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九皇子

第116章 幕後似有推手

“也是!”

裴玉婷曾聽莊明說過,因有餘鬆巡撫燕趙在先,更添靳灝坐鎮此處,燕趙吏治確有些許改善,相當一批有識之士得到任用。

餘鬆、靳灝又奉行不黨原則,這些人平日裏幾乎與這二人以及其他人無任何交集,很難連根拔起,藏的極好,隻有莊家知曉。

如今正是他們發揮用處之時!

“果然是您,來時便將一切都已想好。”

寧飛哭笑不得。

對,就這樣,繼續迪化,吹死我得了。

真要運籌帷幄,寧飛早將靳灝一並帶來,如此方才能遊刃有餘,又何苦強逼裴玉婷出手?

“不論如何,你快些去,另外幫我轉告莊小姐,萬不可令大部人馬回來,繼續緊咬北濟,不可令他們有片刻喘息之機!”

這幫孫子既然敢混進大乾,於情於理,寧飛都絕不能將他們放走,必須堅決徹底消滅於此處!

“明白。”

裴玉婷走後,尹明向寧飛道:“殿下,您看小人......”

“你不能走,我隻攔得住朝廷,你爹那邊還得靠你斡旋!”

尹明欲哭無淚。

“殿下,您放心好了,雙方打不起來,不然豈不讓旁人坐收漁翁之利?”

寧飛無心同這等蠢人解釋,用刀柄將尹明拍暈,旋即坐到桌旁,道:“都愣著幹嘛,現下無事,還不多喝兩杯慶祝慶祝?”

“別了吧殿下!”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固然也想慶功,隻是這四百人八成隻是探子,大部隊隨後就到,如今積極應對方是上策。

“不必擔心,矛盾尚未徹底激化,隻要我和尹明坐鎮此處,便定打不起來,你們也必安然無恙。”

話雖如此,大家還是不敢全信寧飛所言,並不喝酒,隻是陪他胡亂吃了些菜。

待酒足飯飽,寧飛伸了個懶腰正要去歇息,海東青飛入堂內,寧飛掩袖接住,拿下紙條展開,但見上頭寫道:

監察禦史生死不明,另,丁連祥非是始作俑者,中間有人搭線!

寧飛將海東青放飛。

監察禦史一事他已明了,當下並不奇怪,至於這搭線之人,想來是個陰謀家,亦不足為懼,便就不理,讓山匪給自己找了間上房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寧飛先是被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驚醒,不久聞到一股怪味,斷定乃迷煙無疑,當即閉了氣翻身下床,悄無聲息來至窗邊,一拳打出,外頭傳來“哎呦”一聲嬌嗔。

寧飛忙破窗跳出,但見一個蒙麵人已爬了起來,連忙轉頭逃走。

寧飛三步並做兩步,上前一腳將其踹倒,又是“哎呦”一聲,沒等爬起來,寧飛已上前用槍柄將其砸暈。

一眾山匪聞得動靜,姍姍來遲,心有餘悸道:“若非殿下武功蓋世,怕是要被此人拿下了!”

寧飛搖頭道:“不怪你們,此女身法上乘,一般人斷然發覺不了,把她帶大堂去。”

“是!”

到得大堂,山匪上前將其麵罩揭開,乃是位皮膚白皙,麵帶些許嬰兒肥的可愛姑娘,年歲至多十八,十分稚嫩。

“姑娘,醒醒!”

山匪們柔聲呼喚,女子卻並不答應,正無計可施之際,寧飛將其推開,要來一盆水直接潑了過去。

眾人哭笑不得。

好家夥,堂堂五珠親王竟比他們還像土匪,本末倒置了屬於是。

女子驚醒,登時麵露怒色,昂著腦袋齜著虎牙厲聲道:“哪有你們這般對待女子的,莫非不知何為憐香惜玉?”

寧飛可不會輕易被人道德綁架,因為他壓根不道德。

“少廢話,向我出手便是我敵人,對你最大的尊重便是竭盡所能幹掉你!”

“說,誰派你來的,為何隻迷不殺?”

寧飛聽到動靜之後之所以不動,正是因為要看看這女子究竟是敵是友。

“管得著嘛你!”

“我警告你,再不放我走,有人饒不了你!”

“是麽?”

寧飛壓根不怕,從旁邊山匪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架在女子鼻梁處。

“好好一姑娘,若是沒了鼻子,真不知這後半生該如何過!”

“你、你敢!”

女子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饒是她乃殺手,也不免為外在形象束縛。

“我不僅敢割你鼻子,還敢在你臉上畫烏龜,不信咱們試試!”

“你......!”

畫烏龜一招雖已被人用爛,但經典永不過時,女子更是害怕,不斷搖頭。

一旁山匪道:“既然害怕,那就和盤托出,免得受皮肉之苦。”

女子哼了一聲,沒好氣道:“就會欺負柔弱女子,算什麽英雄好漢!”

山匪笑著指了指被綁在一旁柱子上的尹明,“你看他腿,再敢瞧不起我家殿下,你下場比他還慘!”

女子望去,果然見尹明落魄至極,再看寧飛一臉陰鷙表情,便知此人是個狠人,不願吃這眼前虧,忙道:“我說還不行嘛!”

“我奉了旁人之命來將你迷暈帶走,那人究竟是誰我不知曉,隻知有個外號,名叫‘聖手’。”

寧飛明白過來。

怪道這女子所作所為跟鬧著玩一樣,原是個大乾版的賞金獵人,這事兒壓根和她沒甚關係。

至於這所謂“聖手”,想來應是莊明口中那所謂的中間人!

“小姑娘,這等事可不是你能瞎摻和的,下次記住,千萬別見錢眼開,不然定會因此丟了性命。”

“嘁!要你管?”

女子依舊一副桀驁模樣。

“事成之後,你會與‘聖手’在何處相見?”

“求我我就告訴你!”

寧飛冷冷一笑,“還挺傲嬌!”

“看看這些人,那可都是一輩子打光棍的主,要是將你交給他們,我敢保證,不出半月,你必......”

寧飛並未直說,但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感到害怕。

尤其配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更是嚇得女子小臉煞白,額間流下一滴冷汗。

“你你你、你真可惡!”女子絕望道,“我帶你去還不成嘛,但前提是,你得給我點錢,我可不能白白幫你忙!”

寧飛笑著點頭,“這個好說,走!”

說完,將女子拽了起來,晃了晃手裏的槍。

“若不老實,小心腦袋開花!”

“知道啦知道啦,別嚇唬人了成麽?”

女子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服,苦著臉道:“您莫非打算讓我這麽見人?我倒是無妨,可這水滴滴答答的,別再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