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358章 加官進爵,房二爵爺……
357358章 加官進爵,房二爵爺……||第357章蘇定芳得勝回京屋裏又是一陣紛亂,拿藥的拿藥,端盆打熱水,去取烈酒來消毒,李漱心疼地把我扶著往榻裏擠了擠,替我褪下了褲子,說是要親自給我檢查傷口。
好像是幹結的傷口與褲子的布料粘在了一起,被平時做事就毛手毛腳的李漱突然一帶,就在這一刹那,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我屁股肉上亂攪一般。
“啊!……”疼得我眼晴發綠,一聲慘叫,喉嚨裏的小舌頭都在狂野的擺動了起來。
嚇得李漱趕緊又把褲子給我提了上來:“俊郎這是怎麽了,怎麽疼成這樣?”“屁股!我的姑奶奶,輕點,你這是幹啥的,要我命不是?”又氣又急地道。
李漱總算是不再向剛才那般的慌張,輕輕地替我褪下了褲子,原本有些結枷的傷口現下又流出了血絲。
嚇得李漱一聲驚叫。
“姐姐,無妨,這刀傷不深,就是劃破了些皮肉罷了。”
軍人世家出身的程鸞鸞對於刀劍創口的處理比之在場的任何人都麻利,這個重責自然隻有交給了她,我就用嘴巴指導就成。
溫開水清洗了傷口,拿臨時做出來的綢棒沾了烈酒來請洗,烈酒在傷口的作用,讓屁股蛋子一陣清諒之後更加的顯得火辣,咬牙充硬漢忍了。
還強顏歡笑地給幾個妻妾說著笑話,好不容易,總算是請理好了傷口,上了傷藥,包紮之後,重新換了衣褲,總算是恢複了一些。
“公子與太子殿下的仇,算是打成了死結了……”邊上的宮女姐姐輕聲言道,黛眉微微皺了起來。
“死結就死結,本宮倒要瞧瞧,大哥有什麽本事敢動我的郎君,太可恨了。
稱心,本宮若要撞見你,看你還能不能有命在。”
正拿著手巾替我抹拭著額角汗水的李漱氣得怒哼一聲。
“稱心還有你大哥太子,這回怕是有難了,今日你可是沒瞧見你爹那模樣。
氣的臉青紅紫綠的,什麽色都有,腦門上青筋直跳,場麵那個實在是火爆。”
我有些興災樂禍地笑道。
撕破了臉皮子更好,這一次,可是你們主動惹本公子這個正人君子的。
“莫說是稱心,哼,太子殿下亦不好過。”
老爺子一口幹掉了杯中地酒後長歎了聲道。
“父親。
真這麽嚴重?”大哥被這消息給嚇了一跳,莫說是大哥,就連我跟娘親也一樣。
老爺子等娘親給他盛滿了酒之後,再抿了口,恨恨地瞪了我的眼:“還不是你小子給惹出來的禍事!要不是這事陛下不追究你,老失非讓你在宗祠跪個十天半個月不可!”“老爺。
這事怎麽能怪咱們俊兒。
還不是太子自個失德,養什麽男寵,到頭來,哼!”娘親聽了老爺子這話可是不樂意了,挑挑眉頭道。
老爺子被娘親的話給堵個嚴實,恨恨地瞪了我了眼,見老三又偷偷摸摸地爬他跟都拿筷子沾酒喝。
抬起了巴掌,想想還是放下,順勢在老三的厚臉皮上揪了一把:“臭小子又來偷為父地酒喝,一邊去,小心抽你!”老三擠眉弄眼地笑了笑,吱溜一下鑽到了娘親的懷裏朝著老爺子吐舌頭,啪!屁股上立即挨了娘親一巴掌,“混小子。
一邊去,誰讓你偷你爹的酒喝。
下次再這樣,小心娘把你淹酒壇子裏,快吃!”一大塊羊肉把扁嘴的老三咽得直翻白眼。
看在站著吃飯的我笑的肚子差點都抽了,偶一抬眼,見到了老爺子恨恨瞪來的目光,嚇得趕緊擺出一副無辜的臉孔,埋頭吃飯。
沒辦法,屁股上地創傷還沒好,程鸞鸞多次交將不能坐下,不然屁股上難以結枷,害的本公子這兩天吃東西是站著的,睡覺是趴著的,連學院那邊要騎馬去的都改成了乘馬豐過去,太讓人難受了。
稱心連同十二名侍衛皆被陛下仗死於京兆尹衙門之中,太子哥被禁足東官之內倆月,不得任意出入宮閨,想想那兔兒爺連帶十來人皆盡被李叔叔斃於仗下,心裏頭不由得打了個突,李叔叔可也真夠心狠手辣的,不過嘛,這樣也好,咱也總算是能過幾天沒有外人來幹擾地安生日子了。
