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9章 自己搞自己
李七夜望著遙遠之處，徐徐地說道：“一般的紀元重器，祭煉都是十分殘忍的，三千世界陪葬，那也是常有之事。”
“三千世界陪葬——”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一說，李止天不由為之心神劇震，三千世界陪葬，這是多麽恐怖的事情，僅僅是為了鑄煉一件兵器，那是億萬生靈都要隨之陪葬的話，那是多麽可怕殘忍的事情。
“萬世真骨。”建奴不由喃喃地說道。
建奴比李止天知道得更多，現在李七夜如此一說，建奴就知道這些傳說是如何而來的了。
“你還知道不少。”李七夜看了建奴一眼。
建奴垂目鞠首，說道：“老奴也是偶爾聞之，隻不過僅限於傳說，未有能力去求證。”
“那——”李止天不由問道：“開石祖師是不是煉有紀元重器呢？”
李七夜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祭煉紀元重器談何容易，這可是要講天時地利，有些事情，連賊老天都是不允許發生的，不然，又焉會被放棄。”
“四大殘域，都是被拋棄之地。”建奴明白了，不由喃喃地說道。
“曾因為發生過太多邪惡之事，那被拋棄的殘域，都被埋葬起來，隻不過，大災難之時，天地大變，被掩蓋的曆史真相，都會慢慢地浮現水麵。”
“四大殘域，都是被拋棄之地。”聽到這樣的一席話，這一下子打開了李止天的見識，在此之前，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
“窮道和寂滅天呢？這兩大殘域，又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李止天回過神來，不由輕輕地問道。
四大殘域，窮道、寂滅天、轉生惡土、銅洪世界。
“窮其道，滅其天。”李七夜看了李止天一眼，淡淡地說道。
“窮其道，滅其天。”李止天昵喃著這六個字，在這六個字的背後，一定是藏著驚天秘聞，一定是有著什麽邪惡無比之事。
“四大殘域每一域，都代表著一個主宰。”建奴所知更多，在這個時候，他領悟了其中的奧妙。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差不多可以這樣說，隻不過，有些東西被埋葬太久，人世間，已經沒有人知道。”
“怎麽樣的主宰呢？”李止天聽到建奴這樣一說，心神為之劇震，說道：“創造了四大殘域嗎？”
“主宰著紀元。”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樣輕描淡寫的話，讓李止天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四個大殘域的創建者，可以主宰著一個紀元，那是多麽恐怖的存在，若是如此一對比，他們這些龍君帝君，又算什麽呢？
“走吧。”李七夜舉步而行，說道。
李止天他們都跟了上去，李止天還是不死心，問道：“公子，我們追逐何物。”
“一個半成品。”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半成品，怎麽樣的半成品？”這樣的說法，讓李止天十分好奇，甚至可以說，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一個說法。
“你知道，在這轉生惡土之中，曾經衍生過什麽最成功的種族嗎？”李七夜看著李止天，淡淡地一笑。
“血族？鬼族？”李止天想了一下，不由猜測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血族、鬼族雖然是十分成功，而且也為天地所容，但是，都沒有太多的新鮮可言，也沒有多少開創性。但是，有一個種族，卻連蒼天都不融，充滿了可怕的傳說。”
“什麽種族——”李止天問道。
李七夜神態一凝，徐徐地吐出了一個名字，說道：“古冥——”
“古冥——”聽到這個名字，建奴不由失聲大叫了一聲，說道：“此族，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嗎？傳說是已經不存在人世間了。”
李七夜認真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是的，已經灰飛煙滅了，人世間，已經是不複存在。”
古冥，當然是灰飛煙滅，當然是不複存在了，因為是他親手滅了古冥，古冥最後的所有族人，都是慘死在他的手中。
“傳說，古冥曾經是出現過，後來被天庭放逐了。”出身於帝家這樣傳承的李止天，有一些軼聞他還是知道的。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什麽好事情，天庭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憑幽天實、光明魔帝這些酒囊飯囊，也想放逐古冥？若是沒有青木在其中出力，天庭現在是姓什麽，都還不好說呢。”
