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不能懷孕3000

不能懷孕(3000)

高/潮的餘韻還未完全散去,兩人水乳交融過的地方甚至還一片火熱,可關夕的心卻因身邊男人的沉默而變得有些涼。

或許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該問這種問題的吧?

明知道他不愛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閉上眼,可心裏那陣難受的感覺卻一陣比一陣強烈,而她壓抑得很辛苦,喉嚨脹痛得似要爆開。

“我沒有。”

夾雜一絲歎息的聲音入耳,隨即一條有力的手臂橫過來,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擁入懷裏。

身後那具滾燙的胸膛讓關夕呼吸一窒,心口卻撲通亂跳,拽緊被角的手心緊張得一片潮濕。

他說沒有。

她輕咬住唇,卻仍是掩不住上翹的嘴角。

不管他的回答是騙她還是真的沒有,她都感激他的仁慈,因為她現在心情好多了。

梁宥西摟著她,下顎抵在她淡咖色的發旋上,忽地想起什麽,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問:“你……還痛麽?”

關夕意會他指的是什麽,臉及耳根都不受控製的熱得發燙,抱住他一條手臂輕輕搖頭。

其實,是有些痛的,隻是她不想讓他擔心。

梁宥西凝望了她一會,忽地貼著她的耳畔說了聲‘生日快樂’,同時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柔軟的耳垂上。

關夕身子一僵,不自覺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然後翻轉身來,微仰頭望著頭頂的迷人俊顏,忍不住在他下顎上親了親。

“謝謝你送給我一份值得我一生珍藏的禮物。”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親昵的去親吻他的嘴角。

梁宥西沒推開她,凝著她的目光深邃如夜,間或掠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流光。

老實說,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更沒打算把自己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

可她當時哭得那麽傷心無助,仿佛被全世界遺棄般,哭得連他心裏都跟著難受,讓他情不自禁地就想安撫她,止住她決堤的眼淚。

“梁宥西。”

他打住思緒,應了聲。

“我不想和你離婚。”

“……嗯。”

“……”

這個單音節回答讓關夕怔了怔,不確定是什麽意思。

“我說我不想和你離婚。”她認真的望著他的眼,重複剛才的話題。

“我聽到了,也回答你了。”

“‘嗯’是什麽意思?”

梁宥西輕歎口氣,抬手蒙住她的眼,“你不想離就不離,這個問題你上次不是問過了?”

關夕任他蒙住自己的眼,長睫卻在掌心下刷個不停,嘴角微微勾著,“如果和你關係很親密的人希望我和你離婚,你會離嗎?”

“那個和我關係很親密的人是我媽?”

關夕扁了扁被他親吻得有些紅腫的嘴,沒吱聲。

而梁宥西望著她的唇,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身體似乎又有了反應。

果然是禁/欲太久,一旦解禁欲/望就不受控製。

他不動聲色的悄悄將身體往後挪了挪,拉開一些兩人的距離。

“不論我媽說了什麽,你都不要放在心裏,隻要你不想離,我就不會和你離。”

“隻是因為我不想離所以你才不和我離?”關夕脫口問出這個問題後立即後悔自己太衝動。

而梁宥西沉默了許久才回她:“不全是,我……也不想離。”

關夕心口一跳,拉下他蒙住自己眼睛的手,驚喜的瞠大眼正要問什麽,卻又聽他說,“你不是說過,離婚後再婚就是二婚了,太難聽。”

“……”

梁宥西好笑的揉了揉她的發,開口道:“我先去放洗澡水,你一會泡個澡,會舒服些。”

他說著掀開被子下床,就那樣光著身子走向浴室。

關夕的目光不受控製的盯住他比率完美的優美身形,腦海裏浮現兩人擁在一起纏綿的畫麵,頓時覺得臉火燒一樣,急急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等兩人清洗完又換上幹淨的**用品,時間已經是十點多,而兩人都還沒吃晚飯。