雪後初睛之日,陽光份外地明媚,看得我很是舒服,屁股蛋子有點癢,這好像是要長新肉了,隱蔽地撫了撫,清了清嗓子:“停!換一首比較歡快一點的曲子,剛才那首不符合現在的心特,聽起來很別扭。”
也是,大太陽天的,拉啥的《梁祝》,聽得心裏頭寡寡的,就跟吃了一個月的齋似地。
“好的姐夫!”三妹潤娘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把本公子那天在程鸞鸞府裏迎親時拉響的《千裏明月寄相思》,邊上,程鸞鸞操著古琴,與三妹潤娘的小提琴聲相互應和著,嗯,很有點後世鋼琴與小提琴相配合的味道,滋味總算是出來點了,我搖頭晃腦地打著拍子,倚在門邊,任由陽光揮散在我的身上。
這段時間,武氏三姐妹很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的妻妾群中,畢竟,宮女姐姐的手腕不是蓋的,再加上大姐也甚於說話,每每總得跟李漱等人談上一些化妝之上地小秘密或者是絕竅啥的,至於三妹,嗯,小丫頭是很理直氣壯地以我要教她小提琴為理由每天都朝我這兒撞。
而綠蝶,總能及時地捕捉著角度,來上一張速寫,反正白紙咱家多的是,白拿都成,竹炭碾成了粉末,加上少量的漿糊,揉成了長條狀,嗯,至少用於素描或者是書寫已經夠用了,這種原本我發明出來是為了專門創作藝術作品的小玩意一出世,不光是藝術家用,很多工匠也喜好上了這些新鮮東西。
至於折扇。
唰!展開,猜猜是啥?嘿嘿嘿,閻立本的真跡《長安雪景》邊上,是本公子的詩作,嗯。
總之,這一段時間以來,本公子的聲望是日愈大漲,別說長安,關中道的百姓怕是對咱的名字都如雷灌耳之極。
出名,對於咱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隨口一張,啥?千古流傳地名句。
屁股一歪,啥?錯了,是手腕一動,啥?閻立本亦師亦友的大文豪房俊的畫作,千金難買。
唯一遺憾的是我的畫作大都隻在小***裏流傳。
很難有外人識貨,除了家裏人外,收藏了我畫作地也就是閻氏兄弟,李治李慎這幾個咱的乖徒兒。
“二少爺,二少爺,晉王和紀王二位小王爺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
咱的忠仆房成在院門口處吼了一聲。
“哦。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罷,好些天沒功夫修理他們倆,怪想的。”
我伸起了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撓撓屁股,嗯,真是要長新肉了。
李治李慎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恭敬地見了李漱這位姐姐還有諸位女士之後。
李治擠到了我跟前很是渴望地道“俊哥兒,明兒帶我跟十弟一起出去玩兒好不好?”“玩什麽玩?!整天就知道讓你姐夫帶你們倆出去野。
就是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學習。”
李漱擺出了當姐的架勢,瞪了倆小孩一眼嗔道。
“嗯,你姐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現在,你們可是學習地年紀,等你們以後像我這般大了,自然有的是時間玩鬧,明白嗎?!”我擺出了師長的威儀。
