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有機會再說
即便和鄭建國認識時間不短,並且隨著下海成了石油公司的總經理,楊蕾本身又買了不少的房子,可也沒接觸過貸款買房這種事兒,所以對於鄭建國說的話隻聽懂了借錢買房這個概念,至於後麵會引起泡沫則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這貨的“指令”,便沒再多問的轉身離開。
扯下脖頸上的餐巾,鄭建國起身後戈登到了旁邊,開口道:“先生,管家先生說瑞士銀行已經給三位Madam們去電話了。”
鄭建國點點頭,別看先前大約翰接電話的時候是美利堅清晨5點,而不列顛時間卻是早上10點多,能這麽快轉賬完畢還是讓他鬆了口氣,隻不過當他以為這個事兒完了時,戈登的話還在繼續:“另外道奇·約翰遜先生表示了拜訪您的願望。”
道奇·約翰遜是美資在瑞士銀行裏的代持人,當然這並不是說他本人是沒什麽根底的白手套,道奇家族最輝煌的那會兒還創辦了自己的汽車品牌,不過後麵沒多久就把公司給賣給了克萊斯勒。
鄭建國卻不想見他,作為瑞士銀行裏的股東找來,不是想洽談後麵合作上的事宜,就是想聊下資金轉移的問題。
而前者是鄭建國都在想要給錢找個去處,後者更是連普通人都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考量,再說保護傘本身就在港島收購了一家銀行,肯定要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同時,有傳言瑞銀正準備對大客戶收手續費,後麵存錢不光拿不到利息,還要給人家管理費,這同樣是普通人都會轉移資金的因素。
當然,更主要的是鄭建國看不上這家人,創始人賣掉汽車品牌後除了給克萊斯勒打過工,更在後麵跳槽到通用和福特公司當過職業經理人,有些像三倍家於日本代表西夫家族——其背後極有可能是福特家族,一個大名鼎鼎卻沒什麽存在感並日益沒落的家族,四十年後的新能源車裏好像都沒這個牌子?
腦海中思緒胡亂發散的鄭建國開口道:“有機會再說。”
“是,先生。”
戈登在手中小本本上做了標記,接著開口道:“先前朱景宏和郭懷懷先生留言想要見您,大概在20點左右到。”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經19點23分,鄭建國便帶著戈登進了客廳,瞅著安迪已經調好的衛星電視,開口道:“到時讓他們直接過來。”
“叮鈴鈴——”
鄭建國話音未落旁邊電話跳起,戈登轉身過去接了還沒開口便看了過來,說道:“先生,是奧黛麗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Madam們。”
“嗯,你們下去吧。”
鄭建國走到沙發旁說著接過電話,戈登和安迪轉身離開,鄭建國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將話筒放到耳邊,看向了電視後開口道:“親愛的。”
“親愛的,這些錢太多——”
奧黛麗的一句話沒說完,卡米爾的聲音跟著響起:“親愛的,這些錢你應該留著去投資的,我們又用不到錢,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給的太多了——
不知道怎麽處理——
是想要卻又怕自己多想?
都不如斯賓塞直接獻上愛意——還是說斯賓塞知道隻要用感情牽絆住自己?
耳朵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鄭建國腦海中閃過四女不同反應以及背後可能的考量,當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遲疑,等到話筒裏的聲音消失,開口道:“你們應該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之前在曰本的投資已經結束,現在錢多的也感覺到頭疼,不過大致方向還是要把錢投出去買些股票什麽,就像之前的可口可樂股票那樣每年分紅——”
“沒有像曰本投資這樣的生意了嗎?”
卡米爾充滿了好奇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則是露出了個燦爛笑容,開口道:“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上一次發生時間還是在1926年的佛羅裏達,距今已經六十年——”
嘴上說著,鄭建國則是想起了四年後的蘇維埃,內心深處埋藏的某個想法陡然冒出,他說的這個房地產泡沫是幾十年出現一次,可幾年後蘇維埃所發生的事情則是有人類曆史記載以來唯一的一次,半個多世紀以來蘇維埃積聚的大半財富又該有多少?
