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九皇子

第200章 壓太子一頭?

那販私鹽者聞得此話,登時有些生氣,還道說話之人是在和他開玩笑,怒不可遏的回頭望去。

不想說話之人竟是衙役打扮,擺明了衝他而來,登時嚇得張大嘴巴。

“大人,小人、小人開玩笑呢,您別信以為真!”

私鹽販子連忙推開衙役搭在他肩上的手,饒是已知對方了解他之情況,依舊想盡法子推諉。

衙役冷笑道:“若擱平時,我二人跟你鬧上一鬧也就罷了,如今私鹽販子抓的極緊,你覺得我們像是在逗你玩麽?”

“自己來還是我們來,你自己決定!”

私鹽販子見難和衙役講理,便就換了副樣子,諂媚的從袖子裏鬧出二兩銀子,環顧一周,見無人看他之後,方才將銀子放在衙役手上。

“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想必您定能理解,給個麵子,咱們到此為止!”

衙役看銀子的眼神十分貪婪,但沒法子,他們不敢忤逆上頭意思,隻好將銀子推了回去。

“抱歉兄弟,我們得將你緝拿歸案,望你理解!”

“別呀官人,小弟真沒販賣私鹽,不信您查證據!”

這是私鹽販子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雖說給你定罪十分簡單,隻要縣官老爺一句話就成。

到底這中間貓膩極多,一旦證據不足,不能說將你放了,使點錢也還是能免受牢獄之災的。

故此私鹽販子複又拿出二兩銀子,硬往衙役手裏塞。

這要擱平時,衙役別提多開心了。

畢竟不是什麽達官顯貴,平白無故每人得了二兩銀子,自是受用。

隻是當下不同,官府對此十分忌憚,一旦放過了他們,上麵追查下來,他們二人必然逃脫不了!

因此隻能苦了自己的同時也苦了這私鹽販子!

“這錢我們當真不能收,還是請你跟我們走上一趟吧!”

一邊說,衙役們已一邊拔刀。

雖說表情和先前一般不算太過狠厲,到底有刀在手,不由得私鹽販子不因此感到害怕。

“若是如此,還有他呢,他買私鹽,與我販賣私鹽乃是同罪,為何並不拘捕於他?”

反正知曉自己定然逃不了了,私鹽販子索性開始亂咬人,直接把櫃台裏的夥計推到前麵。

夥計別提多傻眼了。

有病吧,老子從始至終一直在拒絕你不說,還曾讓你趕緊跑,結果竟將老子咬出來了是吧?

“二位大人,不瞞你們說,小人剛才......”

衙役豎起手示意夥計別說了。

慢說私鹽販子,就是周圍看熱鬧之人,也道夥計必然要遭牢獄之災。

畢竟矯枉必須過正,就算有證據證明夥計不想買私鹽,按道理說,也該殺雞儆猴。

豈料衙役所言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之外。

“我們二人剛才未曾聽清你所言,不知你是良民,因此就此結束,告辭!”

說完,兩名衙役直接走了!

私鹽販子大吃一驚。

什麽情況,就算不敢動這夥計,看這意思,也該將自己抓拿歸案才對,又怎麽會直接放過自己?

待衙役走後,夥計冷笑道:“你就燒高香吧!”

“我們家老板地位非凡,南詔境內幾乎可橫著走。”

“你又與我們關係匪淺,他們這才放過於你。”

“聽我一句勸,日後莫要再行這等事了,待戰爭結束,再露頭也不遲。”

“你還是趕緊走吧!”

私鹽販子訥訥點頭。

他算是知曉何為隻手遮天了。

好家夥,一個連鹽都買不起的客棧的夥計,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麵子,怪不得南詔人人自危,有這許多特權之人在,能不亡麽?

念及此,私鹽販子想都沒想,連忙轉頭離開。

按說這等達官顯貴所開飯店,就算官鹽再貴,也定買得起,卻與尋常客棧一般,並不提供鹽。

如此也能看出,背後之人勢力之大的同時,是個十分低調小心之人。

有道是就怕流氓有文化,直覺告訴私鹽販子,這家老板定然不是什麽他能企及之人!

私鹽販子都能猜到之事,何況裴玉婷?

忙問寧飛道:“既然他家老板勢力如此之大,為何還不提供鹽呢?”

“別說購買私鹽無人膽敢追查,就是官鹽,也定有錢買之,何苦不顧生意?”

寧飛冷笑道:“我能號令隴右所有折衝府兵馬,難道無論大事小情,便就皆讓他們衝鋒在前?”

此話一出,裴玉婷恍然大悟。

也是,勢力是勢力,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

畢竟上頭還有大人物製約,該隱忍必須隱忍。

不然讓人家抓住把柄,師出有名,搞起你來,便就順理成章了。

一如寧飛對付那幫土司一般,假如他們從始至終如尼瑪嘎姆一般擺出一副配合姿態,說實話,寧飛還真沒理由向他們出手!

這便是手段之特別性,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勢力極大便就肆意妄為。

就算沒人因此責怪於你,待來日有人向你發難,有無正當理由亦是天差地別!

念及此,饒是吃些沒有鹽味的菜,裴玉婷亦津津有味。

畢竟寧飛結結實實給她上了一課!

不久,又有不速之客到來,乃是標準的乾人打扮!

雖說南詔人和乾人並無不同,到底衣著有細微差別。

這人卻是一身綾羅綢緞,和都城之中的那些達官顯貴並無兩樣!

“你們老板呢?”

和寧飛、私鹽販子一般,這人亦在尋客棧老板,驚的裴玉婷目瞪口呆。

“不是吧,這人莫非真就是什麽香餑餑,人人見了皆奉為寶貝?”

寧飛笑著搖頭。

“私鹽販子找老板是怕夥計無法做主,至於這人嘛,怕是代表南凰來的!”

“南凰!?”

聽聞這兩字,裴玉婷如臨大敵。

雖說南凰目下是大乾屬地,到底還有一定獨立自主之權。

按道理說,來此見東來客棧老板,定是為寧飛使絆子的!

“不必緊張,這人應是戴忠手下人,來幫咱們的!”

“怎麽會呢?”

裴玉婷更是不解。

戴忠可是太子絕對親信。

因他已在錦城揚名,大家皆知他身在劍南。

目的亦呼之欲出,定然不是為幾個土司那麽簡單,肯定劍指南詔。

此時於太子一派而言,最佳抉擇乃是給寧飛使絆子,讓他無法成事,方才滿足他們利益。

太子通敵,說出來固然沒人相信,亦十分抽象。

但現實是,太子不是那等極有眼界之人。

恰恰相反,為了大位著想,他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給南詔提供幫助也未嚐不可,又豈能會讓寧飛得償所願,壓太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