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5章 真正的恐怖
“你尋找這樣的一個世界，不僅僅是想知道吧。”最終小丫頭徐徐地說道：“你肯定是想上去，萬世以來，隻要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僅僅是你想上去！隻不過是有些人就算是想上去，都無能為力，那怕是他再強大也不行！”
“沒錯，我的確是想上去。”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如果僅僅是一個傳言，也不值得我去追溯，不值得我去挖掘。”
“那你上去又為了什麽？寶物？逃命？又或者有其他企圖！”小丫頭盯著李七夜，說道：“不過，你不像是逃命的人，如果你隻為了生存，絕對不會等到今天。既然你去那個地方不是為了逃命，那就是必有其他企圖！”
“那你父親又為了什麽？”李七夜看著小丫頭，笑著說道：“你父親也不是為了逃命，既然不是為了逃命，又何必去這樣的一個世界呢，要知道，去這樣的一個世界那是艱難無比，那怕強大如你父親，隻怕都需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萬古以來，真正能去這樣地方的人，那是寥寥無幾！像我們這樣的一個紀元，就算一些所謂的黑暗巨頭也不行。”
那是一個不存在的世界，從一個個紀元走來，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寥寥無幾，而能進入這個世界的人，那就是更加的寥寥無幾了！
小丫頭沉默了一下，最終她輕輕地說道：“雖然我不清楚我父親心中所想，但，他願意回來，隻怕是為了億萬生靈，否則他就沒有必要再回來了。”
“這的確是有些道理。”李七夜點頭說道：“換作有點私心的人，即然能上去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回來了，回來那也是死路一條。”
“如果說，你是為了拯救你的紀元而上去的話，隻怕會讓你失望，那裏沒有你想象那一般，在那裏隻怕也沒有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最終小丫頭徐徐地說道：“如果是有的話，我父親也不會空手而歸，我的世界也不會不複存在！”
“那是你父親，而不是我。你父親是你父親，我是我。”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再說了，誰說我上去是為了拯救我的世界了？誰說我上去就是為了億萬生靈了？”
“那你為了什麽？”小丫頭立即看著李七夜，她並不相信李七夜為了逃命，如果李七夜真的為了逃命，隻怕不僅僅隻會這樣做，他還有很多的做法。
“為了我自己。”李七夜望得很遙遠，徐徐地說道：“我隻是一個俗人而已，一個平凡的人而已，沒有什麽偉大的抱負，隻是為了自己而己，我隻是想為我自己而戰，因為我就是我，不是惡魔，也不是救世主，我隻想為我一直戰下去！尋找心裏麵的那一個答案。”
“你要的答案是什麽？”小丫頭看著李七夜，徐徐地問道。
李七夜含笑不語，並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往遙遠之處望去。
“如果你想長生之類的話，哼，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小丫頭也捉摸不透李七夜，隻能是在一個大範圍去猜測，說道。
“長生？”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不見得是世間最勇敢的人，但，死亡並沒有什麽好可怕的，世間還有很多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歎息一聲，最終，他徐徐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捅破這天，我會一戰到底，不需要回首，不需要眷顧！”
“隻怕在世界盡頭比你想象中還要可怕。”小丫頭冷冷地說道，因為她父親是一個紀元最巔峰，她知道著很多很多的事情。
“世間可怕的事情我經曆太多了。”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再可怕一回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那你覺得可怕的是什麽？最終一戰嗎？又或者是古冥？”小丫頭問道。
“你這話說得有意思。”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徐徐地說道：“在你的紀元，不見得有古冥，但你卻知道古冥，這真是有意思，而且你還偏偏要這樣問，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不要忘記了，我知道古冥的來曆。”小丫頭冷冷地說道。
“你不一定見過古冥，至少在你的時代你不一定見過古冥，後來你被封於黃絹之中，那就不好說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但，就算在我的時代我沒見過，我依然知道古冥的來曆。”小丫頭徐徐地說道：“這些東西也不是古冥告知我的。”