同時在以金錢為代表的財富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技術,特別是那個上輩子都沒有出現的超級電容,如果蘇維埃能夠憑借自己的翅膀而走向另一條路,這對自己可不是好事兒,沒誰會把未來身家性命的希望寄托於敵人仁慈上麵。
曾經,鄭建國因畏懼某人而把這個想法按下,但是這會兒隨著他的身份地位財富的進一步提升,其心態也進一步發展出了新的感悟:以前的畏懼源於當年高二學生對一國之首的實力,現如今自己坐擁富可敵國的財富和以天下為棋的謀略,另外二十年後以鄭超超為首的繼承人們也已經長大,了不得就重啟地球服務器?
不行。
這樣不好,踩到花花草草的——
鄭建國將心中浮起的瘋狂念頭按下,嘴上卻還在依舊說著:“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機會,現在隻能就目前經濟大勢進行布局了——”
“我現在隻想見到你。”
斯賓塞的聲音突然出現,鄭建國後麵的話便沒能再說下去,想起最近幾天的安排,改口道:“這可能要晚點,不過今年我會以頒獎嘉賓的身份出席諾貝爾頒獎儀式,順便在不列顛過個聖誕節。”
“噢,親愛的,我還以為你又拿了個諾獎——”
斯賓塞溫柔的聲音傳來後突然停住,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麽後改口道:“你在曰本的投資交易,沒有什麽法律上的問題吧?”
“沒有,你怎麽想問這個了?”
鄭建國的注意力跟著轉移,斯賓塞飛快問了出來:“吉尼斯集團在對蘇格蘭威士忌酒廠的並購案被調查了,吉尼斯收買了蘇格蘭威士忌和競爭對手阿蓋爾的高層,並且還和交易員操縱了股票交易,現在已經抓捕了四十多人——”
吉尼斯集團並不是搞世界紀錄那個,而是不列顛排名第二的啤酒公司,想要並購排名第三的蘇格蘭威士忌酒廠也很正常,畢竟不列顛正在大力推行國退民進的經濟自由化,所以消息傳出後便引起了不列顛最大的連鎖超市品牌阿蓋爾注意,隻不過沒想到會涉及到內幕交易。
鄭建國是從新聞裏知道這件事兒的,當時隻以為事情差不多了,沒想到現在是越抓越多,便開口道:“為了你們,我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再說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噢,雖然我不知道‘能’是什麽,可我知道你的‘力’真不小——”
斯賓塞的聲音裏多了些古怪時,
“噢,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斯賓塞的感慨聲有些大,不過隨著她的聲音還沒消失,卡米爾的聲音接著想起:“是啊,”
“這幸虧沒開免提。”
鄭建國心中感歎過還轉頭看了看客廳門口,發現門被關著也就和四女研究了會中文,不知聊了多久才聽奧黛麗聲音傳來:“親愛的,說先前有個女孩跑來找你的表弟趙偉,說是有些事情想見他,布朗在找趙偉確認後就把地址給了那個女孩。”
“是你表弟的女朋友嗎?”
“姐夫的弟弟也叫表弟嗎?”
斯賓塞和卡米爾的聲音連續傳來,鄭建國則是被問的愣了下,趙偉是二姐鄭夏花的小叔子,對他來說按照字麵的正式稱呼,並不能用血緣關係的表弟來稱呼,當即開口道:“正式稱呼是親家弟弟,她們的事情咱們不要過問,孩子們都還好吧?”
“鄭窕和鄭湄除了要抱著都不錯,就是媽媽右手腕得了腱鞘炎,醫生說要休息一段時間——”
卡米爾說著又歎了口氣,鄭建國雖然知道這是泰勒自己沒注意休息,可畢竟是因為照看自己小棉襖才累的,而且這倆娃和鄭立桓以及鄭立恒性格都不同,脾氣異常暴躁不說嗓門還特別大,現在卡米爾以及喬安娜又都懷了娃不能時刻照顧,也就開口道:“照顧孩子是太辛苦,還有你們倆身子會越來越重,我感覺可以再找兩個育嬰女仆,以後等到這三個孩子出生,嗯,到時距就是一個足球隊了。”
“一隻足球隊有23個人,你這還差12個,卡米爾和喬安娜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斯賓塞清脆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卻被說的愣住,下意識開口道:“一隻足球隊不就是11個人嗎?”
