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臣要參太子!要參太子!
說著黃德勝就要把人給拖出去。
東林黨的官員見此自然不會讓黃德勝這麽幹。
“行了!”
崇禎在龍尾上大聲地喊道。
先不管這項罪名對於馬陸來說是否成立?
因為這件事就把人給拖出去砍了。
百官也不服氣。
朱慈烺也不是真想把對方拖出去砍了。
哪怕他有這個想法,暫時也實施不了。
此舉隻是為了嚇嚇對方。
馬陸顯然是被嚇著了。
黃德勝鬆手之後便癱軟在地兩股顫顫。
整個人都沒個樣。
他怎麽也沒想到,因為聽了張四知的一句話。
就沒命了?
“此事還需要調查,真相如何根據調查結果來算!”
崇禎開口道。
聽到這話,馬陸鬆了口氣。
隻要別上來就弄死他。
他知道閣老肯定會幫他的。
“父皇,兒臣請求調查此事!”朱慈烺突然開口道。
“此事和你有關,你就別去調查了。讓範複粹去。”
聽到這話,馬陸剛懸著的心還沒落下,便徹底死了。
範複粹就是朱慈烺的人。
讓他去調查和讓朱慈烺去調查有什麽區別呢?
哪怕沒事,他們都會給他找出事兒。
此事最終仿佛鬧劇一般。
被崇禎叫停。
朱慈烺憑借自己的機智。
把矛頭全部指向了馬陸。
可對於整個東林黨而言。
他們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
馬陸仿佛一枚棄子一般。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被扔到一邊。
他轉頭看向東林黨的其他官員。
每個人都低著頭,沒人為他說話。
楊嗣昌作為張四知的心腹。
此刻更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馬陸沉思一番。
頓時對著崇禎吼道:“陛下,臣請求換個人偵查此事!”
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出來幫馬陸說話。
馬陸就必須自己爭取了。
否則真的讓範複粹調查,馬陸必死無疑。
“大膽!你有何資格這麽對陛下說話!?”王承恩大罵道。
“陛下,不能讓太子黨的人偵查此事,不然臣就沒命了!臣冤枉啊,臣要求請一個公平公正的人偵查此事!”
馬陸嚎了起來。
很明顯這是在給東林黨的其他人施壓。
都察院的所有禦史都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楊嗣昌更是皺了皺眉。
隨後表情繼續波瀾不驚。
朱慈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馬陸會突然破防。
本以為東林黨的官員都有些腦子。
看樣子這個馬陸不行。
估計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人拿出來當槍使。
崇禎眉頭皺了起來。
“太子黨?什麽太子黨?朕的朝堂居然還有各種黨派?”
此話一出,馬陸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完了,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馬陸咆哮公堂,扔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隨後崇禎便站起身離開了朝堂。
這就是下朝的信號。
馬陸被錦衣衛拉了下去。
拉下去的過程中還在大聲地呼喊著,希望崇禎能夠給他換個人調查此事。
朱慈烺知道這裏沒自己的事兒了。
至於這件事情傳出去會不會給他的名聲造成損害。
朱慈烺從未在意過。
他先是離開皇極殿。
到坤寧宮給周皇後請了個安。
隨後便回到鍾翠宮好好的睡了一覺。
從始至終。
都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
直到他再次一覺睡醒。
曹彰在門外急得直蹦腳。
這一幕剛巧被朱慈烺看見。
朱慈烺有些無語地問道:“是又有什麽事了嗎?”
“太子殿下,你可醒了。今天還真有一件大事。”
“什麽大事?”
朱慈烺打了個哈欠。
按照日程,他打算去洛陽看看。
韃子被打了一頓之後,老實了許多。
一個多月了,也沒有犯過邊境。
倒是洛陽陝西那邊。
張獻忠和李自成還在跳。
孫傳庭和張獻忠打得火熱。
李自成則帶著人一直在山西幾個城市騷擾?
這倆目前來看都沒有重視的必要。
現在重視的還是百姓的民生。
如今火器局一直在按照朱慈烺的想法。
研發各種材料和武器。
進步的速度有些慢。
卻一直在進步。
總比那些打字十年如一日用的一直用的都是大明淘汰的武器要好。
隻要注意著張獻忠和李自成別鬧大事兒。
大明就能有喘息的日子。
“馬陸死了!”
“馬陸死了?”
朱慈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不以為意。
“誰打死的?”