邊上,李慎在不停地眨眼,難道在跟我使眼色不成,板著臉,低下了腦袋,李慎又快又低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把我給嚇了一跳:“什麽?!”蘇定芳,蘇名將明日班師回朝?!第二天一大早,屁股大好,疤痕全掉了,露出了粉紅色的新肉,嗯,自然是咱的婆娘告訴我地,本公子還沒能耐拿腦袋湊自己屁股上去瞅,雖說新肉長起了,但是還是耐不得磨,隻能在屁股蛋子上打了個補丁,穿戴完畢,帶著倆忠仆,房成和勃那爾斤,跨上了寶馬,一齊朝著皇宮門口而去。
接了倆喜歡英雄地小王爺,一齊朝著城東而去,行了十數裏路,終於瞧見了正往著長安而來的蘇名將的部隊,心中的歡喜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
兩月有餘不見,蘇定芳顯得憔悴了許多,雙鬢之上竟然也染上了淡淡的星霜,依舊雄偉的身軀外裹著的明光皚已然多了許多破損之處,甚至能讓我明辨出刀砍槍戳地痕跡,看得蘇定芳,這位僅僅憑著一萬精騎,立下了如此大功的蘇定芳,心裏頭突然間覺得難過起來,有些內疚。
倒是蘇定芳自個一副渾沒在意的模樣,初一見麵,就拿拳頭給我一個問候。
“哈哈哈,遺愛賢弟,可是想死為兄了。
蘇定芳的見麵問候方式有些熱情得過份,倒是反讓我有些不適應,很有可能是經曆了兩月兩次穿越無人區,挨了一場暴風雪凍傷腦袋留下的後遺症,嘿,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因為那把破傷風神劍競然還在蘇定芳的劍鞘之中,據蘇名將說此物算是他的吉祥物,在這些的戰役當中,救過了他一命,具體情況蘇名將沒說,咱也不好老追問,總之是很靈驗地那種。
“兄台大難得脫,立此濤天之功,實在是讓小弟欽佩之至。”
我很是恭地表達了我對這位處於生死一線兩月餘的蘇兄台地傾慕之情。
一聽到我提這一碴,莫說是蘇名將,就算是他身後的兄弟夥們都臉上露出了戚戚之色,蘇名將哆嗦半天嘴子,很是悲涼的表情:“唉,苦啊……賢弟,你不知道那股子滋味,這倆月就嚼那些個牛馬羊肉,除了身上的茶葉沫能品品滋味,那時候才覺得像是活著,其餘的時候,嘴裏的膻味能把大夥都熏瘋了,現下這一路上,大家夥寧肯吃鹹菜就栗木飯,也不願意在聞一絲肉味。
打心眼裏膩味那玩意。”
“噢……”我很沉重地,也很理解地點點頭,別說是蘇名將,若是讓我倆月天天啃肉骨頭,本公子現下怕是見了草根都想嚼上兩口,太膩味了。
加上是戰爭時期,根本容不得你悠閑地來烹調食物,牛羊宰殺了之後,就隻是把皮扒了,內髒丟掉,其他的連血連骨一齊往大鍋裏丟,熟了就成,灑上點鹽。
這就是食物……蘇名將一路上根本就是在向我控訴著殺人自助旅行團在草原風雪兩月遊的過程中,食宿狀況差到了極點。
噴了我一臉的口水,我懷疑這丫的是報複我,嗯,因為我地獻策,讓他成就了一番功勳。
不過也讓他吃盡了苦頭。
懷疑以後他跟他的這一票部下要改變觀念,成為大唐第一批因為參加了軍隊而改變飲食習慣的新新人類。
很有可能他們將成為大唐第一批動物保護組織的發起人,起因就是源於他們對於肉類食品過量食用之後引反的強烈厭憎。
“俊哥兒,他們,似乎手指……”李治悄悄地靠到我身邊說道。
我望著那些陸續地移動而過地牛車,馬車之上,因凍傷而缺指殘足的大唐的軍人,心裏頭很是難過。
真的很難過,雖然他們的臉頰上掛著驕傲而又自豪的表情,就像當初我在電視裏看到了那些朝鮮自衛反擊戰的老戰士一般,凱旋而歸時,亦一如他們一般,可是後來,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俊哥兒您怎麽了?!”李慎輕輕地扯了扯我地衣襟,目光有些擔憂地望向了我,我朝他溫和地笑了。
擺了擺頭,似乎想把自己從回憶的難過之中搖醒過來。
邊上,蘇名將亦是一臉哀傷之容地與我對望了眼,是啊,正所謂一將成名萬骨枯,就是這一萬大唐驕傲的軍人,憑著他們的鮮血與生命,澆鑄出來的這一場大唐帝國的勝利。
