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風華

第六百七十三章 妖豔的主持人

“加藤君,可是改造計劃有了進展?”

深更半夜的打來電話報喜,這是鄭建國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因為京都圈改造計劃事關重大,涉及到24萬9000戶居民的拆遷重建和安置,土地麵積那都是以公頃計算。

在這個規模下,不算未來房地產泡沫的增值,就是單純的工程建設都是好大一塊肥肉,整體項目的啟動資金也是達到了百億美元規模。

所以鄭建國便急切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不想對麵的加藤森空語氣一窒,先前話裏的興奮有所降低:“呃,不是,是共和國女排在兩分鍾,現在是三分鍾前,擊敗了曰本隊,拿到了第三屆世界杯女排冠軍。”

“女排拿冠軍了?!”

鄭建國脫口而出的站了起來,隻感覺到了股酥麻感順著脊背爬上了後腦勺,飛快開口道:“好的,謝謝你,加藤君,我這邊還有電話要給人打,先掛了。”

說罷不等對方開口接話,鄭建國便啪的掛上了電話,整個人興奮的已經沒了任何的睡意,女排贏了,女排精神已經到來!

隻是想過女排,鄭建國又想起了上次止步於小組賽的男足,以及那未來好似白斬雞的所謂國腳,整個興奮的精神狀態瞬間消失:“這哪是婦女能頂半邊天——”

即便是已經想著要搞個球隊來玩,鄭建國也沒想著去國內搞,前年的奧運會小組賽都沒出線,不過這些並不著急,他的事兒還是太多了。

這麽想著,鄭建國便拿起電話給趙亮亮打了過去,如此喜事,自當於與君共享!

趙亮亮作為領事,自然是住在總領館裏麵,隻是由於費用方麵曆來比較緊張,所以宿舍裏麵並沒有電話。

那麽,鄭建國能打的也就是隻有值班電話,於是他便按照通訊錄上的號碼打了過去。

隻不過一遍沒人接,兩遍也沒人接,三遍四遍的打到了第五遍,才出現了個急切的聲音:“你是誰!?”

一二三四五遍的電話才打通,鄭建國先前的喜悅已經是有所降低,畢竟他知道按照要求,這個值班電話是要求24小時都有人值守的。

而這麽個24小時都要求有人值守的電話,鄭建國自己都打了五遍才有人接,那麽其他人的留學生或者是公事外派人員,又該要打多長時間?

再加上對麵的語氣顯然是有些不耐煩,鄭建國是考慮了下這個時間這個點,又想起先前自己被電話叫醒的心情,心中的不滿也就壓不住了:“怎麽,打擾你睡覺了?”

電話裏的人顯然沒接過鄭建國的電話,所以就沒聽出來是他,畢竟以前鄭建國要麽是給甘麗君,要麽是直接打到趙亮亮辦公室裏,壓根沒往值班電話打過。

當然,鄭建國在這個點打電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不過,雖然接電話的人沒聽出他的聲音,可對於肆無忌憚的不善語氣卻異常敏感,飛快聲音變的柔和起來:“看您說的,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隻是先前抽空做了下衛生沒來得及接電話,您有事兒嗎?!”

劉成剛勉強保持著語調不變的話速說完,便探手捂住了話筒後咕咚咽了口唾沫,他已經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

鄭建國!!

那個風頭最大的科學家!!

那個和美利堅明星談戀愛的人!!

那個買下帝國大廈的人!!

那個富可敵國的國人!!

劉成剛是才來沒多久的隨員,在國內的時候他以為鄭建國隻在國內出名來著,沒想到出來後就發現與在國內相比,這家夥在國外更出名。

賺錢厲害,花錢也是沒節製,據說給女朋友又是買股票又是買房子,最後還花了成億的美元給她拍了部電視劇——完全就是被糖衣炮彈打倒後腐化墮落的人!

然而,不說總領館和大使館的領導們了,就是國內大佬們也沒有半點關於他的不滿消息。

劉成剛能到紐約總領館來當隨員,那也是係統裏的老人了,知道這種情況領導不可能看不到,而大家都能看得到卻沒人去說,那就隻說明大家都習慣了。

也就是說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鄭建國的各種消息滿天飛,前天和卡米爾去了不列顛王宮旁的豪宅,昨天就到第五大道的百菲麗達定了表,出雙入對的還帶著大批保鏢!

