，帶了戈登順著抄手遊廊進到茶室，發現趙遠一滿臉正色的開口道：“建國，徐老爺子也就這幾天要走，你最近就別出去了。”
點點頭，鄭建國坐下後看著兩人杯子裏的咖啡，趙遠一接著開口道：“趙亮亮那邊說是把恢複席位的申請交上去了，咱們這邊還要做些什麽嗎？”
“不用了，做的多了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鄭建國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他白天是沒有午睡的習慣，可架不住春困秋乏的幹擾，喝了口後說道：“後麵就讓趙亮亮時不時的打問一下，也別想著去私下活動，否則引起對岸或者英美的注意，反而會多生事端，現在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
眼看鄭建國這麽說，趙遠一便跳過了這個話題，瞅著他開口道：“你前些天給的建議直到今天才通過，現在執行還不晚吧？”
“不晚。”
聽到這裏的鄭建國也沒再遮掩，幾十億美元又不能加杠杆，在以萬億為單位的市場裏麵，怕是一個浪花都濺不起來，頂多算是個漣漪：“而且還可以向美利堅賣個人情，當時我是這麽想的，現在就不用再說了。”
“——”
趙遠一神情怔愣了下，不過才轉頭看向郭懷懷，茶室的門被人猛然拉開，戈登麵現激動的昂首挺胸出現，以超過六十分貝的嗓音道：“先生，諾貝爾獎基金會秘書皮特·埃裏克鬆的電話！”
“！！！”
原本麵現好奇的鄭建國瞬間站起，把趙遠一和郭懷懷扔在身後，一路大步快走的帶著陣風到了客廳裏，在摸起電話的瞬間神情恢複，開口道：“你好，埃裏克鬆先生，我是鄭建國。”
“尊敬的鄭建國院士，我非常榮幸的通知您，因您通過留聲機而發明的掃描隧道顯微鏡，獲得了本年度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皮特·埃裏克鬆的聲音裏藏著毫不掩飾的喜悅，鄭建國心中陡然湧出巨大的狂喜，這是種他以為再也不會出現的情緒，嘴上卻沒閑著的開口道：“尊敬的埃裏克鬆先生，我也深感榮幸能夠再次接到您的通知，非常感謝。”
“嗯，那剩下的我就不用說了，恭喜你，到時見！”
皮特·埃裏克鬆的聲音飛快說完後電話掛斷，鄭建國手拿電話的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
“咳，先生，恭喜您！”
戈登道喜的聲音傳來，鄭建國轉頭之際便見趙遠一和郭懷懷正站在門口，當即風度恢複後放下電話，開口道：“戈登，給Madam打電話！”
“是，先生！”
戈登飛快上前拿起電話開始撥號，鄭建國看向了眼睛圓睜的兩人道：“嗯，剛才又拿了個諾獎，掃描隧道顯微鏡，這下費舍爾教授該高興了。”
“恭喜你，建國，那我們也沒什麽事兒，就不打擾你慶祝了，過幾天咱們聚聚給你慶祝下。”
趙遠一飛快做出了決定後告辭，鄭建國也沒和兩人客氣，將兩人送到客廳門口停住，身後戈登開口道：“Madma，先生有事兒找您。”
“去告訴保護傘電視台這個消息。”
鄭建國很快到了他麵前接過電話指派過，便在戈登昂首挺胸的致意離開後，對著電話開口道：“親愛的，猜猜我先前接到了什麽電話？”
“親愛的，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會讓你能如此高興。”
電話裏的奧黛麗是真好奇了，鄭建國已經哈哈笑了起來：“哈哈，給你個提示，先前我接到了諾貝爾基金委——”
“啊！！！我愛你！！！！”
鄭建國一句話沒說完奧黛麗的尖叫聲便把他的話打斷，接著以比出現更快的速度消失，開口道：“諾貝爾什麽獎？”
“——”
鄭建國麵現古怪的開口道：“嗯，諾貝爾物理學獎，掃描隧道顯微鏡。”
“啊！！！我要趕快告訴斯賓塞，先掛了！”
奧黛麗的聲音驟然消失，鄭建國則是拿著電話愣了下，好在想起還有老爹老娘要通知，便摸起小本本才要打，戈登很快去而複返，開口道：“先生，已經通知保護傘電視台了，我來給您撥電話。”
“嗯，給我父母打電。”
鄭建國說著將電話遞出去，麵現嘚瑟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瞅著正在打電話的戈登，突然想起上次也是他來通知自己的，正要開口便見他把電話遞了過來：“先生，是管家先生的電話。”
“他知道這麽快？”
腦海中閃過這麽個念頭的鄭建國接了電話，開口道：“大約翰，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什麽？”
電話裏的大約翰顯然被問了一個愣神，鄭建國也就知道他找自己不是諾獎的事兒，於是開口道：“嗯，我先前接到了個諾獎基金委員會的電話，拿了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恭喜您，先生。”
電話裏的大約翰先是道喜完畢，接著還沒等這邊鄭建國開口，聲音繼續傳來：“今天對您來說應該是雙喜臨門，先前曰本央行突然宣布加息，將短期利率由之前的6.43%提高到8.12%，曰元將會繼續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