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國

—拾陸— 沒有金剛鑽,也攬瓷器活

今日三更,明日一更,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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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穩眩暈的心神,紜舟問道:“如我不成,鳳漢將亡?”

“聰明。”周淵點點頭,“但不夠絕頂。”

“那你告訴我,為何要自毀長城?又為何要等我三年?”

“因為人間無趣。”周淵話語淡然,如說天氣很好,“好苗不易求,世人多頑愚。”

“鳳漢女帝可與你有約?”

周淵眼角瞥過:“太絕頂也非好事。”

紜舟想了想:“你該早生一千年。”

“你和她不同。”黑豹君搖頭。

“當然不同!”紜舟仍然有絲惱意。

“她適合那時,你適合現在。”周淵說道,“你們不同。”

“你會後悔的。”紜舟發現自己仍能笑出來,並為此由衷的感到欣慰,“因為我很感謝你這句話,‘你們不同’,它讓我很振奮,謝謝。”

周淵此刻才認真的打量這個和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子,隻是見她失望於鳳皇炎前,好奇之下留下來問話,卻發展至此,如果天欲亡她,那他偏要逆天而行!

周淵意味深長的道:“如果你能回到鳳漢,三年。”

隨即起身消失於黑暗的通道中,獨留紜舟一人坐在殿中,體味心中泛起的陣陣心悸,一邊默念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站起身,活動著酸麻的雙腿,離開了六角型暗室,就在這裏,她與一個帥哥極度“**”的定下“三年之約”,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驟然覺得時光勿勿,歲月如梭。

光影交融的走廊上無人,但紜舟知道黑暗的角落裏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一個女子被皇帝單獨留下來,出來時換了身衣服,她就算跳進銀河猛用雕牌也洗不清了。

不理使團旁人眼光,一進入駐地就衝進房間,趙謙四人跟著進來時,紜舟正扒著臉盆大吐特吐。

“難道王巍皇帝的種長特別快?這就懷上了?”柳香的毒舌被紜舟扔過去的濕衣服打斷。

把因為冷熱侵蝕腸胃中翻騰的東西吐幹淨,紜舟才覺得渾身輕鬆,坐在板凳上放鬆身體,開始和他們述說與黑豹君不得不說之事,隻是隱瞞了三年之約,柳香替她把過脈,也嘖嘖稱奇:“皇帝老兒的便宜果然好占,這種合息之術倒是不錯,而且這樣的內息,紜舟你可以嚐試下學習至陰至陽的武功。陰陽不能同修,但你是陰陽人。”

“……………”

柳香被紜舟一腳踹出去,惱怒的大罵她不知好歹,奚南和司馬安慰的拉著他走遠後,趙謙才開口問道:“還有什麽事?”

趙謙會看出來不奇怪,況且紜舟也不想瞞他,當下把三年之約原原本本說出來,他卻是越聽眉頭越擰。

“這周淵,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太無聊了。”紜舟一邊在緯帳後換回自己的衣服,一邊答道,“這世間總有些這樣的人,正好便宜了我。”

趙謙哂道:“你倒看的輕鬆,為何你總是這麽容易就接受這些古怪的事。”

聽見這話,紜舟猛的xian開緯帳,說道:“難道你覺得我很特別嗎?”

趙謙好笑的反問:“你有普通的地方嗎?”隨後卻被紜舟緊緊的擁抱嚇住,猶豫了半晌,雙手剛要撫上顯得纖弱的背,她卻突然離開他的懷抱,笑道:

“謝謝你!”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晚餐時間,**婦天紜舟與北巍**皇帝之間的情事,已經翻新過“強迫版”“悲情版”“一見鍾情版”“投懷送抱版”等等,流傳在整個使團裏,每個人看她眼光都曖昧不清,充滿了桃色的泡泡,令她意外的是,玄真卻老實不客氣的擠進他們五人的桌子,笑著說:“天小姐不介意在下過來一敘吧?”

自然過一會兒,妖道三人組齊聚他們的桌子,把本就不大的小桌擠的擁擠不堪,最鬱悶的是柳香,他被司馬胖子和太清美人擠在中間,太清就如同強力南極磁針,吸引著北極司馬噸位級體重壓迫中間的柳香,令他苦不堪言。

紜舟勉強保持著微笑,看著最後一塊肉被玄祥敏捷的夾走,內心的憤怒慢慢發酵。

“……玄真道長到底有什麽事要在吃飯時講?”