“應該是錦衣衛打死的。”
沒有朱慈烺的命令。
袁飛不可能對馬陸下殺手。
那對馬陸下殺手的就隻有可能是王偉。
最近這段時間朱慈烺的重心一直都放在抵禦外敵上麵。
對於政治鬥爭。
從始至終都沒怎麽太過於在意。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意。
如果有人想故意搞他。
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走,先去一趟乾清宮。”
朱慈烺到達乾清宮的時候,崇禎正在批閱奏疏。
看到朱慈烺。
他也並沒覺得奇怪。
“來了。”
“父皇,馬陸一事……”
話音未落,崇禎對朱慈烺說道:“來幫朕批閱一下奏疏。”
朱慈烺愣了一下。
沒想明白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的肚子裏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但他也不是很在意。
上前坐在崇禎的旁邊看了起來。
奏疏大部分內容都是關於遼東戰場的。
毫無疑問。
那裏如今是整個大明最為頭疼的地方。
韃子雖然不從其他地方侵略大明。
但鬆錦這塊地方是一定要拿下的。
因為隻要拿下這塊地方,大明對於韃子來說就如入無人之地了。
一旦鬆錦被拿下,整個大明就宣告完蛋。
這是曆史書上說的。
關於遼東戰場的奏疏,沒什麽好批閱的。
朱慈烺隻在上麵寫了三個字。
“知道了。”
隨後就繼續朝下翻。
很快就翻到了各個地方知府上奏的奏疏。
無一例外。
講的都是百姓民不聊生,缺衣少食。
希望朝廷能夠發放賑災糧。
“陛下,下午的餐食已經做好,您要吃點嗎?”
王承恩突然說道。
“弄點吧。”
崇禎隨意地回複道。
在朱慈烺初露鋒芒之前。
崇禎也讓朱慈烺看過奏疏。
並且為此朱慈烺還發表過很多意見。
那些意見讓崇禎一路覺得大明真的有望了?
未來把大明交到朱慈烺的手裏。
他也能夠放心。
直到朱慈烺開始初露崢嶸。
他就再也沒有讓朱慈烺看過這些。
不知為何,今日突然又讓他看了起來。
“父皇,今日來我不是看奏疏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馬陸來的。”
沒一會兒,王承恩幾個太監便送來了兩份番薯。
一份是烤的,一份是蒸的。
王承恩親自把這兩份番薯切成了三塊。
他先把兩份番薯中的一塊取走。
讓手下的太監宮女吃了。
過了約半炷香的時間,才把手中的餐食遞給了崇禎和朱慈烺。
這個年代的禦膳房或許做不出後世的美味。
但他們都是一些技藝精湛的人。
製作技巧方麵,沒得挑剔。
不管是火候,還是口感的拿捏。
幾乎都是完美。
朱慈烺拿了一份蒸的一口塞進嘴巴裏。
又拿了份烤的。
“還是烤得比較香。”
崇禎突然對朱慈烺問道:“聽說你在洛陽建立的那個新城,裏麵的百姓都種植了番薯是嗎?”
“不僅是新城百姓,順義通州那邊兒臣也讓百姓種了這些。剛才看的奏疏中沒有關於這些地方的奏疏,這些地方也沒有百姓吃不上飯。”
朱慈烺有些驕傲地說道。
他自然有這個資本驕傲。
畢竟讓這麽多百姓吃上了飯。
“陝西和山西那邊你怎麽看?”崇禎又問道。
我還能怎麽看,我坐著看。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朱慈烺道:“那邊正在經曆戰火,不管是匪患還是叛軍,對於百姓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那邊如今孫將軍正在和張獻忠部隊進行激戰,至今為止戰局樂觀,張獻忠並沒有對大明造成過多的損失。”
“孫傳庭找朕要糧草你知道嗎?”
“兒臣不知道。”
朱慈烺搖搖頭。
孫傳庭再怎麽說也是朝廷設立的陝西總兵。
他沒糧了找崇禎要糧,好像理所當然。
朱慈烺作為一個太子,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知道也得說不知道。
“現如今,大明糧草嚴重不足,你可知道?”
“知道。”
“那你覺得,現如今在糧食上該當如何?”
“兒臣覺得暫時應該大力發展番薯,因為這個東西種植的周期非常快,段時間內就能解決民眾的糧食問題。隻要百姓能吃飽飯,大明就能安穩下來。當然,兒臣覺的這並不是近期的重心。”
“那暫時應該把重心放在哪裏?”崇禎又問道。
朱慈烺突然覺的。
崇禎似乎在考教他。
“民生經濟是重要,但重心暫時要放在武器裝備上,或者說武器裝備與民生齊頭並進。要有隨時隨地抵禦外敵的能力,才能山河平安。”
“說的好,可如今陝西布政司和山西總兵都在找朕要糧,朕該如何?”
