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風華

第三百三十九章 您猜的不錯

“boss,你還有要求嗎?沒有的話這邊我該收尾了。”

查理的聲音借由電話傳來,鄭建國眼前浮現出當時黃金平倉後的情景,也就開口道:“查理,你現在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好的建議?”

已經打算收工回家的查理愣住了,隻是他的這個遲疑並未持續多長時間,便明白過來鄭建國的想法是在給錢找去處,33美元60美分建立了19億桶的空倉,以買入時的價格30美元73美分去算,最終在30美元60美分的價格買入完畢,整整算是賺了3美元的差價。

1桶賺3美元,19億桶就是57億美元,算上鄭建國投入的32億美元,整體賣出收益達到了89億美元之巨,去掉需要交納的十分之一稅率,賬上結餘了81億美元多點,再去掉合理避稅的費用8900萬,賬上總計剩下了81億1000萬左右。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當鄭建國的聲音傳來時,算是印證了自己想法的查理也就瞬間明白過來,考慮到這筆錢的規模是如此的大,他也同樣的想起了電話裏的這位,在去年年底黃金合約平倉後的做法:“我的建議是,有鑒於各國的石油擴產和新型電池需要一個周期才能達到預期產能,而這個周期又是以月來計算的,所以我建議考慮以低杠杆率繼續持有石油合約——”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鄭建國算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有人背鍋了:“那就不用杠杆直接買入吧——”

之所以鄭建國不願讓錢存在銀行裏,還是因為瑞士銀行和其他的所有銀行都不同,這家銀行且不說沒有美利堅那高達21%的利息,相反的是他還要收取一定比例的管理費用,而這個比例最高可以達到0.25%。

也就是說存10000塊的話,每年需要收取250塊當做管理費用,而鄭建國這次結存金額在81億1000萬美元左右,乘以0.0025就是2027萬美元,想想他才決定要捐給哈佛醫學院的500萬,那就還是扔到市場裏為好。

而在把錢轉到瑞士銀行之前,鄭建國也是因為上輩子被灌了的毒雞湯狠狠忽悠過,一個美利堅老太找到了兩百年前的瑞士銀行存款,說是經過兩百年的時間裏100美元存款已經變成了50萬美元——

且不說瑞士銀行是在1912年才由溫特圖爾銀行和托根貝格銀行合並組成,單是200年前的美利堅獨立戰爭都還沒有開打,而美利堅人在南北內戰之前都是用的西班牙銀元,更何況在1800年要從美利堅跑到瑞士存錢,那得花上幾十美元坐幾個月的輪船才行。

最最最重要的是,1818年的銀行規定裏麵,存款到期不辦理手續繼續存款,是不給計算利息的。

所以即便是存了100美元,也會在1912年瑞士銀行出現後,把這100美元以每年0.25%的比例開始收取手續費,200年後可能會剩50美元。

而這也是二戰後瑞士銀行裏的無主資產每年在減少的原因,沒人取出的話也會按照比例扣繳管理費用,特別是從2015年瑞士央行把手續管理費從0.25%提高到了0.75%後。

當然,這時的鄭建國並不知道,再過不了多久的時間,瑞士銀行便會製定存款額度優惠措施,存款達到百萬瑞士法郎以上的個人客戶免收管理費,直到在40年後這個數字變成15000瑞士法郎。

可給錢找去處,鄭建國也不想再主動去用記憶來指揮了,他記憶裏的兩伊戰爭會在10月份或者11月份爆發(記憶錯誤),也就是說石油合約還會有個強力反彈。

再加上鄭建國主要投資的目標,也就是小曰本會在12月底才會放開外資管製,那麽暫時繼續持有石油合約也是個比較好的選擇,如果虧上幾億就是更好了。

之所以說虧錢也是好事,還是因為鄭建國知道盯著自己的人不會太少,低杠杆下持有石油合約能夠賺到錢就不說了,那麽虧的話也會給這些人造成自己並不是穩賺的錯覺。

畢竟以投資來說,有賺有虧才是正道,否則你買什麽股票就漲停,那最多買三隻後就得被人盯上,如果買了五隻後就得被當成小白鼠研究了。

現在把這個鍋扣在了查理頭上,鄭建國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作為這次做空石油合約的主要推手,他所做的事情並未對查理隱瞞太多,當然奧古斯都的事兒是不能說的。

這麽個情況下,如果查理再給不出個平庸的建議來,鄭建國那是要準備換掉這貨的,都知道咱們是為了賺錢才散布利差信息,實際上的利好消息你看不到?