我朝著蘇名將點了點頭,扭臉看向這二位王爺。
“李治,李慎,你們可瞧見他們。”
手指筆直地指向那些個正從身前行過地軍人。
李治與李慎對望了眼,肅容道:“是,治見到了,若非是這些將士拚力搏殺,就不會有我大唐個天地安寧。
“唔!隻是希望國家不要忘記他們這些最可敬的人。”
我長吸了一口氣後,悠悠地道。
“最可敬的人?”李治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下我的話,旋及默然地點了點頭。
“最可敬者,軍人也。”
蘇定芳是最有感觸。
因為是私下裏迎接友人,伴著蘇兄走了裏許之後,見到了前方有官方儀仗來迎之時,終與蘇兄台揮手作別,約定日後再行聚首。
三天之後,身上依舊披著那身略有破損的明光鋁的蘇定芳領著幸存的五名都尉,昂首大步踏帝國最高地政治中心的極點:巍峨宏大的含元大殿。
“臣蘇定芳幸不辱命,據一萬大唐精騎,向陛下繳令!”蘇定芳大步而前,虎目含淚,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跪倒在李叔叔龍恭的玉階之下,身後五位同樣一身破碎甲葉的亦轟然跪倒在大殿之下,金屬與地麵的撞擊聲嗆然作響。
整個大殿裏落葉可聞,都用凝重而敬畏的目光望著這六人,曆經兩月餘,橫穿大漠兩次,漬薛延陀真珠可汗,破鐵勒近百部落,奪其牛羊馬匹無數,人口二十餘萬眾,如此之偉功,別說那些文臣,就連那些個平時誰也不服的老兵痞們亦暗中翹了個大極指,硬是要得,至少,我身邊的程叔叔等人都一臉地相惜之色。
“諸位愛卿快快請起,起來起來,朕看看,好!好!好!風霜血雨之後,不改英雄之誌,方為大丈夫本色爾,蘇卿,是朕的霍驃騎啊……”李叔叔一臉傷感與興奮交雜,撫摸著蘇定芳與五位都尉那布滿了箭創刀痕地明光鎧甲,目光很是悲傷:“箭,刀,這該是狼牙棒,這是…李叔叔不傀是常年征戰沙場的馬上皇帝,對於這些戰爭武器造成的傷害辨認得極其明晰。
而李叔叔的說話聲中,也讓朝庭之上的文武百官明白了這大唐一萬健兒曆經了怎樣的艱辛與苦難,當李叔叔看到了其中一位都尉因為凍傷而失去的左手兩指時,不由得鷹目泛起了淚花。
李叔叔最終發布了封賞令。
蘇定芳由從五品地遊騎將軍越級晉為從四品的定遠將軍,另授爵位為縣侯。
廢話,這樣的功勳,就算是封公都不為過,當然。
這是我的想法而已。
至於那五位都尉及一幹回到了長安的六千餘勝利地殘兵亦皆有封賞,死者亦有撫恤。
“軍事學院院正房俊何在?!”李叔叔回到了龍椅之上,清了清嗓子之後朗聲喝道。
“微臣房俊,叩見陛下。”
趕緊從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玉階之下跪下,至於蘇兄等人,已經歸位而坐,路過蘇兄跟前時。
這位一臉幸福淚水都還沒擦幹的家夥竟然朝我挑了挑眉角,一副我很好看你的表情,嘔…惡心!“嗬嗬,賢婿免禮,當日,朕曾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明言之。
蘇愛卿得勝而歸之時。
便是汝加官進爵之日。
今日,蘇愛卿用你之策,以一萬大唐精銳鐵騎,二渡大漠,擊鐵勒之賊於烏德勒山,甚至馬踏仆骨頭王帳於狼居胥山下…“,如今,力攝突厥部眾,為前鋒阻擊萬五之敵、於諾真水阻鐵勒大軍一日之功。
再加上這獻策之功,數功並舉而賞,不知道諸位卿家,還有何人言朕的愛卿不可賞?!”李叔叔明顯帶著威脅意味的話讓一重朝庭重臣明白了他的心思,太子哥現下正被禁足於東宮,哭哭滴滴地正在給他的稱心男寵立牌位呢。
哪有閑功夫來這裏晃悠。