準備生日大餐已經不可能,所以梁宥西隨意做了兩份中式長壽麵。

在看到茶幾上梁劭北買來的生日蛋糕時,他才想起自己在西餅店給關夕買的糕點忘了拿上來。

“我去車上拿點東西。”

拿了車鑰匙,連衣服都沒換,就穿著家居服乘電梯直達公寓的車庫。

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拿了東西正要關車門,腦海裏忽地閃過某件事情,眉頭蹙了蹙,又放下,繞到駕駛座坐進去發動車子駛出車庫。

等梁宥西回來時已經半個小時後了。

關夕瞄了眼他手裏拎著的糕點,笑嘻嘻迎上去,“怎麽拿個東西拿這麽久?”

梁宥西看她一眼,沒先回她,而是走到廚房倒了杯溫開水出來。

“把這個吃了。”

他把一片淡黃色藥丸和那杯溫開水遞到關夕麵前。

關夕楞了楞,

細白的兩根手指夾過那片藥丸,困惑道:“這是什麽藥?”

望著她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眼,梁宥西居然有些說不出口。

他知道她不是在裝傻,而是真的不知道手裏拿著的那片藥是什麽東西。

他攬過她的肩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清了清有些幹澀的喉嚨才開口回她:“我們剛才……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你現在……還不能懷孕。”

關夕臉色白了白,錯愕的瞪著手裏的淡黃色藥丸,隻覺得心口有些發緊。

“所以,這個是避孕藥?”

梁宥西點頭。

關夕轉向他,水潤的眸子裏已經覆上一層迷蒙的薄霧。

“你不希望我懷孕?”

“你的身體——”

“你怕我生的孩子也會和我一樣見不得光,一輩子隻能生活在陰暗的地方?”關夕激動的打斷他,連身子都抖得厲害。

“不是,你聽我說——”

“你不用解釋,我吃。”關夕閉上眼把藥丸放入口中,蓄滿眼眶的淚水同時撲簌落下來。

梁宥西歎口氣,把水遞到她嘴邊。

關夕吸了吸鼻子,拿過水杯喝了大半,然後放下水杯起身。

“我睡了。”

“關夕。”梁宥西握住她的手腕拉住她,“能不能別生氣聽我說?”

關夕低著頭不語,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

難怪他下樓去取東西去了這麽久,原來是跑去給她買事後避孕藥了。

虧她剛才還在甜蜜地幻想如果她懷孕了,那他們的孩子會像誰多一些。

她真傻,以為他要了她就會願意和她生孩子,沒想到美夢這麽快就被粉碎。

“轉過來。”梁宥西輕輕拉她。

關夕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別扭的就是不肯轉過去,梁宥西隻好使用強硬的手段強行拉下她坐到自己腿上。

“關夕,我已經聯係上了溫哥華的一個權威皮膚科專家,他新研發的一種克服光過敏的治療方法經過無數次的動物試驗後成效顯著,隻是目前還沒有在人體上使用過,所以我在找一個和你同樣患有後天光過敏症的病人,由我出資實施治療計劃,如果證實這種治療方法對人體也有效並且傷害不大的話,我會讓你接受這種治療。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要孩子,你懂麽?”

“你、你說我這種病可以治好?”關夕驚訝地抬眸,眼眶裏還蓄著淚水在轉著圈,眸底卻透出一抹希望的曙光。

“我本來還不想這麽快告訴你,怕到時候試驗失敗,讓你更失望。”可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掌控之內的計劃都因母親的到訪而失了控。

“那你們找到願意試用那種治療方法的人了麽?”

梁宥西搖頭,“像你這種病症和一般的光過敏不一樣,而我要找一個和你的病症一模一樣的病人,才能確切的知道療效如何,對身體的傷害又會有多大,這樣我才好決定要不要讓你接受治療。”

畢竟是性命攸關,他不想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關夕忍不住為自己的笑小心眼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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