“這個嘛——”李止天不由幹笑了一聲，畢竟，他出身於天族，而且，帝家也曾是天庭的中流砥柱，現在李七夜所談，對天庭不屑一顧，他也接不上什麽話來。
“說不定，當年的天庭，已經被古冥滅了。”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
李止天不由抽了一口冷氣，說道：“古冥，這麽強大可怕嗎？”
畢竟，在這千萬年以來，多少驚豔無雙的大帝仙王、帝君道君，都曾有過滅掉天庭的想法，但是，不管是多麽強大的大帝仙王、實君君，曾想滅了天庭，但然而，都沒有任何人做到。
現在李七夜卻說，古冥是有可能滅掉天庭的存在。
“蒼天不容的種族，天譴的種族，甚至可稱之為不死的種族。”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他們的邪惡，後世之人，又焉能理解。”
聽李七夜這樣的話，李止天不由呆了呆，喃喃地說道：“人世間，真的是有不死生靈嗎？”
“沒有什麽真正的不死不滅，但是，有些生命，就是可以通過分裂繁殖。”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那，那古冥，是被衍生出來的，那，那是與什麽苟合而誕生出來的呢？問到後麵的一句話之時，李止天都覺得有些老臉發燙，甚至覺得有些惡心，充滿了邪惡。
畢竟，血族和鬼族都是與黑暗中的吸血邪物、亙古鬼屍所苟合而誕生出來的，那麽，誕生古冥，又是有著怎麽樣的苟合。
李七夜看著李止天，似笑非笑，神態很詭異，李止天被看得毛骨竦然。
“並沒有與什麽苟合。”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李止天不由為之一怔，回過神來，說道：“那，那是怎麽誕生的？難道是自己創造出了一個種族？”
“雖然不是，但，也有點像。”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所以，其被天譴，天地不容，被視之為極為邪惡種族。”
“創造出種族嗎？”李止天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由心裏麵無比震撼。
建奴輕輕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七夜點頭，說道：“憑空創造種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賊老天之外，其他再無上的存在，都是不得為之，也是無能為力。”
“那，那古冥是怎麽樣創造出來的？”李止天就更加好奇了。
李七夜似笑非笑，看著李止天，淡淡地說道：“如果你非要認為怎麽樣創造出來的，其實，也是很簡單。”
“很簡單？”李止天呆了一下，但是，總覺得這裏麵有著什麽邪惡之事。
“自己與自己苟合。”李七夜淡淡一笑。
“什麽——”李止天聽到這樣的話，一下子都呆住了，不由失聲大叫。
“自己與自己苟合——”李止天說話都不由結結巴巴了。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當然，這隻是一種比喻，是一種極為邪惡的手段，以諸多生靈為養份，以自身而繁衍。”
說到這裏，李七夜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所以，古冥欲存，必須寄生在天地萬族之中，而且，他們可以不死，以一種邪惡的繁衍，可以從其他生靈之中胞生。”
“這是什麽鬼東西——”雖然李止天不能知道整個誕生的過程，也不知道整個過程的細節，但是，在這隻言片語之中，就已經聞到了可怕而邪惡的氣息了。
“所以，蒼天不容，天譴之。”李七夜淡淡地說道：“隻能是附生、胞生。”
“這也太邪惡了吧。”李止天打了一個冷顫，毛骨悚然。
“正是因為整個誕生的過程太過於邪惡，衍生它們的瘋子，也被天譴，變成了另一個不人不鬼的存在。”李七夜徐徐地說道：“萬不族——”
“萬不族。”李止天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傳說，雖然未能親眼所見，但是，依然覺得這其中，一定是十分的可怕，十分的邪惡，聽這隻言片語，都會讓人毛骨悚然，有著想吐的衝動。
“我不明白。”李止天仔細去想，說道：“鬼族、血族，古冥，不論是什麽都好，繁衍這些種族，又有何用？又有何建樹？”
這就是李止天想不明白地方，衍生鬼族、血族甚至是古冥，都是以十分邪惡手段繁衍出來的，這些事情，都是無比的惡心，無比的邪惡，為什麽還要堅持去做？
李七夜看了一眼李止天，說道：“人世間，總有瘋子，自比蒼天，人人不能為之，自己偏而為之。”
“比肩蒼天——”李止天呆了一下。
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憑空創造種族，唯有賊老天。但是，人世間，做不到憑空創造，那就是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