“微臣有要事啟奏陛下……”一位禦史從榻上站立起了來,在眾臣與李叔叔訝然地目光之中,大步到了殿中。
“哦?既有要事,你且奏來。
朕也想聽聽。”
李叔叔很好奇,莫說他老人家。
我也很好奇,這位禦史咱可不認識,應該沒什麽交集的吧?眼晴下意識地就往長孫陰人那邊瞄去,正好與長孫陰人的目光撞個正著,一觸即收,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直覺,至少,這位翰林學士的出現應該與他有所聯係。
“陛下,臣要彈劾大唐軍事學院院正,進奏院主事房俊房大人違反軍令。”
這位目光平板的禦史亢聲道。
“什麽?!”驚呼聲連連,別說是滿朝文武,就算是李叔叔都訝然低呼一聲。
李績大叔猛然拔身而起,一臉的怒容,程叔叔在邊上扯了李績大叔兩把,似乎想問問倒底咋回事。
“陛下,房大人於軍中私攜烈酒,更在與鐵勒大軍主將大度設合議之時大有失儀之舉,我大唐何以有今日萬國來朝之盛世?就是因為我大唐軍容鼎盛,軍紀嚴明,而房大人如舉……”這個麵無畏色地都史麵對著朝庭諸位大佬地目光侃侃而談,我斜著眼角看他,先人你個板板的,這些個禦史還真吊,十萬八千裏之外的事似乎親眼而見,而且還說得有板有眼,若不是李叔叔在則,我還真想跟他打聽一下,他當日是不是化妝成小卒子混在了我的軍隊當中。
“…故爾,臣請陛下治房大人之罪,以明我大唐律法,正我大軍紀!”禦史說到了最後,突然聲音轉厲起來,瞪著我,表情很是為國為民伸冤的模樣。
轟的一聲,整個朝堂之上,都響起了像是蜜蜂在叫喚的嗡嗡聲。
長孫陰人理著三縷長須夾然而坐,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一般,但我依舊能者到他地目光掃過我時,泛起的一股子寒意。
“哦?!”李叔叔揚了揚眉頭,扭頭看我,聲音陡然沉了下來:“賢婿,陳大人所奏之事可有?”第358章加官進爵,房二爵爺……我昂然而立,敢做就敢當,老子還怕別人唧唧歪歪不成,再說了,咱帶酒去是為了啥子?朝堂之上的大臣不明白,可不代表那數百位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的將士不明白。
李叔叔聽了我答話,目光一凝,正待要開口。
“臣有要事啟奏陛下!”李績大叔陰沉著臉頰離了榻位走到殿中朗聲道。
任誰都聽得出李績大叔語氣之中的不滿。
李叔叔失坐龍椅之上,手指輕輕地在身都的案幾上敲擊:“愛卿且說。”
“臣要奏房俊攜酒之功!”李績大叔這一聲出,讓朝堂上的嗡嗡聲頓時大了一倍不止。
“嗯?!”李叔叔半張著嘴巴,看樣子是被李績大叔的話給嚇了一跳:“李愛卿,朕沒聽錯吧,你是說房俊違軍今私攜酒進軍中有功不成?”別說李叔叔,就連那一幫李績大叔的好友一個二個也皆盡傻眼,程叔叔還誇張地摸了摸自個的腦門翻了個白眼:“老程我沒聽錯吧?”是啊,李績大叔是啥人?名將,千百年來也算得上是有數的名將,演義裏頭更是厲害得緊,但朝堂內外,全軍上下,皆知李績大叔治軍之嚴謹,不下於段誌玄這位大唐周亞夫。
可偏生從他嘴裏跳出這麽一句話,怎麽能不讓在場的諸位驚詫莫明,就連剛才那個彈劾我的禦史也傻了眼,呆楞楞地瞪著李績大叔,半天吭哧不出一個屁來。
“正是!”李績大叔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把我私攜烈酒非是為飲用,而是用於治療受傷士卒一事在朝堂之上攤開來說。
“陛下若是不信,可傳軍事學院那數百名受治之學員一問。”
李績大叔聲音陡然拔高了一節。
“陛下,還有隘軍醫官亦可為證!”我高聲道,李績大叔的話可真提醒了我。
李叔叔麵帶疑惑地微一點頭。
扭過了臉,朝著站在玉階之下的侍衛頭子趙昆道:“愛卿,你立即帶人趕去軍事學院,查問此事,查明之後。