崇禎一邊吃著番薯,一邊問道。
“為何不讓他們種植番薯?”朱慈烺直接道。
崇禎搖了搖頭。
“如今新城和洛陽遍地都種上了番薯,遼東地區土地本也應該是肥沃之地,以往那裏都要種糧地,可在你的發展之下,那裏也都種上了番薯。你成功地讓這兩片地方的百姓吃上了飯,沒有餓肚子,你功在當代,但不利百秋。”
隨後崇禎的神情突然深邃了起來。
深邃得讓朱慈烺有些陌生。
朱慈烺也第一次搖了搖頭。
“兒臣不懂,還請父皇解惑。”
“糧食可儲存數年,米稻粟皆是如此。可你的番薯隻能儲存兩三個月,它成為不了戰略物資。就像你說的,重心要放在武器裝備上,要抵禦外敵。如果你讓全國百姓都種上了番薯,短時間內在應季,百姓或許不會餓著。可過了種番薯的季節,該如何?”
“大明朝廷,又如何用這兩三個月就變質的番薯,去當軍糧?總有無法種植番薯的地方吧?如果將士們都吃不飽,又何談守衛邊疆呢?”
朱慈烺突然就明白了。
崇禎再提點他。
他做了一件錯事。
這件事情的可怕後果還沒發展出來。
可一旦讓這件事情的後果發酵出來。
那朱慈烺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整個大明也將徹底崩塌。
如果為了讓百姓不餓肚子,全力種植番薯。
失去了保質期長的糧食,大明的將士們就會餓肚子。
士兵餓肚子的後果,比百姓更嚴重!
“兒臣明白了。”朱慈烺鄭重道。
隨後崇禎才聊起了馬陸。
“馬陸死了,東林黨的勢力很強。似乎把錦衣衛也給貫穿了。”
“父皇,兒臣所來就為此事。”
“你有何法?”崇禎問道。
朱慈烺一口把手中的番薯全部塞到嘴裏。
咀嚼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兒臣確實有一法。”
隨後朱慈烺看了看整個乾清宮。
確定宮內隻有王承恩他們三人。
才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
張府。
張四知悠哉悠哉地躺在搖椅上。
閉著眼睛正在打瞌睡。
旁邊坐著王偉。
可王偉看起來就沒有這麽的悠哉悠哉。
“閣老大人叫屬下來到底有何事?沒什麽事的話。屬下要回宮了!”
他是錦衣衛統領。
如果被發現長時間內不在宮裏。
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王統領這麽著急做什麽?”
“閣老,你吩咐的事情我可都做了。”
一般皇帝讓下麵的人打板子的時候。
下麵的人心裏都有數。
尤其是負責打板子的太監。
他們會看向把人帶過來的太監。
如果那個太監走路的姿勢是外八。
他們就會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被打的人也幾乎沒什麽致命傷。
但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
如果來的人是內八。
那就狠狠的打。
別說二十大板。
隻要是內八。
十大板也能把人給打死。
尤其負責刑罰的還是錦衣衛。
他們每個人人高馬大,手上的力氣又足。
如果打了十九大板發現人還有氣兒的話。
最後一板子就會衝著腦袋而去。
這就是打板子的潛規則。
一般會由皇帝暗示。
可隨著大明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崇禎幾乎沒有在打板子方麵暗示過什麽。
對他來說。
麵前的人要是該殺。
那便直接殺了,還費這事兒幹啥?
於是這個暗示就成為了朝廷裏麵權力最大的人所有。
除了皇帝之外,權力最大的便是閣老。
他張四知讓誰死誰就活不成。
讓誰活,哪怕崇禎下令他也不一定能死成。
王偉其實一直都有疑惑。
他也是朝廷裏的人,當然知道馬陸屬於東林黨。
不明白為什麽張四知會讓他殺死馬陸?
麵對琢磨不透的人,王偉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張四知卻隻是笑了笑說道:“王大人,何必這麽害怕?本官又不會吃了你。本官最近告休在家,望王大人回宮的時候給內閣帶句話。”
“什麽話?”
王偉整個人都神情緊繃的望著麵前的張四知。
“馬陸之事還未調查,便匆匆處死,此事對百官不公。太子殿下定有什麽想要隱藏的醃臢事,請陛下明察此事。”
張四知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把這些話說完。
可聽到這話的王偉卻內心震驚。
他明白這個閣老大人要和太子殿下徹底開戰了。
以往閣老和太子殿下在朝堂上還隻是有些曖昧。
並沒有真正的兵戎相見。
此事過後,兩人之間必有一死。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做。”
隨後王偉便離開了張府。
直到王偉的背影消失在張四知的麵前。
張四知才惡狠狠地把手中的蒲扇扔到地上。
“朱慈烺你想跟老夫玩,老夫就好好地跟你玩!”
……
“陛下要給馬陸一個清白!”
“微臣狀告殿下,濫用私刑,隨意處置禦史言官!”
