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朝堂獻策,織布機的問世
一個長臉男人走了過來
這男人留著兩撇小胡子,臉上有一道疤,人還挺帥。
就是名字有點抽象,叫什麽不好,叫樸國昌。
望著對方的模樣,朱慈烺差一點就感覺到自己的顏值被威脅了。
樸國昌一見到朱慈烺,便跪在朱慈烺的麵前瘋狂地磕頭。
嘴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朱慈烺又聽不懂朝鮮語。
隻能詢問部隊裏有沒有懂朝鮮語的。
還真有。
畢竟這裏都是遼東招募過來的兵。
朝鮮和大明又互相通商。
有個懂朝鮮語的不足為奇。
很快朱慈烺就和麵前的樸國昌溝通上了。
對方非常急切地告訴朱慈烺。
“那幫韃子進攻了整個朝鮮,把朝鮮王綁了起來。朝鮮公主不知所蹤,還請天朝皇帝即刻去幫忙。”
朱慈烺皺了皺眉。
當他知道此刻的皮島不是大明的之後,朱慈烺也就沒有救援朝鮮的想法了。
大明現在能夠保護好自己的疆域,就已經用盡了全力。
北邊本就天寒地凍,氣候惡劣。
大明的將士們連一件冬裝都沒有。
如何讓他們踏過鴨綠江?
這不就是要他們的命嗎?
說到底還是皮島的原因。
皮島不在大明的手裏了。
才讓韃子可以肆無忌憚地進攻朝鮮。
如果朱慈烺把皮島再次奪回來呢?
“給他點吃的,安排一個住處。”
多餘的朱慈烺並沒有說。
他也沒有承諾什麽。
因為他無法承諾。
現在朱慈烺要做的是先把大明給安定好。
暫時沒有餘力去幫助藩屬國。
也幸好這個時期的大明藩屬國非常少。
要是和唐朝一樣。
時不時地就有藩屬國過來請求幫忙。
那可就煩不勝煩了。
“天國皇帝救救我們吧,天國皇帝。”
麵前的朝鮮士兵還想說些什麽?
朱慈烺也隻能搖搖頭。
朝鮮士兵似乎認命了。
他突然上前拉住了朱慈烺的腿。
王琦光頓時抽出了刀。
“天國皇帝,既然你暫時沒法救我們的國家,能不能救救我們的公主?他也在前往大明的路上,隻是不知道。如今走到了哪裏?大明這麽多兵,努力尋找肯定能找到他的。”
“好,本宮答應你可以在大明的疆域內尋找朝鮮公主。隻要你們的公主進入大明疆域內本宮就保證他無事。”
麵前的將士聽到這話。
也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般鬆了口氣。
下一秒便昏迷了過去。
朱慈烺歎了口氣。
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遵化的廖凡。
因為朱慈烺一直在遼東半島瞎逛,廖凡也跟在了朱慈烺的身邊。
現在地他隻希望在朱慈烺麵前的印象變得好一點。
“放心吧,太子殿下,屬下一定會找到朝鮮公主的。”
廖凡在一旁肯定道。
接下來朱慈烺沒有繼續在遼東半島待下去。
而是回到了京城。
因為要過年了。
對於整個大明來說。
最重要的節日也就是過年了。
朱慈烺一直都是按照周歲來計算自己的年齡。
可實際上他以為自己十三歲的時候,按照這個時候的人們來說已經十四歲了。
過了這個年他就十五歲了。
但朱慈烺還是習慣性地按照周歲,也就是他出生的日子計算自己的年齡。
過年這天,無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都要回家和家裏團圓。
唯獨守護邊疆的將士們。
依舊恪盡職守地在自己位置待著。
朱慈烺回到京城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給他們爭取一些福利。
這一次朱慈烺回京城就顯得低調了很多。
畢竟不是出去打仗。
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也幸好朱慈烺在百姓麵前並不怎麽露臉。
所以當他進入城裏並且在集市裏閑逛的時候,幾乎沒有百姓認得出來。
直到他來到一家棉服店。
望著裏麵的棉裝。
歎了口氣。
“要是邊疆的將士們都有一身這樣的棉裝就好了。”
“殿下,邊疆的將士們遲早會有這麽一身的。”
曹彰在一旁安慰道。
此刻這家棉服店已經人滿為患,所有人都在排隊。
這一幕倒是讓朱慈烺有些詫異。
棉裝不管在任何時候價格都比較昂貴。
不僅是裏麵的棉花比較貴,為了包裹棉花,用到的布匹成本也會增加,要知道這個年頭,優質的布匹才是最貴的。
在大明這個需要手工的時代,一件棉裝需要很久才能編製出來。
不過人力成本在大明反倒是一般。
這些成本加在一起,導致了一件棉服注定和普通百姓無關。
所以普通百姓一般是不會買棉裝的。
所以當朱慈烺見到這麽多百姓,在棉服店麵前排隊的時候。
有些詫異地對曹彰問道:“為什麽這家店有這麽好的生意?”