即刻來報,順便把那些醫官一同話來,朕要親自一問。”
“臣遵命!”趙昆抱拳為禮,接了任務,不多時就率著一票侍衛疾步出了含元大殿,直奔城外十裏處的軍事學院而去。
“朕個日還真見了一回新鮮事了,嗬嗬嗬…,不過軍並合議失儀一事,李愛卿。
可曾有之?”李績大叔冷笑了聲:“荒謬!”就這一句話,氣的那位禦史大人跳將了起來:“你!”李叔叔揮手示意那位禦史暫且莫要說話,抬起了頭,朝我言道:“賢婿,你自來說便是,朕倒是要好好聽聽。
到底當日是何因由。”
“是!當日。
微臣接李大人之將令……”我把事情從頭到尾源源本說了一遍,爾後,我扭頭望向那位禦史大人,踏前了一步,抽了抽嘴角,擰起了眉頭恨聲道:“若此舉動有罪,那房某敢問禦史大人。
是不是房某不應盡那護衛之責,任由鐵勒人折辱我大唐國體呢?!”“你!你這是在狡辯!”這位禦史大人氣的麵紅脖子粗,拿手指著我半天沒有語言還擊。
我也明白,這位禦史分明就是想借私攜酒進軍中一事為主攻,後以兩軍合議失儀為後著,隻是他沒有想到,李績大叔突然一下子跳了出來,主攻被李績大叔一巴掌拍到了地下,至於軍靜失儀不失儀地。
不過是小節,但是從不同人的嘴裏說出來。
效果卻截然不同,至少,我翻動嘴皮子自吹自擂的本領較高,對於我的描述的采信率要遠遠高於這位禦史地可信度。
長孫陰人微露了失望之色,他肯定是在遺憾,為啥就板不到咱這個小年經,嘿嘿,扳你個先人板板,心中得意地朝這貨比劃了個中指。
事情到此先告一段落,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們先啟奏他事,等待著李叔叔派出的快馬回來奏報消息,一個多時辰之後,臨近了午時,趙昆終於帶回來了消息,隨同他一齊來的還有那幾句跟我學習了消毒包紮法的醫官。
“啟奏陛下,臣已查明,學員定襄一役,折損八百餘人,傷者五百二十三人,除十八人重傷不治外,餘者五百零五人,現皆已康複,此是學員受治之名冊。”
趙昆這話,讓在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完全是奇跡,是的,連我自己當時都有些不扣信,但是後來方才明白了一件事,第一,鐵勒人因為缺鐵少鹽,自然在兵器保養方麵,就做得相當的出色,每每出戰之前,必會清理好各自地武器裝備,還用牛油以防生鏽,這樣,至少,破傷風這種很容易通過鐵鏽感染的危險降到了一個極低的概率,而另一個因素跟天氣有關,一般來說,受到了外傷,最為擔心的就是感染,可是因為天寒地凍,大多數細菌的活動都活躍,由此也減少了士兵傷口化膿的機率,另外加上這一次除了烈酒消毒之外,所用來包括地布條,也就是繃帶,都是按照我地指導先進行了高溫消毒之後方對傷患進行包紮,這一係列的工作與這些意外因素相加,方才成就了這個奇跡。
“你可查明?!”李叔叔翻了翻名冊,似子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再看了眼:“傷者五百二十三,五百零五人皆盡康複,這簡直……”李叔叔眼睛瞪得溜圓,嘴皮子都哆嗦了,捧著名冊的手也在哆嗦。
那幾位一貫也作了證明,還有隨大軍一同北征的另外幾位老兵痞也站了出來作證。
這一下,沒有再敢質疑此事的真假了。
要知道,在古代戰爭中,傷害為何如此之在,原因就是當場戰死者,不過是死十之二三,而餘下的人,都是傷患。
會在創口感染之後殞命,而這一戰後,受傷者除了那些原本就受傷太重不治斃命的人外,竟然再沒有人因傷而亡,這怕是根本就無法讓人相信,可他偏偏又是事實。
李叔叔終於把目光從名冊上移來,落到了我的身上,表情顯得異常凝重:“賢婿。
烈酒竟能有如此之功效?!”“陛下,烈酒確實有消毒之功效,但非全部,還需要佐以其他方法,方能讓受創的將士免於感染而亡。”