在初來乍到的見識了鄭建國的另一麵後,劉成剛對於這位國內宣傳的旗幟變的愈加好奇起來,甚至是想著什麽時候認識下,以後自己回去也好吹吹。

不成想就在劉成剛準備趁著國慶節慶祝時認識下,卻在當天被沒完成的布置忙到忘了這個事兒,乃至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鄭建國人已經走了。

隻是就在劉成剛把這個事兒忘了後,冷不丁的胡副館長突然被調回國,接著便有消息傳出說是因為得罪了這個鄭建國。

到了這時,劉成剛沒敢問,也不敢問。

據他所知鄭建國一年來不了幾次總領館,真有事兒了也多是他的助理,原來的楚琳現在的甘麗君列席,代表著他在總領館的存在。

這是個在總領館極沒有存在感的領導,卻在來了次就把二館長給調回去了——

當然,鄭建國雖然在總領館裏麵沒啥存在感,卻並不是說他的名字不為人所周知,甚至相反的是他是整個外交係統裏麵,名字最為眾人所熟知的衛生部領導。

不過,熟知歸熟知,劉成剛卻真的沒有接過鄭建國的電話,隻是他雖然沒接過這貨的電話,卻是在電視上和廣播中聽過!

而先前之所以沒聽出來,那也是因為劉成剛先前睡著了,起床氣讓他就把對方當成了普通的留學生,這會兒被那肆無忌憚的淩厲刺了下,他是聽出來了也就知道該怎麽做了:“有事兒您說話。”

鄭建國還不知道黃副館長已經調走了,再加上他現在久居高位更是醫生身份,這又聽到劉成剛低聲下氣的說法,雖然感覺這貨有看人下菜前倨後恭,可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起床氣,也就開口道:“哦,我想讓你等會給趙領事說聲,咱們女排在日本取得了第三屆世界杯的冠軍——”

“好的,領導。”

聽到是個趙亮亮領事的留言,劉成剛便下意識的回了句,接著想起女排獲得冠軍的事兒,這才驚訝的接著說了起來:“真的?!那可太好了!”

電話的另一邊,鄭建國感受著這不知姓甚名誰的喜悅,先前的那點不快也就煙消雲散:“是啊,這可太好了,女排姑娘們站起來了,鐵榔頭——嗯,你那邊記得說,我這邊掛電話了。”

渾然不顧拿著電話在瞅的劉成剛會想些什麽,放下了電話的鄭建國卻是在警醒自己先前差點說漏了嘴,這個時候的鐵榔頭還沒人叫呢。

前文說過,鄭建國對於運動的不感興趣,也是源於他的生活條件所限。

上輩子家裏麵是到了他結婚的時候,才買了台收音機,至於電視機,那都是進了九十年代的事兒了。

當然,三裏堡大隊第一家買電視的,是浪子回頭的刁老四買來的。

鄭建國到現在都記得他在結婚後不多久,還在當時天一擦黑電視台開播的時候,刁老四院子裏就會聚滿了人。

所以由於條件的限製,鄭建國對於1981年女排世界杯奪冠的記憶,也是和絕大多數同齡人一樣,是在廣播和報紙上得知的。

不過也隻是聽聽而以,鄭建國上輩子這個時候正頭懸梁錐刺股的,準備參加1982年的高考,那是他最後一次參加高考。

仿佛被鐵榔頭的記憶喚醒,放下電話的鄭建國想起了上輩子些許記憶,三裏堡第一個富起來的刁老四,依舊鼓勵自己來年再考的鄭富貴——

對了,上衛校時談的那個女孩,叫什麽來著?!

思緒飛揚的鄭建國愣了愣,他赫然發現自己重生了這麽些年,竟然絲毫沒有去想過這個女孩,甚至到了這個時候,連人家的名字都忘了。

還是說,自己潛意識的恨她,所以壓根就不願記住,記起?!

