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你這邊好好幹
“當然,先生,您的要求我會執行的。”
眉頭一挑,莫裏斯好似早就預料過會聽見這個要求的應下,鄭建國便仔細打量過這貨後就見安迪去而複返的匯報道:“boss,瑞銀的人會在半小時內到達門外等咱們。”
衝著安迪點了點頭,鄭建國再次看向了莫裏斯,探手拍了下他的臂膀後開口道:“那好,如果奧古斯都和馬修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感覺如果他們有顧慮的話,我可以全資出這條高速路的資金,你這邊好好幹。”
絲毫沒有為被個年輕人拍了臂膀而感到不滿,莫裏斯神情恭敬的應下:“好的,先生!”
鄭建國則是左右看了看人,便轉頭走向了遠處好似在罰站的羅樹強,不過才想開口便見這位前任縣革委會副主任說了句:“建國,社長那邊可能是有事兒——”
“羅叔叔,你又當不了人家的家,這個你不用解釋,你顧好你的事兒就行了。”
扯了扯嘴角,鄭建國當然是知道誰沒來,他這會兒已經是有了上輩子聽來的那個說法,也就是誰來了誰送了什麽我不記得,但是誰沒來我倒是記得很清楚:“我來之前,就是從波士頓去不列顛之前,就已經和國內說過這個項目叫停的原因,可能是還沒傳到你這裏。
當然什麽原因這裏我就不猜了,你可能回去就會知道,這次說到底就是給新總統個麵子表明下態度,現在麵子給過了也就可以接著進行了。
隻是你回去後還是這樣,不要大張旗鼓的宣傳就按照這個狀態進行推進,你回去的時候我就不送你了。”
“好,沒問題,我知道了。”
望著鄭建國依然是有些稚嫩的麵頰,羅樹強嗓子眼是多了些東西,比如你不給新總統麵子,那麽明年人家上台了咋辦?
可想想如果這樣說了這貨再決定終止,羅樹強便感覺這為國為民的事兒就不知道推到猴年馬月去了,也就改口道:“知道你忙,那我們就先走了,注意照顧好自己。”
“嗬嗬,謝謝。”
操著善縣話說完,鄭建國便轉頭看向了旁邊豎起耳朵還麵帶打量的卡米爾,笑道:“聽懂了幾句?”
“總統,波士頓,麵子,不要張揚——”
眨著藍色的眸子說了幾個詞,卡米爾便撇了撇嘴眼神閃爍起來,麵現嬌憨的茫然道:“其他沒聽懂——”
“不錯了。”
鄭建國麵現燦爛的笑說了,是左右看看後瞅見遠處的孟理浩,也就知道該告辭了:“既然瑞銀的人馬上到,那咱們也該告辭了,走,去和香督告個別。”
“你們要過私人世界去了?”
聽到鄭建國要走了,孟理浩還是有些驚訝的,先前可是都說過安排好了幾人的住處,連管家老約翰都已經過去準備了,那麽現在跑回來說要出去住,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避嫌的拿出了這麽個借口來:“我還想和你談下機場的事兒了。”
“機場的話,非常感謝您的上心,實話說現在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近可是大手大腳的花了不少錢,現在我打算和卡米爾去看看港島的夜景——”
聽到機場,鄭建國的心中一凸,然而自打上次見過這位香督後,他是回去便仔細考慮過機場的問題。
知道即便這會兒以離岸公司克拉克的名義參與到裏麵去,那麽未來在港島的回歸談判中,也必然會成為雙方角力的棋子。
雖然,鄭建國已經在心裏做好了必要時成為港島人的準備,可在麵對國家時卻壓根沒想過能在這種級別的利益上去摻和。
因為,之前有不少說話不靠譜還喜歡指手畫腳的人給他上過課,所以感覺與其這時候費一番手腳到時再交給國家,倒不如直接拿著錢去小曰本找點利息。
