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真實的噩夢3000

真實的噩夢(3000)

(?)

“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福嫂遠遠看到藿莛東的身影,立即驚喜的跑到柳如嵐臥室門口通報。

下一秒門打開,一夜間麵容憔悴不堪的柳如嵐出現在門口,“你說莛東回來了?沒騙我?”

“我沒騙您,夫人。是真的,少爺真的回來了。”懶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柳如嵐望著正朝自己走來的兒子,臉上又驚又喜。

淩晨時兒子那句以後他們再也沒有關係,仿佛在她胸口狠狠捅了一刀。兒子是她活著的唯一動力,如果連兒子都要和她斷絕關係,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而現在他既然還會回來找她,那是不是說明事情有轉機?或許那隻是他的氣話?

思忖間藿莛東已經走到她麵前,她這才察覺他望著自己的那雙眼睛裏浮現的憎恨。

“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彭永生的牛郎?”藿莛東冷聲問她。

柳如嵐一楞,臉色驀地蒼白。

“那個混蛋找你要錢了?他才問了我要五百萬,我答應過兩天籌給他,他怎麽……”未完的話被藿莛東遞到麵前的一個信封打斷。

“這是他手上的全部光牒,其中有一張是你根本就沒見過的原版,還有這是他本人的錄音。”他掏出一支錄音筆,裏麵記錄了彭永生交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經過。

柳如嵐聽完整個人都僵住,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蟲

藿莛東望著她,牙關緊咬,額麵的青筋清晰綻出來,猙獰舞動。

“您就因為這樣一個騙局,見鬼的中了邪一樣討厭岑歡,千方百計想著法子拆散我們,絲毫不懷疑彭永生為什麽單單隻找你卻不敢找我,還固執的以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現在您滿意了?開心了?”

充滿指責和怨憤的話語字字如刃,柳如嵐無力的撐住門框,沒有一絲血色的麵容爬滿悔恨的淚水。

“如果得不到岑歡的原諒,您的後半輩子都隻能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這就是您的報應。”

再無法承受事情真相的打擊,柳如嵐癱坐在地上,而藿莛東卻沒有要扶她的意思,冷漠轉身。

“二少爺。”福嫂在身後喊他,“夫人千錯萬錯,可她畢竟是你母親,老爺走後你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和依靠了,你不能這樣就不管她了啊……”

往前的身影沒有絲毫停頓,一直到走出藿家大宅,他才仰頭望天,卻還是無法讓眼眶裏凝聚的**倒流。

手機響了許久他才控製情緒接聽,那端傳來柔美的女聲:“我現在打電話沒打擾到你吧?”

他深吸氣,看了眼時間,不答反問,“都淩晨了怎麽還不睡?”

“你走得那麽匆忙,回去也沒給過我電話,我心裏很擔心,翻來覆去睡不著。”

“沒事,安心睡吧。”他邊上車邊道。

“你還在公司?”

“……在外麵。”

“晚上你回家能不能打個電話給我讓女兒接電話?你不在家我又不敢打回去,你媽如果知道是我肯定不會讓女兒接,可我好想她了,哪怕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藿莛東望向窗外,將手機自耳邊移開,等喉嚨那股難耐的脹痛散去,才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

“我現在在忙,晚上不一定回去,到時再說。”

“那好吧。”岑歡雖然有些失望,但她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耽誤他的工作。“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公司隻是其次。”

“好。”

藿莛東應聲掛了電話,隨後發動車子離開。

“媽咪……”

“媽咪……”

微弱的呼喚聲若有似無的回蕩在耳邊,睡夢中的岑歡眉頭緊蹙,雙手在半空中一陣胡亂揮舞,似乎想抓住什麽,卻一次次撲空。

“媽咪……媽咪救我……”