“你父親嗎？”李七夜看著小丫頭，淡淡地說道：“或許是某一個投靠黑暗的人告訴你的，總會有人知道一些東西的。”
小丫頭沉默不語了，她不願意去談這樣的事情。
“看來，這裏麵很曲折。”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不止是有人背叛了你或者你父親，他還遊說你，勸你跟他一同投入黑暗，他還告訴了一些更為恐怖的事情。或者他在告訴你，你父親隱瞞了一些事情，有驚天的內幕沒有告訴你，他想借這樣的話來動搖你的心，但，你卻沒有被動搖。”
就算小丫頭不願意去說，李七夜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如果你認為古冥很可怕，那麽，你就大錯特錯，古冥那隻是可怕的開端而已。”小丫頭冷冷地說道：“古冥也好，黑暗也罷，那怕是蒼天，都不見得最可怕，在一些事情的背後，有著更加可怕的東西！”
“我知道。”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理順了一切的起源，雖然需要一些時間，但，終究是讓我大悟徹悟了，正是因為如此，我更需要去那個世界一趟，我需要作一個參照而己。”
“那又如何？”小丫頭冷冷地說道：“就算你能一戰到最後，就算你一戰到最後勝出了，你也不見得能如你所願，當你認為你可以掌執世間的一切之時，恐怖那隻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己。就如古冥一樣，那隻不過是迷霧深處的小小一角而己，是那麽的微不足道，是那麽的不值得一提。”
“你也隻是聽說而己。”李七夜笑著說道：“事實上，你並不知道真正的恐怖是什麽？你最多也隻是有一個猜測，一個輪廓，一個想法而己。”
“那又怎麽樣？”小丫頭冷冷地說道：“我父親看得更遠，隻不過他不願意向世人提起而己。”
這一點還真的被李七夜猜對了，小丫頭她的確不知道背後真正的恐怖，但她卻猜到了一些，因為她被人遊說之後，她曾去質問過她的父親。
“所以，你還不知道真正的恐怖是什麽。”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恐怖，不是古冥，也不是賊老天，也不是這背後所謂的恐怖，就像你所想象的恐怖。真正的恐怖是人心！沒有什麽比人心更加恐怖，如果人心都不恐怖了，世間就沒有恐怖！這就是造成所有一切的原因，這也是所有一切的源頭！”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小丫頭心神為之一震，或者世間的確是有所謂的真正恐怖，但是比起人心來，所謂的真正恐怖並算不了什麽！她的經曆就是最好的詮釋！
“再大的恐怖，那也是起源於人心。”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不論那一戰有沒有結果，我都會一戰到底，勇往直前，不管戰到哪裏，我都會戰下去，就算世界盡頭沒有，那麽就戰到更盡頭！”說到這裏，他雙目一厲！
“但，你認為你勝得了嗎？”沉默了很久之後，小丫頭徐徐地說道。
“恐怖源於人心，勇氣也是源於人心，隻要我心依在，我就一定會笑到最後。”李七夜給了小丫頭最佳的答案。
“或者你說得對。”小丫頭輕輕地歎說道：“但，我父親說過，就算沒有蒼天的裁決，也會有其他的裁決，蒼天的裁決並不可怕，還有更可怕的。”
“所以，你父親心裏麵有所動搖。”李七夜平靜地說道。
“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小丫頭立即大喝道，神態顯得有些激動。
“丫頭，你會錯我的意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我並不是說你父親對自己的信仰動搖，而是他對自己動搖，就算他自認為能戰到最後，他也不一定認為自己能保存自己的世界，就如你所說一樣，這都不是最恐怖的，還有更恐怖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父親才會沒把真正的秘密告訴你。”
被李七夜這樣一說，小丫頭沉默起來，最終她輕輕地歎息一聲，她輕輕地說道：“你說得沒錯，所以我父親讓我逃，想把我送上去！”
“那不一定見得有用。”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
“至少還算是有一個希望。”小丫頭輕輕地說道：“父親他知道，有些事情比他想象還要嚴重。”
“所以，最後是他放棄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因為他清楚，就算他真的能戰下去了，也不見得能改變什麽。如你所說，或者這話是他所說，還有更恐怖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麽跟你最親密的人會投入黑暗！”
這樣的話，讓小丫頭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