畢竟要是摻和到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裏,一個不甚所引發的後果,那搞不好會讓他遺臭萬年。
當然,這會兒鄭建國嘴上拒絕了香督的建議,那麽也就表明不會參與到這個機場的計劃中去了,畢竟人家作為港島的老大和不列顛的意誌,說話那都是一個唾沫一個坑的。
最主要的是鄭建國看不上這會兒港島的價值,四家交易所加一起市值不到400億美元,而且還允許裸賣空以及不透明交易:通過注冊公司哄抬股價到高位後慢慢拋售割韭菜。
至於抄底買房產當包租公,鄭建國是打算等到回歸前再過來跑馬圈地,到時候放完小鬼子的血蘇維埃也倒了,還可以打著響應中央的號召托起房市。
實際上對於港島,鄭建國本就有著敬而遠之的心態,這是個因為在那個不可描述的年代裏麵,第一批資本出走的目標便是這個地方。
而隨著時代的發展,國際形勢的新變化,港島又將在未來的二十年裏麵,成為共和國這艘大船完成轉向的主要外部驅動力。
那麽在諸多考量後,鄭建國也就做出了放棄港島機場的決定,畢竟小曰本馬上也要進行經濟改革了,不說現在進去能賺多少錢,單是到時候日元升值都足以讓他的資金量再翻個跟頭。
從100萬翻到1個億他都隨便都能做到,然而從1億到10億資產的轉變,那也是動動腦筋準備下就能達到的目標,可從100億美元再翻到200億,純粹的靠他手上這個錢要達到目標,也得有運氣才行。
而至於從100億翻到500億或者是更多,也隻有在小鬼子的廣場協議來臨前入場,才有可能達到這麽個目標,或者就得不怕死的得罪大帝去打劫蘇維埃了。
所以和孟理浩又說了幾句,鄭建國也就帶著卡米爾姐妹倆和邁克爾以及老約翰等人離開了港督府,隻是在看著車子開上了下亞厘畢道,才衝著後麵的卡米爾開了口道:“以後怕是不能來了。”
“嗯,我感覺香督先生很想留你在他家裏過夜。”
卡米爾回想起先前的場麵說了,便見鄭建國回過頭來曖昧一笑,她卻是以為在表示為了和自己在一起連香督的邀請都拒絕了,心中泛起甜蜜感的便探身噘嘴在他臉上吧唧過,膩聲道:“謝謝你。”
“你可以過會再謝謝鄭——”
旁邊,一直望著窗外五光十色夜景的喬安娜開口說了,不想卡米爾直接橫了眼過來:“你不會跟我們住在一起的吧?”
“瑞銀大廈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安保措施,我想你們給我個房間就可以。”
知道自己這些人要去的是瑞士銀行港島分行的大樓,喬安娜歪了歪頭說過後又轉頭看向了外邊:“這裏還真的比紐約都不差——”
“你們想不想吃點路邊攤?”
瞅著深冬的夜晚外邊也都是燈紅酒綠模樣,鄭建國倒是陡然來了興致,腦海中閃過上輩子裏在路邊攤吃燒烤的記憶,這口水也就嘩啦啦的成河了:“不知道有沒有燒烤?”
當然,這個問題在座的都不知道,滿臉問號的卡米爾和喬安娜雖然知道他要吃烤製的食物,卻無法想象他把肉串起來的描述。
安迪這麽長時間也是沒見過,於是鄭建國讓他用對講機喊了後麵車上從中午跟到現在的左崢嶸,才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老板,我知道有家臨街的大排檔,正好這個時間大家也都餓了,可以去吃點宵夜再回去休息的——”
“那你就帶路了,大家去吃大排檔,我請客。”
豪氣幹雲的衝著對講機喊出了上輩子便想吼的話,鄭建國便感覺自己好久沒有波動的心緒竟然是震動了下,想想他上輩子每次去吃大排檔都是精打細算,貴的吃不起,便宜的能吃到烤豬肉,當然搞不好會吃到其他亂七八糟的肉——
“親愛的,你在傷感了?”