現在的鄭建國,早已不是上輩子裏那個想要考上大學的肄業生,兩個博士學位雖然有取巧的成分在裏麵,可在哈佛醫學院和哈佛大學裏接受的學習和分析辦法,卻是紮紮實實的。

所以很快,鄭建國就對自己這個情況分析了下,不過分析完才醒悟到壓根沒啥用。

不說這個叫什麽都不知道的女朋友了,伺候自己一輩子的黃大妮,那都還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在男女關係的態度上,鄭建國是個非常傳統的男人,他每當想起這個媳婦要嫁給別人,他就感覺要發火了。

雖然,自己已經一二三四五個了?

可為什麽要再發火呢?!

還是說自己的本質,依然是上輩子的那個泥腿子?!

鄭建國望著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的窗戶想了不知多久,最後發現自己是放不下卡米爾的念想,也抹不去心中對於黃大妮的不甘,雖然按說以他現在的學力和經曆,這應該很容易才對。

好在,鄭建國雖然依舊沒說服自己不去想黃大妮,可他在想了個多小時後,還是用年齡來將這個糾結壓在了心底,1969年的她這個時候才12歲。

當然,最主要的是斜對麵的52號裏燈亮了,鄭建國看看時間也到了五點半,就決定不再回床補覺,而是起來後喝杯溫水,到下麵健身房裏戴上了耳麥聽著音樂,鍛煉了半個多小時。

等他隨後洗了個澡後,裹著浴巾到了衣帽間時,早就準備衣服的大約翰開口道:“先生,李南英先前來電話說,共和國女排拿到了第三屆世界杯的冠軍,不知要不要做個新聞件?”

看著兩排扣三花色雜紋西裝和雙拚鞋的大約翰,鄭建國開口道:“這倒不用,按照普通新聞稿播放就是。”

女排奪冠,代表著中國第一次在三大球上取得了零的突破,國內肯定會大書特書,用以激發國人的自豪感什麽的,自不必說。

隻是和上輩子女排奪冠,讓國人第一次享受到了世界第一的喜悅不同,這輩子裏由於有鄭建國這麽個風頭無兩的異類早就搞到天下皆知,那麽女排奪冠帶的影響肯定要有所降低。

而且,排球雖然作為三大球運動,可在其他兩個的足球和籃球相比,在世界範圍內的受眾並不算多。

至於再放在美利堅這邊來說,別說排球了,便是足球和籃球也比不上橄欖球的受眾程度,那真的屬於小眾運動。

而且和一個球就能玩到飛起的足球籃球相比,排球你怎麽也得整個網才行,並且與之類似的還有需要桌子的乒乓球。

所以在世界範圍內,籃球運動和足球運動都好傳播,而排球乒乓球羽毛球的愛好者就少多了。

當然同樣由於這個原因,在美利堅盛行並且力壓籃球和足球的橄欖球正是相反,全世界範圍內也隻限於其國內風靡。

昨天才考慮過運動的事兒,鄭建國對於這些並不陌生,所以與其讓李南英做個新聞特輯出來,給保護傘傳媒打上紅色標簽,倒不如按照常規處理。

當然,這件事鄭建國是要和52號的諸人分享的,外人喜不喜歡的和自己沒多大關係,咱們自己樂嗬下還是可以的。

隻是當鄭建國穿戴一新出現在客廳裏時,發現打開的電視台裏已經在播出這個消息了,保護傘電視台的女主持正在播報:“這是共和國第一次獲得排球的世界冠軍——”

望著波大唇紅發金眼藍的女主持,鄭建國是走到了餐桌前還看了她一眼,接著便看向了大約翰:“李南英她們不是討厭這種妖豔的女主持人?”

大約翰回頭看了看電視裏的女人,回過頭後遞了個你懂的眼神,開口道:“您知道的。”

“我知道的?!”

腦海中閃過這麽個念頭,鄭建國裝作聽懂的拿起了刀叉,一塊牛排沒切完的愣了下,就明白過來大約翰在說什麽,也就開口道:“那你注意下,這個事情隻要不影響公司運行就不用處理,大家隻是各取所需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