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江山

第496章 紅瑪瑙血珠

第496章 紅瑪瑙血珠

“老王,快把那幹屍肚子打開!”

想到這裏,張如鐵直接朝王館長喊道,而其他人,此時此刻,全都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了王館長身上。

“好!”

王館長重重點頭,看著大家的目光,仿佛此刻再不下刀,便是辜負了眾人一般。於是,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他手裏的那把匕首沒再猶豫一分一毫,整個封口直直劃向了幹屍鼓起的腹部。

嗤!

隨著匕首沒入幹屍腹腔,一道氣體鑽出的聲音便貼麵而來。伴隨著這一聲響,王館長手中又是用力一劃,直接拉出了一道兩三寸長的口子來。

“沒想到,這幹屍還這麽皮實。”

王館長鬆了鬆有些發麻的手臂道。

“趕緊啊,別念叨了,把它全部切開,看看裏頭到底是什麽東西!”

張如鐵催促道,因為他已經發現,大家的處境,真的已經到了四麵楚歌的境地了。如果再不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他真的不 知道大家能不能度過眼前這一劫。

“哢!”

王館長舉起匕首,一下猛朝幹屍腹腔砸去。像他這樣的年紀,早就已經過了爆發力驚人的最佳階段。但這一記猛砸,卻足足可以看得出,他真是拚盡了全力。

隨著那聲脆響過後,原本那鼓鼓的腹腔頓時翻作兩半,一邊的蘭心這會兒也已經將手套重現戴在了手上。

“幫我把它掰開,我看看裏頭到底是什麽?”

蘭心指著半掩著的腹腔表皮說道。

“嗯!”

王館長將匕首紮進樹枝當中,兩手將砍斷的四肢根部緊緊捏住,一邊朝相反的兩個方向用力分開。

在他的猛力之下,被他刨開的腹腔內部,終於展現在了他倆以及張如鐵等少數幾個人眼前。

“謔!那是什麽?”

劉東指著掛在腹腔挨著的一道紅色說道。

“對,把它取出來,好好看看!”王館長伸著下巴,對眼前不過三十公分的那道紅色也是愈發好奇,怎麽看上去就像是一節紅腸呢!

蘭心小心翼翼般靠近那抹紅色,一隻手輕輕托在紅色底部,另一隻手則是拽住紅色的最上方。因為它發現,這透著殷虹的東西,也是被人為灌到裏頭的。

叮鈴!

隨著蘭心的動作越來越大,那道紅色一樣的東西發出類似銀鈴一般的響聲,又有種神似貝殼風鈴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響。

“不對,這應該是串珠子!”

蘭心自言自語道,在一用力,那道紅色薄膜一般裹著的東西終於落在了她白嫩的手中。

“這應該是黃皮子在死之前吞下的一串東西,然後卡在腸道上,所以看上去會這樣。”

王館長判斷道。

“是被人為灌進去的,看樣子,應該是在洗腸後灌進去的。”

蘭心撕開已經成了粘膜一般大的腸壁,將裏頭紅色來源的一頭拖拽了出來。當看到當中玉米粒一般大小,幾乎是穿成一串的顆粒物時,蘭心終於激動的大叫起來:

“瑪瑙石血珠,這是瑪瑙石血珠!”

“什麽,這就是瑪瑙石血珠?”

“對,我可以十分肯定這是一串貨真價實的瑪瑙石血珠。”

王館長跟蘭心兩人近乎激動的對話,同樣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跟驚訝。而在樹頂的蘇剛蘇小柱兩人,更是一臉的激動起來。

“發,要發了。聽說血珠是藏民供奉給活佛喇嘛們的祈福神珠,數量少之又少。紅瑪瑙更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稀有礦種。咱們這是要發了。”

蘇小柱這時實在太過興奮,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那尖銳近乎著魔的聲音。原本張如鐵對此是一竅不通,不過這一下,他倒對王館長他們所說的紅瑪瑙血珠多添了幾分好奇。

就在張如鐵想著要不要多防備下蘇剛他們的時候,那一頭的王館長突然再一次大叫起來。

“這,這是一串活佛用的佛珠,你看,上麵刻著這兩道‘卐’字,是不是有什麽禁製啊!”

藏傳佛教有著許多神秘與未知,即使是在藏區待過兩三年的劉東,對這些藏傳佛教中的以及活佛,依舊是知之甚少,而一直遠在黔東求學的張如鐵更是對這些了解不多了。

不過,好在這裏還有幾個比較懂行的,那就是王館長跟蘭心兩人。

王館長對宗教一直有著自己的信仰跟理解。小時候信薩滿,後來到江南開始信佛,再後來開始信耶穌。

不過他對宗教的理解,更多是基於一種文化認識上,倒也沒有真正的很純粹。

他一邊相信著原始薩滿,一邊也在古寺中燒香拜佛,甚至不管是大乘佛教,還是小乘佛教,哪怕是內地人少有信仰的藏傳佛教,他都有一定的信仰。

更出奇的,他還接受過基督教新教的洗禮,發誓皈依過耶穌。但這些宗教在他精神世界中,幾乎是平等地存在,並沒有哪種對他來說是絕對第一,絕對第二。

因為他發現,任何一種宗教信仰,都有著它積極可取的地方。他感受著諸方神靈的庇護,也在尋求著一種精神上的寬慰。

而此刻,見到蘭心手上拿著那串連在一起的紅瑪瑙血珠,他終於能肯定這一定是哪位活佛留下來的傳世佛珠。

但,究竟是誰把這串意義非凡,價值連城的佛珠給塞進一個黃皮子的腹中呢!

風家?

還是其他別的人?

亦或者,

就是活佛自己放在這隻黃皮子裏頭的。

……

種種猜測回蕩在王館長的腦海之中,好像每一種可能都接近事實,但又缺乏一個足夠充分的說服力。

蘭心在一旁看著他目不轉睛盯著上頭的兩個‘卐’字,同時也在心中湧起各種想法。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喇嘛和尚用來封住這黃大仙的禁物!”蘭心看著王館長說道。

“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這血珠這麽貴重,活佛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舍得把這東西留來禁製一個牲口。”

“我聽說內蒙東北這邊,也有不少信的信徒,有沒有可能是那些信的信徒留下鎮住這東西的。”

“也有可能!”

王館長不置可否,這種說法倒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