曹彰麵色有些古怪。
“殿下,這是範家的店鋪。”
“範複粹的?”
“沒錯,這裏麵還有太子您的份額。”
聽到這話朱慈烺更奇怪了。
對於這家店的開張,朱慈烺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也沒有進行過投資。
畢竟是花他的錢開店,他肯定知道的。
範家做生意,對於朱慈烺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為什麽範複粹會故意給自己一份份額?
要知道一個來福酒店對於朱慈烺來說已經足夠賺錢了。
這一家店把朱慈烺一年的糧餉都賺到了手。
“因為這裏麵用的技術是殿下您提供的呀。”
聽到這話,朱慈烺更是好奇。
他抬腳走進了店裏。
店裏的人很多。
棉裝被高高掛起。
前來購買的客人若是看上了什麽衣服就會跟旁邊的小廝去說。
小廝拿著衣架子把衣服給勾下來。
這本身就是一個需要耗費時間的操作。
再加上購買的人極多。
整個店鋪甚至有些供不應求。
朱慈烺進入店內的時候,店小二急忙上前說道。
“這位客官如果你想買棉襖的話,請在外麵排隊,暫時店內能夠接納的客人有限。”
“我不是來買棉裝的,我是來找你們掌櫃的。”朱慈烺說道。
朱慈烺的穿著本身就十分豪氣,整個人又彰顯出一股子貴氣。
旁邊的曹彰臉上那一道疤,看起來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很明顯這兩人就不是普通人。
店小二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可能應付不了這二人。
於是急忙跑到後麵,把掌櫃地喊了出來。
掌櫃的剛出來看到朱慈烺的那一刻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他來到朱慈烺麵前,非常恭敬地拱了拱手。
“朱公子。”
“有勞,你們管事的在嗎?”
“在地,朱公子請跟我到後院。”
這是朱慈烺和他們提到過的。
隻要是在便裝的情況下,見到他一律不能喊太子。
也不用太恭敬,直接上前喊一聲朱公子即可。
麵前的掌櫃是範家人派過來的。
見過朱慈烺。
因此便瞬間認出了朱慈烺。
這才恭敬地帶著朱慈烺前往後院,否則一家棉服店是不可能隨便讓人進入後院的。
“你們這棉裝一件賣多少?”朱慈烺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管是明末時期還是其他朝代。
真正帶著棉花的棉裝。
價格可不便宜。
因為做工布料,人力成本等等都是錢。
而外麵賣的那些冬裝幾乎都十分的好看。
按照正常價格來說,應該是一到五兩銀子不止。
麵前的掌櫃,聽到朱慈烺的這番話之後。
帶著驕傲地笑了笑說道:“太子殿下,我這店裏的棉裝隻賣五百文錢。”
“五百?”
聽到這話不僅是朱慈烺,連旁邊的曹彰都驚訝到了。
這個物價,在現在地大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麽賣,你們就不怕虧本嗎?”朱慈烺詫異地問道。
要知道現在他最缺的就是錢。
這家店有自己的份額,那不就是在虧自己的錢?
對於這種賠本買賣他是怎麽都理解不了的。
麵前的掌櫃擺了擺手說道。
“這一切還都要仰仗太子殿下您啊。”
“我?”
朱慈烺一腦門子漿糊。
“還容草民給太子殿下您賣個關子,我們進入後院您便知道了。”
棉服店說大不大?
走了沒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了後院。
後院裏有一個極大的廂房。
裏麵有著咚咚咚的踩踏聲。
朱慈烺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推開那廂房門。
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朱慈烺被震驚了。
重生到明末的那一天起。
除了重生這件事本身讓朱慈烺震驚了一下。
在明末時期,所有的所見所聞都沒有讓朱慈烺真正地震驚過。
因為這裏沒什麽值得他震驚的。
可麵前這一幕是真的讓他震驚了。
隻見麵前一排又一排的紡織機,被女工們踩得飛起。
一塊又一塊的布料在旁邊堆疊著。
那紡織機上,七八個飛梭在上下齊飛。
仿佛冬日裏的蝴蝶一般,賞心悅目。
“這是?”
朱慈烺先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他上前仔細觀摩了一番。
才驚訝到:“珍妮機?”