玄真一臉燦爛的笑容:“天小姐不用在意,其實我隻是來確定天小姐會參加明天的晚宴。”

“晚宴?”紜舟望向趙謙,在周淵那兒耽誤了一下午,對於使團發生了什麽事還未明了,玄真見此乘機開始解釋,免去被趕走的下場。

“鳳漢、王巍、大齊十年一聚,自然不會唱唱歌、彈彈琴就散了,除了帶的新奇物品等等等,文拚武鬥是必不可少的,文的,自然有那使團中人來應付,武的,就得看我們這些人了,往年不僅是單打獨鬥,陣仗也是要比的,不過我看今年是比不起來了。”

紜舟聽到此處,想到出發前的計劃,眼珠轉了轉:“其實還是可以的比啊,我看我們這些人點一下,也大概夠數了吧?”

“夠數是夠數,可是我們與士兵不同,戰場陣仗與單打獨鬥也不同。”太清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紜舟的機會,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倒令人覺得無趣了,她一眯眼,嘴角劃過興味盎然的笑容。

“我當然知道,臨時訓練一下也差不多,隻不過,仙門中人沒什麽打仗的能耐,我看就算了吧。”

玄真笑道:“天小姐何出此言,仙門中人個個都是武功在身……”

紜舟當下打斷道:“戰場陣仗與單打獨鬥可是不同的呀……”說著還用眼神瞟向太清,出塵美人倒是沉得住氣,一付“我沒聽見”的模樣。

幾人的對話聲音不高,但旁桌的人還是聽得見,一位留著八字須的使團正牌擠了過來,把可憐的桌子擠出吱嘎的聲音。

“這位小姐,你剛才說的話可是戲言?”

紜舟一邊聽著耳邊趙謙低語介紹,一邊答道:“秦大人,自然不是,給我足夠的人,我就可以贏得陣仗比武。”

應該說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吧,秦諍居然頗感興趣的問了下去:“小姐為何有此把握?”

“……三言兩語哪說的清。”紜舟嘴張了張,覺得千頭萬緒,幹脆換個角度勸說,“反過來說,我們反身已經輸定,不如大方對那些人說,臨時組個隊伍來應應景,輸了無所謂,贏了更好。”

秦諍摸著兩撇八字須不語,沉思片刻後不理這一桌人,徑自跑掉去向頭兒匯報了,趙謙此刻才偷個空在紜舟身旁耳語:“陣仗不同平常,你如果不懂,就不要妄語。”

紜舟回個笑容:“我自有分寸,你就看好吧。”

果不其然,不久後青熙跑了回來,想來他也是個急性子,劈頭便對紜舟說道:“你可有把握?”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你可願立下軍令狀!?”青熙的聲音越發嚴厲,這年代的軍令狀可不同現代,完不成頂多叫你複員,這裏完不成就準備好後事上地獄單程線吧。

紜舟知如有半刻猶豫,事便不成,不顧趙謙桌下拉她的手,立刻道:“願意。”

此時周淵那句三年又回響至耳邊,白雲蒼狗,時日無多,青熙就是最高領導,領導發話了,別人也就沒有cha嘴的份,再加上此事報至周淵那兒,紜舟“傳說中的情人”還下旨待遇從優,裝備隨賜。

天時、地利,就差人和!

走回房間路上,除了沉浸在愛情中的司馬,其他三人都眉頭緊鎖,顯然不看好紜舟此舉,而她本人,此刻也深吸幾口氣,心中默念:毛爺爺、孫子、嶽飛、亞曆山大、漢尼拔、拿破侖、蘭陵王、成吉思汗,諸位大神,請保佑我!我唯一的優勢就是站在你們肩上!請保佑我首戰告捷!

在這之前,還必須解決一個問題,紜舟對各懷心思的同伴說:“你們休息吧,奚南和雲過,到我房裏來。”

話說的曖昧無比,房間中的氣氛卻沒有半分綺旎風光,三人相對而坐,麵麵相覷。

紜舟首先說道:“奚南,你能告訴我現在是怎麽打仗的嗎?”

奚南顯然沒想到紜舟會問他這個問題,愣了半晌才緩緩說道:“為何舟兒要問我這個問題?”

紜舟端詳著奚南的麵容,這張令女人癡迷的臉中埋藏著秘密,一邊內心整理著要說的話,一邊慢慢開始詳述她的想法:“奚南,我並非不信你,你的過去我並不清楚,也無意打聽,但是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如果我冒犯了你,我希望你原諒我。”

看著奚南並無打斷,紜舟繼續說道:“你應該是當過兵的,上過戰場,甚至有可能和李嵬對上過,你用馬刀,擅騎術,長追蹤,而且你的武功充滿征戰殺伐的氣魄,與我們的武功不同……”

奚南舉起手,紜舟立刻閉上嘴巴,他麵上現出苦笑,說道:“如果我抵死不承認,就憑這些,你也無法說出什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