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房玄齡那位名錄史冊的善妒妻子的故事
關於房玄齡那位名錄史冊的善妒妻子的故事抄摘自網上的一些關於房玄齡妻子的故事:房玄齡是貞觀名臣,新唐書上說他,“玄齡當國,夙夜勤韁,任公竭節,不欲一物失所。
無娼忌,聞人善,若己有之。
明達吏治,而緣飾以文雅,議法處令,務為寬平。
不以己長望人,取人不求備,雖卑賤皆得盡所能。”
是一個好宰相。
但我最感興趣的是他的愛情故事。
《隋唐嘉話》有一則這樣的故事:梁公夫人至妒,太宗將賜公美人,屢辭不受。
帝乃令皇後召夫人,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製,且司空年暮,帝亦有所優詔之意。
夫人執心不回。
帝乃令謂之曰:“若寧不妒而生,寧妒而死?”曰:“妾寧妒而死。”
乃遣酌卮酒與之,曰:“若然,可飲此酡。”
一舉便盡,無所留難。
帝曰:“我尚畏見,何況於玄齡!”房玄齡的夫人姓盧,她的“妒”可稱得上天下之最。
皇帝老子不怕,死也不怕,有誰能與她相匹敵?最後讓步的不是她,是皇帝。
雄才大略、舉世無雙的李世民在她麵前也無可奈何,隻好說“我尚畏見,何況於玄齡!”,給自己找台階下。
但是,如果我們把這種妒理解成為愛呢?應該說,妒是愛的一種表現,不愛即無妒。
很難找到沒有妒的愛,隻是盧夫人的表現有些過分。
她的過分,自有她的道理。
《朝野僉載》有一則這樣的故事:唐左仆射房玄齡少時,盧夫人質性端雅,姿神令淑,抗節高厲,貞操逸群。
齡當病甚,乃囑之曰:“吾多不救,卿年少,不可守誌,善事後人。”
盧夫人泣曰:“婦人無再見,豈宜如此!”遂入帳中,剜一目睛以示齡。
齡後寵之彌厚也。
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盧夫人不但美麗端莊,而且對愛情忠貞不二,隻是做法上有些極端。
我們回過來看房玄齡。
與盧夫人相比,房玄齡的愛情顯得更博大更深沉一些。
他沒有把她當成私有財產,為她的幸福著想。
他病危時對她說,“吾多不救,卿年少,不可守誌,善事後人。”
這種心胸的開闊,思想的開放,就是在今天也是令人敬佩的。
當她挖掉自己的一隻眼睛,以此表示愛情時,“齡後寵之彌厚也”。
“寵”與“厚”連起來,中間加一個“彌”字,可見房玄齡對妻子的愛了。
很難想象房玄齡當時的心境。
是不是可以作這樣的理解:既然你認為挖掉一隻眼睛,永遠生活在我的身邊是幸福的,那麽,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了。
然而,再怎麽漂亮的女人挖掉一隻眼睛,看起來也不那麽順眼。
房玄齡卻要看幾十年。
而且這幾十年,又是盧夫人專製的幾十年,絕不允許他去看別的女人。
房玄齡不是一般人。
他活了71歲,當了15年宰相。
他出身官宦人家,父親是隋朝司隸剌史,他18歲中進士,當過隋朝的羽騎尉。
中年以後,他一直是唐朝的股肱大臣。
從某種角度說,這幾十年是他高官厚祿的幾十年。
一個如此高級別的高級幹部,和一個獨眼女人廝守幾十年,而且要容忍她極端的妒忌,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是不是有過累的感覺,做過納妾的打算?當時,他大可不必要離婚,三妻四妾是合法的,所謂“媵妾之流,今有常製”。
我想,有這種可能。
要不,就很難理解李世民的這句話,“我尚畏見,何況於玄齡!”顯然他的這種打算遭到盧夫人堅決的反對,而且這種打算和反對不止一次,要不,就很難理解盧夫人的妒忌會如此出名,以至於連皇帝都知道。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有損於房玄齡的形象呢?我想也不會。
愛美是人的天性。
看慣了一隻眼睛的妻子想看一看別的女子,這也是人之常情。
宰相府裏的女人一定不在少數,比盧夫人年輕美貌的也一定會有。
日理萬機的房玄齡,偶爾動了春心,看中了哪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由此而引發的煩惱也是可以想象的。
如果真是這樣,房玄齡倒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有一點非分之想,和妻子鬧一點小別扭,然後,在妻子的堅決反對之下,改正了自己的“錯誤”。
這樣的房玄齡似乎更可愛一些。
房玄齡隻好去忍受妻子的“至妒”了。
好在,他“宰相肚裏能撐船”,“取人不求備”,更何況是對自己堅貞不二有妻子?不能說他一點也不累,但他畢竟活了71歲。
人生70古來稀,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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