“這名字有些拗口,草民實在是念不出,但根據我家小姐所說,確實叫這個名。”
掌櫃的話音剛落,突然神秘地笑了笑。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朱慈烺轉過頭,果然。
範毓敏正在朱慈烺的對麵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朱慈烺笑著搖了搖頭。
“我早該想到是你。”
範毓敏有些不好意思。
哪怕她確實有些大膽。
甚至當著那些王公貴族的麵喊著要嫁給朱慈烺。
可麵對周圍這些紡織女工漫,他也不敢隨便地跟朱慈烺打情罵俏。
拉著朱慈烺的袖子,朝著另一個包房裏跑。
曹彰在原地有些躊躇。
但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跟過去。
隨後咬著牙,還是跟了過去。
畢竟朱慈烺要是真的出了問題,一千個他的命都不夠賠的。
“你怎麽來我這了?”範毓敏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她以為朱慈烺是特意因為他來的。
顯然她有些自作多情。
不過朱慈烺肯定也不會說一些掃興話。
“聽說京城內有人賣平價棉衣,打探過後知道是你開的,所以來看看你。”
說完之後朱慈烺咳嗽了兩聲,有些不自然。
範毓敏哪能聽得出來,嘿嘿笑道:“沒想到吧,我把你說的那個東西真的製造出來了。上次想和你說的,可你走得太快了,沒來得及說。”
望著身後那偌大的廂房,以及沒一會兒就過來收布的女公。
朱慈烺有些詫異地問道:“這樣做真的不會虧錢嗎?”
“虧什麽錢啊,隻是少賺一點,但我們店的量多,一個人能頂七八個人用。”
“一開始想讓長平公主把這個技術給皇上的,皇上沒看上,我就跟我父親要了錢,自己開了這麽一家店,想看看能不能成,沒想到,直接把一件棉衣的成本給降低到了二百多文,我賣五百文,還能賺一半,你看,外麵的顧客這麽多,我又怎麽可能虧錢呢?”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店鋪麵積太小,沒辦法達到和你那家同福客棧一樣的體量,不過在我給一年時間,等到分店開業了,這家店說不定也能給你一個驚喜。”
朱慈烺忍不住誇獎道:“範毓敏你真是好樣的。”
這句話頓時讓範毓敏的臉色燥紅了起來。
“哪裏哪裏……”
“你能幫本宮個忙嗎?”朱慈烺突然問道。
“我們之間還說什麽幫不幫,有事你直說就行。”
在範毓敏看來,朱慈烺已經是他未來的夫婿了。
自家人,自然沒必要說幫不幫的。
“我需要你幫我織10萬匹布。”
“小事兒小事兒,不就是……多少?十萬匹?朱慈烺,雖然你是太子,但我也可以不嫁給你!”
朱慈烺:“……”
這個世界上敢和朱慈烺這麽說話的人不多了。
範毓敏就是其中之一。
朱慈烺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過分。
可十萬匹,按照現在這個店的生產力,一年都夠嗆。
“我知道憑借你現在地生產力,想要生產出10萬匹。很困難。”
“知道你還讓我幫這個忙?難道你不知道,不管你說多少匹,我都會幫你的嗎?別故意為難我啊。”
範毓敏有些委屈地說道。
朱慈烺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在過年之前我會給你打造出五百台珍妮機,你就幫忙負責尋找五百個技術成熟的女工,同時我會讓戶部全力去收棉花,按照這個時間。一個月內就能打造出10萬匹布!”
如果沒有珍妮機。
按照明末的生產力來看。
需要三百的熟練工人。
每天十二小時工作製,幹一年沒有休息日。
才能織出來這麽多。
可如果用珍妮機,一個人就變成了七個人甚至不止。
生產力直接上升了快10倍。
朱慈烺直接造出五百台機器,給五百個熟練的女工用。
他們隻需要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支出10萬匹布。
這直接就帶動了大明的生產。
同時因為織布的原因,朱慈烺會非常需要棉花和蠶繭。
這也帶動了上下遊的就業機會。
織出來的這些布。
可以用來販賣。
也可以用來給大明的將士做衣服,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大明將士的棉服也就有著落了。
遼東戰場那邊可是有七個月的冬季。
棉服對於他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僅僅是多個珍妮機。
很有可能直接把一個區域的產業鏈給盤活,讓經濟快速發展。
這才是朱慈烺這麽興奮的原因。
“你真的能弄五百台機器,那我真的能給你培養出五百個熟練的工人。”
範毓敏說道。
範毓敏這邊本身就有三十個工人。
同時他們還有三十台機器。
有這三十個老師,把熟練女工教出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朱慈烺有些興奮的上前抱了一下範毓敏。
“你將為大明立不世之功!”
“這太機器,不應該叫珍妮機,你來命名吧。”
隻要是個大明的官員。
聽見朱慈烺這麽說,必然是非常的激動。
可範毓敏並沒有。
她更激動的是剛才朱慈烺抱了他。
朱慈烺是那種想到什麽事就會立刻去幹的人,執行力非常強。
在確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後,朱慈烺就急忙拉著曹彰離開了。
他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範毓敏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
“死鬼……”
“不過這機器不叫珍妮機,應該叫什麽呢?”