“這11個是上場比賽的,還有12個替補隊員,要不吃個紅牌人數就不夠了。”
斯賓塞仿佛找到了鄭建國的知識盲區,於是給他簡單的解釋過,末了話鋒一轉道:“咱們再要個兒子吧?”
“當然可以。”
鄭建國知道這會兒不能拒絕更不能遲疑的應下,斯賓塞聲音繼續傳來:“另外我感覺可以用咱們的幫助奧黛麗給你生個孩子——”
“不行,這件事連提都不能再提。”
鄭建國眉頭一挑的開口嗬斥過,才聽奧黛麗反應過來:“用你們的胚胎讓我生個孩子?”
“她是說的克隆你,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鄭建國皺著眉頭說到,斯賓塞的聲音飛快傳來:“親愛的,我隻是想著那樣也是奧黛麗——”
“你正好說中了這個技術無法被倫理接受的原因——”
鄭建國很想發火,不過考慮到這樣隻會激化局麵,便強耐著性子開口道:“奧黛麗並不是由細胞組成的身體,而是她體現為記憶的靈魂,這個靈魂才是獨一無二的奧黛麗。”
“就如現在的瑟琳娜,如果她醒過來喪失了記憶,那她就不再是瑟琳娜,當然這是對我和她的父母而言。”
“然而在法律層麵,無論瑟琳娜記憶在不在,她都是鄭超超的生母和楊元明與昆丁·柯溫的女兒。”
“但是克隆人就不同了,她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兄弟姐妹,她的存在威脅了母體基因傳承和人類社會最基本的架構——家庭。”
“克隆人不需要婚姻的束縛,也沒有基於生命傳承而來的家庭觀念,她在沒出生的時候就站到了全人類的對立麵,這才是人們害怕這個技術的原因。”
“而當全社會都在害怕她時,她的生命將會成為一個悲劇,這是個從其沒出生時就注定的悲劇,連我都無法麵對和改變的悲劇。”
“親愛的,我錯了——”
斯賓塞的道歉聲裏充滿了誠懇,鄭建國聽到後卻鬆了口氣,便沒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又和卡米爾和喬安娜聊了些注意事項,才在告別後放下了電話,瞅著電視屏幕上閃過的曰本房價敲了敲食指,很快客廳的門被人推開,戈登開口道:“先生,朱景宏先生和郭懷懷先生到了。”
“過來坐吧,給他們上茶。”
鄭建國的屁股連抬都沒抬,穿了件大衣的朱景宏將脖子上圍巾取下,倒是旁邊郭懷懷隻套了個風衣顯得時髦無比,不禁開口道:“你們騎車子來的?”
“我打車來的,他開車來的。”
朱景宏也沒和這貨見外,說著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開口道:“統戰那邊要發文給博物館,還是之前那個《末代皇帝》拍攝的事兒,讓咱們配合劇組拍攝,博物館那邊肯定扛不住。”
頓時感覺到一陣膩歪,鄭建國便沒多想的開口道:“那就閉館大修,就說為了更好的展現故宮風貌——”
朱景宏的花白眉頭一皺,開口道:“我是想問你到底怎麽想的?這樣咱們才好合計個理由去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兒。”
“好吧。”
鄭建國瞅著戈登給兩人上了**茶,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開口道:“我對劇本不滿意,之前我看的那個本子是在洗白封建統治者,想拍也很簡單,將他當年說的那句‘我不管曰本人在東山省殺了多少人,運走多少糧食和煤,隻要不讓我當這個皇帝,我就不會甘心’加到劇本裏麵。”
端起茶盞的朱景宏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是老年斑的臉上現出古怪模樣,開口道:“嘿,你這語氣可不像喝過洋墨水的院士,倒像是當年的紅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