電話放下,鄭建國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拿起旁邊的鑰匙到了車庫裏麵,上了車後從收納盒裏找出墨鏡戴上,一溜煙的出了車庫掃了眼已經圍起來的52號住宅,隻見施工車輛和人員不住進出著,腳下踩著油門出了聖保羅街社區。

“各位聽眾早上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艾倫,今天是陽光依舊明媚的6月23日,周一的氣溫從95華氏度開始,有專家認為今年夏季的高溫是年初——”

車外的豔陽高照著,鄭建國駕駛著普利茅斯車順著聯邦大道開了段時間,也就到了哈佛醫學院的校區,把車子停在曾經的宿舍樓門口,鄭躲在門口涼蔭處的警察端著杯咖啡走了過來:“嗨,先生,你不是學校的教職工——”

“嗨,警官先生,我是來捐錢的——”

鄭建國推開車門下車的功夫,警察的身後已經走出了個身影,又胖了圈的校部秘書貝琳達人未到聲先道:“嗨,蘭尼,這是鄭醫生,咱們學校裏的優秀畢業生,也是咱們學校最年輕的時代周刊人物,嗨,鄭醫生,你還好嗎?我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

“嗨,貝琳達,我還不錯,沒想到你會親自來迎接我,這讓我太榮幸了。”

衝著名叫蘭尼的警察點了點頭,鄭建國飛快到了貝琳達身邊後伴著她往樓裏走去,隻見貝琳達晃著好似藏了個輪胎在腰間的身子滿臉熱情:“你是咱們學校最優秀的學生,所以你當然值得我來迎接,就像當時去大使館迎接你那樣,每個好學生在老師的眼裏,都是值得用心嗬護的——”

“嗬嗬,您這麽一說,現在想想都快兩年了~”

將鑰匙放進口袋裏,鄭建國跟著貝琳達過了樓道後進了行政辦公室,便見校部秘書科密特·布羅迪正在不遠處,看到他後滿臉熱情的笑探出了手:“嗨,鄭,最近好些了嗎?聽院長先生說給你放假了——”

“是給我放假了,說是為了準備周末的會議,現在經過幾天的休息,我感覺好多了。”

隨著和科密特的手握在一起,鄭建國便見到雙門的會議室打開,瓦爾院長伴著校長以及幾個記者出現:“嗨,鄭,你來了,我們準備了個簡單的儀式,畢竟你說不希望驚動太多人,所以就隻有咱們波士頓晚報的記者——”

“哈哈,我是不想讓記者來的,好吧,既然來了,咱們開始吧。”

鄭建國和瓦爾以及校長和公共關係處的大佬握了握手,也就掏出了錢包從裏麵拿出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交給了醫學院的校部秘書貝琳達,旁邊的科密特笑道:“你這張支票拍不出來數字,所以我們準備了一張大的,現在就等你把數字和名字填上去了。”

“鄭,請允許我們向你的善行致敬,這是學校贈送給像你這樣正直而善良的——”

隨著貝琳達接過支票後交給旁邊的財務人員拿走,科密特打開了張用精美考究的絲帶紮成的書卷,隻是當鄭建國接過後並站在巨大的支票前麵對記者微笑時,遠在地球另一側的首都候機廳裏,才辦理過手續的趙亮亮發現了個意想不到的人:“嗨,布魯斯先生,咱們又見麵了,你這是要回國嗎?”

“嗨,趙,鄭沒有和你說嗎?”