橙橙……

“橙橙!”岑歡大喊一聲從夢中醒來,額頭滿布汗水,而渾身都濕透。

大睜著眼瞪著頭頂雕花的天花板,她按住胸口,那裏還因夢境中出現的畫麵而心有餘悸,心跳劇烈得仿佛要破胸而出。

有汗水沿著鼻梁滾落,她抬手抹去,困惑怎麽好端端的居然會做那樣的噩夢。

她居然夢見女兒渾身都血淋淋,而她看不清楚女兒的五官,卻隻聽到她一遍又一遍喚著要自己去救她。

狠狠搖頭甩去腦海裏再次浮現的夢境,然後坐起來衝進浴室打開冷水洗了把臉,大腦這才清醒一些。

“不怕不怕,隻是做了噩夢而已……”她安撫自己,轉身正要走回臥室,身後忽然一聲輕響,隨後有什麽東西滾落在腳邊。

她驚駭的瞪著腳邊滾落的瓷杯,這是她昨天打碎那隻刷牙的杯子後從樓下重新拿的新杯子,因為杯身的圖畫是個咧著嘴大笑的卡通小女孩,她想到女兒笑起來也是這個樣子,所以很喜歡。

可她剛才根本沒動它,它怎麽會突然掉下來滾到她腳邊,而且同樣是瓷杯,這隻掉下來卻沒有半絲裂痕?

越想越覺得詭異,而多日來籠在心頭那股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她直覺應該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小舅一直在瞞著她,不然他接完電話後的表情不會那麽反常。

她雖然從不過問他公司的事情,但聽得多了,知道他在商場上向來都是呼風喚雨,一派的王者氣勢,鮮少有他拿不下的生意,所以那天他接的那通電話應該不是王秘書打來的。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和女兒有關?

她想起來倫敦後就再沒聽到過女兒的聲音,而平時隻要她一開口,小舅不管再忙都會順著她的意思,她要見女兒就見女兒,要帶走就帶走,可他之前卻在電話裏說他晚上不一定回去,有種在找借口敷衍她的意思。

她彎身撿起杯子,目光落在杯身上咧嘴笑著的小女孩上,那張紅豔豔的小嘴仿佛突然間變成一個血色的大洞,似乎還有鮮血從裏麵不斷流出來,驚得她險些鬆手。

用力拍了拍臉頰保持大腦清醒,她走出浴室從矮櫃上拿過手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立即打電話訂購最近一般回國的機票。

她來時並沒帶任何行李,隻有護照和其他一些證件,她通通揣入大衣口袋,梳洗完後下樓。

“歡小姐,您這麽早起床?”剛起床準備開始一天工作的管家看到岑歡下樓來,詫異問。

岑歡點頭,“我有急事要馬上離開,這是我寫給我爸媽的信,等我媽從醫院回來,你幫我轉交給她。”

管家一楞,“歡小姐還是等太太回來見一麵再走比較妥,或者您和絲楠小姐說一聲也行,否則太太回來我也不好交代。”

岑歡歎口氣,返回樓上去絲楠的房間敲門,而等了好一會絲楠才打著嗬欠來開門。

絲楠見岑歡穿戴整齊,皺眉,“天都還沒亮,你這是要去哪?”

“絲楠,我有急事要趕回國內,媽在醫院沒回來,你把這封信給她。”

“什麽事那麽急?藿莛東不是回去了麽?他難道處理不了?”絲楠納悶問。

岑歡想說她預感女兒出了事,但又怕絲楠告訴父母,而父親才做了手術傷口都還沒愈合,她也不是很確定自己預感的對不對,所以就沒說實話,而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

“那你等等,我開車送你。”

沒有給岑歡拒絕的餘地,絲楠返回房裏換衣服。

光線昏暗的客廳裏,巨大的LED顯示屏上反複放映著一段車禍錄象,因為下雨及霧濃的原因,畫麵不是很清晰,雖然能夠看清楚車禍的經過,也能看到的確是有一抹小小的身影從機場大廳走出來,直直走向環行道,但那抹小身影的容貌卻根本一點都分辨不清。

“阿東,你媽和段蘅都已經確認過了,車禍中的小女孩的確……”聽到指骨關節摩擦發出的喀嚓聲,關耀之識相的閉了嘴。

“想辦法找人給我把畫麵調到高清,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要看個清楚。”藿莛東盯著屏幕開口,手指一動,將畫麵定格在剛從機場走出來的小小身影上,然後放到最大。

關耀之歎息,“你這又是何苦?已經明擺著的事情,再查下去隻會讓自己更痛苦。如果你信不過他們,可以自己去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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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是堅持不會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