我細細的解釋了一下,對於簡易地消毒清潔以及如何紡織感染的方法。
“那你為何事前不先稟明於李愛卿?”李叔叔的語氣轉柔了許多。
但還有嗔意。
我很是無奈地道:“沒人會相信啊?別說旁人。
就是我……”拿眼晴看了老爺子一眼,一直穩如泰山的老爺子麵帶慚色地站了起來,步到了殿中恭身道:“陛下,這孽子確實曾在家中向微臣提過此事,可老夫還以為這孽子是胡扯瞎編,他還被老夫責罵了一頓。”
聽到了老爺子這話,李叔叔禁不住笑了起來。
搖著頭站起了身來,看到我一臉委屈的表情,李叔叔臉上地笑容是越加地多了起來:“這小子,咳咳咳,既如此,賢婿雖立了大功,但是因私酒入軍營之罪亦不能免,這樣罷,房俊聽著。
攜私營入軍中,觸犯的是軍法。
李愛卿,你說該如何處置?”“可是陛下……我趕緊張嘴想要爭辯,就見老爺子踏前一步,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孽畜,給老失老實呆著。”
得,繼續貓在原地裝可憐。
什麽人嘛真是,咱可是你地兒子,不幫我算了,還不讓我說話。
“按軍法,仗五十軍棍。”
”李績大叔很是一本正經地答道。
“啊?!”賣糕的佛祖,俺的屁股新肉都才長上,又來?!五十軍棍下去,屁股都成了八辮花了都。
“不過嘛,臣以為,房大人也是為了公事,非是要於軍中私飲,所以臣請陛下,略加訓斥便是。
畢竟大功以抵小功,乃為常法。”
李績大叔這個壞蛋,還好意思朝我猥瑣地擠眼,嚇得我小心肝都快跳出胸口了,可現在沒辦法,咱隻能承李績大叔這個陰險家夥的恩情,嘿嘿嘿的幹笑著朝這位整天陰人玩兒的大唐名將拱手作禮。
“嗯!誰愛聊所奏”李叔叔嘿嘿笑了數聲,點頭應允。
wap!圈!子網然後,開始封賞,可問題李叔叔開沒口,又有人竄了出來,這一次,卻是一位翰林學士。
“陛下,微臣以為,房大人年少有為,年經至斯能立此奇功,倒也不出以外,而陛下對房大人的寵愛亦無人可及,但臣遍閱秦漢之典籍……這位學士也不知道引用的是哪裏蹦出來的一票的文言文,最後方言道:“有才有能,隨其所堪,處以職位。
此人君腳下之術也,今房大人身負大唐軍事學院院正一職外,還另身兼數職,皆為我大唐之要害部門,若離房大人,怕是不堪運轉,故爾微臣以為,房大人有功,宜加遷散官,或賜五等爵號,如秦漢封侯之製可也,不宜再任以職位。”
長孫陰人也站起了身來,出列恭敬地道:“陛下,臣附議!”李叔叔皺起了眉頭,還沒口說話,我家老爺子也趕緊恭身為禮道:“啟奏陛下,微臣也附議。”
李績大叔微微一楞,旋友觸一笑亦朗聲i。
"以為大唐軍事院學正一職,事關緊要,非常人可代之,故爾臣亦附議。”
如此一來,大家夥都認同了,李叔叔也不好駁了諸位朝臣的顏麵,想想也是,進奏院,軍事學院這倆位置,交給他人,李叔叔自個也不放心。
李叔叔微微頷首:“準卿等所奏。”
然後開始商議,最後。
本將軍又升官了,成了正四品上的忠武將軍,投華陰縣子,為五等爵位中地第四等,食實百戶。
原本李叔叔還想賜我一座府耶,但是被禦史們以品級不夠為由封駁了李叔叔地提議。
也是,按大唐律,除了最高兩爵能賜府那之外,餘者,皆不沒有先例,李叔叔也很尊紀守法,認識了自己的錯誤。
收回了最後一道封賞,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程鸞鸞身為我的平妻,封誥鄉君,至於我的發妻李漱,身為公主。
本就為一品之尊。
無以可封,隻是賜了金銀財帛以示李叔叔地思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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