望著前兩天才見過麵的趙亮亮,布魯斯探手和他禮貌的握了後鬆開,衝著旁邊麵現老態的朱景宏笑笑,接著發現趙亮亮麵現狐疑之色,便開口道:“我也要去鄭那裏,我的孩子在波士頓大學上學,如果你去見鄭的話,我想咱們會搭乘同一架飛機——”

“是了,我也是去見鄭建國的——”

趙亮亮倒是真沒聽鄭建國說過布魯斯的事兒,按照以前兩人的身份來說,認識便是比較敏感的事兒,隻是他現在已經成了學校的外事辦主任,那麽這種敏感性就降低了不少,如果不是鄭建國安排過來,兩人怕是也沒什麽交集的機會。

當然,布魯斯是鄭建國能夠出國的貴人,這是趙亮亮早就知道的,以他對鄭建國的性格了解來說,回報什麽就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先前的驚訝很快消失,不想隨著他的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了個聲音:“趙秘?”

“哦,李總,你好,我不在大使館工作了,現在我調回國內來了——”

隨著轉過身,趙亮亮便見到了張熟悉的大黑臉,也就掃著李鐵和他身後的男女開口道:“嗨,冬花。”

“趙哥,這是建國的老師和同學,既然沒有外人,那就別客氣了。”

鄭冬花發現趙亮亮看來,便衝著旁邊的葉敏德簡單介紹了下,至於另一邊的寇斌寇陽羅蘭三人,趙亮亮上次是已經見過了的,再加上這個地方不是寒暄的地兒,也就衝著葉敏德和陶野說了句,大家也就各自到了沙發前坐下休息。

“布魯斯先生到學校裏去過,那時候建國的論文還沒發到《柳葉刀》上——”

葉敏德卻記住了布魯斯的模樣,這是他在國內接觸過的為數不多的外國人,自然算是對這位正在瞅自己的“助手”先生記憶深刻,當即用略帶不列顛腔的英語開口道:“又見麵了,布魯斯先生,我是鄭建國的碩士導師葉敏德——”

“你好,葉教授,我就看著您是有些熟悉,不過您比當時顯得年輕多了,那時候您的頭發好似全白了的——”

布魯斯的記憶當然也不錯,特別是這位有說起了自己的身份,當時在齊省醫學院的情景便浮現出眼前,探手和葉敏德握在一起後笑意盈盈:“現在是染了嗎?我感覺比年輕人都要黑了——”

“布魯斯先生眼光不凡,這還真是為了形象染了發的——”

帶有老年斑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葉敏德大大方方的說出了染發的原因,便見布魯斯搖了搖頭感慨道:“說到眼光不凡,還是要佩服教授您的,能夠把鄭建國培養成為世界傑出的人才,他曾經不止和我說過一次您,上次到我家裏做客時還提到了您,說是名師出高徒——”

“哈哈,建國這點不好,就是有點驕傲了——”

聽到這位國際友人如此誇獎自己,葉敏德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當然也就聽出這位能讓鄭建國去家裏做客,以他對國際友人們的習慣來說,這就算是建立起了正式的友誼關係。

特別是鄭建國和布魯斯年齡相差如此之大,那就算是忘年交的概念了,葉敏德開口道:“不過年輕人,驕傲點是應該的,沒有一覽眾山小的氣概,這心中是做不出錦繡華章的——”

“這倆都是鄭建國的“貴人”——”

眼瞅著葉敏德和布魯斯越聊越投機,趙亮亮在旁邊麵帶笑容的聽過,腦海中也是泛起了這個明悟。

他知道鄭建國出去之前是在醫學院裏遇到過事兒,便是這位當時還是主任助理的布魯斯出的手,不過這點他還是聽鄭建國提了句,這麽看來關係也必定不錯了,完全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朋友關係。

“小趙,那個人也是鄭建國的朋友?”

朱景宏拿著雙有些渾濁的眸子掃過布魯斯,先前趙亮亮和人打招呼的時候他就沒聽懂,這時眼瞅著又來了個像是老師的老頭和人聊起來,這才抽空低聲問了。

趙亮亮點了點頭道:“這倆都是鄭建國的“貴人”,一個是在研究領域中的老師,一個是對他頗多關照的國際友人,那位老師旁邊的是建國在齊省醫學院的同學。

另外那邊幾個年輕人中穿白色連衣裙留短發的,是建國的姐姐鄭冬花,以及她的對象和婆婆以及小姑子親戚,對了,那個外國人就是幫你辦簽證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