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被雁啄,倒黴的時候喝涼水也塞牙縫
嗯……鳳輕塵悶哼了一聲,痛得直哆嗦,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滑,可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退下裏褲後,鳳輕塵腿上還纏了一層繃帶,這些繃帶早已變了顏色,與傷口粘在一起。
鳳輕塵將嘴裏的帕子取了出來,喘了幾口氣,又繼續咬住帕子,從智能醫療包裏取出剪刀,將粘在大腿內側,幾乎和肉長到一起去的繃帶揭下來。
“吱吱……”繃帶粘著肉一起撕了下來,鳳輕塵痛得直抽氣,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暴出來,痛得雙手都在發抖……
她的手,很長時間沒有這麽抖過了。
鳳輕塵喘了幾口氣,緩解了一下疼痛,又繼續去撕繃帶,繃帶早就被血浸透,又結了結痂,貼近傷口的那一層,全部陷在肉裏麵,鳳輕塵要用鉗子,才能把它們勾出來,再扯掉。
冰冷鉗子戳在爛肉上,能把死人痛活,鳳輕塵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她怕呼痛後,她會忍不住落淚。
真的,太痛了。
鳳輕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繼續低頭,和大腿內側的傷奮鬥,心裏想著,那些燒傷的患者,他們每一次拆掉繃帶所承受的痛苦,和她現在差不多,人家一次一次都能扛過去,她也可以。
易水城的太守匆匆離去後,並沒有如果鳳輕塵所想的那般回去休息,而是來到府衙,對一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恭敬稟報:“大人,來人是從皇城而來,持肅親王府令牌,坐騎是一匹上好的戰馬,不過並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男一女,卑職試探過他們,他們的口風很緊,連名字都不肯說。”
“一男一女?那女子是不是瑰姿豔麗,身姿婀娜,氣度高貴,舉止大方,不似一般女子的嬌弱?”難道情報有誤?鳳輕塵並不是獨身上路?中年男子頗為不安的起身,在房內來回多踱步。
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易水城,又拿著肅親王府令牌的女子,除了鳳輕塵絕不會有第二個人。
“回大人的話,是的。那女子氣度不凡,讓人不敢逼視與反抗,麵對下官隆重接待,那女子並沒有驚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太守想了想,點了點頭。
女子雖然風塵仆仆,很是疲倦,可掩不住她天生麗質的豔麗容顏,她的言行舉止也確實有別於一般的女子,他還以為京城流行這樣的貴女,原來是那個女子身上特有的氣質。
“那就是了,這個時候會來這裏,又有這等氣度的女子非鳳輕塵莫屬,吩咐下去,一切按計劃行動,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城,聽明白了嗎?”中年男子轉身,朝太守命令道。
“是,大人,請大放心,卑職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太守連忙應道。
中年男子滿意地點頭:“很好,辦妥這件事後,許諾你的位置絕不會變,要是主子高興了,更高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
“多謝大人提攜,卑職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太守得到了對方的許諾,連連表忠誠。
“嗯,下去辦事,記得她的屍體,我要帶回去。”中衣男人再三提醒。
活人見人,死要見屍。
太守不敢有二話,連忙下去調派人手,圍攻太守府
他就不信,那一男一女能在重重包圍下,飛出去,就算飛出去,他也要把對方抓回來,他在這個鬼地方呆了二十年,誰也不能阻止他高升。
鳳輕塵大腿內側的傷不算重,但表麵一層皮都沒有了,傷成這樣當然不能碰水,她想要泡熱水澡的願望肯定要泡湯了,鳳輕塵上好藥後,又再次將傷口包了起來。
明天還要騎馬、走路,鳳輕塵也不敢包得太厚,隻能纏幾層,確保不會滲血出來,草草擦了身子,鳳輕塵已經累得不行了,正準備擦幹頭發睡覺,門卻“嘭嘭”的響了起來。
“誰呀?”鳳輕塵強忍下罵人的衝動,打了個哈欠。
她快困死了,還來吵她睡覺,活得不耐煩了。
“鳳輕塵,是我,快開門。”符臨的語氣,滿是火藥味。
“符臨,這麽晚,有事嗎?”鳳輕塵驚了一跳,匆匆披上外衣。
“天大的事。”符臨並沒有誇大,的確是天大的事,不然他也不會半夜不睡,跑來敲鳳輕塵的門。
鳳輕塵剛一開門,符臨就衝了進來,並且飛快的把門關上,以審勢的目光打量眼前的鳳輕塵,一副隨時會爆發的樣子。
即使對方的眼視幹淨,沒有一絲**,可自己衣衫不整,被一個男子盯著看,鳳輕塵還是很不高興。
符臨這舉動,太不尊重人了,鳳輕塵拉下臉道:“符臨,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她需要符臨的幫助不錯,可並不表示她要討好、奉承符臨。
符臨眼神微眯,一臉凝重:“鳳輕塵,你到底是什麽人?得罪了誰?”
在鳳輕塵防備符臨時,符臨也防備鳳輕塵。兩個陌生人,對彼此都不解,防備一二也算正常,要是掏心掏肺的對對方,那就真是傻缺了。
要不是看到鳳輕塵衣衫不整,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符臨早就出手殺了鳳輕塵,能在易水城指揮太守的人不多,而他知道的隻有鳳輕塵。
鳳輕塵一聽符臨這語氣,就知道不好了:“出了什麽事?”
到這來了,還會有問題?
“我們被包圍了。”符臨說話時,一直盯著鳳輕塵,原本他為,這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鳳輕塵想要圍殺他,現在看來,還是針對鳳輕塵的陰謀,而他倒黴的和鳳輕塵同路。
“被包圍?太守?他好大的膽子。”鳳輕塵三兩下,就將衣服穿好,拎起桌上的背包,取出手槍,又將幾把小刀,綁在腿上,瞬間就把自己武裝好了。
“走。”鳳輕塵精神十足,安全不像趕了幾天路的人。
“走?我們怎麽走?去哪?”符臨嘲諷的道。
他們是被易水城的太守包圍,太守府外全是人,他們這個時候就是甕中之鱉,能走到哪裏去……
他們根本沒有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