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風華

第六百九十章 什麽都沒有

發現是羅蘭的媽媽範萍要來,鄭建國直覺這樣的安排雖然看似兩全,可留個正直年富力強的羅樹強在羊城,那就搞不好會出什麽幺蛾子,就和自家老爹鄭富貴和佘正的媽媽陳湘那般。

然而,現實情況是鄭建國和鄭秋花都是小輩,特別對他來說,這種事兒除了他誰都可以想,就他是最不應該想到的,隻看上次他才和鄭富貴提起陳湘,便被老爹用拉斯頓給堵了回來。

那意思就是,你小子別說你爹了,你在外邊幹的事兒都傳到我耳朵裏了。

那麽,對於姐夫的叔叔,鄭建國能做的也就決定到時候再說,反正不是鄭富貴:“這樣最好,羅蘭也在這邊,她們娘倆也好長時間沒見了,而且姐夫也能去學點什麽,你感覺他有什麽興趣嗎?”

“他的興趣——”

才想說羅剛除了擅長和人打交道,鄭秋花猛然想起了喬安娜說的話,當即開口道:“這個,建國,你和你姐夫認識時間也不短了,你感覺他能學點什麽?”

鄭秋花之所以用了個能字,還是因為她在確認了大約翰說的屬實後,對於這個弟弟的能量又有了進一步的認知,之前鄭冬花上醫學院的時候還花了幾百萬,現在去商學院,就變成了一句話的事兒?

由於之前在財政局待過,鄭秋花別看學力不高沒什麽文化,對於這種超出了金錢交易的人情債,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殺豬的,財政局裏不都是這些事兒?

所以,鄭秋花對於人情債有著清楚的認知,錢什麽的最起碼還有個數字,至於人情債就不同了,保不準到時候會有什麽頭疼的事兒出現在麵前,以鄭建國現在的財富,她原本想著花錢去上這個學來著。

給四妮花了幾百萬,那麽也可以給姐姐花個幾百萬吧?

沒想到鄭建國這麽利索的就答應下來不說,還連帶著羅剛也要安排,這可是寇斌都沒有的待遇,也就差點說出了羅剛的興趣時,喬安娜的那句聽鄭建國的意見浮現在腦海裏,她就感覺以鄭建國的眼光去安排的話,怎麽也比自己兩口子選擇的要強。

“我怕等他學出來了,你壓不住他。”

鄭建國當然知道羅剛適合學什麽,想他當時拎著雞去找人算賬的做派,要不是這哥哥提了嘴有沒有下毒,他做夢也不會把人心想的那麽險惡,就這不去當股票經紀人就太可惜了。

而且,鄭建國已經在為心中的宏偉計劃進行布局,到時候以他的身份必然不可能親自出麵,那麽羅剛這個姐夫就完全可以推到前台上去,唯獨不確定的是到時候羅剛翅膀硬了,確切的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讓這個姐姐傷心。

不過下一刻,鄭建國也知道他這是在杞人憂天,隻要自己還在的話,就必然不會怕羅剛敢炸翅兒:“去學金融學吧,正好你們兩口子可以互補下。”

“金融?!”

電話裏的鄭秋花有些茫然,她壓根沒想到這也是個專業過,不過既然是鄭建國給出的確切答案,她能做的選擇也不多:“那行,我去給他說,到時候我們兩口子學完了,給你打工。”

“那是肯定的,給誰打工都是打工,便宜人家就不如便宜我了。”

眉頭一挑的飛快開口應下,鄭建國不知道這個姐姐是不是在問他要保證,當然這個保證他給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又不需要這兩口子去把保護傘集團經營到獨霸美利堅,真要那樣就距離涼涼不遠了。

美利堅司法部已經揮舞著反壟斷大棒敲打IBM十一年時間!

鄭建國需要的是代理人而以,這兩口子就是什麽都沒學出來,隻要能時刻把公司裏的事兒傳達給自己,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至於那點薪水,就和鄭建國說的一樣,給誰不是給,給自己人還會念自己的好。

又和鄭秋花聊了兩句姥爺家的事兒,鄭建國也沒透露杜鋒幹的勾當便掛哦了電話,隻是沒等他到衛生間洗個澡,布朗的聲音從緊閉的門外傳來:“先生,查理的電話在線上。”

“哦,這家夥又有好消息嗎?”