有些生硬的普通話傳來,鄭建國是沒想到卡米爾這麽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異樣的情緒,當即扯了扯嘴角道:“以前,大概是4年前的這個時候,我所能做到最奢侈的事情,就是早上喝碗雞蛋麵,而且是包括4個姐姐和我在內,隻有我能喝上一碗,每個月能吃上一次肉——”
“那真是太悲慘了。”
駕駛位上的安迪小心的打過方向盤說了,鄭建國便點了點頭:“所以,我那時候最想做的,就是能去城裏的工廠上班,可惜工廠的工作不好找,需要去考試,還不一定會招人,這點倒是和美利堅有些相似——”
“所以你現在那麽喜歡吃肉!”
卡米爾麵現同情模樣說了,由於打小就能夠自己賺錢,她在衣食住行上倒是沒有遇到過問題。
隻是旁邊的喬安娜就不同了,她從小雖然跟著父親,可想吃的東西卻沒有吃夠過。
於是當喬安娜接下來到大排檔胡吃海塞的吃飽肚子,也就在到了住處後趁著沒人的機會時,衝著鄭建國開了口道:“我知道想吃而又吃不到的滋味,但是卡米爾沒有過這種感受。”
“所以我分外珍惜現在的生活——”
下意識的開口說了句,鄭建國先前在大排檔上是喝了點啤酒,再加上之前在歡迎宴會上喝的葡萄酒,這會兒腦袋是有些暈乎乎的狀態下,便見喬安娜默默的點了下頭:“我也很珍惜現在。”
“嗯——”
眨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鄭建國瞥了眼悄然而立的喬安娜,如果不是先前的話表明著她的身份,單純從外表上是沒辦法區別她和卡米爾的身份。
再加上今天這倆都戴了百達翡麗鸚鵡螺女表又穿著一樣的絲織衫,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好學習。”
“我說的是現在!”
喬安娜好似在強調什麽的說著咽了口唾沫時,鄭建國便是神情一愣知道自己先前是忽略了什麽,於是開口道:“我現在和卡米爾——”
“你和艾斯特的事兒我知道了,我還幫你刪了她給你的那條留言,因為那會讓卡米爾發現你做了什麽。”
飛快開口打斷鄭建國的話,喬安娜便又抿了抿嘴後看到他愣住,也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知道你喜歡卡米爾,我並不想搶她的男人,我已經讓父母傷心了,我不想讓這個剩下的親人再傷心,你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兒!
她很單純,她在和你在一起之前,甚至連和其他男孩牽手都沒有過,我母親看她看的很緊——你來這裏是見女人的嗎?”
“不是。”
麵色微變的當即搖頭,鄭建國是為自己先前的醃臢想法感到心虛了下,便接著開口道:“我雖然不是其他共和國那種好男人,可也不是那些見到個女人就上一個的美利堅男孩,我有著自己的道德準則,當然現在你還不夠成熟,這個話題咱們可以留到你上了大學再談。”
“好的,在你說的這方麵我沒意見。”
喬安娜點了點頭說過後走了,留下身後圓睜雙眼的鄭建國則望著巨大的落地窗外維多利亞灣,不知過了多久後陡然想起來個問題:“海灣裏的船上如果有狗仔的話,應該能拍到這邊的吧?”
“鄭,你在做什麽?”
隨著卡米爾的聲音傳來,鄭建國是轉頭之際飛快站到了她麵前:“我懷疑玻璃窗外有人用望遠鏡觀察咱們,你先去裏麵的房間。”
“什麽?!”
身子一縮的卡米爾下意識的望向巨大的落地窗,麵色微變:“真有人在偷看?”
“我希望是我多想了,但是考慮到這個可能性還沒排除,現在最好是你先進臥室,我讓人去查一下再說這個事兒。”
鄭建國瞅過卡米爾的樣子,用身子遮擋著落地窗的方向把她送進臥室裏,轉身便是拿起了對講機:“安迪。”
“boss。”
安迪的聲音傳來,鄭建國是沒想到他能接這麽快的,也就站到了巨大的玻璃窗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港灣裏的幾艘船道:“你現在通知保瑞銀的保全人員,讓他們盡快找到望遠鏡去看看維多利亞灣上的船隻,我懷疑有人會在船上偷拍,並且不排除可能會通過讀唇語的方式,來分析我和你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