“陛下明察,馬陸清清白白,隻是打了二十板子就死在了宮廷裏,此事不查,難以服眾!”
一群人在午門外跪著,對著皇極殿哀嚎著。
此刻還沒到上朝的時候。
一項來的比較早的禦史們,早早的跪了一排。
這讓其他部門的官員看到後,頓時有些疑惑。
這幫禦史什麽意思?
之前馬陸打板子的時候,他們可沒有一個站出來給馬陸說話的。
怎麽現在人死了,反而跳出來說馬陸死得冤枉?
這幫人早幹嘛去了?
馬陸死了,關於他的罪過,自然也就沒了。
範複粹沒有繼續調查。
如果真的繼續調查下去,下一個死的指不定就是誰了。
看到這一幕,範複粹也笑了。
他看了看天色。
還沒到秋季。
京城仍舊在三伏天。
前幾天氣溫還行,可今日欽天監已經做了預警。
溫度會極高,注意防暑。
哪怕一大早,太陽就已經極為刺眼。
欽天監也總算準了一回。
前麵那些跪著的禦史們沒一會兒就已經滿腦門的汗。
甚至,還有一些年齡比較大的。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過去了。
他們在那裏哀嚎了半天,終於,王承恩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今日欽天監預警避暑,今日不上朝!”
一句話,讓跪在下麵已經快跪了半個時辰的禦史們傻眼了。
合著他們在這哭喊了半天,原來不上朝啊?
黃德勝在旁邊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
“你們這幫老迂腐,可真有意思,喊了半天發現陛下不上朝,立刻就不喊了。”
“你這武夫,在胡說些什麽?我等給馬禦史喊冤,馬禦史死得多冤啊?明明就是二十大板,為什麽生生把人打死?大明多久沒有被板子打死的官員了?此事必然有蹊蹺,肯定和太子殿下有關,我等下令讓陛下明察,有何問題?”
“和太子有關?我看你們這幫人都該死!太子殿下光明磊落,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們?整個朝廷也就你們這幫人最會玩心眼子,還喊冤!馬陸沒死的時候,在朝廷之上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喊冤?人死了來喊冤了,我看你們不是來喊冤的,你們是聽了哪個老狗的話來咬人的吧!”
黃德勝一語成讖。
一句話讓麵前一群禦史集體臉紅,同時也臉紅了起來。
“老匹夫,你敢如此汙蔑我等,我等一定要參你一本!”
“你等著吧,老夫今日就是撞死在大殿上,也要找皇上要一個說法!”
“老匹夫,拿命來,有種你就在這朝堂之上殺了我!”
說著,年齡最大的那個朝著黃德勝的懷裏撞。
那蹣跚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家夥快活不成了。
黃德勝見此,隻能急忙逃離了大殿之中。
這幫人,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和一幫快死的人置氣也沒這個必要。
於是,朝堂之上便出現了這歡快的一幕。
一群年輕的禦史在那裏痛哭流涕,要崇禎出來做主。
一群老掉牙的於是追著黃德勝,要揍他。
一時間,整個朝堂雞飛狗跳。
事情傳到崇禎耳朵裏的時候,崇禎隻是笑了笑。
“內帑銀錢增加了許多啊。”崇禎望著自己的小金庫,有些欣慰道。
他是皇帝,有些事情不能做。
但不代表他不偷偷地做。
尤其是朱慈烺通過做生意,開始賺錢,甚至一個人能夠支撐整個天雄軍的時候。
他明白,皇帝有錢,不能隻靠稅收。
“還是太子殿下機靈,殿下說了,要不是如今世道不好,可能會更賺錢。”
“把內帑的一半劃給火器局,對了,湯若望找到了嗎?”崇禎問道。
自從朱慈烺大勝歸來之後,崇禎就發現湯若望不見了。
這個事情朱慈烺還特意提過。
隻不過崇禎從來沒有在意。
想著一個西方小國的使者罷了,走了便走了。
但朱慈烺卻非常嚴肅地告訴崇禎,要重視此事。
於是崇禎也就重視上了。
“至今還沒有湯大人的蹤跡。”
“繼續尋找,找到了把他給我帶回京城。”
“殿下,那幫禦史還在外麵哭訴呢。”
“讓他哭,朕聽著就煩,所有事情都扔到明日再說。”
於是,當第二天來臨的時候。
那幫禦史再次跪在了午門之上。
帶頭的張曉楠更是氣勢洶洶。
“今日陛下還不上朝,老臣就撞死在這午門之上!”
周圍的禦史急忙上前把這老東西給拉住。
其實張曉楠是故意這麽說的。
他看見朱慈烺了,也就知道,今日崇禎肯定會上朝。
果然,當王承恩出現之後,所有禦史都跪在地上。
張曉楠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道:“老臣要參太子!要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