上次查理幫著找出了大批國寶的線索,也就是遠征軍構成人員名單,從遠征軍司令瓦隆到下麵士兵的幾百號人,他就安排這家夥去按照名單查找這些人的後人,現在應該是有好消息了?

這是鄭建國聽到查理來電話的第一個念頭,可還沒等他拿過毛巾擦拭過身上的水漬,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這貨要是有好消息的話,直接給自己留言就可以了。

懷揣著這麽個念頭,鄭建國裹上了睡衣後到了臥室裏,拿起床頭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喂了聲,便聽查理開口道:“BOSS,咱們有批文物在報關時被海關攔了下來,說是需要核實交易信息——”

“你知道怎麽核實這個信息嗎?”

微微歎了口氣的鄭建國冷聲開口問過,查理的聲音傳來道:“BOSS,這次如果造成了損失——”

“費用可以算你的。”

聽到這貨談錢,鄭建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開口道:“但是這些東西,你有辦法給我搞出關嗎?”

錢,鄭建國並不缺,去年港島拍賣的那個汝窯筆洗價格150萬美元,按照三百來克的重量換算下,可是真的價值千金,還是美金!

然而事實是,全世界這玩意存世不到百件,即便全部都按照這個價格去拿,也才1億5000萬美元的事兒。

但是,兩個故宮會賣嗎?!

這用腳指甲蓋去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啊!

鄭建國知道查理現在也是億萬富翁,可這個錢是跟著他才賺來的,當然這個話不能說出來罷了,因為事兒不是這麽個事兒,他之前可是就安排好了的:“我不是讓你們交易的時候,去通過拍賣公司進行交易嗎?”

“我知道了,BOSS。”

查理的聲音清脆傳來後,又跟著說了句:“我這就去處理。”

“好的,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知道對方肯定是想省事兒,或者是想給自己省下點錢,鄭建國這些都是心知肚明,可私下交易的古董藝術品,那不受法律保護啊!

哦,你說你手上的清明上河圖是真的,故宮那個是假的?

我還說你這個是假的,即便是真的也很可能是故宮裏那件,你有證明你這個真的來路清白嗎?

清白的證明就是各種被官方承認的確認機構背書,比如擁有藝術品交易機構的交易合約,從誰那收來的,海關還會以核實信息來卡你嗎?

如果是真的核實信息,鄭建國相信海關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口頭確認或者是讓報關人通知相關人帶著資料到現場,哪還會用這個借口來卡你?

同時,能讓查理專門打電話過來說一聲,鄭建國相信這裏麵的麻煩肯定小不了,不過查理沒說他也懶得過問,什麽都讓我來解決,那要你們這群飯桶幹啥?

帶著對查理不靠譜的怨念,放下電話的鄭建國也就倒在了**,瞅著天花板的無規則幾圖案,感覺要是卡米爾與喬安娜在就好了。

隻是菲歐娜去了共和國,艾斯特還在埃及,卡米爾和喬安娜去了不列顛,長夜漫漫——哦,現在是青天白日?!

郎朗乾坤下那啥,不好嗎?!

隨著一陣疲憊感湧上眼皮,鄭建國便很快睡了過去,隻是他並不知道這時遠在不列顛的城堡裏麵,杜鋒趁著沒人的時候又回到了他那主客廳的門口,黢黑的麵頰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左右看過,飛快握住門把手按了下,整個人也就愣住了:“鎖上了?”

發現門被上鎖,杜鋒連忙裝作沒事兒人般悠悠的回到了住處,發現老爹老娘正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便隱晦的衝著堂哥杜興打了個眼色,後者就拿著手中的畫報跟出了門:“拿到了?”