望著朱慈烺的背影,範毓敏忍不住嘀咕著。
……
很快朱慈烺要在西市建一個大廠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率先發布消息的依舊是楊修編撰的公告欄報紙。
隨後這個消息也很快朝著朝堂裏流傳著。
當消息傳到崇禎耳朵裏的時候,崇禎還一臉的懵逼。
他怎麽沒從朱慈烺的口中得知,他要在西市建一個大廠?
皇城外圈共有東西兩個市集。
比較欣欣向榮的是東市。
那裏有很多的商販以及店家。
朱慈烺開的同福客棧就在那裏。
隨後就是各個街道。
其中要數朱雀玄武四大街最為繁華。
可京城外圈一直都有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落。
以往每到災年。
每當災民在京城聚集的時候。
他們都會選擇西城門。
整個西市就會變得髒亂差。
那裏居住的也都是京城最窮的一幫老百姓。
所以關於商業上麵的發展,一直都沒往西市計劃。
如今正好給了朱慈烺一個空檔。
既然你們都不打算發展西市,那西市就讓我來發展吧。
果然今日上朝的時候,朱慈烺主動站了出來。
“父皇陛下,兒臣想要建一紡織廠在西市。”
“為何?”
“範家有女範毓敏,研發出了新一代的紡織機器,一個人能幹7個人的活。兒臣覺得此機器必有大用,用朝廷的名義建議工廠每日織布,可以把市麵上布匹的價格給打下來,讓眾多老百姓都有衣服穿,同時也能把布匹運往前線,給將士們做棉服。”
“而織布需要用到蠶繭,能夠打通上遊產業鏈,讓百姓們除了種地還能養蠶。棉裝需要用到棉花,同時可以打通下遊產業鏈,讓百姓除了種植糧食以外,也能在不適合種糧食的地方種植棉花,百姓們都有衣服穿了,還能夠發展裁縫業。對於整個大明來說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兒。”
當朱慈烺說完自己的政見之後,便朝著周圍看去。
沒有一個大臣出來反駁。
薛國觀甚至站出來讚同了朱慈烺的說法。
“陛下,臣以為太子殿下說得有理。”
不過太子黨卻沒一個大臣站出來支持朱慈烺。
他們不站出來是對的。
一但站出來就得給朱慈烺安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崇禎在皇位上思考著。
隨後問道:“需要多少銀錢?”
“大概三十萬兩。”
建個大工廠需要工人。
建那些機器更是大額花銷。
不過朱慈烺有莫問莫想兩兄弟,他們還認識許多木工。
人力方麵交給他們兩人應該沒問題。
可這種技術工種,他們的工錢可不低。
東西建造出來之後。
五百個女工也需要銀錢。
簡單的算了算,三十萬兩可能隻是打底。
就在父子倆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建這個大廠的時候。
禮部官員有些詫異的問道:“太子殿下是打算讓女人拋頭露麵做工嗎?”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回過味來。
他們詫異地看著那個說話的人。
是戶部尚書苟悠。
“這有何問題?”
“下官以為不妥,自古以來,女人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
苟悠還想繼續說下去。
被朱慈烺直接打斷。
“尚書大人可知西北有多少人吃不上飯?”
苟悠有些納悶,這怎麽突然就聊到西北了?
“下官不知。”
“那苟大人又可知,南邊有多少人吃不上飯?”
“太子殿下,我們在說關於女人做工的事情!一旦女人出去做工,那家裏的雜活誰來幹?對於一個家庭來說,豈不是亂了套?”
“苟大人,現在本宮叫你一聲苟大人。你讀了這麽多年聖賢書,腦子裏除了那些迂腐的思想之外,對國策毫無作用!”
“你!”
苟悠還想說什麽,卻聽朱慈烺繼續道:“現如今大明是個什麽情況,在場的所有官員應該心裏都有了解,女人為何不能做工?他們下地幹活,是不是做工?按照你們聖賢書的說法,是不是女人都不應該下地幹活?飯都快吃不上了,尚書大人居然還在糾結這種問題,簡直是不辨是非!”
“如今朝廷需要布匹,百姓也需要布匹!可布匹價格昂貴!現在有了生產布匹的方式,而且還能增加生產數量。這多餘出來的利潤可以降低布匹價格,給百姓讓利。家裏男的需要下地幹活,女的進廠織布。一家賺兩份錢,是不是生活就能好過起來?手裏有錢了,他們就會去東市集購買東西,銀錢是不是就能流通起來?大明的經濟是不是就能好轉?百姓是不是就能吃得上飯?此乃利國利民之舉,苟大人如此迂腐,那你到底是在為朝廷獻策?還是想讓朝廷徹底破落!”
仿佛珠連玉瀑般的追問。
讓麵前的苟悠一言不發,沉默了起來。
同時這番話也讓崇禎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