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江山

第295章 跨過石梁

第295章 跨過石梁

口裏憋住的一口氣終於在這個時候酣暢淋漓起來,劉東顯得格外清爽,一高興,盯著遠去的張如鐵背影,盡哼唱起了民謠來:

";人們那個都說勒,沂蒙山好風光,沂蒙山好風光,滿山是牛羊勒……";

張如鐵正在石梁上小心行走,聽到身後渾圓嗓音響起,背上涼意瞬間小了幾分,看來有個同行的好夥伴,辦起事來還是挺帶勁兒的.

這回回來,因為石梁上已經牽起一道登山索的緣故,張如鐵一手拉著登山索,一邊腳下快步飛快走著,不到三五分鍾,近兩百米長的石梁已被走到了盡頭.

剛一落地,潘娟第一個鷹了上來,擦了擦張如鐵額頭:";沒事兒吧!看你額頭的汗珠.";張如鐵這叫一個汗呀,這哪是汗了,分明就是寒氣迎麵直上額頭來的.

沒跟潘娟怎麽廝磨,簡單交代了整個石梁長度,以及登山索的安全係數,又把蘇七跟蘇婉兩人放在第一波過去後,張如鐵跟剩下人做了簡單的安排.

潘娟身手本來就很矯健,雖然是女孩子,但把吃的東西帶上應該沒問題;堂叔張義滿,別看上了些年紀,但多年的護林經驗,在神龍架林區待過的曆練,已經讓他對跨越這道石梁看的很平淡了.唯獨剩下的幾個人,實在是有些難辦.

王館長多少有些哆嗦,雖然早些年也做過摸金校尉,但像這次樓蘭妖山這麽大規模的陵墓群,他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而且因為近些年來的養尊處優,長大的肚子跟變小的膽量已經讓他身體跟心理都退化了.

至於蘭心,這個小丫頭,雖然在香港當童子軍的時候,有經過專門的登山攀岩訓練,但那些都太小兒科,真正親臨大陸這些壯美河山,這些深溝險壑,還是讓她這個從小見慣了鋼筋水泥的丫頭片子倒吸了幾口涼氣.

剩下鐵木爾跟易卜拉欣,兩人雖然是見識過達瓦孜,也經常在一些節日期間見到族人做到過高空攀岩走壁,但當真正要自己麵對的時候,心中不免都害怕起來.連一隻螞蟻都害怕踩死的阿訇,又怎麽會有一顆堅毅的心呢!

這幾人中,張如鐵其實最擔心的是易卜拉欣,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擔心他會排斥.

易卜拉欣的堅持,就是所謂的固執,張義滿跟侄子對望了一眼,又搖了搖頭,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我搞不定他!

無奈之下,張如鐵隻好自己出馬,想到了大家的準備還沒馱運過去,張如鐵一邊跟潘娟簡單說了兩句,就讓堂叔跟她一起往對岸搬起了行李.

張義滿抬起一箱裝滿子彈的木匣就走了過去,潘娟在後邊擰著一箱吃的.蘭心本打算也幫忙捎帶些東西,但一走上石梁,就是一股涼氣襲來,腿也軟了,腰也彎了,隻能哆哆嗦嗦攙住登山繩表示放棄.

看著幾人漸漸走遠,張如鐵拍了拍鐵木爾的肩膀,故意慫恿了一句:";怎麽著?想留在這,不打算走了.";

";我,我要過去的.不過,等我緩口氣.我聽我朋友說,走達瓦孜的嘛,心氣一定要平放的嘛,我現在心髒跳的厲害,是還要恢複一下的嘛!";

聽著鐵木爾說話就搞笑,張如鐵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哥們兒,你說話還挺逗,回頭咱們出去之後,跟我出去賣羊肉串得了,你就這樣說,‘新疆的羊肉串,好吃又又好看,不好吃不要錢了!";

對,就是你現在這個表情,把小胡子故意擠兩擠,生意肯定好.";

yy著手拿蒲扇,一邊麻利地吆喝著羊肉串,鐵木爾給張如鐵的映像更是深厚了幾分來,說實話,他喜歡鐵木爾這個朋友.憨厚,老實,熱心腸,辦事靠譜.

鐵木爾卻被張如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說張兄弟,你不要用你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很嚇人的.";

就差口水沒流下來,張如鐵給人的感覺,倒真是有些嚇人了,一臉絡腮胡,加上兩隻圓鼓鼓的眼睛,看上去隻怕跟李逵張飛有的一拚.好在張如鐵麵目不是太黑,肚子裏也有些墨水,要不然,還真讓感覺是張飛轉世了.

聽鐵木爾說張如鐵這句,易卜拉欣苦瓜一樣的臉上總算是擠出一絲笑容來,不過隻是簡單的咳嗽了一聲,卻沒有笑出來.王館長看到這裏,當即問道:";怎麽?阿訇著涼了,要不要吃點預防傷風的藥片,我這兜裏有.";

說完,就準備去兜裏準備翻找開來,易卜拉欣卻一把止住王館長的手說道:";我沒事,你還是想辦法早點過去吧!";

";你呢!";

王館長趁機問道.

";我,當然是一路跟隨你們了.";

好像想明白了什麽,易卜拉欣把頭上揚了十來度,看樣子是擔心眼中含著的淚珠滾落下來,這倒跟一首詩歌裏描寫的有幾分相似了:

為什麽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本來還想再做下易卜拉欣的思想工作,沒想到他竟然自我救贖了.張如鐵連連拍手高興,也不敢耽誤功夫,伸手向前一把扶住他的手,一邊領著他走上石梁,生怕他再改主意了.

留下王館長跟蘭心,還有一時發愣的鐵木爾三人在原地,張如鐵小心翼翼拉著易卜拉欣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滑落下去.但沒想到阿訇這老頭走的四平八穩,完完全全就不是恐高那些人能比的.連在原地看著的王館長,口裏都是一陣暗罵,這的老頭又在裝深沉.

……

這樣往複幾趟,所有人總算是都到了對岸.張如鐵跟張義滿叔侄倆,還有潘娟總共三個人,又來來回回轉了三躺之後,總算將大家所需的物資通通帶

完了.

將登山繩慢慢收緊,三人已經是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張義滿癱在地上,喉嚨間的咳嗽就像一架拉壞了的風箱.劉東在他背上連連捶了幾遍,直到他呼吸漸漸勻速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