“沒有,被鎖上了,我感覺那應該是金表。”

杜鋒麵色陰沉的說過,一雙眼睛落在杜強手上的畫報裏,接著開口道:“俺娘說建國哥給這個女的花了好多的錢,買房子還買什麽的,她那塊表就幾百萬,咱爺爺還住在破房子裏麵——”

“幾百萬?!”

杜興瞬間目瞪口呆的叫起,杜鋒看他不相信自己,接著開口道:“說是十幾萬美元,上麵不是黃金就是鑽石,你說建國哥送給女人的都這麽值錢,他那塊放著的,應該會更值錢吧?”

杜興搖了搖頭,瞥了眼這個好似鑽進錢眼的表弟道:“按你說的那麽值錢,你要是拿了,他能不找?我感覺這些人得把城堡翻過來找吧?”

“找到又能怎樣?他給外人都能送的那麽貴,你看咱們?”

杜鋒麵現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探手甩了甩後接著道:“一輛百十塊錢的自行車就打發了!”

“那你之前還那麽高興,建國哥前建國哥後的——”

杜興眨了眨眼後深感杜鋒說的在理,當然他不想得罪鄭建國這個表弟,他到了部隊裏麵可還想著能上軍校來著,就是不知道這個表弟認識不認識軍隊上的人。

“我那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麽。”

瞥了眼杜興手上的金發美女,注意力也就轉移了:“不過這個卡米爾長的是真俊,我要像建國哥那麽有錢,也肯定會給她買那麽貴的,唉,你說卡米爾都上門拜見咱姑了,她們倆是不是辦事兒了?”

“噓——”

飛快探手止住了要滿嘴開車的杜鋒,杜興左右看了看後低聲開口道:“這個事情不能提,連提都不能提,萬一讓人聽到了問你怎麽知道的,你怎麽說?”

看到杜興麵露鄭重之色,杜鋒也就開口道:“唉,你說這個卡米爾那麽白,她身子是不是也很白?”

“我有些後悔帶你去跳舞了。”

杜興再次左右看了看,他當然知道兩人在這裏談論卡米爾的事兒要是被人聽去,那表弟鄭建國不知道怎麽想,兩人的老爹肯定會用帶把的燒餅招呼他們:“在這裏你不能提家裏的事兒,記住了!”

杜興說完後轉身進了屋,留下身後的杜鋒回想著見到卡米爾和喬安娜的情景,他就感覺小姑說的妖精是真對了,可惜這個妖精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怎麽才能找個妖精當媳婦?

跟著表哥杜興通過跳舞成為了男人,杜鋒之前就感覺世麵也就那樣了,隻是隨著上了火車和汽車以及飛機的,到了這時他早已把自己變成男人的女人給扔到了腦後,滿腦子隻剩下了卡米爾的模樣。

可惜就是太高了——

站在門口想了會,杜鋒搖了搖頭進了屋裏,就聽大伯母驚呼道:“哎呀這女人咋沒穿衣服?丟不丟人?”

順著聲音,杜鋒看清了電視機裏的畫麵,隻見一個女人穿著要兜不住的兩片布走來,是除了想看到的兩點一線被遮住,她竟然還轉過身後晃了晃胯?

一瞬間,杜鋒就感覺身體內的血液如同脫韁的野馬,一上一下的讓他呼吸加速滿腦子都剩下了那白花花的身體——

“換台換台,這洋鬼子的女人也太不要臉了。”

大伯母的聲音嚷嚷開時,拿著遙控的大伯父便連忙換了個頻道,不想畫麵一閃變成了一雙皮鞋和褲腿,同時多了個女人的口哨聲傳來:“啾——”

隨著灰黑色的褲腿逐漸上移,杜鋒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人的腿真長,可當這條腿的上半部分露出後,他的想法也就變成了大腿也這麽細的時候,穿著米色針織衫的金發女郎看向了自己,當那堪稱茂密的長發和熟悉的麵頰入眼,他腦海裏也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這是,卡米爾?!”

同時,屋裏陡然響起了老娘的驚呼:“這個,不就是先前那個卡米爾?”

電視裏的卡米爾開口道:“你們知道我和卡爾文之間有什麽嗎?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